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
小镇像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四周的崇山峻岭和一条清河就是小城的父母,它们养育了小城的人。小城的人们天天风雨无阻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进入这连绵不绝的山脉刀砍斧劈地劳作,终于在小城的人们前赴后继地努力下,这个小城兴旺发达了起来。
后来,勤劳的人们在小城的东边建立起了学校,而学校旁边紧挨着是一大块田地,时常在田地的人们耕作的声音和学生们读书的声音混在一起,交织成了一首壮阔雄浑的前进曲。
大部分的人们住在西街,西街那边靠山,山脚下就是一个闹市,闹市像一个竖着的带子,穿起来了整个小镇的人日常,有的人们在闹市摆摊为生,常常就看见很多人们七嘴八舌地聚在一起谈天论地。
清河贯穿小镇东西,小镇的人们跨过清河就可以通向大城市,同时清河也作为水路的交通要道,常常有几年小镇因为发了几天大水,小镇的人出不去沿途的田地也淹坏了几处,因此在小镇的人看来清河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父亲。
小镇北边是医务所,旁边隔着是一个露天的电影院和一家小的图书馆,再往东走一点点就是县政府。县政府往前走两个街就又到了学校,校长是黄立人,当了许多年的文科教师,最终当上了校长,除了县里德高望重的几位老人和县里的王书记、崔县长之外,黄立人近乎是县里最受敬重的了。
县中心是一个花街,花街北边是一排独立的小超市,小超市里卖一些从大城市进货来的稀罕玩意,花街中央是小镇最大的饭店,饭店里面承包的是这个小镇的红白喜事,谁家要是到这儿摆上一席,就是一件很有面子的大事。花街的得名也是因为这里处处装置着鲜花,又显露着小镇步步向上的势头。
花街和西街的北边角落里,是一大块荒地。荒地那儿常年没有人管理,就一直荒废在那里。也因此荒地这边常常被人用来下葬去世的老人,为了表达对去世的老人的思念之情,人们在荒地之前种上了一大排竹子。
后来,河对岸小镇的东南角又建立了一个寺庙,人们经常来寺庙请求僧人做法事,寺庙就在清河上另外修了个水桥,水桥旁边是一大片芦苇荡,芦苇荡里飞鸟飞过,夕阳薄暮,天空飘来几朵懒散的云,忙碌了一天的人匆匆忙忙地往家赶去,而整个小镇却又静静的就像一幅画。
等到夜幕降临,小镇就整个地投入黑暗的怀抱中。小镇晚上没有灯,它不像大城市那样灯火通明,小镇的老人去了大城市都摇摇头说没有白天黑夜了那儿。而小城市就是白天该亮的时候就明媚似火,等到了晚上温柔如水。让每个人在每一天的早上鼓足干劲奔赴未来,让每一个晚归的疲倦的灵魂能尽情休息。小镇的人们也因此活得安乐满足,常常有百岁老人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