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 > 第53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第53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容灼和江继岩离开御书房之后,  皇帝的面色便冷了下来。

来福在一旁垂着脑袋也不敢吱声,知道皇帝这是真的动了怒。

虽然目前这件事情尚未查证,但事关重大,  容家这父子俩就算胆子再肥,  也不敢拿这种事情忽悠皇帝吧?

屯私兵,而且还是数万私兵,这件事情算是触碰到皇帝的底线了。

“把薛城叫来。”皇帝开口道。

来福闻言忙依言去叫了人。

这薛城是禁军的统领,  皇帝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毕竟禁军负责的是皇宫的安全,皇帝的身家性命都在对方手里。

没多会儿工夫,薛城便来了。

此人看着约莫三十五六岁,看着沉稳干练,很是可靠。

“陛下。”薛城进来后朝皇帝行了个礼。

“豫州赈灾钱粮贪腐案的卷宗你看过吧?”皇帝朝他问道。

“回陛下,臣看过。”

“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帝问。

薛城一怔,表情有些茫然,似乎没明白皇帝的用意。

“先前派去豫州的钦差,带回来的结果并不算明朗,后来有人提交了更多的证据,  才将这几个送进去。”皇帝将卷宗递给他,“此事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你不觉得奇怪吗?”

薛城看了一眼卷宗上的名字,  “陛下是怀疑,那个提交证据的人,  是被人指使的?”

“这不重要,  有人愿意替钦差把他们干不好的事情干了,朕乐见其成。”皇帝挑眉道:“朕觉得奇怪的是,  这几个人何以豁出命去动那笔赈灾的钱粮?”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薛城道。

“人为财死有个前提,  那就是他很缺钱,  或者他要这笔钱有大用。”皇帝看向薛城,“这几个人,朕怎么看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

“陛下要臣再去查一查他们吗?”薛城问。

“人都处置了,没什么可查的了。”皇帝冷笑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失望,但这份失望却不是对着薛城,而是为了他脑海中出现的那个人。

豫州的事情发生之后,皇帝就觉察到了这其中的问题。

但他并未深究,因为他觉得此事的结果,对背后这人也算是极为严厉的警告了。

人无完人,他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多少还是清楚的,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对方知道收敛和悔过,他不吝啬多给几次机会,别触碰他的底线就行。

但是私自屯兵这件事,显然越界了。

不止是屯兵,还是屯了几万人之多,皇帝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拿了赈灾的钱粮去养私兵,可真是出息了。”皇帝说着又拿起了另一份卷宗,“朕让人将倒卖贡品一案的卷宗也一并找了过来,你也看看。”

薛城听到“屯私兵”这字眼,就知道这次应该是遇到了大事。

他丝毫不敢怠慢,忙接过卷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倒卖贡品一案,涉及到了礼部和内侍司的人。豫州的案子就更复杂了,朕派了吏部和户部的人去查,到头来他们都折进去了不说,还牵出了一长串的人……”皇帝苦笑道:“六部衙门里,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当主子了。”

薛城闻言开口道:“陛下是要彻查吗?”

“不够丢人的,传出去让人说朕的好儿子缺银子缺到拿了贡品去卖,这还不够,还要对赈灾钱粮下手。”皇帝道:“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薛城听他这么说,小心翼翼问道:“陛下已经知道谁主使的了?”

“这么大的手笔,能有这个魄力的还真没几个人。”皇帝抬手揉了揉眉心,看起来很是疲惫。

皇帝朝薛城道:“你找个稳妥的人去一趟豫州吧,去看看这私兵营到底是真是假。切记让人速去速回,不要打草惊蛇。”

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不离十,但不找人去确认一下,他终究是不甘心。

薛城领了命之后便退下了。

来福接过内侍送来的茶,端到了皇帝面前。

“陛下切勿太伤神,否则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来福劝慰道。

“任谁有这样的儿子,也没法不伤神吧?”皇帝看向来福,神情有些颓丧,“你说朕是不是太过纵容他们了?”

