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
楼下, 唐胜安和林月娥终于带着唐老太太赶到了。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以为今天的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林月娥一进门就朝着叶老太太奔过去,苦大仇深的红着眼睛, “叶阿姨,家门不幸啊……”
唐胜安一脸的羞愧,愤怒的扬声, “唐暖呢?叫她过来!”
一个头发花白,有些干瘦的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落在后面, 看着两人的做派皱了皱眉,“你们都给我住口, 今天老姐姐寿辰, 你们这是砸场子呢?唐家就是这样的教养?”
这帽子一扣, 两人再不敢在说什么, 但这两句也足够将近日来的传言确定了。
唐老太太闭了闭眼,冲着叶老太太有些虚弱的道,“不好意思, 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临出门前难受了一回, 来晚了。”
叶老太太回过神来,连忙道,“这可真是, 身体不好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个寿宴而已。”
像是怕唐老太太转移了话题, 唐胜安急忙插嘴道, “如果没事儿我们怎么也得以我妈的身体为重,只是今天这事儿太大了……”
唐老太太打断他,“不急, 怎么也等姐姐你寿宴结束了再说。”
可惜,不急的只有她一个。
今天这事儿,不仅江家唐家盼着,叶家也暗暗盼着呢。
天知道叶家人多想赶紧退了这门婚事。
这门婚事确实是孙婉秋怂恿叶老太太,叶父默许定下来的,本来是想着让叶殊宴少一点助力,让小儿子/孙子也得些好处,却没想到彻底激怒了老爷子,不仅没落下一点好处,还背了三年的骂名。
叶老太太还好,至少是叶殊宴的亲奶奶,顶多被人说句偏心昏聩,叶父不仅被骂白眼狼,还遭到了叶殊宴外祖家的报复,如今集团很多事情,都只有叶殊宴出手才能办成,三年下来,知情人都知道他如今也就是个摆设了。
孙婉秋就更别提了,恶毒继母的名声顶了三年,不仅如此,还有个前缀,愚蠢。
以至于如今上流圈子都没什么人搭理她。就像今天叶殊宴在的场合,她都不敢太活跃,只能做个成功男人身后默默无闻的女人。
如今一家人都盼着今天能光明正大的退了这门婚事,再帮叶殊宴好好张罗和江家的婚事,届时既能挽回形象,又能缓和和叶殊宴的关系,一举多得。
既然要给做给人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所以在唐家出现的第一时间,孙婉秋就亲自跑去楼上叫人。
结果楼上竟然是这样一副场景,她不由看向唐暖,不会是这丫头知道唐家要来,故意搞出来的事情吧?
叶父和江湛父子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追究的时候,江父艰难的起身咬牙道,“先去医院!”
救护车肯定是不能叫的,动静太大了,而且救护车不一定有他们自己去快。
江淼靠在孙婉秋身上微微喘/息,“不行,会被拍到的。”
往年叶老太太的寿宴只有普通的商务报道,但今年因为江淼的原因,再加上之前季芸发出的新闻,她和叶殊宴的话题正热,外面肯定蹲着狗仔,那些狗仔向来无孔不入,要是被拍到,不仅仅是江淼,整个叶家都要成笑话了。
江湛看向叶殊宴。
这事儿虽然恶劣,其实解决方法并不难,叶父江父都好说,叶母江母都在,他和叶殊晨也都有女伴,唯一麻烦的就是江淼和唐暖,而谁最后需要医生治疗取决于叶殊宴。
单独把唐暖一个人送去就医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显然众人都是这么想的,唐暖甚至已经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往外走。
江淼期待的看着叶殊宴,杏眼水润含光。
叶殊宴却看都没看她,径直抬脚往外走,“叫家庭医生。”然后扭头看向叶殊晨,“那是什么酒?”
