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柯南明显被吓到了，他的面部表情有一瞬扭曲到模糊，“那你岂不是以后都要和琴酒在一起，还不能交男朋友。”

“呵呵，你觉得我会找什么男朋友吗？”

说到这个，观月玖不屑地靠在沙发上：“我要是想找，早在你上小学的时候就找了，早就有青梅竹马当女朋友的小鬼。”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柯南对观月玖说正事还打趣他的事有些不满，“以后要是我们把黑衣组织消灭了，琴酒难道还要活着吗？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小不点你太天真了，按照日本的法律，琴酒会不会死还不一定呢。说不定他只会被关到死了就完了哦。不过你不是一直都行使正义吗，竟然想要琴酒死。”

“……”

柯南低下头：“如果是琴酒这种罪大恶极的人，他不死的话迟早会找到机会越狱的……虽然我也不想让任何人死掉，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不过那是在琴酒在组织消灭后逃亡途中被抓的情况，在大众的眼里那时早已被灭掉的组织早就已经被公开，他们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琴酒。”观月玖逗够了小侦探后，终于开始安抚他，“如果是在剿灭组织行动中杀了或者活抓琴酒的话，那时组织的存在还未公开，一切都是由公安说了算，他们当然可以直接处置琴酒。”

“……不早说。”柯南还是一个虚七岁、实十七岁的孩子，当然还不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那你现在怎么办，要不把岸谷二郎交给安室先生，让公安他们审问岸谷二郎。”

柯南终归还是回归了理智，开始思考解决办法。

“别想了，琴酒现在正和岸谷二郎待在一起呢，之后岸谷二郎无论是被杀还是活着，都不会落在日本公安手里。”

“为什么？”

“被杀就算了，如果岸谷二郎还活着，就说明他还有用，那他势必会被琴酒转移到组织的据点。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把岸谷二郎带出来的，组织据点可是没有许可就不能进的。”

这句话当然是假的，但是观月玖现在还是幕后的boss，还不能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

所以她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就仅仅是乌丸莲耶信任的人兼民间noc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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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c，nonofficialcover。指的是没有外交身份掩护、伪装成普通人潜入其他国家进行活动的情报人员、密谍报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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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岸谷二郎还没有重要到要必须这么做的地步。”

“那你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放心，岸谷二郎现在在不是在组织手里，而是琴酒手里，岸谷二郎手下的势力还没有被组织所用。让安室透派人去找找有没有这种药物，等拿回来一颗后，我请阿笠博士研究一下就能解毒了。”

观月玖不怎么在意，这可是柯学世界，只要是柯学世界重要的红方，人物世界意识就不会让那个人死掉，迟早会找到解药的。

至于她现在是不是重要的人，她再怎么说也是控制了乌丸莲耶的人，担得起这个分量。

就算不算这个，作为主角的姐姐、乌丸莲耶的亲人、组织的红人兼红方的‘卧底’的她，也早就算是柯学世界重要的人了。

柯南却还是有些担心，“可是琴酒是个隐患，他那么多疑，在和你越来越多的接触下，肯定会对你产生怀疑的。”

“放心，有乌丸莲耶的亲人这个幌子在，他不会轻易杀了我的。”

观月玖真的不担心吗，当然不是。

柯南虽然在担忧琴酒会发现她是卧底，但他还是下意识的以为琴酒会在以后才怀疑她。

但是正如柯南刚才所说，琴酒是很多疑的。

昨天她明明可以直接让岸谷二郎的手下把在会场的人全部杀光后，再把岸谷二郎带走。

可她却偏偏只是劫持了岸谷二郎，还让那些普通人都逃了出去。

要知道，虽然琴酒、伏特加跟她都易容了，但是那些有权有钱的人说不定能从近期与d势力结仇的方向把黑衣组织调查出来。

按照琴酒的作风，他当然肯定会为了斩草除根、以防万一，让岸谷二郎的手下把那些人都杀了。

所以她当时的做法肯定早已引起了琴酒的注意，他心里说不定还会怀疑岸谷二郎的那个药也是她为了接近他才事先与岸谷二郎商量好的。

不过琴酒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她和乌丸莲耶有血缘关系，如果琴酒之后怀疑她是卧底什么的，让琴酒知道她是因为乌丸莲耶才进入组织的话，应该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不过琴酒不可能因为她有这层保护罩就一直忍耐住杀意，不杀她。

