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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办事

阿衡喝了杯茶,用茶盖轻轻磨着茶杯边缘,发出淡淡地声音,她陷入沉思:如今一别又是数载,不知这周三又变了什么模样。

周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这个样子的阿衡,不得不说,十八岁花开正当时的阿衡比当年又明艳了几分,那眉眼中流露出的睿智和沉稳是他所见过的贵族女子中最为迷人的一个。

他如今已二十三了,虽正妃空缺,可侧妃也取了两个,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楞头青年,也学会了平衡女人和权利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本以为几年不见她自己的心思也能平复了几分,不想再见她时依旧跳动得厉害,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随和:“阿衡!”

阿衡也一副熟稔的样子:“周三,你怎的来了?”

话说开了,初见的局促便散去了不少,他笑得风光霁月:“阿衡有事要我办,我怎敢不来?阿衡放心,鞍前马后定尽心尽力!”

阿衡也被他逗笑了:“周三,这些年了也不见你长进,听闻你侧妃都取了两个,不该有点老成的样子吗?”

周三瞟了阿衡一眼:“正妃不还没有吗?我们老周家也不知定了哪门子规矩,正妻不娶妾室不得有所出,我倒是想生个儿子当当爹老成持重一把,可没奈何……”

阿衡笑话他:“就你这样的,想找个正妃还不容易?你若是要纳妃,这应招的女子都能从你王府门口排到我陈国来了!”

周三抬眉看她,问:“这些排队的女子中可有个叫阿衡的?”

这可是赤裸裸的问情啊?阿衡恼他旧事重提,白了他一眼:“我订了亲的。”

周三摸了摸她的头:“这么些年来,我可未曾听说过文舒公主有订了亲的,你莫不是诓我的吧?再说了,你即便订了亲,这么多年了都未成婚,怕是结不成了,你那劳什子的未婚夫许是个扶不起的?不如你把他蹬了,嫁给我如何?”

此时阿衡那个劳什子的未婚夫正站在窗外,满眼暴戾地看着屋中这对狗男女在讨论着把他踹飞了另嫁……

三茗从陆怀岳进来后就被勒令不可通传,陪着自家公主未婚夫听了好一阵墙脚了,听到此处觉得事儿闹大发了,偏生自家公主还不知死活地回周三:“订了亲哪是说蹬就蹬的,再说了,你周三左拥右抱的,我可不喜欢!”

哦,这意思是若非定了亲早就蹬了,还是她一直想蹬?若非周三左拥右抱她就跟了他是不是?

三茗看到殿下那劳什子未婚夫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直觉身旁空气骤然冷了下来,她打着哆嗦直叫苦,恨不能进去堵了公主殿下这张惹祸的嘴。

她想冲进去高声叫,可步子还未曾迈开就被身边的一个护卫扯住悟了嘴。

彼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陆大公子很生气!

慌乱中,三茗看到陆怀岳整了整衣衫走到门边,一抬脚,“轰”地一声,将屋中的门板给踹飞了。

屋中谈笑风生的两人看着倒在地上的门板,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陆怀岳走了进来。

他抬眼笑道:“哟,聊得挺欢啊?”

阿衡脑子里一顿空白,她没想到陆怀岳这么快就来了,猜不准他墙脚听了多少,说话有些底气不足:“你弄坏我的门了!”

陆怀岳笑看她道歉:“哦,方才听到二位聊天聊到得趣之处,一时激动用力过猛,见谅啊!”

旁边周三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斥:“你是何人?如此无理?”

陆怀岳指着阿衡道:“我是她那个劳什子的未婚夫!”

“你,你你……”周三有些手无足措,听他说是什么劳什子的未婚夫,猜想已被他听了不少墙角,方才他还怂恿要拐跑人家未婚妻咧,此刻被抓个正着,他心中的窘迫非笔墨所能及。

“你…”了半晌,觉得这梁子结上,事儿过不去了,只得换一张嘴脸,拱手道:“幸会幸会!”

陆怀岳不拿眼睛看他,轻笑问:“你又是谁?”

“我……我乃阿衡旧时相识,如今不过是和她叙旧!”周三尽量让自己挤出一点儿笑来。眼前的男人气场实在是太强大,站他面前自己情不自禁地矮了几分。

“呵……”陆怀岳轻笑:“叙旧顺带拐骗别人未婚妻?”

这下周三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正想着怎么开溜,陆怀岳的拳头就招呼了下来。

他出拳很快,周三还未看清楚身上已中了十来下,等他回过味来反抗,已被陆怀岳打趴在地上,身上脸上都挂了彩。

阿衡看着扭打在地上的两人,眉心突突地胀痛,她呵斥道:“陆大公子,你够了啊!冷静点儿啊”

陆怀岳看打得差不多,让人将周三拖了出去,他自己脸上也中了一拳,有些肿。

“我他妈的都要绿云盖顶了,你让我冷静?”他气愤地咆哮。

阿衡还是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的火,再加上自己理亏,又有些怂了,小声低估道:“这不是没绿吗?”

奈何陆怀岳耳力好,他听了个实打实,气笑:“是没,若是真的你看他还有的活?待会儿收拾你!”

