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当年灰原哀和艾斯选择在战争结束后第一时间去特训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在战争中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大的不足，想要加强自身的能力，而其二，是因为如果留在船上，他们两个的靶子更加明显。

灰原哀的大人模样仅仅作为船医在船上露了两天面就有了8000万贝里的悬赏金，哪怕后面再也没有用那个模样出现过，但是同样留在莫比迪克号上的船医，同时长得格外相似的小孩子，自然也是政府的重点关注对象。

那可是白胡子！

作为“活着的传说”而存在的现在最强海贼，在大家都觉得他已经老去的时候，这场战争直接打破了海军的妄想，他仍然是那位最强者。

但是海军自然也看出来白胡子现在的强属于违背了自然规律。

白胡子不是长寿族，而年龄的增长虽然能不停的加强战斗意识，但是因为衰老导致身体机能的下降不可避免，但是白胡子现在的情况自然不可能是简单的调理能够解决的，那么所谓的“船医”能做到的有多少？战争中可能一时无法想到这些，但是战争结束之后海军的重点自然会偏重于她这位“船医”。

而艾斯则更不用说，海贼王之子的身份曝光之后，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海军和海贼们聊天的主要话题。

灰原哀坐在船头的甲板一侧，翻着自己的笔记本里面关于白胡子的身体数据近期的变化情况，虽然是特训，但是由于白胡子的身体情况，几乎每周都有马尔高去进行检测之后拨通电话虫告知她，然后她进行远程记录避免出现问题，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最近一次的数值，目前还属于非常正常的范围，平日因为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特训上无心考虑其他，但是一旦放松下来就能感受到不放心，总想回去亲自看看。

她抬头看到艾斯站在船舵附近，盯着前进的方向，但是从他们俩单独相处这两年，她一眼就看出来艾斯在放空。

“艾斯，想快点回去吗？”

艾斯眼睛一亮，“我看你在看东西不好意思直接加速，既然你也想快一点，那你抓稳了，我要加速了。”

看到灰原哀把笔记本收回了包里，另一只手握住了船上的栏杆，他船舵一打，船直愣愣往前方冲去。

先前在船上微风拂面的感觉直接转变为大风扑面，灰原哀空出一只手抚了抚被大风吹乱的头发，扭头看了眼艾斯。

风刮得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帽子也挂在脑后迎风飘荡，但是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

等小船驶到莫比迪克号附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天半，他俩在中途简单的吃了些提前备好的干粮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等莫比迪克号的绳梯放下来的时候，灰原哀看了眼问她要不要帮忙的艾斯示意他自便，然后自己拽住绳梯往上爬。

比起三步两步直接跨上去的艾斯来说，灰原哀的速度算不上快，但是比起一开始要爬好久的她已经进步飞快，等她上船的时候艾斯已经和船上的好友勾肩搭背商量吃点什么好东西。

她刚准备去给老爹打个招呼顺便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的时候，听到船上有句小声的嘟囔。

“可惜吃不到萨奇做的饭了。”

“那我们把他的份一起吃光！”如果灰原哀没看到那一瞬间艾斯紧握的拳头，怕是也以为他已经真的放下了。

她耸了耸肩接了一句：“那我等会儿就去餐厅。”

灰原哀先把行李放到自己的房间，连续的赶路让她总觉得自己满身灰尘，她去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走到餐厅的时候大家已经三两围坐到一起在吃饭了，听到有人问艾斯现在进步到什么程度，还没等艾斯回话，正好看到马尔高进餐厅的她抢话道：“艾斯说可以和马尔高争个高下。”

马尔高一进餐厅就被点名，看到他俩也随意打了个招呼：“想法挺好的，吃饱就比。”

灰原哀无视了艾斯看向她的眼神，拿着餐盘去拿了些主食和水果。

马尔高也在旁边取餐，看了看她的餐盘问她：“怎么就吃这些？”

“因为某个体力笨蛋太喜欢吃肉了，”灰原哀想到特训期间吃过的肉，估计自己好一阵可能都会变成清淡口味，“哪怕他烤肉确实挺好吃，但是吃的太多导致我现在看到肉都有些反胃。”

马尔高也想到艾斯那无底洞般的胃口，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大家吃完，都毫不犹豫的在甲板上围成一团打算围观马尔高和艾斯的比试。