即使燥热中叶殊晨也被这冰冷的目光看的心头一跳,没来得及想他怎么会知道,话就脱口而出,“胡国小岑酒和红酒混合,要特制的解酒药,我一会儿写下来。”
叶殊宴看了孙婉秋一眼,孙婉秋连忙道,“知道了,会交给医生的。”
叶殊宴脚步没停,“各自回房,送冰水进来!”路过摆台时顺手抓了一把冰块塞了两颗在嘴里。
跟在后面的人有样学样,跟在他身后穿过休闲区往楼上走。
或许是内心还抱着期待,又或许血液沸腾下本能占据了上风,在众人有意无意的帮忙下,江淼紧跟在叶殊宴身边,上楼的时候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对方身上,然后不受控制的伸手去抱他,“叶殊宴,我好难受……”
甚至不顾场合的扯起了衣服,看得出来是真的很难受。
叶殊宴却一直紧紧盯着唐暖,这时候她倒是绷紧了弦躲着他,又大抵知道如果不自救没人会管她,跌跌撞撞的跑在最前面。
孙婉秋也不知道是慌了神还是怎么回事,竟然随手指了个男服务生去扶人。
被陌生的手碰到的瞬间,唐暖一直努力压抑着的燥热顿时如冷水滴入热油,在她身体里乱窜起来,死死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才让自己克制住靠过去的冲动。
然而她却不知道此时的她面若朝霞,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水光潋滟,微微急促的喘息多么的诱人。
那服务生瞬间红了脸,目光游移,在对方软软推拒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用力想要将人揽进怀里。
“松开她!”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服务生吓的一个激灵,回头就对上一双冷厉的凤眸,脊背顿时升起一股寒意。
他自然是知道叶殊宴的,这位大少爷不常在老宅,但一旦出现,连叶老太太都得看他眼色。
他敢这么胆大包天的对唐暖也是知道叶大少爱的是江家的小姐,而其他人全都不喜欢这位攀高枝的唐家小姐。
然而下一秒,传闻中爱着江淼,对未婚妻唐暖毫无感情的叶殊宴将朝他扑过去的江淼挡住,直接推给了旁边的人,大步走过来,一把将他推开,将唐暖揽过去。
“滚!”
有些暗哑的声音却似乎含着万钧雷霆,不仅服务生,其他人也愣了,他们从未见过叶殊宴如此外露的怒火。
叶殊宴也不管身后人的反应,抬手将一块冰塞进唐暖嘴里,俯身一把将人抱起快步往楼上而去。
江家父子的脸色非常难看,江淼趴在叶殊晨怀里瞬间泪眼模糊,叶殊晨头脑昏沉,揽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忍不住喉头滚动,恨不得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孙婉秋看着这一幕目光一闪,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后众人的心思唐暖完全不知道,口中的冰块让她稍微舒服了一点,然而紧接着整个人被火热的气息包围,却让她更加难受。
尤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叶殊宴的时候,那些躁热犹如狂欢一般沸腾起来,直冲的她头脑昏沉,推拒的手自有主张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叶殊宴第一次知道,女人吐出的气息如此香甜,仰头躲过她不安分往他脖颈上蹭的脑袋,哑声警告,“别乱动!”
唐暖不敢再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行为,但看着叶殊宴和正常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心里又不平衡了,怎么好像只有她在难受,她凑近他的脸仔细观察,“你怎么没事?你是不是没喝?”
如兰的气息喷在脸上,叶殊宴喉头滚了滚,冷声开口,“闭嘴!”
然而唐暖似乎没听见,她盯着眼前的喉结,疯狂的吞咽着口水,使劲告诫自己,不能碰不能碰,她要退婚,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她不能重蹈书中的覆辙……
叶殊宴近乎粗暴的踹开房门,闪身进去后放下唐暖重重的靠在门板上。
柔软的触感在自己脖颈间游移,唐暖口中的冰块还没完全化掉,却丝毫不影响呼出的火热气息,叶殊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置身天堂还是地狱。
他微仰着脖子哑声道,“松口,放手。”
“好……”唐暖这样说着,却觉得嘴巴像是被叶殊宴的皮肤吸住了一样,完全撕不下来。
“不行……”唐暖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干脆放弃,反正叶殊宴的意志力足够强大,交给他不就完事儿了,于是含含糊糊的道,“你推开我。”
叶殊宴听到她的想法瞬间气笑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无赖。
一时间难得放纵,不仅没推,还一把将领带扯松,露出完整的喉结,把这无赖紧紧按在怀里,低头擦过她莹润的耳朵,哑声道,“推不开……”
一瞬间,唐暖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凶兽盯上,神经瞬间紧绷,刚刚还不见踪影的意志力嗖的一下支棱起来,嘴巴瞬间从叶殊宴身上撕了下来。
然而因为用力过猛,又后仰着往地上栽去。叶殊宴的哭笑不得的伸手将人捞回来,唐暖撞在他怀里,下意识的发出一声闷哼。
叶殊宴眸光变暗,大抵刚刚的意志力耗费了她太多的力气,这会儿那些躁动卷土重来异常汹涌,再掩不住她的万种风情。
看得出来她在努力克制,飞快的倒腾着口中的冰块让自己保持清醒。
叶殊宴下意识的顶了顶自己口中的冰块,发现已经化没有了,怪不得他觉得燥热的厉害,神志不受控制。
他的目光落在娇艳欲滴的唇舌间那颗晶莹的冰块上,他现在急迫的需要那个……
“唔……”火热又陌生的男性气息闯进来的瞬间,唐暖瞪大眼睛,体内压制不住的躁动仿佛汽油遇到了火星,爆炸般席卷了她的理智……