“陛下运筹帷幄,无论纵容还是严苛,都自有您的打算,老奴不敢多嘴。”来福道。

皇帝接过茶喝了一口,“今晚去皇后宫中用膳吧。”

来福一怔,稍稍有些惊讶。

自那日于景渡病重时,皇帝罚皇后禁了足,距今已有半月之久,皇帝这还是第一次提起皇后。

可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提起对方,总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当晚,皇帝便带着来福去了中宫。

皇后这半个月来煎熬无比,见了皇帝又委屈又惊喜。

但她素来懂得分寸,在皇帝面前将情绪拿捏地十分到位,既委屈惹人怜爱,又不至于太过矫情惹人厌烦。

果然,皇帝被她这么一哄,态度温和了不少。

“这半个月,你受委屈了。”皇帝道。

“臣妾不委屈,此事都是臣妾御下不严,臣妾自该受到责罚。”皇后道:“这些日子臣妾日日为宴王抄经祈福,好在老天有眼,让宴王有惊无险。”

皇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冷意,但他很快掩住了。

于景渡刚醒了没多久,皇后这边还禁着足都能知道消息,未免过于上心了。

“老三身子不好,朕顾惜他,那日才朝你动了怒。”皇帝道。

“陛下爱子心切,臣妾岂有不知?”皇后说着眼眶一红,模样倒是很惹人怜爱。

皇帝顺势牵住她一只手,语气放柔了不少,“你这性子素来和软,太子和老六都随了你。”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六皇子,惹得皇后眼睛更红了几分,“清儿年幼顽劣,都是臣妾教导无方。”

她口中的清儿便是六皇子于景清,对方许久前被皇帝罚了去京郊种地,至今还没回来呢。

“朕也有些想他了。”皇帝道。

“陛下,如今天寒地冻,京郊的庄子不比宫里,能不能让清儿回来住几日?”皇后小心翼翼问道。

她明知这个节骨眼提这样的要求不合适,但还是忍不住。

她那个小儿子自幼没受过这样的磋磨,如今对方一日不在身边,她就一日难以心安。

“哎。”皇帝叹了口气,“也好,此番也该知道教训了。”

皇后听他松口,顿时喜极而泣,不住朝皇帝谢恩。

一旁的来福将一切看在眼里,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感慨更多,还是同情更多。

于景渡的身体恢复得比想象中更快。

吴太医原本说他要两三日才能起身,但到了第二日于景渡就能下地走路了。

只不过他先前昏迷得太久,这会儿身上没力气,走路时需得让人扶着。

“殿下,您该休息一会儿了。”黎锋扶着他走到院中的石凳旁坐下,“吴太医都说了,不可操之过急,要慢慢来。左右您现在的旧疾已经彻底没了,往后好好养着身子,还愁不能彻底恢复吗?”

于景渡从怀里掏出帕子想要擦汗,但拿在手里看了半晌又放了回去。

黎锋见状便知道他是不舍得用容灼那帕子,忙让人取了条干净的巾帕来给他。

“今日一早,六殿下被接进宫了。”黎锋开口道。

“意料之中。”于景渡道:“此事是江继岩带着容灼来告发的,所以他应该不会怀疑到本王的身上,朝中除了本王之外,能有这么大野心的人并不多。”

“殿下的意思是,陛下已经知道是太子做的了?”黎锋问。

“八成。”于景渡道:“这个节骨眼将人接回来,为的是稳住太子吧。”

黎锋道:“属下还以为,陛下对太子多少是有几分信任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怀疑他了。”

“你不了解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这样,做事全凭自己高兴。今日心血来潮了能将你捧上天,明日就能把你踩进泥地里。”于景渡道:“他的恻隐之心也好,爱子之心也罢,都当不得真。”

偶尔拿来利用一下还可以,若是依靠这个,只怕注定是要失望的。

于景渡心里一直都清楚,无论皇帝对他多好,这种好都是有限度的。

只要太子不犯什么大错,他就永远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皇帝哪怕再喜欢于景渡,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将储君之位从太子那里拿走给他。

这一层于景渡看得透,但太子却偏偏不这么想。

皇帝那令人捉摸不定的性子,给了太子极大的不安全感。

他没有自信能一直受到皇帝的青睐,所以总想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

毕竟在太子看来,于景渡比自己优秀太多,所以他总觉得自己的储君之位坐得不踏实。

因着这样的自作聪明,他屡次对于景渡下死手,今日还弄出了私兵营这种犯了大忌讳的事情。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这么爱找死,倒是给咱们省了不少麻烦。”于景渡道。

“殿下,您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会儿?”黎锋问道。

于景渡摆了摆手,起身继续扶着他的胳膊在院子里溜达,“容灼那边你再找两个稳妥的人盯着,万一走漏了风声,只怕他会有危险。”

“殿下放心,江少卿那边都做了安排。”黎锋道。

“江继岩的人……“于景渡想了想,“还是挑两个暗卫吧,不然本王不放心。”

黎锋闻言忙点头应下了。

“殿下若是想见他,属下可以和江少卿商量一下,能不能安排容小公子再进宫一趟。”黎锋道。

他这提议倒也没别的心思,只是想着见一见容小公子,他们殿下可能会恢复得更快。

“安排?”于景渡道,“他先前来见本王,是以为本王快要死了。如今你再安排他进来,他会任凭你安排?还是你想将人绑了来见我?”

