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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脚踏实地

孰料蔚栩却并不领情,“小爷不要你,男女授受不亲!”说罢撅嘴狠狠瞪向簌月,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意思,“我要蔚蓝!”

簌月脚步一顿,默默翻了个白眼,小爷,您这是找虐呢吧!您家亲姐也是女子啊,您是怎么区分性别的?

蔚蓝也是一怔,倒不是因为小萌物对礼教的伪遵循,而是因为这具身体跟自己同名同姓,这算不算是灵魂易主万千规律中的一种?

她心下觉得惊奇,呲牙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直接上前抓住小萌物的后领将他拎到地上,点着下巴道:“喏,穿鞋,自己去。”

蔚栩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眼瞪大有些发懵,见蔚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这才瘪了瘪嘴回过神,捂住小丁丁包子脸涨得通红道:“姐姐,蔚蓝,我,我不会解裤带!”

真是作孽啊!这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后遗症?蔚蓝扶了扶额,无奈道:“簌月,你去!顺便教他怎么穿衣。”她可没带小孩的经验,把尿什么的,想想都觉得酸爽……

簌月憋着笑点点头,抱起蔚栩疾步往净室走,“少爷,这地上凉,咱赶紧去,要不染了风寒还得喝苦药!”话音未落,人已经跟风似的刮了出去。

直到二人消失不见,仍是能听到蔚栩在扯着嗓子嚎。光听这声音,就能想象她在簌月怀中扑腾的样子。这熊孩子,蔚蓝摇摇头失笑,顿时生出一种鸡飞狗跳的感觉。

这样的日子她只小时候在大院才感受过,眼前这般,却犹如梦幻一般。尤其她对当下的环境还没有足够了解,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扎稳脚跟。

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蔚蓝不自觉朝旁边的书案走去——若论想要不动声色的了解当下历史背景,使用什么样的方法最快,答案自然是从书中汲取。

抬手翻开堆成一摞的线装书,封皮上全都是繁体字,依次是《启泰国地域志》,《萧关风物集》,《四海名人传》、《铁氏名器榜》、《闺训》、《褚謦字集》。

繁体字可是个高深活,蔚蓝嘴角微抽,她之所以认识书皮上的字,盖因这些字在华夏国的出场率并不低,君不见常有某某风物集,某某某志在学术界备受追捧,无数学者前赴后继的苦心钻研么?

随手翻开,字体倒是她熟悉的,与柳体颇为相似。

然而这些字,认识她的可能比她认识的多……蔚蓝在心里为自己的浅薄无知抹了把汗,索性将《闺训》和《褚謦字集》单独拿了出来,这两本书出现在普通闺阁女子的书案上倒也罢了,至于其它四本,怎么看都有些玩味。

不过,这里是启泰国?蔚蓝直接翻开《启泰国地域志》,却是才刚打开,便发现书页中夹着几页写得满满的宣纸和一张小小的工笔画。

这无疑是意料之外的惊喜,蔚蓝挑眉依次细看,宣纸上字体风骨初成,结构严谨,只是稍显笔力不足,大约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以前练习时所写。

工笔画上是栩栩如生的一家四口,画中人物一目了然,碧草如茵的草地,身形窈窕面目温婉的妇人眉眼含笑的骑在骏马之上,身穿银白铠甲的俊雅男子在一侧牵着缰绳,旁边两个小孩儿,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小萌物;旁边有题字:圣元二十二年夏,格达草原。

蔚蓝皱眉敲了敲案头,极力压下心底迅速升起的孺慕和悲伤情绪。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工笔画盛于唐朝,人物画在晋代时就有了,而原主一手工笔画虽显稚嫩,却线条工整严谨,着色细腻,显然并非一两日之功。

那么,这个启泰国,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簌月伺候着蔚栩洗漱好,见蔚蓝还在看书,上前几步轻言细语道:“小姐,先用饭吧,今日天气好,早饭后您可以搬了躺椅到院子里去看,奴婢跟您准备甜甜的杏仁茶。”

蔚蓝放下书点点头,见小萌物垂头丧气的坐在圈椅上对手指,便扬眉叫了声,“蔚栩,过来。”

不怪蔚蓝这么快就知道小萌物的名字,原主练字的时候写得最多的只有四个人的名字,蔚池和雷雨薇并排在前,蔚蓝紧随其后,而蔚栩这个名字排在最后。

将蔚池和雷雨薇并排写在前,可见原主下意识对两人的尊重,而蔚蓝与蔚栩是姐弟,这镇国将军府显然是个蔚姓人家,再加上四口之家的工笔画,蔚池和雷雨薇得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让蔚蓝觉得颇为有趣的是,在这个重男轻女、以男子为尊的时代,原主会将自己的小弟,未来将军府继承人的名字排在最后。不过,看看书案上的那几本书也就解释的通了,原主潜意识里应该是对男尊女卑这套体统不以为意的。

蔚栩已经换了身月白色锦缎小褂子,听见蔚蓝叫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见蔚蓝朝他伸着手,略作犹豫后便动作麻利的从圈椅上跳了下来,噔噔几步蹿到蔚蓝面前,一把拽住蔚蓝的手,眉眼弯弯道:“姐姐。”

“嗯,走吧,去吃饭。”女性天生对软萌生物没什么抵抗力,即使是女汉子蔚蓝也不例外,更何况面前这个还很依赖她。而华夏国她大约是回不去了,火箭弹就在头顶炸开,她即使没被轰成碎片需要捡零件,也不大可能全须全尾。

原主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留给她,除了刚刚看到工笔画时有瞬间的情绪失控,她一点也感觉不到这具身体还残存着别的意念,除此之外,她在占据这具身体之后,也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和违和。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蔚蓝从来乐观通透,在无力改变现状的情况下,稍微想想也就释然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谁又说得准谁是虚妄谁是真实?不如专注眼前,或许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轮回历练呢?

簌月见二位主子气氛融洽,忙去张罗饭食。

牵着踢踢踏踏走路的小人儿,见他头顶的小鬏鬏因为走路一颤一颤的,蔚蓝扯了扯嘴角随意问道:“你昨晚什么时候过来的?”

蔚栩看了看蔚蓝,又垂下头,旋即闷闷道:“三更后。”

蔚蓝愕然,原谅她虽然知道一个时辰是多久,却并不太清楚一更二更乃至三更是如何区分的,“为什么不好好睡觉?不睡觉长不高!”随即啪唧一声拍在蔚栩头上,扬眉道:“你几岁了,一个人大晚上四处乱跑!”

蔚栩被拍得懵了,瞪大眼看她,虽然蔚蓝惯常也会收拾他,却从来不拍头,顶多是冷暴力不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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