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摄魂之术
阴冷的天牢里,钟晴被推搡着进了靠窗的一间,若非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恐怕根本分不出这是白昼。
钟晴扫了眼四周,冰冷的墙壁灰蒙颓败,地上铺满了柴草,硕大的枷锁将她困在里面,果然如她在电视里见过的一样。若是再加上几只老鼠就更形象了,呵呵……
钟晴嘴角上扬着,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中夹杂着多少凄苦。锦凤做事果然够狠绝,她可是她的姐姐啊……
忽而瞥见躺在床上的锦黎,那张原本可爱灵动的脸上竟显的如此苍白,显然是动用过大刑的。
钟晴赶忙走上前去,那张美丽倾城的脸上瞬间镀上一层惊慌。
“黎儿,黎儿……”钟晴摇着那虚弱的身子,声音有些哽咽,一双美眸中泛起点点涟漪。
“姐姐……你没事……真好……”锦黎吃力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那个模糊的身影,心中那种忧虑总算可以消退。嘴角强扯出一抹浅笑,奈何周身传来一阵痛楚,使得那抹浅笑很快便消散了。
钟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将一枚药丸送入锦黎口中。锦黎强咽下去,睁开涣散的水眸,“姐姐……”
“黎儿,你先不要说话,现在你气息很弱,我先来给你处理伤口。不然很容易感染的。”说着,便给往锦黎的伤口涂创伤药。
待处理好伤口,钟晴盘膝而坐,将周身的真气凝聚于掌上,输送到锦黎体内。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两人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钟晴调息运气,扯出一抹欣慰的浅笑。黎儿受的是外伤,纵然她的真气可以助她恢复,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不过眼下已无大碍,倒是令她松了口气。
瞧着锦黎那遍体鳞伤的模样,钟晴一阵自责。
“姐姐,我没事的。”锦黎安慰道。
钟晴伸出手宠溺的蹭了蹭她的脸颊,“你受苦了,不过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
“姐姐,凭你的本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不用管我。当初大皇姐对我用刑,是为了逼问你的下落,现在她不会再伤害我了。”
“不行,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的。”钟晴一口否决。
“可是……”锦黎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镀上一层水雾,惹人心疼。
钟晴眼闪过一丝疑虑,“黎儿,你可知道竹兰国的逐月公子?”
“逐月公子?竹兰国第一美男,他是大皇姐儿时的玩伴。不过据说五年前便死了,但是大皇姐并没有对外宣布。”锦黎的大眼睛眨啊眨。
“你说什么?逐月死了?那我见到的那个人是谁?他和月无痕有着一样的容颜,却不是他。”
“你是说你见过一个长得和无痕哥哥一样的人?他自称逐月公子?”锦黎一脸的不可置信。忽而想起什么,锦黎眼中绽放出溢彩。
“我知道了,原来的逐月公子已经死了这是事实。而你见到的逐月公子就是无痕哥哥,他中了大皇姐的摄魂术。”
钟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么说月无痕还活着?随即眼神又黯淡下来。“可是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姐姐,中了摄魂术的人便会丧失以往的记忆。肯定是大皇姐给他灌输了新的记忆,所以他才不认识你。倘若无痕哥哥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你千万不要怪他。”锦黎解释道。
“算了,不说这个。黎儿,你可知道锦凤为何每月都要抓男童进宫?”
锦黎调息着体内的那抹暖流,缓缓道:“竹兰国向来信奉太阳神,每一位被太阳神选中的女皇从十岁起额上便会出现火焰纹痕,可以执掌火印神力。每生出一道火焰,神力便更上一层。一般情况下被选中的女皇二十岁之前便可聚齐三束火焰,一统天下。但是大皇姐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普通女子所具有的是阴柔之气,不能执掌火印神力。所以大皇姐要靠男子的纯阳之气来弥补不足,而最佳的选择便是男童,最纯正,也最有效。”
“那锦凤利用完这些男童,他们可还能活命?”
“不能,男子体质属阳,倘若生生将他们的阳气取走,便会虚弱致死。”
“什么?这个锦凤太可恶了。”钟晴握紧了拳,湛蓝的眸子里满是愤恨。
嘡的一声巨响,将钟晴从思绪中拉回。只见两个黑衣男子负手而立,“你们快跟我走。”
钟晴心头一喜,这下黎儿有救了。却又谨慎道:“你是谁?”
男子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刚毅的脸庞。“别说那么多,快走吧。”男子催促道。
钟晴淡然一笑,“你们带黎儿走,眼下竹兰侍卫众多,根本插翅难逃。由我来善后,你们趁机带黎儿走。”倾城的脸上满是坚定,不容人拒绝。
“这样的话,我们无法回去交差。”两人为难道。
“姐姐,要走一起走。”锦黎虚弱的呼喊,心中一阵酸楚。
“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钟晴扶起锦黎塞到其中一个男子身前。
嚯的一群侍卫簇拥而来,钟晴眼角闪过一丝狠戾。“你们快走,不用管我。”说着,钟晴便已施展开拳脚拦下那群侍卫。
眼下她武功精进不少,足以对付这些人。男子将锦黎揽在怀中,眼中闪过一丝为难,借着短暂的空当一个纵身凌空而去。
钟晴用尽全力抵挡着,可是一想到这些人都是中了锦凤的摄魂术,便不忍心对他们下手。虽然处于上风,却明显有些力不从心,终究被一群侍卫拿下。
又一群侍卫纷纷赶来,将男子拦在宫门口。“我劝你们最好束手就擒。”侍卫长喊着。
那黑衣男子将锦黎轻放在地上,奋力厮杀起来。
倏地一把剑朝锦黎刺来,锦黎身子虚弱,没来得及躲避,眼看那把剑便已指向她的喉咙。
嘡的一声,那把剑被弹开,铮铮作响。锦黎睁开眼,见自己已经被一个银面男子揽在怀中。
锦黎的眼中分明闪过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那种难以自制的依赖使得她紧紧靠在他胸前,仿佛这样便可以使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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