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羊入虎口
陆清溪犹遭五雷轰顶。
她绝望的瘫坐在地面上。
“越昀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枝挽去了哪里。”
“不知道?陆清溪那你猜猜我为什么要叫你来这里?”
“越昀你相信我。”
陆清溪抓住程越昀的手臂,祈求道。
程越昀一脚将她踢开了。
“我已经找人查了,她最后一个电话是你打给她的。陆清溪我没有多少耐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越昀我真的不知道。”她直摇着头。
程越昀走到她面前,用皮鞋将她下巴抬了起来。
“陆清溪我告诉你,趁现在我还有点耐心你最好好好说实话,不然我有一百种一千种方式让你说实话。”
陆清溪很害怕的往后退。
“我不知道………”
她以为程越昀只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有钱人。
此刻,陆清溪明白他背景不简单。
她失算了。
“枝挽在哪里?”程越昀怒吼了一声。
陆清溪吓得直打颤。
“我不知道……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我怎么会把枝挽藏起来呢!而且枝挽是我认识了几年的好朋友……我不会伤害她。我的确给她打了电话,但是我是让她给我送纸巾到洗手间来,但她没有来。”
程越昀走到陆清溪面前,他突然一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用纸巾擦掉她嘴角的血丝,轻声细语的的说:“我相信你。疼吗?”
“你真的相信我?”
“嗯。你可以走了。”他温和的说。
陆清溪扯了扯嘴角,没有了那么害怕。
他示意了旁边站立的西装寸头男人一眼。
“阿东,送一下陆小姐。”
阿东很恭敬的领着陆清溪出了房间。
他送陆清溪到门口就折返回去了。
程越昀手从水盆里伸出来,接过了阿东递过来的毛巾。
“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老板,或许她说的是真的。”
“即便如此,枝挽失踪她也有罪。”
程越昀将擦过手的毛巾扔进了垃圾桶里。
“是,老板。”
次日清晨。
姜枝挽的意识逐恢复。
她挤弄几下眼睛才把眼睛睁开,可是眼前一片漆黑,隐约可以感觉到几丝白光。
她的眼睛被一块黑布严严实实的蒙住了。
她手也被捆住了,只有双脚是自由的。
手上的布条捆得并不紧,但又恰到好处,让她挣脱不开。
捆她的布条做工还挺柔软的,并不让人很难受。
有开门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是脚步声。
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要绑我来这里?”
来人没有回答她。
姜枝挽很恐惧,身体抖得厉害。
她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来人依旧沉默不语。
她听到那人朝她走近的声音,姜枝挽想躲,可她看不见,脚磕碰到桌脚,人失去平衡。
她没有摔在地上,那人接住了她。
他的手很凉。
那人扶她在软软的沙发上坐下。
姜枝挽努力让自己冷静。
如今是她羊入虎口,求饶或许起不了作用。
她要坚强。
她要千方百计的活下去。
“哥哥,你帮我解开好不好,我好疼。”姜枝挽娇滴滴的说。
他依旧不说话。
听不懂中文?
还是他是个哑巴?
那人舀了一勺瘦肉粥喂到了她嘴边。
姜枝挽没有抗拒,老实的吃了半勺。
“哥哥,你帮我把眼睛上的布拿掉嘛?我可以自己吃。”
这句话依旧石沉大海。
“哥哥,你人真好。你替人办事也是拿钱,你放了我,我愿意给你更多的钱。”
“哥哥,你放了我好不好?如果你看上我了,我愿意嫁给你。”
原本她只想吃半勺,那人硬是将一勺子粥喂进了她嘴里。
“哥哥………”
这招不行?
她抽泣了起来:“哥哥,我想回家…….你捆得我好疼啊!”
她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布条紧勒住眼泪,眼泪沁得布条有些湿润。
她模模糊糊可以看见面前这个男人的大致轮廓。
但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她啼哭着说:“哥哥。”
“哥哥。”
“ brother。”
“哥哥,brother。”
话音刚落。
那人将碗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姜枝挽吓了一跳。
她哆嗦着朝沙发一边靠。
姜枝挽以为那人不耐烦了要收拾她,结果他开门出去了。
几分钟后。
门又开了。
听脚步声,不是刚才那个人。
来人走向姜枝挽,将她眼睛上的布条解开。
突然的白光有些刺眼,她微微闭眼适应一会儿。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腰上系着围裙,皮肤颜色有些深,头发在后脑勺处挽成了一个圆髻,唇边有颗不大不小的痣,看起来有些凶。
她又利索的给姜枝挽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女人端了一盘水果进来,床上还放几套女人穿的衣服。
姜枝挽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房间很大,像个小套房。
房间里所有的窗户都被黑布遮死了,看不见外面。
“小姐,那些衣服都是新的。”女人说的中文一点都不标准。
“谢谢。姐姐,这里是哪里?”
女人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没有接话。
姜枝挽握住女人的手臂,祈求说:“姐姐。可以帮帮我吗?”
女人将餐盘端起来,说道:“不好意思,小姐,你说那些不是我该做的。小姐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可少有人会有你这样的待遇,如果不想被卖到红灯区去,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讨男人开心才是!”
女人退后一步,退出了房间。
姜枝挽绝望又无力的靠在墙上。
怎么办?
她跑到窗户边,她查看了所有的窗户,每一个窗户都被封得很死,她根本打不开。
她仔仔细细检查了所有的窗户,只有一个窗户还留有一丝缝隙。
透过缝隙,她看到了一个大门。
大门口有两个站岗的人。
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