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葬礼之后，形式已然改变。

考试被推迟了，但并没有取消。

——虽然学校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并不再强调学习、考试和成绩。

虽然学校里一半以上的学生已经跟随他们的家长回家了。

虽然校长死亡、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失踪——

但是考试没有取消。

维拉考最后一门魔法史时提前完卷。

她停下笔，望向窗外。

远方是绵绵青山，薄雾漫漫。

她静静地坐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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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就已经变天了。

那天清晨达芙妮表情凝重地把她轻轻摇醒。

“维拉，醒一醒，听我说——

邓布利多死了，是——

是斯内普……教授动的手……我听说。

我爸爸妈妈今天来接我和阿斯托利亚，我要回去了……

给我写信，好吗？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好吗？

维拉……你——你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要不你来我们家，我们中立家族，你知道……”

维拉一言不发地听着，然后努力笑了笑，让达芙妮不要担心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并祝她一路顺风。

她们各怀心事地道别，谁也不能保证还会不会再见。

——这种形式下，哪还有什么中立一说？

“再见，维拉。

我……祝你好运。”

“好运，达芙妮。”

——她们不会是唯一道别的朋友，在这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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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天的朝阳格外刺眼。

像一把利刃，划破了表面静谧的天空。

似乎隐藏在洁白云朵里的罪恶倾泻而下。

压向大地，使人难以喘息。

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如既往。

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有的一切——

连带着阳光。

维拉站在天文塔上，眺望着无所谓有的所谓远方。

清风徐来。

维拉的发丝因风而起，上下飞扬着。

风很温柔，就像原来一样。

——似乎一切都变了，又似乎没有。

祝——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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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拖着行李箱回到贝克街。

阔别已久的、她的房子。

她还记得当初十一岁时，斯内普教授是怎样告诉她关于她是一个女巫这件事的。

还有他第一个施放的第一个咒语。

——是除你武器！

——用来对付维拉的小刀。

……

她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

似乎情书、八卦、考试、作业、三五成群、嘻嘻哈哈、槐树下的午间小憩、黑湖边的巨乌贼、银装素裹的霍格莫德、圣詹姆斯公园的交集、三强争霸赛这些都发生在昨天……

当初用下巴看人的大小姐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当初说喜欢她的神秘学霸西奥多·诺特、当初到处拈花惹草的风流男孩布雷司·扎比尼、当初单纯爱挑事儿的德拉科·马尔福四人组……

还有格兰芬多铁三角、邓布利多、西里斯·布莱克、克利切……

以及当初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又一次在迷茫的时候想到他。

想到西弗勒斯·斯内普。

——维拉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一直喜欢他。

如果天天都想和他待在一起能算得上是喜欢；

如果下意识地想他需要他算得上是喜欢；

如果他在时只想看着他算得上喜欢。

——维拉也不明白，这种喜欢到底算不算喜欢。

不如说习惯，不如说信仰。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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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很快就见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因为伏地魔想看见她。

就像奴仆，就像物品。

维拉被带回了蜘蛛尾巷，用伏地魔的话说——

“温顺并乖巧，听话而服从”。

斯内普拒绝了伏地魔提出的“更多小女孩”的奖赏，他要求得到校长的位置。

伏地魔慷慨仁慈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他甚至爱屋及乌地赏赐了维拉一个迷人的黑魔标记。

维拉感激地微笑，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心，可能流血了吧，也许。

她被所有食死徒看作出卖/瑟/相依附于功臣斯内普的年轻漂亮的玩具。

几乎所有食死徒都用一种/赢/邪、/裕/念的眼神看参加会议的她，但忌惮于斯内普，没人敢动她，只是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维拉只是默默走过。

她感受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目光，一种复杂、深沉的目光。

——包含着一点不相信、一点怜悯、一点同情和一点同病相怜。

他们六年没有对付过，现在反而是同一阵营了。

世事无常。

这个世界总是很搞笑。

她跪在伏地魔脚边，说着让人麻木的感恩戴德的话。

斯内普坐在伏地魔右手边，眼神空洞没有看她一眼。

伏地魔赐座维拉在斯内普身旁。

她一跃成为微妙的食死徒上层人物，仅次于教授、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以及派瑞缇斯。

引来座中一片目光。

嫉妒、愤恨、不屑、谄媚……

维拉眼神冷漠，没有任何反应。

斯内普依旧没有看她。

直到例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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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抱着斯内普递给她的热巧克力。

斯内普已经在她手上用过白鲜香精，此时也只是陪她坐着。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她就是很不舒服。

她以为她能适应的——这种氛围。

可是她错了。

即使她知道邓布利多没有逝世，即使她知道……

算了，有些话没必要说出来。

她不想哭，也没有能力哭了。

她不知道霍格沃茨会变成什么样，也不敢去想。

她也不去想达芙妮现在怎么样，其他人又怎么样……

她甚至已经成为了食死徒。

她看向斯内普，目光忽然热忱，一如急切需要答案的孩子：

“professor,couldwewin”

斯内普一丝不苟地完全看向她的黑眸：

“ofcourse”

维拉还是死死地盯住斯内普，她需要得到力量。

良久，维拉移开目光。

她轻声重复着：

“yes……ofcourse”

“yes,professor,absolutely”

维拉喝着一点都不腻的巧克力，第不知道多少次坚定自己。

斯内普看着她，默默的，目光沉沉。

现在很忙，已经没有时间感时伤势了。

还有事情要做。

重要的事情。

七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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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imeforeverything

万物皆有时

foreverythingthereisaseason，

andatimeforeverymatterunderheaven:

凡事都有定期，

天下万物都有定时。

atimetobeborn，

andatimetodie;

生有时，死有时。

atimetoplant，

andatimetopluckupthatwhatisplanted;

栽种有时，

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

atimetokill，

andatimetoheal;

杀/戮有时，医治有时。

atimetobreakdown，

andatimetobuildup;

拆毁有时，建造有时。

atimetoweep，

andatimetolaugh;

哭有时，笑有时。

atimetomourn，

andatimetodance;

哀恸有时，跳舞有时。

atimetothrowawaystones，

andatiogether;

抛掷石头有时，

堆聚石头有时。

atimetoembrace，

andatig;

怀抱有时，

不怀抱有时。

atimetoseek，

andatimetolose;

寻找有时，失落有时。

atimetokeep，

andatimetocastaway;

保守有时，舍弃有时。

atimetotear，

andatimetosew;

撕裂有时，缝补有时。

atimetokeepsilence，

andatimetospeak;

静默有时，言语有时。

atimetolove，

andatimetohate;

喜爱有时，恨恶有时。

atimeforwar;

andatimeforpeace

争战有时，和平有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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