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这两年表面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安，但是灰原哀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害怕身边再一次突然变了环境，一开始经常三天两头的半夜惊醒，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才逐渐好转，但是她还是很难对这个世界产生归属感，她只有不断的研究，祈求能尽早做出解药让自己恢复原本的样子。

大海上的生活对比当初在米花的时候更轻松，不用考虑自己还是小学生模样，得去学校学一些早就知道的知识，没有人觉得灰原哀现在呆在船上而不是在学校很奇怪，甚至在灰原哀的能力逐渐显露之后觉得她就该是最优秀的船医，甚至经常会有人撺掇着问她要不要考虑直接到莫比迪克号上去。

灰原哀暂时拒绝了去主船的请求，最近这两年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多了不少，对于莫比迪克号的认知也更深，那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主船，哪怕她自认为自己在医药方面的水平足以立足，但是她的自保能力是明显的弱点，她知道如果在这个世界继续待下去需要足够的自保能力，但是还是更想优先考虑恢复原样，而小杰莱斯号则是更好的选择，船员不算太多，有一个足够全面的实验室，更可况小奥兹喜欢跟着白胡子，长期让小杰莱斯号停在莫比迪克号附近。

“早就给小哀你收拾了医务室和房间，真的不考虑听听大家的意见来莫比迪克号吗？”

马尔高也开始打趣，他倒是对灰原哀去不去主船不感兴趣，毕竟就算没有搬到主船，照样也是白胡子的一员，甚至她每天都会到莫比迪克号报道，但是看着大家打趣的时候小姑娘有些为难的模样很有趣，忍不住凑个热闹。

“明明我天天都在往这边跑，也不知道大家非要我过来的原因是什么。”

大家没有恶意，甚至也没有真的要求她来，就是抱着一种看到她第一次有些为难之后每次都会习惯性逗一逗她的这种恶趣味，她也是很无奈，干脆顺着大家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反而变成了每日一景。

“毕竟莫比迪克号的女孩子是真的很少了，自从你出师之后连米娅都回老家去了。”

这倒是，莫比迪克号上更多是战斗人员，女孩子相对更少，白胡子习惯把女性护在身后，如果不是自己选择留在主船，那白胡子更喜欢把女性安排在一些更安全的地方。

灰原哀想了想现在莫比迪克号的人员构成，点了点头：“确实是雄性荷尔蒙过高了点，不过我这么点水平，上主船什么时候遇上了打架，怕不是跑都跑不及。”

她是真的有些无奈，已经练习了两年，她连aptx4869的成分都已经分析的差不多甚至已经在尝试制药了，但是霸气的学习进度并不理想。

见闻色算是她学的最好的一门，虽然比起战斗人员那种甚至能预知到下一步的动作和想法还差得远，但是至少已经是能避开冲向她的大多数攻击了，不过如果是类似马尔高这种水平，她还是放弃挣扎吧。

武装色就更别提了，目前只能努努力加强一波体质，至少在这个体力怪物遍地走的地方，她曾经那点健身后的体质只能算是个弱鸡，而修炼了武装色之后的她勉强算个能跑远点的弱鸡。

想到这个马尔高也笑出了声，“霸气的理论你都懂，但是你打心底没把霸气的学习放在心上，所以你的学习进度很难有大进步。”

这个说法并不是说灰原哀没有认真学习霸气，她的学习能力强的吓人，至少马尔高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比起她在医学方向的钻研精神，她的霸气学习更多属于日常学习，少了一股子钻研劲，而且她的进步并不算慢，只是她对比的人大多都是莫比迪克号上的那些好战分子，大家对于霸气的学习劲头和她学习医学差不多，自然衬的她的霸气学习比较差了。

但是她的医学药学方面的进步速度极其迅速，早在半年前米娅就表示没什么可以教她的了，而且米娅正好有回老家见见父母顺便留在老家的想法，于是选择了下船，目前整个莫比迪克号上的船医就只剩马尔高和灰原哀了。只是两个人的方向不太一样，马尔高对医术有了解，但是他更喜欢结合自己的恶魔果实来进行治疗，灰原哀则是会直接配制各种类型的药来进行治疗。

“两年过去了我长相一点变化都没有，大家不好奇就算了，我总是不习惯的。”

灰原哀耸耸肩，她的身体这两年是真的和刚到船上没有一点变化，但是根本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而她也更想尽早恢复。

“那可能大家当你是小人族？”马尔高想了想，“……我记得德雷斯罗萨上就有小人族吧。”

灰原哀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反驳道：“小人族的巨人可能都没我这么高吧。”

