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咒术师得罪不得

抽签进行的很顺利,  尽管奈奈子紧张的一批，但她确确实实为立海大抽到了轮空的幸运签。

看到签上的“bye”时奈奈子差点儿没蹦起来，当即崩了入场时的冷漠人设,  举着签纸冲幸村和真田挥了挥，另一只手还比了个耶，笑得像个小傻子。

奈奈子年纪小,  本就长得嫩,  粲然笑起来称得上又乖又甜，虽然好看，但没气势。

看得台下的幸村忍不住扶了扶额,  但还是笑着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真田的反应就比较直白——他压低了帽檐。

虽然不至于到恨不能和台上那个笑得又乖又甜的奈奈子划清界限的地步,  但这么一笑真的很没那种王者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气势好不好？立海大网球部的王者包袱还是很重的。

至少在那一刻，真田真的不忍抬头。

——奈奈子代表立海大上台抽签本来就很引人注意，这突然一笑跟入场时形成的巨大反差更是得到不少来自其他学校选手的讨论：

“没想到立海大派了个女生上台抽签，她就是那个据传很厉害的陪练吧？笑起来挺可爱的嘛。”

“看起来跟立海大的人倒是格格不入。”

“原来立海大网球部的人也不是都不好相处，至少这个陪练看起来就性格很好。”

“传言有误啊，没说的那么冷漠嘛,  笑得挺好看的。”

真田听着这些话,  不仅不想抬头,  甚至还想把耳朵堵上。

好在很快就有第二所学校上台，大家的注意力也从奈奈子身上移开了。

……

一上午的时间,  抽签和开幕式结束,  下午立刻开始比赛。

全国大赛和关东大赛不同,  五局比赛都要打满，哪怕3-0取得胜利也要进行后面两场比赛。而且双打与单打是交替进行,  不再是先双打后单打的赛制,  除此之外发球也是双方轮流发球,  而不是得分的那方一直保有发球权。

赛制调整后能更好地展示选手们的实力，所以整整一下午的时间，立海大虽然首场轮空，但一直逡巡在各个场地之间，观察其他学校的比赛。

奈奈子主要关注的是获胜学校的正选们的身体状况，翻看着柳莲二收集了不少全国赛数据的笔记本，一番对比后总结到：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自大，但我认为，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球场上的心理稳定，你们完全可以做到，半决赛前，全战全胜。”

说这话时的奈奈子表情坚定，浅淡的瞳色被夕阳余晖映照的闪闪发亮，眼神里透露着全然的信任与认真。

而她得到的回应，是正选们自信的笑：“当然。”

奈奈子想了想，笑着伸出手：“王者立海大——”

正选们愣了一下，还是仁王最先反应过来，伸出右手搭在奈奈子的手背上，重复了一遍：“王者立海大——”

紧接着是毛利，文太，切原，桑原，柳生，最后是很少做出这种行为，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妥协的幸村、柳还有真田。

最后搭上手的真田不自在地扯了下帽檐，但还是沉声说出了那个称号：“王者立海大——”

其余正选们和奈奈子为真田的害羞偷笑了下，互相看了看彼此，带着笑意的声音响亮又坚定地接下后一句：“君临天下！”

……

半决赛之前的立海大确实做到了全战全胜，这其中，有一所学校的比分特别惨淡——比嘉中。

并非他们的实力不够强，而是在和他们对战时的立海大正选们正在气头上，所以上场前负重卸得一干二净，就是为了狠狠打击比嘉中。

立海大为什么生气？

这还要提到比嘉中的教练——早乙女晴美。

虽然有着很淑女的名字，但这位早乙女教练是个膘肥体壮且出口成脏的男人，是不管性格方面还是职业水平，亦或者人品，无论哪一项都不合格的一名教练。

具体表现为，在正式开始比赛前，比嘉中和立海大在网球场外碰面的时候，他就以一种极为不屑的态度，用非常低俗的言语对奈奈子进行了人身攻击，并放话“被要身材没身材，要能力没能力的黄毛丫头带领的立海大必将成为他们比嘉中夺冠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奈奈子本人其实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但是这么说立海大她就不乐意了，苍蓝色的眼里闪着冷光，要不是有幸村和柳拦着，差点儿一脚踹过去。

当然，拦着奈奈子不代表幸村和柳就不生气。相反的，他俩也生气的很，和奈奈子关系极好的两人比其他正选都要生气。

在早乙女开口诋毁奈奈子的时候，幸村那不论何时一直噙在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了，柳难得睁开了眼，褐色的眼睛锐利而冷酷。

除此之外还有真田紧握成拳后青筋突出的手；毛利收敛起慵懒模样后的神色格外冷漠；仁王放下了搭在柳生肩上的胳膊，挺直的脊背显出几分强势；素来绅士的柳生默默用中指推了下眼镜；

