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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替你找到他

“汪汪汪”小黄围绕着舒信月打转,兴奋地用头贴着磨蹭她的小腿,撒娇卖萌,舒信月被逗笑,点头让一人一狗到正堂里休息。

杨县丞可不闲,马上就急匆匆告退了。步子慢吞吞,扶着吃圆的肚子,悠悠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消失在长廊深处。

舒信月并王潜坐在一旁,她直直眺望着柴子安同贺舟一起玩耍,外加上一条活泼的小黄,贺舟将一个小圆球丢了出去,小黄扑哧扑哧摇着尾巴咬着小球重新递回到他手上。

“看吧,我说了小黄是最厉害最聪明的,比我还要棒。”柴子安骄傲地挺起胸脯,冲着小小身子的贺舟得意洋洋,神智如同六岁小孩。

嚯,她差点忘记了。贺舟是现在是六岁,而柴子安永远是六岁,怪不得两人能玩到一块去大笑开怀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舒信月不由得也弯了弯眼眸。

“怎么?看呆了?”王潜温和轻言,眉角眼梢都染上懒卷意,顺着她的目光瞧着贺舟两人一狗在院子里嬉戏玩闹。

画卷着实美好,舒信月应了声嗯,软着嗓子道:“有时候觉得柴子安可怜,心智不全,有时候觉得他真无忧无虑,也许不用太清楚一些事,对他也是一种保护。”

她不自觉回忆起卫影一举一动的异常情况,先是独自扔下柴子安一个人在家,毫无生存能力,再者屡次三番借口要柴子安外出二,三个时辰,背后的原因不用深究,她也能大概猜到。

“哈哈哈哈,小黄,来我这儿…”

“你耍赖!”贺舟气急败坏。

小黄在两个幼稚的孩童之间来回穿梭,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眼神忠诚又明亮。

“尽人事,听天命。”王潜目光从院子移回到她身上,一字一句顿道:“不后悔就行。”

不后悔就行。

她勉强轻笑了一声,手掌撑在膝盖上,垂着目光,纠结的要命。如果明知是飞蛾扑火,你是退避还是义无反顾呢?

她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身在局中的人以怎样残忍的方式锻造了他们的结局。

王潜静静陪着她,直到沉蓝的天幕涌像海水上来,两人也玩累了,喘着气,大口大口喝水。贺舟玩得开心,小脸上也终于松懈冰冷的神色,露出点笑意。

舒信月站起身来,拂去衣袖上的褶皱,轻轻道:“柴子安,我跟大人送你回家吧,天黑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好,子安听你的。”柴子安啊了声,将凉茶一饮而尽,抱起地上累瘫了的小黄,视如珍宝地抱住,手掌覆盖在小黄毛绒绒的脑袋上,它拱了拱,可爱温顺。

贺舟被王潜打发到自己屋子里去洗漱去了。三人慢慢踱步出门,驿站离柴子安的家步行只要十分钟,沉蓝色的天际,无月无星,蓝得一无破绽。

舒信月和王潜并肩跟在柴子安身后,路旁的微弱灯盏拉长三人的影子,不一会儿就到了柴家,柴子安嘿嘿一笑,对着舒信月挥手告别。

“美人姐姐,子安到家了,你们也回去吧。”他挥着手,抱着小黄就要推开木门时,门确先一步从里面被打开。

柴子安惊讶道:“影影表哥?你怎么在子安家里?”

舒信月抬眸看去,眼瞳瞬间睁圆,是之前在门口看见的那个男人,清瘦,蹙着眉头,周身气质阴郁,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一身粉色衣裙打扮的卫影,她站在门后,猝不及防瞧见了柴子安以及舒信月两人,面色迅速涨红。

她推着表哥季文石,声音微小:“表哥,你先回去,日后再来讨论事情。”

季文石冷着脸瞧见对他嘿嘿一笑的呆痴柴子安,没什么好脸色,甩袖就走,傻子一个。

季文石的背影慢慢在街角远去。

舒信月却还不肯走,直勾勾盯着卫影,让她羞愧地快要抬不起头,只好扯着柴子安,进了屋子,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王潜侧目瞧见了舒信月神思凝重的俏脸,满张脸都写尽了担忧,苦恼,纠结,眉宇蹙起,心结立显。

一来二去,王潜大概也摸出了事情的真相,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当事人柴子安完全不知情,也永远不会知情。

他微微俯下身子,眼睛平视她潋滟的眼眸,认真道:“在两难的抉择时,惟有忘却。抛掉烦心事,比起他们,我更想让你快乐。”

这是王潜的私心。

舒信月眼眶发酸微热,一滴不争气的眼泪顺势如断线的玉珠滑落,眼前是他深邃的黑眸,灿若明星,一字一句安慰她,比起别人,他更希望自己快乐。

敏锐到底是一种枷锁,还是一种天赋?