她又不是刚来船上的一无所知小姑娘了，小人族在新世界又不算秘密，类似灰原哀曾经听说过的小精灵，相当的小只了。

“反正大家又不在意，如果你自己检查身体没有问题，那就算长不大又怎么样，难道是想谈恋爱怕人家嫌弃你是小朋友？”马尔高换了个方向思考，还点点头证明这个想法很有道理。

灰原哀连白眼都不想翻了，十分无语的看着他，在船上呆了两年，她和马尔高都属于船医，熟的不行，也知道这个在外面传的相当凶悍的人对自己人有多友好，甚至有时候友好到显出几分不着调来。

“不过你真的不想告诉我你多大吗？我当时还去问过老爹，让老爹猜来着。”

听到马尔高还说白胡子猜过她的年龄，这个话题确实是提起了她的兴趣，她熟悉的老人阿笠博士是个十分幽默童趣的家伙，比起长辈更像是忘年交，但是白胡子不一样，他包容而和蔼，明明经过了很多风浪但是对待他认可的孩子们像一个慈祥的父亲。

“船长怎么说？”

灰原哀没有直接喊老爹，看得出来她很尊重白胡子，甚至看他的目光里确实有几分孩子看父亲的濡慕，但是从未像其余人一样喊过老爹，反而一直喊的是船长。

“老爹说你是个想太多的小姑娘，”按照灰原哀医药方面的天分，虽然懂得很多，但是确实有可能在这方面浸淫的时间算不上长久，马尔高揣测了一下白胡子的意思自己估算了一下，“你不会还没成年吧？”

“我还以为船长猜的是具体的年龄呢，对比船长来说我确实是个小姑娘罢了。”灰原哀看着马尔高耸了下肩膀，“那这个秘密你还是继续猜吧。”

她收拾了下手头的东西准备回小杰莱斯号，最近白胡子海贼团得到了一些恶魔果实的消息，她也很感兴趣，这次过来替白胡子检查身体也是想问问马尔高目前有没有暂时储存的果实，想分析一下成分，不过很遗憾目前船上确实没有还没食用的果实。

马尔高拦了她一下，示意她暂时别走。

“听说最近那个超新星一直想和老爹较量，已经在往这边赶了，甚平听说了这个事刚说要去拦一下，老爹倒是很有兴趣想去看看，有兴趣一起去见识见识吗？最久也就一周时间吧，正好这两年也没见你放松放松。”

“超新星？那个火拳？”灰原哀回忆了一下前几天看的最近的新闻和悬赏令，兴趣缺缺，“我对这种意气用事一直没什么兴趣。”

“知道你兴趣不大才喊你去看看，人家年轻气盛的，你看你长着小孩子的样子老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干嘛，凑凑热闹认识认识年轻人吧。”

灰原哀倒是挺无所谓，她现在的分析资料足够，只是需要不停的尝试去制作aptx4869就行，这也是个漫长的工程，而且莫比迪克号上虽然没有她自己的研究室那么大，但是也能做一些尝试，这么久以来她很少下船，确实也没怎么去见识过白胡子海贼团以外的人。

“那行，我和希瓦说一声。”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刚准备站起来，就被马尔高摁住了肩膀。

“你要不要去看看老爹有没有偷喝酒？这么近你坐个船过去太慢了，我直接去给你跑个腿就行。”

灰原哀点点头，没那么客套，转头往甲板那边走过去，看着白胡子又拎着一瓶酒喝的开心，和站在旁边无奈的萨奇，叹了口气：“船长，虽然现在您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但是酒精还是要少碰。”

白胡子倒是不介意的样子：“咕啦啦啦啦，马上要看到一个不错的小子，自然开心，当然可以喝点了。”

灰原哀也没有像一般的医生一样去阻拦，不论是她还是白胡子都清楚衰老不可抗拒，虽然减少酒精摄取对身体有一定帮助，但是为了活的久一点被限制的死死的什么也不敢做，那就不是白胡子了。

“您怎么没见过那个火拳就觉得不错了？”

她知道超新星，是新一代海贼里极快成名，并且悬赏金过亿的海贼会被赋予的名号，这个火拳艾斯才出现两年悬赏金就能拿到那么高，看报道还是最强的自然系恶魔果实食用者，甚至政府都有考虑让他成为王下七武海之一，只能说明实力确实强劲，且潜力巨大，但是就只是这些很难看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个很狂妄的小子，”白胡子的话语充满了笑意，“明明你也差不多大，怎么就这么冷静呢？”

火拳艾斯的年龄不是秘密，今年才19岁，她虽然长了一副8岁幼童的模样，但是心智实打实是个成年人了。灰原哀虽然知道白胡子猜得到她的年龄，但是被这么点明倒是没想到。

“虚长他一些，终究还是会考虑的多些。”

白胡子又灌了一口酒，还晃了晃瓶子问她要不要来点，她摇了摇头冲着萨奇示意还是注意下别让白胡子喝多，回了房间，又想到白胡子刚刚的话。

……19岁啊，真年轻呢。

她发出了一声感慨，但是又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莫名其妙的感受到几分笑意忍不住笑出了声，突然笑声一顿。

“……这里真是太轻松了，真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