切原眼部微微充血，要不是被桑原一只手拽住了胳膊已经冲上去给早乙女一拳了，桑原另一只手还拽着同样差点冲上去揍人的文太。

早乙女，一个凭借一张嘴就拉满了立海大全员仇恨的男人。

比嘉中的正选们倒是没说什么应和他们教练的话，只是面色冷漠地旁观。

被拉住的奈奈子冷静下来，目光冷冽地扫视了对面一番，将观察分析到的情况统统记在脑袋里，同时也在那位早乙女身上狠狠记了一笔。

不会说话是吧？没什么职业道德是吧？人也不想做了是吧？好啊，等比赛结束了就让这位早乙女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咒术师得罪不得。

神无奈奈子不是个记仇的人，但真的记仇了，报复时的她也不是人。

无需奈奈子强调什么，同样为早乙女出言不逊而生气的立海大正选们在赛前齐齐卸下了负重，誓要给比嘉中教练一段难忘的回忆。

于是，比嘉中vs立海大，五局比赛结束，对战结果如下：

单打三，毛利寿三郎vs甲斐裕次郎，6-1获胜；

双打二，丸井文太、胡狼桑原vs平谷场凛、知念宽，6-0获胜；

单打二，真田弦一郎vs田仁志慧，6-1获胜；

双打一，仁王雅治、柳生比吕士vs不知火知弥、新垣浩一，6-0获胜；

单打一，幸村精市vs木手永四郎，6-0获胜。

比嘉中这一场比赛，堪称惨淡收场。

比嘉中正选们虽然是有些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纵然将冲绳武术融入网球的灵感非常有创意也非常值得赞赏，但用球场上的小石子攻击对手眼睛的行为实在算不上正派，即使能够理解他们争胜的心情，也很难接收这么不择手段的行为。

更让他们难以认同比嘉中的一件事是，在单打三比赛中，那位甲斐裕次郎竟然试图用网球攻击奈奈子，虽然奈奈子偏头躲了过去，但这件事发生之后确确实实是立海大众人心中的一个小疙瘩。

就算都是热爱网球追求胜利的人，立海大众人也没办法心无芥蒂地和比嘉中相处。

伤害没有造成，并不代表之前想要伤害他们重要朋友的企图就可以被原谅。

立海大正选打得毫不留情，也是想用这一场比赛给比嘉中一个个教训，让他们明白，卑鄙的手段非但不能给他们带来胜利，还会让他们输的更难看。

倒是没想到比嘉中教练在输了比赛后毫不反思自己，反而一直在用很难听的话将所有怒火发泄在比嘉中正选身上——很难相信一位教练竟然能对着自己带出来的部员说出“都是一群垃圾”这样的话。

早乙女的声音响亮到刺耳的程度，还未离场的立海大众人又不是聋子，相反，一个个耳聪目明的很，自然是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绅士惯了的柳生最先皱紧了眉头，语带不满：“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些。”

“切，”仁王扯了下小辫子，不屑讽刺，“难道还指望垃圾桶能口吐人言吗？”

“就是就是，”没能上场的切原非常不爽，两手交叉，手指关节被按得咔咔作响，“要不是这个时候打人会被禁赛，我一定要冲上去教训那个什么乙女教练一顿！”

奈奈子听到切原的话眼睛一亮：“对呀！你们打人会被禁赛，可我不会啊。”

奈奈子的语气兴奋，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行动上更是反应极快，直接从地上捡了两颗网球。

真田看奈奈子上下抛接着网球的动作本想阻止，却被幸村拦了下胳膊。

“让奈奈去吧，”幸村看着奈奈子的目光盈着温柔宠溺的笑意，“她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再拦着她就要你自己哄了。”

哄奈奈子这个事情有点难，真田犹豫了两秒，看着奈奈子迫不及待的小表情，终于还是选择顺着奈奈子的意愿。

奈奈子把网球在手中抛了两下，试了试手感，在一干坏事就兴奋的文太和仁王，以及同样有点跃跃欲试的切原跟毛利四个人期待的眼神中，像投掷棒球一样，将其中一颗狠狠扔了出去。

蕴含着咒力的网球被加入了巧妙的旋转，成功绕过裁判席高高的座椅，然后狠狠击中早乙女凸出一块的肚子，力道之强直接使得早乙女斜飞出去，撞翻了教练椅。

但这还没完，趁着他因为疼痛大叫的时候奈奈子立刻把另一颗网球也扔出去，目的是堵住他的嘴。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转瞬完成。

奈奈子笑着拍了拍手，眼神凉薄：“叽里呱啦的癞□□真是吵死了，还是这样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