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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夜惊魂

李修平两只袖子甩的飞起,都没有管在演武堂停轿等候的仆人们,就一溜烟儿的跑向了街道的尽头,这时他哪里还有大病未愈的病秧子模样,恐怕也就只有身后有豺狼虎豹追来才能让人跑成这样。

说实话,当真不是李修平犯蠢,送上门来的肉都不吃。实在是李修平对那白衣少女知根知底,才会有如此反应。

白衣少女名叫柳萱,虽是平民出身,但修行天赋好的出奇,悟性也高,长相就更不用说,是在整个安丘城出名的风云天才人物。有不知多少富家公子哥向她递出鲜花,她却从来没有搭理过任何一个人。

就是这样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女人,用屁股想都知道,她怎么会甘心投靠一个败家子,做一只安于享命的金丝雀。

所以,其中必有诈。

再说了哪怕退一万步来讲,这丫头偏偏口味独特,就喜欢原主这样的二傻子。李修平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一旦柳萱要是得势了,自己就会成那只关在笼子的金丝雀。

所以,为了自己的后半辈子的幸福和腰子着想,也坚决不能干。

夏季的酷暑,就算是在傍晚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李修平已经跑的大汉淋漓,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愿意停下。拐出演武堂所在的街道后就是安丘城的主街了,这条大街位于安丘城正中,安丘城中一些标志性建筑都在这条大街上。

在主街上又跑出一段距离后,李修平终于是停了下来,他口喘粗气向后看去,发现没人追来后便双手撑腿,弯腰歇息。李修平现在心跳得极快,他觉得自己好像一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

主街上的行人很多,这时正是收班的时候,忙碌一天的人们都开始陆续往家里赶去。有不少人看着李修平在路边长时间的弯腰不起,就像上前来帮忙,可是当他们靠近发现是李修平后,一个个的又如惊弓之鸟一样都退了回去。

李修平对此不已为意,人之常情嘛,自己如果在路边遇到流氓肯定也会绕道走,更别提原主这样的大流氓。

坐落于西南边境的安丘城是座名副其实的古城,建成至今已有千年历史。而千年以来,安丘城的内部格局其实并没有改变多少。历史在这座城市留下太多的故事,几十代人的不断发展,安丘城从一个不足万人的小镇变成如今近百万人口的大城。

现在的安丘城可谓是迎来了千年以来最大的盛况。

亭台楼榭,朱漆雕花,尽显富贵繁华;青砖绿瓦,红灯结彩,人流川流不息;商贾旅人,贩夫走卒,比比皆是。

来自天南海北的各类物件儿,可谓是琳琅满目。尤其是安丘城的夜景更可谓是一绝,主街道上商铺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一条条宽阔的大街被灯火点亮,亮如白昼。由于安丘城没有夜禁,街道上的人不减反增,白天忙碌的人们到了晚上大多都会出门消遣。

夜晚的安丘城大有一种长安不夜城的盛景。

在路边喘够了的李修平也沿街一路行去,来到这个世界后也有十来天了,今天还是李修平第一次出门。由于原主那条牲口太能造了,这副身躯被严重的掏空,这十多天以来李修平大多时间都躺在床上,偶尔出门透气也没有出过自家宅院。

李修平对于安丘城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原主的记忆中,如今亲眼见到着实是被眼前的盛景震撼到了,中式的古典美哪是什么水泥瓷砖能比的。

一座座高楼在路边矗立,楼中人来人往,人人皆是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富庶人家出身。不过这些人在看到李修平后,都是失去了先前的那副淡定自若,个个如同白日见鬼一般,就连上前套近乎的人都没有,由此可见原主的形象外带人品都不是一般的差啊。

李修平见此情形,也只能一笑置之。

有什么办法呢,你总不能添个脸上去,嘘寒问暖吧。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况这还不是在巷子里,各家酒楼后厨们开始了各显神通,佳肴其出。

闲逛了小半个时辰的李修平仿佛闯进了一条美食街,闻着酒楼飘出菜香酒香让他忍不住的开始咽口水,五脏庙也开始造反了。

只是上下一摸兜,李修平傻眼了,他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竟无半颗叮当响。这才想起来原主那个家伙出门吃饭,从来都不自己付钱,都是酒楼掌柜们每月自行拿着账本去李家领钱。

李修平转头看了看身侧的酒楼,又看了看空荡荡的袖带,做起了思想斗争。几番挣扎后,他放弃了,他实在是拉不下脸皮去吃白食。

得,回家吧,还得腿儿回去。都怪柳萱那个丫头片子,本来还有轿子做的,这下就只能两轮驱动了。

靠着原主的记忆,李修平嘴里骂骂咧咧的拐进一个小巷中。

天色已经放暗,小巷子里又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火照亮,这里和主道大街的亮堂,热闹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狭窄安静,没有生气。

李修平左右张望了一下,说实话他很不喜欢呆在这种幽暗狭小的地方。前世看的那些恐怖读本和恐怖电影,有着招阴体制的主角在经过这些犄角旮旯的时候,就是撞鬼的时候。

李修平拍了拍胸口,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越是这样,脑海里那些东西越是停不下来,记忆反而更加清晰起来。

在这种环境里一个人呆着,好比恐怖电影剧组现场,氛围感十足啊。

越是往巷子深处走去,李修平心里就越是没底,周围的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双眼睛似的,他们透着寒光正在直勾勾的打量着自己。

