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个小目标随风飘去
单手捂着脸感慨0.5秒后，王卓仁继续整理皮夹，梳理着脑海里有些模糊的记忆。
皮夹里除了学生证和身份证之外，还有一张饭卡、两张借书证和两张银行卡，另外还有227元7毛，有零有整，很符合他现在的学生身份。
怎么就不能提前两天呢？？？
将皮甲和手机放回口袋，用水拍了拍脸，王卓仁有些贪心不足地想着，却是觉得自己还真不知足。
算了，都能回到大学时代，表白失败算什么，毕业以后在那些甲方爸爸面前丢的脸可不在少数。
“去他**个青春，他一中彦祖回来了。”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差点滑倒的王卓仁雄心壮志瞬间消散，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貌似因为打吊针的缘故，身体略微有一点点虚弱，绝对不是肾虚。
听到响动的蒋卿柔见状，忍不住缅嘴偷笑。
“咳咳。”
扶墙站稳，注意到不远处护士妹子的偷笑，王卓仁假意咳嗽两声，走到了门口的柜台处结账。
此时，他已经想起了这个护士妹子的身份，好像就是学校东门处小诊所老板的女儿，也是比他大两届的学姐，叫什么蒋**。
这个姓氏不是王卓仁想起来的，他的记忆还没那么好，只因为墙上挂着的医生执照上老板的名字姓蒋。
至于借机请这个还算好看的学姐吃个饭，那还是算了。
对回到大学时代的王卓仁来说，搞钱，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另外，心宽腿长可是他的标准。
心不用怎么宽，也得有个d栋不是，腿不用太过长，勉强1米2也能接受。
很明显，这位顶多介于a栋和c栋之间、腿长差不多95厘米的学姐，不是他的菜。
走出诊所，王卓仁左右看了看灯火通明的街道，一种恍如隔世的错愕感从心底泛起，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这条学院路，王卓仁在大学四年时间里，几乎每天都要出来，不是找吃的，就是上网。
即便是毕业多年后，也曾故地重游，在某个社交软件上邂逅了一位单纯可爱的小学妹，了解了学校内部的变化。
眼下，还是先去网吧冲个浪，了解下这个时候的行情。
想到这里，王卓仁随即走进不远处的江南网吧，把身份证递给前台的妹子网管。
“你来啦，我帮你开好了。”
见到王卓仁进来，脸上带着青春痘的妹子网管笑了笑，没有接对方的身份证，直接帮对方开好了账号。
“......”
这下子，把王卓仁弄得有些不会了了。
不过，他也很快想起，自己在这家网吧里开了会员，还参加过什么充值500送500的活动。
想到这里，王卓仁笑着对网管笑了笑，要了瓶两块钱的百事可乐。
“go，go，go。”
“所有人听我指挥，冲a点，a点，不要去b点，统一冲a点。啊，我被狙了。”
“fire in the hole。”
“wbd啊，我躲在墙角还被狙了，tm的肯定开挂了。”
“火力封锁，顶住，别让他们冲过来。”
“速度速度，全部进b洞，我要让他们喊爸爸。”
......
找着空位的时候，王卓仁听着几个小伙子大声呐喊地玩着游戏，视线扫过一位年轻小伙，只看到屏幕上一片文艺气息袭来，差点闪瞎了他的24k神眼。
地海翼、饭岛恨、武河兰、风间美子、吉泽暗步、波少野结衣......
泷泽萝牙应该不是，现在还没出道，没有穿什么制服，他都分辨不出那位女主角是谁，毕竟是十几年前的记忆了。
看着画面还有一点点卡顿，应该是下载过程中就迫不及待地播放了，也不知道用的是播播、驴驴、雷雷还是嘎嘎？
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以非凡的手速按下了alt加tab健，优美的画面一闪而过，继而被本地影音里的古装电影屏幕所取代。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那个满脸带逗年轻小伙还抬头看了王卓仁一眼，继续漫无焦距地看着眼前的无聊电影。
“原来是哇嘎。”
瞄了眼电脑屏幕下方工具栏里的标志，王卓仁洒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都是他当年玩过的小手段，不值一提。
年轻人嘛，总是对美好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可以理解。
“198812。”
找了个空位，王卓仁打开台式电脑的开机键，等屏幕亮起，回忆着这里的会员账号，试了下自己的出生日期，不用密码，果然登录了上去。
看了下桌面右上角显示的余额，还有560块钱，按照网吧2块钱一小时的收费，还能上280个小时的网。
若是通宵10块来算，晚上10点到早上8点，还能玩560个小时。
胡思乱想着，王卓仁点开网页，在那个百度页上搜索了下新闻网站，点开实事新闻。
“本月8日，我国推出信息化发展战略纲要.....”
“这条没用，pass。”
“上月20日，我国领导造访北美，北美总统亲自接待......”
“这条没用，pass。”
“博客注册人数突破1500万......”
“这条没用，pass。”
......
看完时事新闻，王卓仁把目光投向股市，点开一个股市平台，看了下几个价值投资的股票价格。
茅台，38.6元，这么便宜？？？
宁德，还没有。
片仔癀，18.5块，便宜啊！
迈瑞，没有。
汾酒，15.8块，便宜！
泸州老窖，9.5块，便宜！
五粮液，11.5块，便宜！
中免，嗯，还没有。
紫光，7.8块，便宜！
高新，3.6块，真便宜！！
tx，16.5块，真真真便宜！！！
......
最后的视线，王卓仁落在市值才280亿的tx股票上。
按照巅峰期破5万亿市值来计算，此时入手tx股票，15年后差不多能有178倍的收益。
再算一算茅台的收益率，现在市值120亿，巅峰期差不多29000亿，竟然有240倍的收益，比tx的涨幅还高。
现在只要投入50万买茅台股票，14年后就是1.2亿，四舍五入就是10个亿，妥妥的亿万富豪。
刹那间，王卓仁发现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快速流动，让他的脸上有些微涨红。
不过，就在十秒钟之后，王卓仁内心的激动快速消退，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现在没钱。
他现在有多少钱，除了包里的215块7毛，银行卡里包括老爹每月打进来的1000块生活费，全部身家顶天了不超过4000块。
就这点钱，买股票，十几年后也不过48万，难道他接下来一个月不吃不喝吗？
而且，十几年后的48万能干什么，老家小县城一套100平房子的首付都不够。
靠在椅背上，此时的王卓仁脸上略微有些苍白，加上沮丧的表情，生无可恋。
如果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苦苦追求多年的女神投入别人的怀抱，结果怀孕之后又来找他这个千斤顶，等他心酸地答应之后，始作俑者一个电话又轻而易举地把女神拉了回去，再次沦为备胎。
一个小目标就在面前，却如同透明的空气投影，想去抓住，又如握不住的光影，梦幻泡影。
“我的1个亿啊。”
看着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铝合金框架，王卓仁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他的亿万富豪梦想，白天别墅跑车、晚上会所嫩模的梦想，就这么随风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