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你在撒谎

萌学园，教师宿舍。

“这里怎么了？爆炸了？”王源与易烊千玺默默路过，却见一旁的墙边一片狼藉废墟，对面的宿舍门也已经不见踪影。

然后传来一群人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

“快快快！”

随即，谜亚星和欧趴、焰王以及大甜甜老师在帝蒂卡的带领下，匆匆忙忙的从一旁赶了过来，直冲进帕主任的宿舍。

易烊千玺与王源一脸懵的对视一眼，好奇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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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学园，保健室。

本亚斯抬头看着汐然的眸子，忽然粲然一笑，语气温柔：“好吧。”

轻魅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

本亚斯单手撑床，有些吃力的坐起身子，他整个过程都显得缓慢而卡顿，期间还有好几声骨骼摩擦或脱臼的“喀”声。

轻魅无动于衷的看着，汐然眸子微沉，余光看到轻魅的表情，思绪轻转，她终究还是上前，伸手扶了他一把。

轻魅眸子微眯，却并没说什么。

本亚斯艰难的坐起来，靠着身后的墙壁，汐然很细心的往他身后放了一个枕头，是想让他隔着枕头靠着墙，不至于着凉。

本亚斯微微喘气，半温微凉的气息喷洒在汐然耳畔，她动作微微一顿，迅速将枕头放好，起身站好，再后退了一步。

看着他，她却有些难以恢复之前的淡漠。

“你在撒谎。”开门见山，汐然字句简洁。

她一双眸中隐有星芒，死死的盯着本亚斯，似乎要洞穿一切；可本亚斯那一双眼眸也满载温柔，气质温雅，笑容如风，从他脸上，似乎也读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嗯，我在撒谎，不过……你不也一样吗？”本亚斯微微一笑，“你不是汐然，他不是轻魅，本亚斯不是本亚斯，暗之子不是暗之子，本亚俊也不是本亚俊，邪暗……嗯，不对……邪之子也不是邪之子……”

汐然瞳孔微微一缩，眸子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你什么意思？”

“小月，我们回不到从前吗？”本亚斯眸子中只剩微不可见的血雾，隐隐还有层水汽，可不知为何，眸中水雾却映出一片哀伤、深情，似乎还有怀念？

“不可能。”汐然果断回答，同时眸子微顿，随即指着自己，一字一顿，“汐、然。”

“汐然……映月潮汐、然无梦而归……好吧，你说你是汐然，那便是了。”本亚斯微微低头，似乎有些失落，“我们果然都不是我们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汐然冷冷问道。

“我撒谎固然有我的错，只是有些事情，众人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所谓真相、所谓善恶、所谓谁是谁非，都早已经不重要了……”本亚斯又抬起头，一双眸子仍旧温柔，只是还有些严肃，他问道，“你的隐瞒，到底是何苦衷……当年诺品灵兮的血案，多少年的错误，你承认吗？”

汐然静静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血尸铺成的血海之路——他身上有一丝仇恨的影子，只是不多，浅浅淡淡的一丝而已。

汐然却忽然笑了，不知是怒极反笑，还是悲极不哀，她语气一下子弱了下来：“我为何要承认呢？明明不是我……”

本亚斯轻轻点头：“是啊，不是你啊……所以你为何要承认呢？明明不是你屠戮全族的，为何还要承认呢？那个小丫头可是一直记恨着你呢！”

汐然似乎想起了过去，眸子中还有一分温暖，虽然嘴角没了弧度，身上的气质却也不似过去冰冷如山：“雨欣吗……她那时候很孤独、很可怜、满身仇恨！若我放任不管，谁能保证今日，不是又一个邪暗女帝？”

本亚斯身子歪了歪，可能是缺水，又轻咳了两声：“……咳咳……可现在，接她的人来了，你要把她送回去了，这样你便又是孤身一人……那么以后，我陪你好不好？”

汐然偏头看着他，渐渐的收起温和，一点点恢复冰山脸：“我不需要你。”

“可我需要你。”几乎没有停顿，本亚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汐然眸子眨了眨，一抹冷芒划过，她冷着脸，傲然转身，走到轻魅面前。

“你挡路了。”她抬眸，冰冷的视线扫过他。

“所以呢？”轻魅单手托腮，语气玩味。

“麻烦让开。”汐然语调不含感情。

轻魅勾唇一笑，往前飘了飘，圆盘托着他的身子，下降到他能与汐然平视。

“不上来吗？”圆盘大了不止一圈，轻魅眸中划过一道紫光。

“交易？”汐然思绪微转，不答反问。

轻魅轻轻应道，托着腮半眯着眼：“嗯……有关那个阁什么什么什么寒诺家族……”

本亚斯微微一顿，他好像听本亚俊说过要去抢几块什么石头，在一个叫做阁尔陌品子斯亚寒诺的部落。

汐然抬脚踢上他的圆盘，用力的一点点踢开，双手环胸，语气冰冷：“免谈！”

轻魅勾唇，一闪身，挡住她的去路。

“有关冥瑞修……”轻魅继续道。

汐然眸子一顿，想起那天部落的血海，从那天以后她就没收到过冥瑞修的消息了，而且……若是冥瑞修遇上轻魅，两人的性子，虽有相似，但却更容易打起来吧？

汐然问道：“他还活着？”

“当然还活着。”轻魅点头，圆盘再往下降了降，便于汐然上来，“不考虑交易一下？”

汐然稍一犹豫，一步跨上圆盘，然后转身，冰冷的眸子扫过本亚斯：“……你安分点。”

本亚斯笑容减了些许暖意，眸子紧紧的盯着轻魅这个可怕的存在，他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好，你注意安全。”

轻魅一打响指，两人便随着紫芒消散的无影无踪……

本亚斯低头，虚空握了握手，轻声喃喃甚至语气都有些飘忽：“映月潮汐、然无梦而归……”

他又抬头，看向她离开的地方：“星尘布局、浮生皆荒唐……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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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梦中。

“打地鼠游戏”还在进行。

无言的双手，在黑白的琴键上飞舞弹奏，蓝色的光芒刚刚亮起便迅速熄灭，只留下一串残影。

“不错嘛，总算是进入状态了。”那男子折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速度提升到只留残影的琴键。

无言全神贯注在钢琴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盯着无言，不再说话，只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似乎在深究着什么。

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无言的动作却越来越熟练，并没有想象中的疲惫，甚至还越弹越起劲，有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他忽然眯眼，眸子中闪过犀利的蓝光，琴键上的光芒戛然而止，无言也非常适时的收回了即将落下的手指。。

他呵呵笑道：“这一局……算你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