在拐过一个巷口的时候,李修平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也松懈了下来,因为在他正前方出现了一个打着灯笼的行人。

有人作伴,李修平可就不怕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李修平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啊,可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那人身穿着黑色的衣服,带了顶黑帽子,脚上的鞋都是黑色,是一个从头黑到脚的怪胎。

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后,李修平愣住了,因为他好像发现了哪里不对劲,灯笼是朝前打的,按理来说他的身体应该会把灯笼的光挡住才对,可为什么我能看见他后背衣服的颜色,灯笼的光仿佛能够透过他的身体。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人好像没有影子。

为确保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又反复的仔细观察了几番。

百般确认后,李修平彻底麻了,现在他百分百确定自己是见鬼了。

虽然李修平口里总是说着自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这又不是在前世的那个世界,这个世界有鬼是写在教科书上面的。

前面的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李修平停下来了,他也停住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李修平直觉一阵窒息感传来,呼吸变得苦难,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变冷了。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李修平一直保持着僵在原地的动作,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前面的家伙。

可是令李修平没想到的是,对方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

他动了,哦,不对,人是动了但没有完全动。那家伙的身子没有动,而是他的头动了。

他的动作很慢,就像没有上机油的机器一样,一顿一顿的,可就是这种要命的慢动作,让李修平的心率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李修平就这么看着他的头一点点扭着,没过一会儿那家伙的面容就完全展露在了李修平眼中。

在这之前,李修平可以说是把脑海所有恐怖片的鬼脸都想象了一遍,那些演员的妆容已经足够恐怖了,可也远远比不上眼前这位。李修平只是看了一眼,心率就再次拔高了一个档次,这一眼可谓是一眼千年。

那家伙独有一张苍白的面皮,没有五官,保持着头扭过一百八十度的奇异动作。

虽然那家伙没有五官,但是李修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目光,甚至于还能在那张脸上感受到一丝笑意。

诡异,恐怖的感觉带着一股寒意,传遍了李修平全身。

“大哥。”

就在李修平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的身侧突然就传来一道声音。李修平猛地转过头去,就见身侧的屋檐下边儿站着一个不算太高的身影。

见到那个身影,李修平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尼玛,还有同伙。

这时的李修平在也顾不得害怕了,恐惧到了极点就会变成愤怒。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上跳去,然后在一巴掌拍下,直指那黑影的脑门。

只是李修平没料到的是,自己的手刚接触到那黑影的脑门,就有一股子巨痛袭来,那家伙的脑门就像一块铁板一样,坚硬无比。

只是这一下,李修平就直接放弃反抗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另一只手搓着那只已经绯红的手掌,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黑影。

没有闪现的刮痧射手,在下路遇到满级神装战士,旁边还有一个没有出手满级刺客。

这怎么打,打个屁啊,重开得了。

就在李修平万念俱灰时,屋檐下的那个身影走了出来,暴露在了月光下。那是一个身形不太高,但是身材却异常敦实的家伙。

那家伙在李修平面前停步开口道:“大哥,原来你可以跳这么高啊。”

李修平借着月光,看了看那家伙那张朴实无华的脸,没有任何的特点,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了。

“大哥,你刚才打我干什么,还有你坐地上干什么。”

那家伙再次的开口,声音听着也是那般朴实无华,这个声音虽然没什么特点,但是很耳熟,又想不起来在那听过。

等等,这个身形加上这个声音,莫非。

想到什么的李修平试探性开口道:“猴子。”

被李修平称为猴子的‘高人’卖力的点了点头道:“嗯,是我。”

李修平看见他点头,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凑到了猴子身边静距离的打量了起来,还用手捏了捏他的脸上的肉,感受到那股子活人才有的温热后。

李修平点了点头,嗯,不是假的。

猴子被李修平搞得一愣,便问道:“大哥,你干嘛呢。”

“没事,我确认了一件事情,你是人不是鬼。”

“大哥,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鬼不鬼的,我怎么可能是鬼呢,倒是你自己刚才就跟撞鬼了一样。”

李修平没有搭理猴子,而是往巷子另一头看了过去,果不其然,消失不见。如果说刚才的是幻觉,打死李修平他都不信,幻觉哪有那么真实啊,肯定是猴子路过,惊走了那东西。嗯,没错,应该是这样,现在能看到月亮了,刚才那东西在的时候就没有月亮。

赶快风紧扯呼,此地不宜久留啊。

猴子见李修平迟迟没有说话,便靠了过去,“大哥,走喝酒去。”

李修平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道:“不去,有鬼,我害怕,我得回家。”

“哪有鬼啊,再说了大哥不是有我吗,我可以保护你的。”

此刻这只身材跟银背大猩猩一样的猴子,脸上的神情显得无比真诚,并且摆出一个了孔武有力的姿势,以张显他那有些发育过量的肌肉。

李修平翻了一个白眼,撇了撇嘴道:“不去。”

李修平说完就要迈步离开,只是脚还没有抬起来,就被两只铁钳似的手臂从后面搂住,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那股霸道的力道让李修平呼吸都变得困难。

身后铁钳手臂的主人开口道:“走嘛,大哥,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没在一起喝酒了,而且我听说酒泉居那边新来了几个舞姬,个个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李修平艰难出声道:“走可以,但你要先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哦。”

啪。

“大哥,你又打我干嘛呀。”

“哎呦,疼死我了,你的头怎么这么硬,真是头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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