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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圣杯战争

1991年,意大利,都灵,圣堂教会。

一颗金色的流星划过天际,在那转瞬即逝的那一刹,迸发出圣洁光辉的光芒,迸发了繁华的惊艳,这是它酝出的璀璨,展示了它的美丽!

可惜的是这绚丽、唯美的流星却无人欣赏。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圣堂教会,举起手轻抚着浮现在手背上的令咒,心中一直在想着刚刚被突然告知的事情。

他——言峰绮礼被名为“圣杯”的魔法道具,选作为争夺圣杯的一名御主、而前几天突然浮现在手背上的圣痕,是一个由三划组成的图形,被称之为“令咒”的东西,它是作为御主的证明。

父亲告知,“圣杯”亦非是圣杯,并非是神子耶稣的圣遗物。

我想也是,如果是神子的圣遗物,那么作为负责回收和管理圣遗物的第八秘迹会,一定会接到圣堂教会的命令,回收圣杯。

为什么要争夺圣杯呢?

据说,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器,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让人垂涎,因此而展开残酷的圣杯战争。

而父亲约我与远坂时臣见面就是为了此事。

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许愿机器-圣杯,是极为强大的,父亲为了不让这圣杯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中,招来灾祸。父亲决定作弊,利用我被圣杯选为御主的身份与远坂时臣结盟,目的就是将圣杯交给值得托付他人的手中,也就是远坂时臣。

远坂家族是魔术世家,而远坂时臣是远坂家族的第五代当主,他优雅、从容、坚定,高傲、极为自信,与父亲的私交甚好,而且远坂家自古至今一直与教会交好,而且拥有明确的使用圣杯的愿望,即:抵达根源!

根源,魔术师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到达这个顶点存在。

而远坂时臣也不例外。

所以我答应了与远坂时臣的结盟。

为了确保远坂时臣最终赢得这次的圣杯战争,我们在表面上假装相互争夺圣杯的敌人,暗中我却与远坂时臣联手,将另外五名御主驱逐淘汰这次圣杯战争。

而我此后的三年中则在教会的派遣下,从教会转入魔法协会成为远坂时臣的徒弟,在位于日本的远坂时臣家中修炼魔术,以便在三年后的圣杯战争中成为可以统御宿主从者的存在。

什么是圣杯战争?

圣杯战争,争夺奇迹の圣杯的战争,是由圣杯选择的七名御主,御主利用圣遗物进行召唤仪式,从英灵之座将这些有着丰功伟绩、力量强大的英灵分身-即从者召唤到现世来。

圣杯根据英灵的特性决定从者的职阶,职阶基本分为剑士-Saber、枪兵-Lancer、弓兵Archer、骑兵-Rider、魔术师-Caster、暗匿者-Assassin和狂战士-Berserker七种。一次圣杯战争里所参加的七名Servant,全部都是不同职阶。

从者即为servant,御主为master,一个御主、一个从者成为一组,会有七组进行相互战斗而形成圣杯战争,据说胜利者即可得到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

而御主召唤出从者,这些从者可都是有着许多丰功伟绩存在的英雄,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意志与骄傲。

御主在与从者相处之时,很可能会出现问题,所以令咒也就是御主用来强行命令从者的手段,令咒为一个由三划组成的图形,一划代表一次绝对命令的行使权,所以令咒不仅仅只是作为御主象征的存在。

什么是英灵?

即英雄之灵,在人类历史中,虚无缥缈的神话传说中,能够成为英雄的存在。

这些英雄的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因为人类的信仰、自身的丰功伟绩以及广为流传的神话传说,与世界缔结某些契约,以此作为代价成为英灵。成为英灵的存在将从时间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也不在未来,来到位于世界外侧、独立于时间之外的英灵之座。

什么是从者?

被人类召唤的英灵即为从者,御主举行仪式干涉圣杯,圣杯从位于英灵之座的英灵本体处借取其灵魂。将这些灵魂灌输入相应“职阶”这个框架里而制作出的英灵分身就是从者了。

圣杯是如何选择御主的呢?

圣杯会优先选择那些内心中有强烈要让它实现的愿望的人成为御主,当然如果没有需要实现愿望的人也可能被圣杯选择成为御主!魔术师、只要拥有召唤出从者的资格的人都是可以被圣杯选为御主的存在。

那么?

我是否有需要实现的愿望?

我真的没有么?

言峰绮礼重重的拷问自己的内心。

不!!!

有的!我内心十分空虚与纠结,无法视美好的事物为快乐。

那么?万能的许愿机器-圣杯,究竟是否可以解答他内心的困惑,甚至解决这个问题?

言峰绮礼不由得想起前几天死去的妻子,为了克服自己内心的空虚,做出的最后一次尝试,虽然天生就带有缺陷,虽然无法体会道德,但却持有常识的男人的青年期,没有人未曾幻想过爱着异性、建立家庭吧?他也不例外。

虽然感受不到这种微不足道的魅力,但还是希望着、能够如此的话就好。得到一般人的幸福、爱着一个女人。

两年前与妻子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的相遇并且结婚,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是一位被病魔所侵蚀的女人,只剩不到几年的性命。

在之后的两年中,言峰绮礼爱着妻子,妻子也努力地爱着他。

但,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依旧无法通过妻子获得正常人的幸福。对言峰绮礼而言的幸福,是妻子的痛苦,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妻子越想治愈他,他越想看到妻子的叹息与痛苦。

既然能如此理解自己,想治愈自己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无法填补他的缺陷。

那么————也已无法不问是非的活下去了。

他是身为缺陷品而生出来的,他的诞生那里出了差错呢?

如果有错那只有消去,下定了这个结论,在迎接自己死亡之前,对妻子道了别。若为了他的尝试而把她当做妻子的话,告知结束也是应当的义务,峰绮礼是这样想的。

妻子爱着他,言峰绮礼想,他也爱着妻子吧?

但却残酷的说出:“我其实并不爱你。”

躺在床上,被绝症侵袭的妻子笑了笑,那副,连站都站不起来、细瘦、只剩皮包骨的身躯。

“———不对。你是爱着我的。”

她的微笑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洁白的床单上,染血的妻子,她以那顽强的意识抬头望着他,笑着。

“哎,你在哭耶。”

但,并没有,言峰绮礼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内心。

只是妻子是想用死亡来证明:他是能够爱人的,是有存活价值的人。

但是,言峰绮礼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内心,那颗早已空虚的内心,此刻被一股扭曲的愉悦感所填充着,盈满着那颗空虚的内心。

以及一点点悲伤!

但那并不是对于妻子死亡的悲伤,而是无法享受妻子的死亡,这个缺憾而已。

怎么就这样自杀了?反正都要死的话,不如用自己的手来杀掉她。

言峰绮礼扭曲的想法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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