可是,她不快乐,因为卫影,因为柴子安。他们两的结局在书里是不得善终啊。

今晚注定是沉静的夜晚,沉闷地吹不进一丝风,舒信月平躺在步摇床上,外面的天黑漆漆一片,没有那轮月亮。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又重新合上眼,别想了,反正明天就要离开青瓷县了。

竖日一早,辰时五刻。

王潜跟杨县丞,陈县令在堂内做最后的工作交接,舒信月连同贺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转到包袱里,她将衣物整齐叠放好,双手交叉灵活打了个结,目光微垂。

三人出了驿站,杨县丞和陈县令言笑晏晏拱手告别,杨县丞咂摸着嘴,有些舍不得舒信月做的饭菜,眼巴巴地问道。

“舒姑娘啥时候再来青瓷县啊?我必然亲自去迎接你。”

舒信月弯眸,轻启唇刚要回答,有人却先她一步,横插一道澈然的腔调:“本官什么时候来,她便什么时候来。”

杨县丞:嚯,踢到了铁板,讪讪地摸着鼻子退到后面去。

“恭送大人!”

“恭送大人!”

两道声音响起,王潜勾唇道谢:“多谢。”

有衙吏骑马急匆匆地赶过来,跳下马连气都还没喘匀,断断续续道:“老爷……出人命了……是柴家人……”

舒信月的警觉瞬间拉满,她连忙追问:“死者是谁?”

不要是柴子安,千万不要是他。

“还能是谁,是柴子安那个傻子。”

是那个傻子。

她瞬间心里咯噔一声,目光涣散,眼睛模糊一片,她与柴子安仅仅萍水相逢,不过有几次相助的经历,为何会如此对一个生性纯良的人?

“好,马上回县衙。”

“本官一道,便推到下午再走吧,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几人匆匆忙忙赶到县衙时,堂上已经跪了两个人,一个是熟悉的女子身影,卫影,另一个与柴子安有五分相似,难不成是他的哥哥柴子荆?

陈县令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在高堂上,升堂审问,惊堂木赫然一拍,冷声问道:“来者何人?状告何事?”

卫影哭哭啼啼开口,眼睛红肿一片:“民妇是柴子安的妻子,卫影,昨夜夫君回来后,便回房歇下,可今日一早,民妇叫人起来用早膳时,才发现他早就没了影。”

“呜呜…”她抽噎着,用帕子抹去眼角的泪水缓缓道来:“子安一直都喜欢在早上出去遛狗,民妇没有在意,谁知等来的确实他溺水身亡的消息。”

“民妇去看时,一人一狗,皆被溺死在城中那条河里,尸体飘浮,民妇痛心不已,告知大哥柴子荆,可他非说民妇杀了子安。”

“青天老爷,请你明鉴,哪有当妻子的会杀掉自己的丈夫?我与他相敬如宾,就是养一条狗,一只宠物也会有感情,我何至于此啊?”

公堂上,一时只能听见卫影掩面哭泣之声,哀怨悲伤扑面而来,陈县令观其声音悲伤不似作伪,派几个衙吏将尸体抬回来验尸。

舒信月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冷冷扫过卫影,她的发髻跑乱了,衣襟有些皱,眼睛肿得似核桃,哭得肝肠寸断,真的与卫影无关吗?

相比之下,柴子荆冷静得多,拱手朗声道:“回县令,不是草民妄加揣测,幼弟心智纯善,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从不得罪人,整日只会逗狗,吃喝拉撒,一无冤,二无仇,无辜溺死在河里?”

“难道老天就如此容不下一个痴傻之人的存在?”

柴子荆说到兴起,声音拔高了好几度,继而又恳请道:“无论如何,还请给幼弟查明冤屈,好让他安心投胎,下辈子当个健全的人。”

“求青天老爷!”柴子荆将头一磕,咚滴一声响彻大堂,卫影止了泪,押着嗓子开口:“大哥,子安的死,我们都很难接受,可你所言也说了子安本就是脑子傻笨,一时误入水里,才不幸被淹死,怕也是有可能。”

“不,不可能。我幼弟从小便知什么危险,什么不危险,他不会轻易靠近水边,可何况他会泅水,怎么会溺死?”

“一定是有人强行按头溺死导致。”

柴子荆态度强硬,一向沉默的王潜漫不经心地问话:“卫影,你那表哥如今在何处?”

卫影瞳孔一缩,快速摇头:“民妇又不是表哥,何能时时刻刻知他踪迹。”

舒信月抿直唇,一言不发。

王潜冷冷发话:“既然你不知道,也无妨。”

“本官替你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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