第四十五章 深夜访客
三天以后,宁红天醒来,脑子里神奇的出现时空错乱,眼前虚幻的出现父母的影像,闪现的还有那个在未来熟悉的家,恍惚之间,宁红天从床上赶紧起来,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嘴你随即喊出:
“我回家了,我回家了,哈哈”
宁红天的喊声,惊动了楼下忙活的老可,见楼上有了动静,老可就对屋内仆人吩咐道:
“公子醒了,你们赶紧去打些水端到楼上,伺候公子更衣,厨房赶紧造些饭菜,快去,都快去”
宁红天在房间中依然通过大脑中出现的幻想看到了飞行器发射的场景,看到自己进入发射仓的时刻,这一切依然那么熟悉。
这时,老可走到屋外喊道:
“公子,公子,您终于醒了,我可以进来吗?”
待老可喊完,屋内没有应答,宁红天似乎没有听到屋外有人叫他,他依然沉静在自己的幻想中,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此刻真是的处境。
老可在屋外明显感觉到屋内的动静,见宁红天没有答复,怕是有什么不对劲,于是情急之下,用力猛然的推开了房门,开门之力较大,响声瞬间惊醒了梦游般的宁红天。
老可见宁红天精神恍惚,赶紧上前问道:
“公子,公子,您可算醒了,这三天可把我们急坏了呀!醒了就好”
话刚说完,就朝着屋外端水的仆人喊道:
“快,快,快,让公子先洗把脸,更好衣后到楼下用餐”
宁红天听到这声音,这下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些都是幻想,原来自己依然活在自己穿越的场景之中,待反应过来,虽然精神有点消沉,情绪不好,但看到老可和周边围着一群关心自己的人,于是笑着说道:
“可伯,我真的睡了三天?你们这的酒看来不适合我呀,喝酒真是误事儿”
老可见宁红天终于说话了,于是颜色也舒缓了些,说道:
“可不嘛,其实啊,我也想劝公子少喝酒,但是生意做大了,这场合上的事情总有些避免不了,只要公子没有大碍我就放心了”
“可伯,您放心,下次我一定注意,不让您们担心”
“公子,您先洗洗脸,擦把脸,换身衣服了后下楼吃点东西吧,把您饿着了,就是我这老头子最大的罪过,我们先出去,在楼下等着您”
话刚说完,身后的仆人就把准备好的热水和毛巾放在屋里,老可随即便带着仆人出了门。
当遥誉凛去了青州,帝都朝廷的官场上风向一边倒的倾向了遥誉栾,贾松虽说先前有所预判,但在遥誉萧大破赋税案后,察觉到一向弱势的皇长子,似乎一夜之间要撼动夺嫡的大旗,以贾松毒辣的眼睛和深耕朝廷党系之争的经验,七皇子去青州,接下来遥誉萧不会无动于衷,必定七皇子的离开,只会让他在朝局之中显得更加的风雨飘摇,孤木难支,但要此刻选边站队又切合实际,贾松在等,他要看这位大皇子接下来这步棋怎么走。
宁红天刚醒过来的第一天夜里,后门有敲门声响,待仆人禀报,叩门者两人,女扮男装而来,宁红天听完,心中知道是谁,便对老可说道:
“可伯,你把她们引到书房,然后你们都先去休息,对来者不要过问太多只管带来就行”
老可应声后,便亲自去了后院。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遥初芸和她的一名女护卫,这深夜来访,走的还是后门,宁红天知道她来,必然不是好事儿。
待二人来到宁红天书房,还没等宁红天开口请安,遥初芸便喊道:
“醉酒三天能传遍城中的,也只有你宁红天了,为啥你的一举一动大家都十分关心呢?”