到时，她就只能暴露身份，以黑衣组织真正的幕后boss出现在琴酒面前。

观月玖现在真的无所谓，真的不以为意吗？

错，她现在很暴躁，几乎在爆发的边缘。

她根本没有料到岸谷二郎还有这一手，这已经打乱了她的部分计划。

虽然她的设计里有琴酒怀疑她时，该怎么应付的计划，但是还不是现在。现在因为岸谷二郎，琴酒提前开始怀疑她，她就不得不对整个局重新计划。

这个局一动，势必会影响到一些别的，就不能做到十全十美了。

观月玖她是个有些强迫症的人，对某些事异常的执着。

别看她之前都顺顺利利的，但其实这一切的背后，全是她每一个决定都设想了无数种可能。

但是因为她三年前救了琴酒，她便没有把琴酒也算在现在的局面里。

可谁曾想有岸谷二郎这个变化。

观月玖在听到伏特加的话后，有一瞬真的想把岸谷二郎碎尸万段。

现在她只能重新规划以后的路，但可以想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绝不会轻松度过。

——

“行了，你可以走了。记得告诉安室透这件事，不然再过一会儿局势可能就会变了。”

观月玖摆摆手，让柯南离开。

“哦好，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柯南见状只好答应。

不过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观月玖现在确实很累的样子，而且随着观月玖靠在沙发背的动作，她脖子处还有隐隐约约的吻痕露出来。

“……”

柯南的小脸一红，连忙跑出观月宅。

—

这件事还是以后再告诉赤井先生吧，先跟安室先生说明情况比较好。

柯南离开观月宅，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

柯南记得小兰之前已经跟园子去逛街，他见毛利小五郎正在事务所里喝酒，便回到楼上，进入洗手间里拨通安室透的电话。

“喂，柯南你有什么事吗？我正在咖啡店里打工呢。”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刚见过观月玖。”

“哦，是找我问一道做不出来的题啊，没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柯南：“是这样的，观月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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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我明白了，这是一道对你来说超纲的题。”安室透忽略掉榎本梓好奇的目光，一边制作三明治，一边一本正经的回道，“放心交给我吧，等我做好后会告诉你答案的。”

“好的，那我等安室先生的消息。”

——

冲矢昴站在工藤宅里，看着柯南一脸焦急地冲进出阿笠宅，跟在观月玖的后面进了观月玖的家，知道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来也是无奈，自从他离开组织后，fbi根本没有了在黑衣组织高层的卧底。

那些只是在组织底层或是干脆在外围的卧底根本传不回来什么有用的情报，现在全靠柯南这个合作伙伴的消息对组织进行行动。

而柯南这个聪明的男孩，虽然常常会遇到组织的一些事，但是现在最可能的还是安室透告诉他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安室透这个男人，嘴上说着合作，实际也没见有什么行动，看来还是介怀那件事。

（此时的赤井秀一选择性忽略了如果他和安室透对调，也不会告诉安室透的这件真真的事情）

看来有必要去见一见观月玖这位当事人了。

—

观月玖正要睡觉，便听到了门铃声。

她拖着怨气，把门打开后，一个讨厌的人出现在眼前。

“抱歉，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冲矢昴正要客套几句，结果却看到了充满怨气的眸子，觉得接下来可能不会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果然，“没错，我正要补觉，不见客。如果你没有什么正事的话请不要打搅我，当然，如果你找我有什么正事也请等我醒来以后再说。”

观月玖微笑着说完，便把门紧紧的关上，连冲矢昴的一句“非常抱歉。”都没有听到。

“……”行吧，那就只能等观月玖醒了再说。

他现在还是去做土豆炖牛肉给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尝尝吧。

——

五个小时后，几乎一夜未睡的观月玖终于补足了睡眠，悠悠转醒。

“唉，接下来还有应付赤井秀一这个难忽悠的男人，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观月玖想起赤井秀一刚才的模样，知道等会儿又是一场口水战。