叶殊宴勾到所剩不多的冰块,冰凉的触感让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眉头一皱,正打算退出,然而下一秒脖颈就被搂住,对方竟然展开了不自量力的反击……
“唐暖!”他强行撕开她,气/息/急促,“清醒一点。”
然而他刚刚的举动已经直接把唐暖最后一丝理智碾没了,她只知道她如今像是在炼狱里炙烤,而眼前这个人能救她。
唐暖扭着身子不仅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手还飞快的钻进了他的衬衫中,火热又光滑的肌肤让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哼声。
叶殊宴抓住她的手,沉声问,“唐暖,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知道,”唐暖目光迷离,息急促,也不知道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是你先勾/引我的,叶殊宴,我好难受……”
娇娇媚媚带着哭腔的尾音像是站在酒坛上举着火把挥舞的坏蛋,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他也一起焚烧。
叶殊宴似是再困不住扭成一团的她,靠在门上任她施为,在她小兽似的沿着喉结吻上来的时候,配合着微微低头,由着她钻入他口中肆无忌惮的捣乱……
“少爷,冰水来了。”估计是担心他听不到,佣人敲的很用力。
后背震动,然而叶殊宴就像是听不见也感觉不到,除了迁就怀中捣乱的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直到外面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声,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他才仿佛清醒过来,制住唐暖扒他衬衣的手,开口问道,“医生什么时候到?”声音暗哑的厉害。
佣人隔着门回答,“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左右。”
叶殊宴把神志不清的唐暖死死按在怀里,转身开了一条缝接过托盘又飞快关上。
自己先灌了半杯,剩下的灌给唐暖。
冰凉寒意终于让身体里的燥热稍稍安静,唐暖的神志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叶殊宴,尴尬的同时火气又开始乱窜。
冰山男神被拉下神坛□□,简直引人犯罪,虽然她刚刚犯过一回,不对,正是因为她刚刚犯过一回,所以才食髓知味……
为了防止她再把持不住,唐暖仰头把剩下的半杯冰水灌下,拿了个冰袋跑到沙发上缩了起来。
叶殊宴则直接去了卫生间,关上卫生间的门才脱力的靠在墙上,放松了压抑许久的息。
【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身材也是不增不减刚刚好,腹肌很……不不不,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叶殊宴听着忍不住轻笑出声,花样可真多,看来给老太太送的佛经还真下了功夫。
【……色就是空,空就是色……他为什么跟没事儿人一样?不会是因为不行吧,难道我伟哥买的歪打正着……】
叶殊宴:……
他狠狠洗了把脸出了卫生间,径直走到唐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唐暖吓了一跳,卧室的休闲区并不大,两个单人沙发隔着一个小茶几,腿一伸就能碰到,唐暖怀疑这人顶着一张出水芙蓉的脸故意来引诱她。
她又喝了口冰水,提议,“殊宴哥要不你去坐床上?”离远点安全啊喂!
叶殊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白天不上/床。”
唐暖:……
【那我上去行吗?】唐暖忽然发现了对方读心术的新用途,这话问出来被拒绝的话难看,但在心里问问是可以的啊。
她问完就盯着叶殊宴瞧,也许是因为中药的缘故,他的情绪外露了许多,唐暖清晰的得到到了那“你尽可以试试”的答复……
【可是离这么近我怕我把持不住。】
叶殊宴直接浑身放松的靠在沙发上,闭目仰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唐暖瞬间就从刚刚模糊的记忆中想到了什么,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她吞了吞口水,艰难的抬起腿抱着双臂紧紧的缩在沙发角落里,既没有办法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又要对着个祸水抵抗诱惑,真是太难受了……
当充满怨念的经文再次响起的时候,叶殊宴悄悄的勾起嘴角,他有点理解了唐暖的恶趣味,果然看着别人挣扎,他就舒服多了。
大概是真的担心叶殊宴和唐暖发生什么,家庭医生来的比他们说的快很多,并且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叶殊宴的卧室。
孙婉秋估计和叶父在一起,跟在后面的是叶老太太,她看到两人的模样长长的松了口气。
因为有叶殊晨提供的解酒的药方,打电话的时候又说明了情况,家庭医生很快就配好了特制的解酒药。
解酒药的见效很快,唐暖感受着身体里的躁动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感。
“万幸这混合酒副作用不大,不过这个解酒药含有安眠的成分,会让人很困,接下来没什么事情的话,直接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毕竟江淼准备自己喝的,当然不会选对身体损伤大的。
医生快速去了别的房间,叶老太太对唐暖道,“你爸妈和奶奶都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
显然是想上今天的重头戏,不过有现成的借口,唐暖当然要拖,虽然她也很想快点退婚,但能私下里解决,谁喜欢在大庭广众的丢人呢?
