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大概有七个人知道这一年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谁。
分别是：
阿不思·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斯内普；
维拉·安；
小巴蒂·克劳奇；
阿拉斯托·穆迪；
汤姆·里德尔；
还有纳吉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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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有点紧张……
这是书里黑暗开始的第一年。
同样是伏地魔的人……他会比奇洛难对付很多。
这位……克劳奇先生……啊不，应该是——阿拉斯托·穆迪教授。
他的眼睛似乎很容易盯上哈利·波特、阿不思·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斯内普——
以及……维拉·安……
为什么？
是错觉吧，或者是太紧张了……
放松，维拉·安，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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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全校都把这位穆迪教授的课传得神乎其神。
——这是维拉预料之中的事情，因为十几岁的孩子总是向往强大的力量的。
——对力量的追求并不分学院，不只是斯莱特林，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亦是如此。
所以，一位展示黑魔法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不会有多少人质疑。
相反，穆迪在学生中广受欢迎。
不过，穆迪在斯莱特林的眼中会有些不同——
他曾经追捕过某些学生的亲人，针对斯莱特林，并且还欺辱了德拉科·马尔福。
——虽然从来没有人说过什么，但维拉知道斯莱特林决大多数人都对他不满，一半以上是敢怒不敢言的。
也许穆迪能骗过一会儿邓布利多的——
如果邓布利多没有被告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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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麦格教授把德拉科·马尔福变回来之后，兴奋不已的格兰芬多和缄默不语的斯莱特林一起走进阿拉斯托·穆迪的教室。
穆迪光明正大地偏心格兰芬多，十分钟不到就成功地让所有斯莱特林极度不满了。
所以斯莱特林这边异常安静。
大家团结一致地优雅坐直，高傲冷漠地蔑视着穆迪。
维拉注意到穆迪小小地撇了斯莱特林们一眼，几乎转瞬即逝地笑了一下。
他并没有给斯莱特林扣分。
阿拉斯托·穆迪粗声粗气地说：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这些课本。
你们用不着。”
“好了，我收到卢平教授的一封信，介绍了这门课的情况。
看起来对于如何对付黑魔法动物，你们已经掌握了不少基础知识——
你们学会了对付博格特、红帽子、欣克庞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对吗？”
格兰芬多们低声赞同。
“可是在如何对付咒语方面，你们学得还很不够——很不够。
因此，我准备让你们领略一下巫师们之间的作为。
我有一年的时间教你们如何对付黑魔法。”
维拉看着他和韦斯莱的互动，一言不发。
忽然，穆迪似乎瞥了一眼她——
以一种诡异的眼神。
维拉打了个寒噤。
是错觉，维拉·安，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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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言归正传。
咒语——
它们有许多种形态，其魔力各不相同。
现在根据魔法部的规定，我应该教你们了各种破解咒，仅此而已。
照理来说,你们不到六年级，我不应该告诉你们非法的黑魔咒是什么样子。
因为你们现在年纪还小，还对付不了这套东西。
可是邓布利多教授大大夸赞了一番你们的勇气,他认为你们能够对付。
而在我看来，你们越早了解要对付的东西越有好处。
如果一样东西你从没见过，你又怎么在它面前保护自己呢？
一巫师要给你念一个非法的咒语，他是不会把他的打算告诉你的。
他不会坦率、公道、礼貌地给你念咒。
你必须做好准备，提高警愓。
我说话的时候，你最好把那玩意儿拿开，布朗小姐。”
“那么……你们有谁知道，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
穆迪点了罗恩·韦斯莱、纳威·隆巴顿和赫敏·格兰杰的名字。
恶心——这是维拉想到的第一个词。
卑鄙、龌龊、无耻！
不仅想要套近乎，还要刺激一下两个预言之子。
穆迪显然十分兴奋地对着三只蜘蛛用了不可饶恕咒。
一个残/暴的疯子。
维拉第一次这样为隆巴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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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是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欢迎仪式。
全校师生都站在寒风中等待着贵宾来访。
斯内普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地巡视着安静乖巧的斯莱特林。
——至少表面乖巧。
维拉看到的时候不禁笑了一下。
随即，斯内普回头瞪了她一眼。
维拉回给教授一个小小的鬼脸。
又一阵风，维拉连斗篷都没穿——她打了个哆嗦。
这才几月啊！
忽然，一阵暖意从维拉的心脏蔓延开来。
——一个保暖咒。
斯内普的黑袍从后面滚滚向前。
维拉愣住了。
是……教授施的咒吗？
教授……是在关心她……吗？
维拉的脸颊顿时像田里熟透的蕃茄，变得绯红。
