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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一路上,庄头领心中一直有个疙瘩,冷阁主让他们寻找之人若是从悬崖上掉入迷林里,还如何能活命!?估计早就被这些虫蚁分食殆尽了。也不知他们此行一无所获,冷阁主会不会为难他们。走了大半日,众人终于顺利走出了迷林,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弛了下来,脸上也都浮现出劫后余生的笑容。「回来了,咱们终于回来了!」「是啊,我们活着回来了!」正在几个汉子高兴的像个孩子,互相拥抱欢呼着。这时,花芊芊瞧见山林里站着一个人影,在这微凉的风中环抱双臂,四处张望着。这人大概是看见了她们,拼命朝她们的方向跑了过来,一头撞进了花芊芊的怀里。「少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可急死我了!」看着泪流满面的秋桃,花芊芊捧着她的脸,边帮她擦着眼泪边安慰道:「别哭,我们没事!」秋桃每日都会在这里等着,见花芊芊等人迟迟未归,她早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反反复复地查看了花芊芊无事,她才破涕为笑地点头道:「回来就好,没事就好!」说着,她还悄悄扫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阿默,见他没有受伤,整颗心都落回了肚子里。众人回到苍月山庄时已经入了夜,车管事见离开几十人,只有十人返回,很是惊讶,忙派人给冷阁主报了信。庄头领被带去给冷阁主回话,而花芊芊等人则是先被请回了客房休息。苍月山庄的正堂内,除了冷阁主,还有几个当初没有进入迷林的大夫,得到进入迷林的众人回来的消息,也都赶了过来。他们急切地想与贾神医分一分赏金,可等来等去却没有等到贾神医的身影,只等到了天火阁的几个打手。冷阁主见只有六个人回来复命,眉心瞬间蹙成了一个疙瘩。「怎么回事?贾神医等人呢?」几个大夫也急道:「对啊,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贾神医人呢?」听众人叫那老骗子神医,庄头领立刻沉了脸,愤愤道:「什么神医,他就是个骗子,我们几十个兄弟都被他害死了!」庄头领一脸愤然地将迷林中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从贾神医为偷生如何将石大夫推入蚁群,如何抢了别人的香囊自保等事都说了出来。只是并未提起他们去过七星谷的事,只说一直被困在迷林中。听到迷林中竟如此危险,几个大夫脸都白了,无比庆幸自己没有随贾神医一同入林,什么奖赏不奖赏的,此刻都被抛在了脑后。庄头领继续道:「阁主,那老东西给兄弟们吃的根本不是什么解药,而是万红丹,西域传来的毒药,这一次若不是花娘子和李大侠,我们根本没办法活着回来!」听了庄头领的话,冷阁主微微蹙起了眉头,这贾神医的胆子可真大,竟敢与天火阁耍起了心眼!冷阁主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车管事,吓得车管事小腿一抖,立即跪下道:「阁主,属

下……属下没有向他吐露什么重要的信息,您要相信属下啊!」因还有别的大夫在,冷阁主不好此时追究,只冷冷拎着杯盖在茶杯边缘摩挲。她量车管事也不敢泄露重要的事,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庄头领等人是否找到了那人的下落。庄头领怎能看不出冷阁主的神情,垂下头,嗫嚅道:「属下……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那个人……迷林中的白骨随处可见,属下实在分辨不出……」冷阁主想着庄头领描述的迷林中的景象,觉得大皇子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沉吟片刻后才轻轻点了点头。只要大皇子已死,就没人能阻拦姬星火的计划了。「你去给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安排抚恤金吧,还有那几位死去的大夫,也一并给他们家中送些银子。」庄头领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他刚想转身,忽地又想起一事,「对了阁主,那花娘子那边……」冷阁主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她确实没想到这花娘子年纪轻轻,竟有此等医术。这两人有这等本事,绝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反倒让她心里生出几分忌惮。但她堂堂天火阁阁主,已经答应的事情怎能改口,且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她反而会放心一些。想到这儿,捏了捏眉心道:「花娘子配出解药,自然按照之前约定的给予奖赏,你也辛苦了,明日随我回榕城吧。」「那迷林……」「这个你不必管了,我自会安排,」顿了顿,冷阁主起身拍了拍庄头领的肩膀,「花娘子医术超群,这一路你帮我好好招待,切不可有什么怠慢。」庄头领虽然是个粗人,但还是听明白阁主这是在让他监视花娘子,他半垂着头,微微蹙眉,片刻后应道:「是,属下知道了!」待庄头领转身离开之后,冷阁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随后低声唤了一句:「去查查这个花娘子和那个姓李的,到底是什么路数。」原本除冷阁主外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竟然自阴暗的角落中猛然传出一个声音:新「属下得令!」随后传来窗棂轻微的咔哒声,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近日来榕城颇为热闹。不仅有许多西榕百姓冲着一年一度的极乐节大老远的赶来,城中更是涌入了许多穿着艳丽、娇媚动人的歌舞伎子。还有时不时能在街道上见到一波波的能人异士,身后跟着几个壮汉抬着或大或小的箱子。小孩子们好奇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凑过去观看,这时候那些穿着怪异长相也怪异的奇人们,就板起脸来冷冷一瞪,小孩子们就被吓得哇哇叫着哄散开了。而榕城最繁华的街道,每隔上三十丈许,就有一个手持纸扇沉木,口若悬河的说书人。「今儿个各位算是来着了,咱们今天就说说皇主八年前身先士卒,率领西榕军大破党项八门死阵的故事……」每每有人讲上这些,围观的人群里就有人悄悄啐上一口

:「嘁,说的好像他就在军中一样,瞎编乱造。」然后,这人就抹一把嘴,继续抻着脖子认真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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