宁红天一听,知道自己醉酒之事遥初芸已经知道,但心里清楚她来,绝不会是只关心自己醉酒的事儿,于是故意回道:
“感谢殿下抬爱,还专程深夜造访府邸,关心宁某健康,实在感激不尽”
遥初芸在这说话间,把这里当成自己书房一样,直接走到正房主坐位坐下,然后说道:
“一点市井糟酒都能把你醉成这样,这可与你神仙公子身份大相径庭啊,我看你这脸也是丢到家了”
宁红天听完遥初芸的暗讽,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叹气道:
“偌大的渝朝,既然酿不出一滴好酒,酿酒提纯工艺那还是几百年以后的事儿,你们还不懂,不过,待日后我亲自做些好酒,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酒”
遥初芸听宁红天说这酿酒的事儿,她不是很感兴趣,必定这大晚上的来,也不是为了讨论酿酒的事儿,于是欲说还休道:
“你酿不酿酒本郡主懒得关心,今夜来!,只想知道你喝醉出丑丢人的事儿”
宁红天这一听,心想:来都来了,有事儿就说事儿,非得要装不求人的样子,这明明就是想让自己来问,越是这样,我就陪你一起装,就看谁先开口说正事儿。
“殿下要是想看我笑话,那得请我再吃一顿好酒,这出丑丢人的事儿我也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或者今夜就在这里我俩再喝个不醉不归,如何?”
遥初芸见这人故意把话题带偏,如果真这样聊下去,他真能上一桌子酒菜,那自己半夜过来,还办什么事儿呢?必定自己来也是有事儿相求,于是放低身份说道:
“你明明知道我大半夜跑出来找你必然有事,你也不问我到底是何事?非要故意不着边际的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特意惹我生气,要是换做别人,我早砍了他的头,哼!”
宁红天一听,心里没想到这郡主这么沉不住气,不过这也是遥初芸的性子,必定她从小就是在皇室威严的气息长大,说她有些盛气凌人倒也可以理解,必定她心底是善念的。
“殿下你可错怪我了,一进门,就是你在看我醉酒的笑话,怎么现在变成我惹您生气了呢,您半夜前来,就是真心对我关怀,我很感动的”
遥初芸见宁红天一脸得意,故意生气的说道:
“闭嘴!闭嘴!我才懒得关心你,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实话说了吧,我找你有事儿,你必须帮我,不准不帮”
宁红天这时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问道:
“殿下,我一个经商之人,能力有限,帮得了的必然帮您,帮不了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做不了啊!”
遥初芸一听,双目锁定宁红天的眼睛,说道:
“宁公子,你也太自谦了吧!震惊天下的“赋税案”,世人都以为是我皇长兄以一人之力,惩戒了朝中那群贪官污吏。可又有几人知道,这盘大旗,都是你在举旗定子呢,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为了谢我救命之恩,其实,你心中装着天下百姓,要不然,我也不会深夜前来。”
宁红天见遥初芸话说到这份上,知道这次肯定又躲不开,于是直接说道:
“殿下您也是见不得百姓受苦的郡主,渝朝皇室也幸得由您,不知您这次前来有所谓何事呢?”
“在你醉酒的三天,我七哥被父皇遣到蛮荒的青州为王,朝中那群见风使舵的昏官这下全偏袒到遥誉栾那边去了,我皇长兄现在多面受敌,如今上朝处处被针对,只怕某须有的罪名也快安到他头上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朝中就不会再有干说真话的人了。”
宁红天一听,遥誉凛去了青州,于是一脸认真的对着遥初芸说道:
“殿下,你七哥是怎么去的青州,这里的经过能不能详细给我说说?”
遥初芸见宁红天像了解这个经过,于是一五一十把遥誉栾在宫中所做一切全部说出。
听完遥初芸的叙述,宁红天面色凝重,问道:
“殿下,如果在您长兄和七哥之间都面临危难之际,只能救下保全一位的话,您会选谁?请从您心里真诚回答。”
面对宁红天问出的问题,遥初芸茫然间,有点措手不及,于是说道:
“怎么?难道遥誉栾要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