“属下失言了。”黎锋忙道。

于景渡叹了口气道:“记住,他和你们不一样,他不是本王的下属,本王也不会对他发号施令。”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欠容灼的银子。

当日午后,江继岩便来了一趟福安宫。

依着常理,昨日于景渡醒了,今日怎么也该传到他耳朵里了。

他和于景渡的私交在皇帝那里是知会过的,所以他若故意不来见于景渡,反倒显得心虚。

“他怎么样?”于景渡见了江继岩第一句话就是问容灼。

江继岩倒也不意外,答道:“容小公子如今很安全。”

“很安全?”于景渡审视了他半晌,“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江继岩没想到对方这么敏感,一句话就听出了关键。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顾忌对方的身体,暂时先隐瞒容小公子住在大牢里的事情,免得他们殿下又急火攻心。可惜,在于景渡面前,他道行还是太浅。

“昨日见过陛下之后,陛下吩咐……让容小公子暂时待在大理寺。”江继岩道。

“你把他关进了大牢里?”于景渡面色当即就变了。

“陛下吩咐的事情,我不敢置喙。”江继岩道:“而且这个节骨眼我若是露了马脚,容小公子的一片苦心不就白费了吗?他自己也说了,不让我告诉殿下。”

“那你就让他待在大牢里?”于景渡质问道。

江继岩被他问得直发毛,苦着脸看向黎锋,那意思让他帮忙打个圆场。

黎锋一挑眉,开口道:“容小公子身子娇贵,的确不适合住那种地方。”

江继岩闻言差点背过气去,却闻黎锋又道:“他不让江少卿告诉殿下,应该是怕殿下担心。”

黎锋这话可以说是快准狠,直接扎进了于景渡心里最软的那处。

于景渡一想到容灼昨晚是在大牢里过的,心里就揪着疼,小纨绔胆子那么小,在江府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大牢里不知道住过多少死囚,死过的人也不在少数,对方在那种地方怎么能受得了?

两人眼看他面色更差了几分,当即都不敢再轻易开口。

“殿下……”半晌后,黎锋试探着开口。

“你在宫外顾着点他家里的人。”于景渡朝江继岩道:“让段掌柜多走动走动,照顾一下容夫人。”

“是。”江继岩忙道。

“别的你不必管了,走吧。”于景渡道。

江继岩原以为他要发火,没想到他竟这么容易就将此事揭过了。

待江继岩走后,于景渡在院子里坐了好久都没动。

黎锋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只老老实实守在一旁,也不敢轻易开口。

“也难怪他不选本王,宁愿将来跟着段掌柜去走南闯北,也不愿留在本王身边。”于景渡苦笑道:“本王自与他相识以来,确实没给过他什么,反倒是他一直在受委屈。那日他还朝本王抱怨,嫌本王从未送过他什么东西。”

“容小公子不知道,您不送他信物,是为了保护他。”黎锋道,“而且殿下护住了他的家人,容小公子是承您这份情的。”

“那又如何,还不是害得他进了大牢?”于景渡苦笑道。

“那殿下打算……放容小公子离开京城吗?”黎锋问他。

“本王说过,若事情败了给他一条退路。”于景渡道:“既然没有败,说明老天爷也在帮着本王,这退路自然就不算数了。”

“可是如今这情势,若是让陛下知道您与他交好,定然要起疑。”黎锋道,“届时不止是王爷,就连容小公子也会被牵连。”

于景渡忽而一笑,“那就要看本王有没有这个本事,值不值得他托付了。”

“王爷想做什么?”黎锋问道。

“要想证明本王此前与他没有关系,不该用避嫌的方式。”于景渡道。

“属下不大明白。”

“你会明白的。”于景渡说罢深吸了口气,“出了一身汗,让人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黎锋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依言照办了。

午后的御书房里。

刚被接进宫的六皇子正在竭尽全力朝皇帝“表演”自己的成长。

向来不学无术的他,这些日子在京郊不止要干农活,还利用闲暇的时间写了不少文章,今日特意拿了一摞纸来,让皇帝检查他的功课。

皇帝目光在那摞纸上一瞥,目光十分复杂。

“这些日子你倒是长进了不少。”皇帝道。

“儿臣这些日子日日自省。“六皇子道:“起先到了庄子里的时候,儿臣还有些静不下心来,但到了后来,儿臣就知道父皇的苦心了。”

“哦?”皇帝问道,“朕的苦心是什么?”