她拉开对着工藤宅的窗帘后，又把冰箱里昨天的剩菜拿出来热了热，直接开吃。

不看时间不知道，她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饭了。

不按时吃饭会对她的某些消化系统造成影响的，她一直都是在规定的时间吃饭。

不过现在其实也没什么了，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因为作息混乱，把这个习惯给丢掉了。

可以想见，之后在这个事情彻底落幕前，她会一直维持着现在这个混乱的状态。

片刻后，门铃声响起。

观月玖正好吃完了饭，她把碗放入洗碗槽，再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午安，观月小姐。”粉发男人笑眯眯地说道，“请问我现在可以进去拜访你一下吗？”

“随便。”

“啊咧，观月小姐不知道‘随便’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一道题吗。”

观月玖没有声调的回道：“我不知道。”

看来他之前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呢。

“看来观月小姐很有幽默感呢。哦对了，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想问了，观月小姐的这些草现在虽然是枯的，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都是精心培养过的。”

“既然观月小姐现在已经回来了，那为什么不把它们重新养起来呢。”冲矢昴弯着眉眼，“我听柯南说过观月小姐可是非常喜欢这些草的，那这些草是什么名贵品种呢？”

“这些草只是普通得杂草，不是什么名贵品种。至于我为什么不重新养……”

“它们的生命早已到了尽头，强行为它们续命，也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还不如顺其自然，让它们来世再与我想见。”

“……”冲矢昴觉得观月玖这句话似是话里有话，但是又好像只是在单纯的回答他的问题。

“没想到观月小姐还相信有来生。”

“怎么，你不相信吗？”观月玖回头看向冲矢昴。

“是呢，我是唯物主义者。”

“呵。”

观月玖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天空，“我曾经也不信，但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呢？又或许，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梦，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我这个人也说不定。”

“……不过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蝴蝶梦庄周都不重要。我只需知道我现在很快乐便可以了。”

“……观月小姐的话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

观月玖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的对他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这里面还暗藏玄机？

还是说，观月玖只是在感叹自己的人生？

冲矢昴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但作为赤井秀一，他不相信观月玖这样一个聪明的人，会相信那些虚无的东西。

那观月玖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了，所以这番话到底有什么用意。

—

观月玖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全部一股脑的说出来后，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更有精神了些。

结果等她回头一看冲矢昴，好家伙，冲矢昴的那副表情分明是不信她的话的意思。

算了，如果是之前在现实世界的她，她也不会相信这种荒缪的言论。但奈何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死过一次的观月玖，她自然不会再忽略这些事情。

但是正如她所说，她对现在的一切都感觉不真实。

如果这一切只是她在现实世界中彻底死前、自己编织的一个梦里的故事，那她也认了。

只要活着便好，就算这真的只是一场梦，至少她现在是可以站着说话、呼吸每一口空气的。

这便已经足够了，她不贪心。

所以如果真的是梦，就请让这场梦的时间更长一点吧。

—

“不知道观月小姐喜欢喝什么酒呢，我记得上次前来拜访时，你这里的酒可是有很多呢。”

冲矢昴跟着观月玖走进观月宅邸里，看向角落的酒柜。

“观月小姐的酒品种不是一本的多呢，哦吼这瓶可是1879年的肯塔基猫头鹰，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呢。”冲矢昴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刚才一看才发现这些大多都是年份久远的名酒。

“这瓶威雀也不错，是1857年的欸。”

也不知道观月玖是花了多少钱和精力才得到的这些名酒，她这么爱喝酒吗？

观月玖坐到椅子上，看向冲矢昴：“没想到冲矢先生对酒这么了解，既然这样你想必有最喜爱的一款酒吧，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

冲矢昴状似想了想，“呃要说最喜欢的应该就是bourbon了，它的口感很好。”

“是么。”观月玖不置可否。

“那观月小姐最喜欢喝的是什么酒呢？”

“我吗？让我想想……”观月玖看着冲矢昴一字一句地说道，“应该就是——ry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