她低下头，努力压抑自己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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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走回斯莱特林的队伍前面，用比耳语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
“你们作为斯莱特林的学生，难道连保暖咒都不会吗？
难道一定要等着别人来帮助你吗？
不要让我觉得你们脖子上的东西就是个摆设。”
他的语气很恶劣，听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他难以察觉地扫了一眼西奥多·诺特露出袖子的杖尖，以及低着头的维拉·安。
西奥多·诺特漫不经心地也给自己套了一个保暖咒，然后收起魔杖。
低着头的维拉对所有事情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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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先后到场。
马克西姆女士真的非常优雅高贵，布斯巴顿的学生也走的是优雅路线。
维拉挺喜欢这种有点儿小作的下巴看人方式——也许是因为她旁边的人们都是这样的。
不过呢，这些穿着浅蓝色校服的学生们带着那种法国人的高傲。
所以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对霍格沃茨有一种法国对英国的偏见——
这一点其实还蛮好笑的，维拉认为。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就是那种力量型的入场了。
他们的校袍不是布斯巴顿那种轻盈飘逸的套装，而是庄重严肃的军装。
所有人都不苟言笑、一板一眼。
男生们都是板寸，女生们都是齐耳短发——
简直就像是一个军事化管理的麻瓜学校，维拉说不上喜欢德姆斯特朗。
布斯巴顿在拉文克劳落了座。
德姆斯特朗则停在了斯莱特林长桌上——
也许是卡卡洛夫的决定。
维拉一直盯着他，因为他一直在瞟向斯内普。
布斯巴顿这次的男女比例比较协调，但德姆斯特朗这次的使团居然全是男孩。
维拉现在对德姆斯特朗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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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显然十分喜欢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尔多·克鲁姆。
他非常努力地一边和威克尔多·克鲁姆攀谈，一边克制自己不要签名。
维拉看着看着就笑了，再然后她就感到苦涩——
如果没有战争，德拉科·马尔福就只会是一个被宠坏的小混蛋。
虽然维拉并不十分喜欢德拉科·马尔福这个人，但她还是一定会为他感到惋惜。
还有达芙妮……格林格斯拉是中立家族，但战乱时肯定会被迫投向伏地魔。
这种大家族往往只有两个选择——
灭族，或者屈服。
诺特是出了食死徒的，西奥多肯定也会被卷进去。
布雷司倒是还行，扎比尼这个姓不会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
——但有几个人能像他这样呢……尤其是斯莱特林们……
维拉低落了一下，然后尽快扒拉了几口晚餐就离场了。
她继续翻着大部头书，想弄明白怎样才能攻破古灵阁。
当下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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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如既往——一夜未果。
第二天早上又是阿拉斯托·穆迪的课。
——维拉最头疼的一门课程。
今天穆迪要在学生身上使用夺魂咒。
赫敏·格兰杰勇敢地小小质疑了一下下穆迪——穆迪当然不出意料地用大道理吼了她。
穆迪甚至还胆大妄为地以邓布利多为借口。
这样下去会失控的——因为维拉知道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了。
可是她不能违抗穆迪，她只是一个懦弱的好学生而已……
她需要做一个透明人，不能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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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迪开始了。
维拉是第三个被点到的学生。
“灵魂出窍！”
穆迪吼道。
维拉觉得自己忽然处于一种不真实的、轻飘飘的、酥麻麻的舒适中。
“说你效忠于黑魔王。”
维拉听见这样的声音。
效忠于黑魔王……
“说你效忠于黑魔王。”
效忠……
“说你效忠于黑魔王。”
“我效忠于黑魔王。”维拉说。
那种梦境般的感觉消失了。
班上的氛围忽然变得很奇怪。
阿拉斯托·穆迪毫不掩饰内心的愉悦：
“小心点，丫头。
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扔进阿兹卡班。
——下一个……”
维拉机械麻木地走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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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对穆迪的不满情绪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达芙妮和西奥多一右一左地低声安慰维拉。
可是维拉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她很不安——因为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因为什么……
总之她很不安……极度不安。
——下课一定要找院长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