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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登唥唥,登唥唥……”高晏跟着节拍,在偌大的客厅里转圈圈。

一旁的中年女人手指跟着高晏转圈圈的节奏也在上下舞动着,“好,停。”

“老师,怎么样?”高晏兴冲冲地凑上前,被称为老师的中年女人恭敬地微微颔首:“夫人天资聪慧,这几日已然将交际舞的要领学了个六成。”

这是司渊为高晏找的老师,为了训练她交际舞速成。在原文中,高晏作为一名典型的大家闺秀,古典舞民族舞精通无比,但对交际舞拉丁舞等舞种却也是一窍不通,因而高晏便理直气壮地央着张叔给她找个老师速成。

然而高晏不知道的是,即便避着司渊,像这种事她和蔼的张叔依旧会背着她报给司渊,毕竟管家并没有权力单独决定司宅的人事流动。

高晏听了老师的话,心里乐开了花,要知道张叔将这老师找来的第一天,高晏心里是忐忑不安,因为这老师生了副不好相与的严肃模样,说不准就是会一言不合拿竹鞭鞭抽人。没想到几天过去这位老师别说打了,连骂也不曾骂过一句。

受了鼓舞,高晏兴致越发高了,提起裙裾便又在大厅中画圈圈。

张叔默默上前与老师齐肩:“萨老师,夫人学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萨老师原本和煦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比了个“三”。

张叔看了,“基本ok?”

萨老师摇了摇头:“学了个三成吧。”

张叔:“……”

张叔看着踩不准拍子却依旧翩翩起舞的高晏,无奈道:“萨老师您也明白我们大人的性子,办好他交给你的事,好处是绝对少不了的。”

“大人吩咐的事,我必是全力以赴去办的。”

张叔点点头,眯着眼看高晏嘴里哼着小曲儿在大厅中画圈圈,目光有如看孙女般慈爱。

“只是……”张叔又听萨老师的声音响起,这回是咬着后槽牙,“真的不能上鞭子打吗?”

张叔:“……”

高晏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是看了门边的石英钟,笑得灿烂:“老师,十五分钟到了,我们继续开始吧。”

萨老师扶额,司大人的这位夫人确实态度十分端正,积极向学又热情洋溢……但是在驯服四肢这条路上,还是任重道远。

日薄西山,高晏和张叔亲自送萨老师出了门,“萨老师明天还来哦。”高晏朝着萨老师热切挥手。

萨老师脚底一滑差点滚下台阶,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便上了车,看起来十分匆忙。

刚送走萨老师的车,便又有一辆车停在了司宅门口,车窗被贴了单面膜,高晏并看不清里面坐着谁。

但她知道这个时间来的会是谁。

司机下车绕到后座开了门,司渊长步迈出,精致俊气的眉眼此刻在夕阳中显得柔和而缱绻。

高晏兴致勃勃,凑上前去朝司渊讨好地笑笑:“司渊,今天吃过晚饭我要给你个惊喜。”

二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司渊甚至觉得自己能够看清高晏白皙小脸上的绒毛。他不自在地略微向后退了一小步,考究道:“提前告知,怎么还能称作惊喜。”

高晏对司渊的态度满不在乎,神秘一笑,在绝对的舞技面前,一切提前预告都是苍白无力的。

高晏晚饭只吃了几口鸡丁沙拉,又随便撩了几口牛尾清汤就停下了,随后哼着小曲儿左看看又看看,戳戳盘子又动动餐巾,最后再瞅一眼司渊吃完了没。

司渊被她期待的目光盯得进退两难,手上的刀叉不知是该抬起还是落下,偏偏高晏还丝毫不觉,看着他进餐,满脑子都是“今天要一展雄姿”的决心。

无奈地放下了刀叉,司渊还没开口,高晏就笑意盈盈地迎上来了:“大人吃完了吗?”

“……”

司渊:个人觉得这种情况下很难说没吃完。

傍晚送走萨老师后,由于练舞出了一身汗的高晏是上楼先洗了个澡才下来进餐的,现下她只是简单地穿着米白色的睡裙,脚上趿拉着一双白色的绒毛拖鞋。

她素净的小脸未施粉黛,却因娇赧和兴奋,面颊上晕着独属于少女的浅粉,灵气又生动,司渊狭长的眼睛微眯,这似乎与他记忆中的高晏大相径庭。

司渊跟着高晏来到了大厅,看高晏还在捣弄着沙发边那台他不久前淘来的扁平圆盘式留声机,他便在留声机旁的沙发上坐下了。

高晏将电针架上唱片,动听的乐声便缓缓流出,维也纳华尔兹的音乐相当抚神,结束了一天劳累工作的司渊舒适地眯了眯眼。

司渊左手随意地搭在腿上,右手靠着沙发臂,眉目舒朗,似乎是放空了似的平视着高晏,樱花色的唇瓣微扬,慵慵懒懒,当真一身清贵懒察觉。

高晏准备完留声机扭头便见司渊那极浅的笑容,司渊是浓墨重彩,容貌昳丽的,可他极淡的眼神,或是极浅神色,都因反差带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惊艳独绝。譬如此刻,高晏觉得她要醉了,今晚吃的是西餐,那她一定是醉奶了。

竟然觉得司渊此刻如此温柔。

她赤着一张小脸向司渊行了个礼,随后踩定节拍开始了她的第一次出格表演。

是的,别人表演出圈,她表演出格。

这种感觉在司渊见证高晏错过节拍却能够毫不自知地翩翩起舞时达到了巅峰。

“萨奇夫人今天才来吗?”司渊耿直地偏过头去轻声问张叔。

一旁的张叔听了忙回道:“回大人的话,已经教了夫人五天了。”

司渊眉心一跳,目光触及高晏溢出愉悦的认真神态时,樱花色的薄唇微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维也纳华尔兹…萨奇夫人为什么不试试教她布鲁斯?”