说着他走出去吩咐了一通,让人过来修了门,又让三茗带阿衡下去洗浴更衣。

这一切安排做得行云流水,自然得就像在自家中吩咐自己的下人,而三茗和穆九这几个没骨气的也挺听话的。

水汽弥漫的净室内,阿衡舒舒服地让三茗给伺候着沐浴,近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可心头却紧张的不行,她抱怨道:“那瘟神来了,怎的一点儿动静皆无?你们有这么伺候的吗?哪个侍卫当值?”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三茗身子抖了抖,苦笑:“殿下,您是不知道,侍卫在们外拦的了,说要通报,陆公子直接问周三皇子是不是在府中,那侍卫嘴快回了个是,陆公子脸立马黑了,他带了几十个精锐部下,直接闯入府中,属下看情况不妙要过来报信,直接就被陆公子拿下了。”还被逼着听了墙角。

阿衡气愤道:“你们嘴是用来干嘛的,动不了不会喊?”

三茗舒了一口气:“殿下啊,我若是真喊了估计现在伺候你沐浴的就得换人了……”

阿衡外强中干的道:“罢了罢了,想我堂堂一国公主,我还怕他了?”

三茗:“……”不怕你抖什么……

洗了大半个时辰,三茗就催阿衡起来穿衣服,阿衡不肯,让三茗又添了些热水。

又过了小半时辰,新添的水又凉了,阿衡又让人添了些热水继续泡。

三茗安慰道:“殿下,别怕,咬咬牙就过去了。”

阿衡拍她:“个死丫头,谁怕了。”

三茗会意:“殿下不是怕,殿下是要将这日没泡的汤都给泡回来。”再泡皮就要皱了。

阿衡:“我喜欢!”

三茗叹气出去了。阿衡在思索对策。

没过多久,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阿衡以为是三茗去而复返,阿衡闭着眼睛将自己脖子以下都浸入水中,道:“三茗,我想到了,一会起了你别告诉任何人,咱悄悄从后门溜出去……”

话没说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男音:“呵呵”了两声!

阿衡一惊“唰”地一声站了起来面向他:“你怎么进来了!”

陆怀岳眼神冰冷的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地,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

阿衡“唰”地一声又蹲入水中,还未落水之时又被陆怀岳给提了起来,x着身子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将阿衡从水中提了起来,找了块浴巾只裹住她,将她抱回卧室,搂着她给她擦拭身子。

阿衡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抱着,她红着脸不情愿地夺过他手中的巾子:“你出去,我自己来!”

陆怀岳哪里肯给,和他你来我往抢夺了一番,方才强忍着平复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他咬牙道:“再动我现在就办了你!”

阿衡坐在他腿上。

她吓了一跳,脸红得像烧着了一样。哪里还敢动半分,老实巴交地让他擦拭身子。

他擦得很仔细,擦了身子又将她塞在床上的被子里,露出个头给她擦拭头发。

陆怀岳这几次为了能快些见到阿衡,没日没夜的赶路,也是一股脏臭,在阿衡沐浴的时候他也去狠狠清洗了一番。然后就开始等阿衡,等待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想着要怎么惩罚这个让他挠心挠肺又恨又疼的小娘皮。

他之前的想法是,先打她一顿,打哪呢?脸是定然不能打的,破相了,疼了怎么办,打手吧,也不行,手也会疼,打屁股,对!就打她屁股,打十下,让她记得以后再这么逃再这么离开自己,就让她疼。

他还想着还要罚她在屋子里抄写:“陈衡是陆怀岳的女人”抄写一千遍,抄个几日几夜?禁足把她关起来,或者用铁链子把她的手脚都锁起来,还有她那小嘴,成日里说些让他听着挠心的话,得让什么给堵住了。

总之,他想了很多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法子惩罚她,可当他看到她从浴盆中站起来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的那些法子都见鬼去了,他所有的心思都用来全神贯注地对抗自己把她压在床上吃了的思绪……

被子宽大厚实,阿衡虽然极力隐藏自己的身子,可磨磨蹭蹭难免雪白的脖颈也露了出来。陆怀岳看那能掐出水来的肌肤,眼前又浮现刚才的那一幕,不由自主的想象着被子里的情形……

陆怀岳直勾勾地盯着阿衡,而此刻阿衡浑然不觉,她的视线一直在绣着花的丝绒蚊帐上:“哥哥,陈越这厮真是有钱,你看这床,还有这屋子,无一不精。”

阿衡等不到陆怀岳的回应,且感觉他擦拭的动作也停了,伸出光洁的手臂拽他的手:“哥哥?”

陆怀岳轻微喘着气,抓着她白嫩的手臂,在他耳旁低语:“陈文舒,今日我不办了你,我就不是男人!”

阿衡惊叫要坐起来,就被陆怀岳换了个位置压在床上。

阿衡有些怕了,她道:“冷静点,陆怀岳!”

“冷静?”陆怀岳笑了:“咱们有多久未曾见面了,你倒是逃得快,为夫没日没夜地敢路追来,你就让我看一出绿帽子加顶的好戏?”

阿衡不说话了,谁叫她理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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