“父皇想让儿臣静下心来,别再毛毛躁躁。”六皇子道。

若是从前,六皇子这性子是决计不可能收敛的。

他本就不算太聪明,再加上自幼骄纵,连太子都约束不了他。

但这些日子被逼着干了不少农活,他总算是体会到了被罚的痛苦。

人在痛苦面前,总是很容易妥协,甚至会学会讨好和迎合。

“父皇,儿臣想过了。”六皇子道:“您此番罚儿臣罚得好。今冬您心疼儿臣,让儿臣回来过冬,等开春之后,儿臣想继续去庄子里再历练历练,只求自己能成长得更快。”

当然,他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皇后指点过他,让他说些好听的话哄皇帝高兴。

果然,他此言一出,皇帝便笑了。

只是这笑并非是欣慰的笑,而是被自己这个儿子蠢得笑了。

“陛下,宴王殿下来了。”来福开口道。

“老三?”皇帝闻言从书案边起身道:“快让人进来。”

六皇子笑意僵在脸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父皇将他那摞心血之作随手往桌上一扔,起身亲自迎了出去。

“你怎么起来了呢?”皇帝有些担心地问道:“太医不是说让你三五天再下地吗?”

“儿臣这性子坐不住,父皇是知道的。”于景渡道。

皇帝给他赐了座,自己也顺势坐在了他旁边。

六皇子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上前朝于景渡行了礼。

“你六弟方才还和朕说,开了春要继续去庄子里种地。”皇帝笑道:“景渡,你怎么看?”

于景渡看了六皇子一眼,开口道:“儿臣以为,每个人自有其长处和短处,取长补短是好事,但也不能盲目。至于种地,六弟就算学上一年半载,难道能比得过一个普通的长工?”

“你怎知我不能?”六皇子不服道。

“比得过又如何?”于景渡道:“我们自幼就被本朝最好的先生教导,吃得穿的用的无一不是最好的。父皇花了这么多工夫教导我们,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种地”

六皇子一听急了,“种地有何不好?你看不起种地的?我们吃的喝的可都是别人种来的。”

于景渡淡淡一笑,“我说的不是孰好孰坏,而是各司其职。一个农民不需要考虑如何安邦治国,但你我身为父皇的儿子,改想的是如何替父皇分忧,而不是如何种地。”

六皇子闻言顿时涨红了脸,这下彻底没话反驳了。

皇帝懒得跟他废话,敷衍了几句便将人打发了。

“朕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皇帝无奈道。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父皇不必为此烦恼。”于景渡道:“六弟年纪还小,若好好教导,将来说不定能成器。”

皇帝苦笑一声,看向于景渡,“你如今路都走不好,还这么大老远跑来御书房,是有事情吧?”

“父皇,江少卿今日来找过儿臣。”于景渡开门见山地道。

皇帝倒也不惊讶,他并未要求江继岩在于景渡面前保守秘密,那就是说明这话传到于景渡的耳朵里也不为过。

“知道了私兵营的事情?”皇帝问。

“是。”于景渡道。

“你这么急着赶过来,生怕朕怀疑你?”皇帝又问。

“儿臣的心思父皇岂有不知?”于景渡道:“况且这种蠢事儿臣不屑于去做。有些东西,父皇给儿臣,儿臣就接着。父皇若是不给,儿臣也不会去抢。”

“若是你能抢得到,为何不去抢?”皇帝问。

“抢来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能如何?”于景渡道:“将来再让我的儿孙效仿吗?”

皇帝对他这回答似乎十分满意,半晌后才开口道:“可惜啊,总有不安分的。”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于景渡道:“不管背后之人是谁,他为何要找上容庆淮?”

此事他佯装不知,但皇帝却是知道的。

当初太子想要招揽的那份学子名单,不止于景渡有一份,皇帝也有。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将太子找上容庆淮的原因,默认成了容灼。

“若是旁的事情儿臣倒也不会在意,但既然容家父子的供词里都提到了儿臣,那此事儿臣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于景渡道。

“你放心,朕自始至终都是信你的。”皇帝道。

“儿臣知道。”于景渡看向皇帝开口道:“但此事儿臣不想置身事外,否则必将寝食难安。”

皇帝了解他的性子,闻言倒也不意外。

“你打算如何?”皇帝问。

“儿臣想见见容家这俩父子。”于景渡道。

“你见他们做什么?”皇帝笑道。

“旁人审讯的东西,儿臣信不过,所以想亲口问他们。”于景渡道:“此事是有人想构陷儿臣,若非他们父子俩不愿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屯私兵的罪名就落在儿臣头上了。所以儿臣一是想问清楚原委,二是想朝容家父子道个谢。”

一旁的黎锋闻言恍然大悟。

他们殿下说的不用避嫌的方式竟然是重新认识?

只要他们今日见了面,往后再有交集那也是顺理成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