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他长的有点像
“以后家里有好吃的,都给哥哥们吃,我不和,不和哥哥们抢。”女孩瞄了眼隔壁的惨像,缩了缩脖子,显然就是怕了。
小手揪住帝凌腿上的布料,像极了一只怕被丢弃的小猫咪。
帝凌莞尔,觉得好笑的同时半蹲下来,软着声音安慰,“哥哥如果连点心都和你抢,那才是丢人。”
说着,帝凌捡了一块点心喂到女孩嘴里,“吃吧,吃完了哥哥再给买。”
女孩犹豫,在帝凌的眼神安慰下才张开小嘴咬了上去,谁知一吃就停不下来。
呆萌的样子,仿佛一只土拨鼠。
帝凌神情泛柔,落在他漆黑眸底的娇俏女孩,俨然成了他所盼望的全世界。
“哥哥,你也吃~”女孩踮起脚尖,递了一块杏花酥到帝凌唇边。
帝凌看了眼女孩不知餍足的模样,温声道:“哥哥不喜欢吃这个,凰儿吃吧。”
“大哥。”一个青年走过来,帝凌认出他是那两个青年中,年纪稍长的一个。
“叫凰儿少吃些点心,四弟带了一条鱼回来,我们晚上吃鱼。”
女孩睁大了眼睛,手里的杏花酥掉到了地上,突然哭起来,“不,不要吃鱼。”
女孩越哭越凶,什么都不怕,就怕妹妹哭的帝凌一时慌张无措,想用指腹擦去女孩眼角的泪,哭泣着的女孩却逐渐离自己远去。
先前散去的淡白天光再度回拢,眼皮一撑,又是一副新的景象。
脸上带伤、和妹妹有五分像的小姑娘,正担忧地看着他。
帝凌的脑海,回响着一句话。
“凰儿自从上回,看见你为了给她捉鱼,被刮的两手都是血后,就再也不要吃鱼了。”
帝凌闭上眼睛,强撑着不流下泪来,俊美的五官镀上一层令人心碎的郁色。
嘴唇颤抖了几下,从唇齿间吐出了两个破碎的字,“凰儿……”
“大哥哥……”看着青年那张满是痛苦的脸,君倾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是很疼吗?”
帝凌的模样,确实像是在忍着疼,是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疼。
帝凌睁开眼睛,露出破碎了一片的眸底,强势的男人习惯把情绪深藏心底,再深的痛也独自品味,他勉强扯出一抹笑,“没事。”
觉察到自己身上的寒毒不似之前那般难忍,帝凌看向君倾,讶异问道:“你帮我压制了寒毒?”
君倾点头,“听说红绥草有驱寒的效果,我就用它试了试。”
帝凌的目光,落在女孩还在流血的伤口上,眉心拧起一个怜惜的结,
“这些伤是采药时弄的?不过几日不见,你又把自己弄伤了。”
见君倾垂眸不语,帝凌叹息一声,拉过君倾帮她上药。
回忆起自己昏迷中听见的歌声,帝凌不动声色地询问,“刚才那首歌,是你唱的?”
君倾点头。
帝凌手上的动作一顿,隐藏在长袖下的那只手,手背上经络凸起,“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是我出生以后,自己就会唱的。”君倾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
听见这个回答,帝凌的心情更加无法平静。
天生就会……莫非这个小姑娘,就是凰儿的转世吗?可对于已经魂飞魄散的人来说,转世投生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有可能是有人利用他思念妹妹的心理,故意做局,把这个和他妹妹有几分像的女孩,送到他身边。
但不管怎样,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愿放弃。
妖族有圣器,可以鉴别两人有无血缘关系。
帝凌看着君倾,打定主意,等审判结束后,就把小姑娘带回妖族。
但他也深知这希望微乎其微,十有**,就是别有用心之人设下的局。
“这是红绥草。”帝凌手腕一转,变出了一株红绥草,放在君倾的药筐里,“拿回去治你哥哥的眼睛吧。”
君倾意外地看向帝凌。
帝凌笑笑,“我略懂些医术,你采的这些药材,都是对眼疾有利的。”
“我在这条路上看见过你父母,他们既无事,那有事的便是你哥哥了。”
君倾眼睛一亮,巴巴地将帝凌望着,眼中有崇拜。
这崇拜之色落在光幕外的君陌漓眼里,就别是一番滋味了。
“乱显摆些什么,就是欺负倾倾年纪小……”
“你觉不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一直注视的光幕的君清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君陌漓愣住,“我确定我没见过这个人。”
“我也没见过。”
君陌漓觉得无语,“那何来眼熟一说?”
“你不觉得……”君清澜的眸色变的深暗一片,“他和我们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吗?”
“是有点。”君陌漓敷衍道。“长得像的人多了。”
……
看到君倾回家以后,细心喂药照顾他的画面,君清澜心思微动。
曾经,他把这份感动记在了君瑶身上,今日才知道那个人不是君瑶,而是君倾,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我记得我眼疾痊愈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瑶瑶,她既然去了煜王府,怎么在我病愈后就回来了?”
君清澜蹙眉,细细回想,“事后我见到煜王爷时,他说瑶瑶说什么也不愿留在王府,非要回来找我。”
“我想……”君清澜沉吟片刻,试探性地说道:“瑶瑶也许只是一时被繁华迷了眼,在王府享乐过后就发觉还是自己家好,所以就回来了吧。”
君陌漓说到这个,光幕就转到了煜王府。
君瑶果然收拾好了细软,准备和煜王爷告别。
煜王爷十分不舍地看着她,“瑶瑶,真的要走吗?可是本王哪里照顾你照顾的不太妥当?”
君瑶拿起包裹背在背上,脸上显出决然神色,“王爷,感谢您这几日对我的照顾,不过我是真的要走了,我……”
君瑶低下头,眼泪汪汪地道:“我想哥哥了,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不想失去他,如果哥哥眼睛好了之后看不见我,他一定会难过的。”
这番话落在君清澜耳里,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