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论精神病人的最高修养
乔戈斯在一张温暖的床铺上醒来，他的眼前仍旧是一片虚无。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没事了”
坐在床边的索里克淡淡的说道，这吓到了刚刚醒来的乔戈斯
“你！你，你一直守在这吗？”
乔戈斯下意识将身体蜷缩在一起
“不然呢，就这么点大的教堂，还没有信仰的神，你还能指望着我去为信徒排忧解难吗？或者抽根烟？我见贝卡王国挺流行这样的”
乔戈斯感觉索里克的话有些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
“我，现在算是加入厄难潜修会了，是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的，让我没想到是，圣赛琳娜那边的也招了一个新人，两个地区，就两个教堂，一年多没有招到新人了，结果现在，一来来两个，每个教堂一个，你说这事有没有问题啊。”
乔戈斯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压根不知道圣赛琳娜是哪里，不过他还是不要打断索里克的话为好
“你知道我憋了多久吗？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新人，我可算逮到人说话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手舞足蹈，也幸亏乔戈斯看不见，不然指定要被吓到
“嗯，对了，告诉你，咱们教堂虽然没有信仰的神，但最起码也是个教堂，有我们管辖的区域，如果那里有什么神秘事件，我们是要去处理的，也不知道会长怎么弄的。一个没有信仰的教堂，哈哈”
乔戈斯努力的在一群废话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我们……管辖的区域？”
乔戈斯抓住了关键词
“是的，归属我们管辖的区域，这是每一个教堂都有的，本来记名会员是不用处理这些的，但是嘛，一年多了，没有人加入，会员失控的失控，死的死。
剩下的人跟着会长跑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就留下几个人看着教堂，顺便负责起招揽新人的工作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吧，我和其它几个人还兴致勃勃的规划好了以后的事情，但是呢，招人的时候出了意外，然后就发生了一些故事书里的事情
我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你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吧，我怕你等会没机会问了”
乔戈斯想了想，随后弱弱的问了一句
“年，是什么？”
索里克一听头都大了
“你竟然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
乔戈斯被索里克突然的一嗓子吓到了
“我，我来自维尔港口”
“维尔港口是哪里？”
索里克感到不解
“我不知道……”
“算了，年呢，是一种时间计量单位，可以帮助记忆你的年龄，如果你需要的话。
360天为一年，一年十二个月，三十天为一个月，七天为一周，天你总该知道吧”
见乔戈斯点了点头，索里克松了口气
“等等，你知道你今年几岁吗？”
乔戈斯迷茫的摇了摇头
“哦，看你的样子，估计你连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了，这样吧，你选一个时间，作为你的生日”
乔戈斯沉思了一下
“就……今天吧……”
索里克思考了一下
“听你这么说，我还挺感动的，如果你是真心想这么干的话
今天是贝卡历374年5月21日，嗯，祝你生日快乐”
尽管这句生日快乐听起来很敷衍，但是乔戈斯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谢谢……”
乔戈斯小声的说道
“还有什么问题，
赶紧问吧，我还需要问你一些问题呢”
“辖区……大概什么时候有任务？”
“这个嘛，大概两个星期就有一次，至于你用不用参加，看你的能力而定，如果没有正面作战能力，一般有任务也不会带上你”
索里克淡淡的说了一句
“没有问题了吧？”
见乔戈斯摇头，索里克道
“接下来，我需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本来你刚醒来时，我就该问了，可是我忘了”
“第一个问题，你眼上的血痂是什么回事，水洗不了，驱散不了。”
乔戈斯思考了一下说
“不知道……我，醒来时就有了”
“嗯……好，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成为非凡者的”
乔戈斯简单的将过程讲诉了一遍
“嗯……第三个问题，你的能力是什么？”
乔戈斯也不太清楚，但是讲起了自己对于尸体的感应和那异常的食欲
“嗯……好了，你现在应该是，人造途径，序列0.5”
“什，什么？起始不是序列九吗？”
索里克看着乔戈斯迷茫神情，忍不住笑了几下
“哈哈，那些途径之所以以序列九为起始，是因为它们的上限就是他们所信仰的神，而我们是人造途径，没有人知道极限在哪里。所以以序列一为起始”
接着索里克起身端起一杯带杯垫的咖啡，吹了一下后抿了一口。
“咖啡还是那么的好喝，你要来一杯吗？”
乔戈斯摇了摇头
“好吧，我只能说，没有什么比咖啡更好喝的东西了，我太喜欢咖啡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需要去教堂盯着，我是说如果有小偷的话
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根据墙上的凸起来找到我，为了弄那些把我累坏了，假如我可以累坏掉的话”
“嗯，好的”
索里克单手托住咖啡，伸手拉上窗帘，随后端着咖啡转身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后补了一句
“对了，忘了说了，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展示超自然力量，你会成为整个雷德恩思最亮眼的人，因为所有在此地的暗黑之祸都要追捕你了
这不是个玩笑，如果你这么做的话”
乔戈斯缓缓着点了点头，然后将蜷缩的身体铺开
躺在枕头上，如果那个软软的东西是枕头的话
他开始放空自己，因为他累了，不想再思考什么了，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找错。
索里克坐在教堂的长椅上，开始了自言自语加手舞足蹈的保留项目，表情也开始变得扭曲且浮夸
“嘿嘿，听说圣赛琳娜地区的新人和我一样话多，真希望能见见他，这样我们就能聊一个晚上了，如果不发生什么贝卡王国的人民都喜欢看的事情话……”
说着说着，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脖子开始长出密密麻麻的肉芽，面部变得臃肿
这些都是裸露在衣服外的变化，衣服内部，就不知道了
“味道还不错，可惜，我讨厌咖啡”
他突然停止了保留项目，表情在一瞬间内变成了淡然，身上的肉芽也蠕动着消失了，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他端起旁边的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