也许节奏慢一点,就不至于跳得这么惨烈了。

“回大人的话,夫人说…她不喜欢布鲁斯。”

“……”还挑上了。

技术小小,说话吊吊。

司渊架在沙发臂上的右手食指无意识地点动,“明天去玫瑰春天里请个极善舞艺的女郎来这里共进晚餐,就说是司夫人仰慕其身姿,想要她指点一二。”

玫瑰春天是平城贵妇与摩登女郎最钟意的娱乐场所,没有之一。究其原因,不单是服务与硬件上的超s指标,更是因为,能够进入玫瑰春天的夫人,其丈夫皆是已经踏入或半只脚踏入帝**政界中心的人物,比起消费,来到这里更是一种身份上的肯定与象征。

同样,要想着这里请动人,必得是声名显赫之辈,还要讲究人情的往来。张叔是看着司渊这些年一步步摸爬滚打到今天,成为了所谓帝**政界炙手可热的新星,但他知道司渊向来是单打独斗从无盟友,因而也不屑这些人情往来,但他没想到如今司渊也会为了夫人将他的名号挂出去。

“是。”张叔躬了躬身,应下了。

高晏跳得有些气喘,在跳完最后一个小节后,她停下了脚步,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笑意盈盈,脚上趿拉着毛绒绒的拖鞋,自然地往司渊这边的沙发走来,一屁股坐下了。

因为是运动过后,少女沐浴后的馨香似乎是争先恐后地弥漫在空气里,盈满了司渊的鼻腔。不知为何,司渊忽然觉得高晏坐在他身旁让他感到些许的局促,他低头,“你”

司渊刚想发声,却猝然对上了一双铺满亮光的眼,黑白分明,盈着晶漾明媚的笑意,“怎么样?”

司渊哽了哽,面对如此热切的目光,实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只好偏过目光:“跳得不错。”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真的吗?!”高晏直起身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那要不我再给你跳”话还没说完,高晏余光便看见张叔朝司渊躬了躬身,似乎是有什么事。

高晏看了眼壁上的挂钟,回了些心思:按照以往,这个点司渊和她应该是吃完了饭后各自上楼了,她记得小说里描写的这段时间司渊的任务很多,他纵然是回了家也是在自己房间里办公,想来她今天跳这支舞已经耽误了他不少时间了。这样一想,高晏便觉得有些抱歉了,讷讷地端坐着,看起来有些无措,随即抬头,补了前半句话继续道:“那要不你上楼忙你的去吧,你工作繁重时间也不早了。”

一句话算是颠三倒四、磕磕绊绊地说完了。

不知为何,司渊下意识就想回一句“没关系的”,看着高晏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失落抱歉的仓皇神情,他心中莫名其妙起了一股气,而这些心思千回百转也只是在一瞬间,只是迟疑了一瞬后,司渊便从善如流地回道:“好。”

听了司渊的回答,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不知为何,还是感到些失落,她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又扯了个笑出来,伸手朝司渊小幅度地挥了挥:“那拜拜?”

司渊点了点头,起身上了楼。

第二天,当赵敏仪出现在司渊与高晏面前时,二人俱是显得意外。

高晏是没想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司渊与赵敏仪的交锋竟已到达了这种地步,她记得原文里,起初司渊只是利用一般手段对赵敏仪进行排查,而赵敏仪亦是将计就计,因此度过了一段相对安全的时间,不过司渊是何等人物,依旧察觉到了不寻常,第二轮更为惊险的交锋马上就开始了。

而自此往后,赵敏仪出现在司宅的频率便越来越高了,这起初是为了互相试探,到了中后期嘛…就变味儿了,男女主无可避免地被彼此的魄力与魅力折服,却又因国家信仰与道德束缚而互相伤害,直到一方彻底毁灭。

而她已知,司渊是头号输家。

想到这里,她心脏微微一颤,不禁哀睇了司渊一眼,他……会死。

高晏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她此刻的心情。

高晏心思乱的很,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迎上去,而是刻意避开了赵敏仪看过来的目光。

而司渊只是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便恢复如常,清醇的嗓音自喉间荡入空气中,却让赵敏仪无端觉得冷。

“赵小姐怎么来了?”

赵敏仪唇间点着一抹绛,原是艳而逼人的气势,在她露齿而笑后,酒窝将她面容衬出了几分少女感,两种独属于女性的风情本是矛盾的,在她身上交织却碰撞出令人难以自持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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