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职业女神
“许雅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尴尬过后。相敏璋赶紧发问。
“别急。”海燕手中拿着热毛巾。轻轻敷在他腹部。温热舒服。相敏璋感激道。
“谢谢。”
“热敷一会儿。加快血液循环。体态恢复快点儿。”她语气轻轻，柔柔。海燕人又舒展了起来。
“先生。您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谢谢。那许雅到底怎么了？”相敏璋还是问。
“我还以为您能喜新忘旧。舒服了。就会把许雅给忘掉了。”海燕玩笑地说。
“不可能。”相敏璋脱口而出。
“您喜欢许雅？”
“就是想见她。”
“是天天想见，还是想舒服了想见？”海燕不依不挠。“告诉我你不怕老婆吗？老了老了倒春qing荡漾，恋起小姑娘，玩起纯情大梦来了。晚节不保。大叔控。告诉我，你和许雅是性还是情？”她不温不火。调侃他。
“不。和你说的不是一回事。拜托，拜托。”相敏璋有点儿心虚。他欠身拉着她的手。说实在的。他也常常深夜扪心自问：自己怎么了？天命之年而过，是春qing荡漾，还是为老不尊？他深深地爱自己的妻子，他也深深地喜欢许雅。他知道二者不是一回事。不是同一天平。但在情感的波动中他却常常混淆。有时想妻子却常常幻影为许雅，无论是心想还是身想。在没遇到许雅前，在他生命中的几十年所爱的女人除了母亲就是妻子。如今却偶尔叠加上了许雅。他陷入情感迷茫的涡流中。他不知自己是对还是错。
“许雅辞职了。”海燕淡淡地说道。
“辞职？为什么？什么时候？”相敏璋惊奇地问道。
“大约半年前吧。至于为什么？我也问过她。她说就是想休息。就不见人了。后来打她手机，总是关机。再后来就无音信了。估计是换手机号码了。不想让人找到她。”
“回家乡了？想父母亲了吧？”
“她没有父母。”
“她没有父母？”
“她是孤儿。和一个哥哥相依为命长大。”
“她是孤儿？”
“许雅从小命苦。父母在她两三岁时相继去世。她和十三岁的哥哥寄养在亲戚家长大。四年前。许雅高考那年。许雅的家突遭变故。哥哥无缘无故失踪，嫂子不明不白被伤致残。无可奈何的许雅，携嫂子背井离乡来到古城谋生。”
“真的吗？为什么？”相敏璋难以置信。
“不知道。许雅只是轻描淡写的给我说起过。但我能看出，许雅一定是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
“那许雅呢？她如今到底在那儿？”相敏璋气急。高声质问。
“我，我真的不知道！”海燕受到了惊吓。
“对不起。她在‘中心’上班时，嫂子和她住在一起？”
“是呀。嫂子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刚来时许雅自己照顾。后来许雅回头客多。时有加班加点。她说，她要拼命地挣钱。许雅雇了保姆专职照顾嫂子。”
“那她住哪里？”
“北郊。几次我想看望嫂子，许雅不让。许雅说一怕吓了我，二怕吓了嫂子。我估计她伤残的挺厉害。”
“没有人再知道她？”
“没有。”
“许雅失踪了？”
“是她不愿意让人找到她。”
“许雅失踪了。”相敏璋似绝望。
可怜的许雅。相敏璋算计时间，半年前许雅辞职。是否与他冒犯了她有关？他心底隐隐作痛。
……
相敏璋失魂似地出了“中心”。念念叨叨：
“许雅‘失踪’了，许雅‘失踪’了……。”
……
夜已深深。路无行人。偶尔有的士急速驶过。
相敏璋顺着十字路口往北。踉踉跄跄。
突然，他怒向霓虹闪烁之上的夜空，声嘶力竭：
“许雅。你在哪里！”……
相敏璋自虐。不吃不喝，抽打自己耳光。嘴角肿大，留着血迹。昏昏沉沉睡过去，朦朦胧胧醒过来。一会儿念叨；许雅。许雅。一会儿咒骂：恶人。魔鬼。……相敏璋将自己关在宾馆房间里一天一夜。
他反反复复。自省，内疚。……
许雅。心若幽兰，静如止水；颦颦一笑，柔美的身子；善解人意，温顺可亲；那一情一幕，往而复始，在眼前不断呈现。她是他心有所属的一方静土，是他心中的“禅”。
相敏璋感觉自己曾似一个无赖，一个肆无忌惮，无耻，可怜的小丑。在恃强凌弱，玷污，亵渎，那柔嫩的身子，那冰清玉洁，女神般的许雅。
他无地自容。懊悔连天。
相敏璋大骂自己。无良教授。大骂世间的臭男人，不是东西。不知廉耻的懦夫。
一群混蛋。自以为潇洒，休闲，时尚，享受着许雅小小时空里的愉悦。
一帮无聊之徒。意淫一个弱女子，一个温顺，善良，忠实的听众；强X人意，愉悦自己。
相敏璋忽然感到：许雅。并非那么淡定自己的职业。端坐如钟，彬彬而雅，温顺周到。是职业操守？是职业化的“女神”？
职业操守，职业化下隐含着一个背负重压，折磨，屈辱，泣血，呻吟，呐喊的许雅。
相敏璋颤抖。他害怕。他恍惚。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他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许雅？
沧海桑田，朝秦暮楚。他道不明。真实的许雅又应当是什么样式的人？
太虚阴阳，女娲造人。该有模式乎？
天地有情，造化弄人。有道否？
这一晚。相敏璋做了一个梦。
黄昏。
……昏黄的路灯。
……黑冰雕刻般的建筑物。
……冷漠，幽深的街巷。
许雅。如履薄冰。
她笑容灿烂，温顺怡人。
她浑身淌着血。胸口插着一柄匕首。她背负一只仰天长啸的狼。
她神情优雅。冰清玉洁。
她手捧玫瑰。一束一束，泣血的玫瑰。赠送给路人。
……天幕的尽头，残留着一簇血样的红晕。
……一只小狗。摇尾乞怜。追寻着泣血的玫瑰。
……
相敏璋又去了几次“中心”。
均是物是人非。无可奉告。
许雅。真的“失踪”了。
【作者题外话】：尊敬的编辑：您好。这是补漏掉的1.章节。谢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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