她努力揉着额头,对着叶老太太苦笑道,“奶奶,我有点撑不住了……”
叶殊宴直接站起来道,“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今天我们都需要休息。”
“可是……”叶老太太有些急,“事情不小。”
“什么事?”叶殊宴问。
老太太看着唐暖似乎不好开口,叶殊宴直接道,“看来还不算大。”
见老太太还想开口,他一锤定音,“大小也不差这半天,明天再说。”
叶老太太只好退而求其次,“那让管家给唐暖安排个房间。”
唐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去了客房,在叶家的地盘,叶殊宴又休息,还不是想怎么折腾她怎么折腾她?
【不去不去不去,我不去,我要在殊宴哥房间!和殊宴哥在一起!求求求求千万别答应……】
叶殊宴扶了扶额头,发现她真是找到了好办法,话都不用说,方便的很。
“不用,她跟我一起,送一套睡衣过来。”
管家一愣,叶老太太道,“这不太合适吧……”
叶殊宴淡淡的道,“没什么不合适,她是我的未婚妻。”直接对管家道,“去安排。”
管家看着他的脸色不敢再说什么,叶老太太一时间也不清楚他怎么想的,既然认定是未婚妻,那刚刚怎么还用解酒药?
要知道江父叶父他们可都没忍着。
唐暖也意识到了这个矛盾,她看了叶殊宴一眼,因为离的太近没敢想,直到进了浴室才思考,叶殊宴果然是喜欢江淼的吧,毕竟如果按照他的性格,认定要跟她结婚的话,刚刚确实用不着忍着……
正在沙发上跟文助理交代工作的叶殊宴一顿,饶是他一向不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也被唐暖这没良心的无赖倒打一耙的想法气到了,到底是谁不确定,老想着退婚的?
然而唐暖想着今天的事情却比他更气:江淼倒是挺会算计,如果今天她的计划成功,那这会儿叶殊宴正跟她鸾凤颠倒,倒是唐暖自己要一个人面对唐、江、叶三家的暴风骤雨和圈子里世家的围观嘲笑……
天,真的太恶毒了!明天一定要好好配合他们退婚,以后一定要远这些坏人远远的!
坏人之一的叶殊宴盯着卫生间的门,想着要不要让她现在就远离他,实在是有点气人。
唐暖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床上挨在一起的枕头,不由愣了一下。
叶殊宴拿着浴巾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道,“睡左边。”
“那个,我睡那边的塌上就行。”唐暖不好意思的道。
叶殊宴忽然在她身边停下来,低头看她。
唐暖不由咽了咽口水,刚刚医生来的时候他虽然整理了衣服,但最上面一颗衬衣的扣子一直没扣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刚放肆过的原因,唐暖几乎一眼就能勾勒出里面的“风景”,“我,我只是担心你不习惯。”
“总要习惯的,”叶殊宴开口,声音淡淡的,压迫感十足,“我们是未婚夫妻,你不会只打算享受未婚妻的权利,不打算尽未婚妻的义务吧。”
“啊?”唐暖呆住。
叶殊宴也不再管她,径直往浴室走去。
一、一、三……身后准时响起崩溃的尖叫。
【啊啊啊?!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未婚妻有什么义务?】
【不对不对,他要背叛江淼吗?不可以啊亲,我不想因为玷污女主爱人的清白而死啊!】
【怎么回事?刚刚不要义务,这会儿药都解了,要什么义务?等等,不会是被什么色魔夺舍了吧……读心术都能有了,我都能知道未来了,再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叶殊宴听着她慌乱又不着边际的想法,悄悄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