他们俩分别作为白胡子海贼团的一番队二番队队长，本身实力都异常强横。

他俩对视一眼，马尔高双臂一展后跳一步直接滞空蓄势待发，艾斯左手胳膊肘往后一收，左手捏在腰侧凝起火焰。

轰——

马尔高借着风压踹下来的脚和艾斯砸出去的左拳碰撞发出了巨响，他们俩在一击不成之后飞速变招连续过了几招，灰原哀对他俩打架的兴趣并不算很大，干脆扭头去给白胡子做了全身的检查，确认目前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回到了医务室。

刚回到医务室没多久就听到医务室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背对着门口但是没有回头，直接开口道：“是被当成前浪拍死了吗？”

马尔高揉了揉被艾斯锤了一拳后钝痛的腹部，朝着灰原哀的方向走过去，拿过她放在一边的检查报告看了看：“确实差点被拍死了，你现在也已经能清晰分辨不同人的气息，看来这次你俩收获都不小。我就猜到你不放心老爹的报告，但是目前看来确实没问题。”

“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数值被停在了过去，但是时间是不会真正停止的，一旦后续基因崩塌……”她想到马尔高他们对于基因这个观点毫不了解，换了个说法，“一旦后续身体有任何一个部分承受不住，就会彻底垮掉，如果不是当时情况情急，我肯定不会拿出来这种药，毕竟还只是半成品。”

“……我真是很难想象你本身的职业和这种药的成品能做到什么程度。”马尔高同样作为医生都很难完全理解灰原哀的一些专业术语。

灰原哀看了他一眼，戳破了他一开始想象中她普通医生的职业，“可能是研究一些，一旦出现就会被当成禁药的，研究员吧？”

“研究员？”马尔高想了想，从自己的知识储备里面掏出了一个人，“是贝加庞克博士那样的吗？”

灰原哀想了想那位博士的各种传闻，突然想到了什么：“贝加庞克博士当时是不是研究出了海楼石镶嵌在海军军舰上的方法？他对海楼石还有别的研究吗？”

“那好像没有了，听说因为海楼石太坚硬，目前贝加庞克博士暂时只能做到这样，而且他之前把暴君熊改造成了人造兵器，没听说海楼石上额外有做研究了。”马尔高道。

“啧，”灰原哀想看看有没有海楼石相关的研究来支持自己的理论，没想到这位博士方向和她并不相似，她嘟囔了一句，“方向不一样。”

“什么方向？”

听到马尔高的问题，灰原哀解释了一句：“这么来看，贝加庞克博士在我们那边应该属于物理研究员，而我更偏重于生物或者医学方向的研究员吧。”

马尔高想了想认识灰原哀之后这几年，提供过的他所知道的两种药，都属于闻所未闻的好用药剂，感慨了一句：“你这种天赋继续下去，总觉得会出现很多更可怕的东西。”

灰原哀拿走了他手里的报告，收拾了桌面，“那就承你吉言。”

在问了一圈，知道莫比迪克号目前也没有单独可以用来研究的海楼石之后，灰原哀准备舀一桶海水在房间做成分分析，刚走到甲板就听到艾斯的声音。

“什么——！”

她看过去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情。

她和艾斯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而且光是特训的两年，他们几乎见过对方各种难堪又狼狈的模样，但是她从来没见过艾斯这种表情复杂隐忍不发的表情，甚至在当初艾斯被抓住处刑又被解救出来时，也没有出现过这么脆弱中带着狂喜的表情。

她走到那边和艾斯说话的马尔高身边，用胳膊肘戳了戳马尔高的腰，问他发生了什么。

在艾斯突然发出的狂笑声中，马尔高道：“在你们特训的时候，有个自称艾斯弟弟的家伙过来，听说好像是很小分散之后又失忆了，找回记忆了之后才找来，我们一起聊了会，后来他留了生命卡先走了，之后也方便去找他。”

“艾斯弟弟？路飞？”灰原哀想到当时那个精力十足的新世界超级新人。

马尔高摇头，“不是那个弟弟，是个金发的小子，看上去在革命军混的挺不错的。”

“……那他们家兄弟姐妹挺多的。”灰原哀想了想，只能发出这么一句感慨，她没听到艾斯提过这个弟弟，不过看马尔高的样子似乎这也是第一次听说，可能当时还和那位“弟弟”发生过不愉快。

他俩在这儿说话也没专门压低声音，艾斯当然听到了他们的话，但是因为太开心笑出了声，这会儿才给他们解释。

“是我的二弟！在我出海之前就之前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去世了，没想到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