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疯婆娘
无生老母？
姜凡疑惑了一下，因为道教推广的不多，而且他之前也没过多了解道教的文化，所以他下意识的还以为那座庙里供奉的是佛教的哪一尊女菩萨呢。
见姜凡疑惑的模样，一旁的楚昊解释道：“无生老母全名叫做“明明上帝无量清虚至尊至圣三界十方万灵真宰”，在道教眼中，这位无生老母好像是和西王母、后土女神、斗姆真君等等是同一位格的无上存在。”
“在明朝中后期，民间大量的宗教信奉这位无生老母，而且还把自己对祂的信仰概括为了“无生老母，真空家乡”这八个真言。”
“在民间各种传世的宗教宝卷里记载着，无生老母是无上的创世女神，同时祂又是世间的救世主。在人世受苦受难的信徒眼里，祂是一位慈祥仁爱的老母..........”
发现楚昊说完后，脸上露出一抹凝重的表情，姜凡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我没事。”对于这个才加入夜卫什么都还不清楚的新人，楚昊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希望庙里供奉的只是尊雕像吧。
进入庙宇，一尊金铜打造的雕像屹立在庙宇中央，它的脚下踩着一躲并蒂白莲，阳光从窗口照进，为它身上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让人怎么看它都是一尊仁慈和蔼的神像，和吃人这种残忍的事沾不了边。
它那双眼中带着一抹慈祥，直视着前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盯着进入庙宇内的众人。
“它、它在盯着我！它在盯着我！”
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扬默精神开始崩溃，身体发抖害怕，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对！没、没错，就是它！昨晚就是它把阿正和阿豪吃了！我没看错，我没看错！”
“警官你们相信我，我们没遇到熊！昨晚就是那尊雕像活过来了！”
“你们看它的嘴！昨晚我们来到庙里的时候那雕像的嘴还是不笑的，它现在看见我回来高兴了！所以它笑了！”
“哈哈.......它不会放过我.............它不会放过我！”
扬默现在已经有些神经不清了，韩耀国赶紧让人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看紧，以免他一不留神跑了。
“韩哥，这庙里怎么这么干净？”楚昊皱着眉说道：“你们之前应该来过这庙里吧，这里怎么一点被害人的血迹证据这些都没有？”
韩耀国叹了一口气，瞟了眼旁边的黝黑大汉说道：“唉，楚老弟，这你就得问古莲村的人了。”
“对不起嘞官爷。”旁边的黝黑汉子赶紧解释道：“这里是无生老母娘娘祂的庙宇，无生老母娘娘以仁慈修行，所以这庙里是见不得血迹这些污秽的东西嘞。”
“先前在那位小哥嘴里知道他们昨晚在庙里发生的事后，所以我们就马上来把那些污秽的东西全部打扫干净嘞。”
这话让楚昊脸沉了下来，唯一的幸存者扬默现在精神不稳定问不出什么话，还有这案发现场残留的证据也被打扫干净了，这还让人怎么查？
“你们清理这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残肢之类的东西？”
“官爷，我们来清理的时候的确发现了一小节手臂残肢嘞，而且那节残肢上的咬痕我们十分清楚嘞，那小哥的两位同伴就是被熊吃的嘞。”
“那那节手臂你们扔哪儿去了？现在还能不能找回来？”
黝黑大汉尴尬的饶了饶头：“不好意思嘞官爷，
我们古莲村有个习俗，凡是在山中死去的生灵都应该回归大山母亲的怀抱，所以我们把那些东西全扔进北边的悬崖下了嘞。”
楚昊看向旁边其他跟来的古莲村村民：“你们村真的有这个习俗？”
古莲村的村民连连点头道：“是嘞官爷，这个习俗我们古莲村都延续一百多年嘞。”
“嗯官爷，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村里的老人嘞。”
“是嘞是嘞...............”
听着古莲村其他村民的回答，姜凡微眯着眼，他总感觉这些村民好像是事先对好话一样。
旁边楚昊的脸也不怎么好看，只能开口教育一下黝黑大汉他们几句以后不能破坏现成证据。
毕竟这古南山方圆几百里内只有古莲村这一个村落，要是现在控诉他们破坏犯罪现场罪然后把他们全抓回去，之后恐怕他们能不能走出古南山都不好说。
而且夜卫小队有规定，不能轻易的对普通人使用超凡，这就让他更加无奈了。
“怎么样，你看出那雕像上有没有恶堕存在？”楚昊轻声的对姜凡说了一句。
姜凡上前在无生老母雕像周围专注的转了一圈，随后便对楚昊摇了摇头。
楚昊叹了口气，在无生娘娘庙里又查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后，他们便准备离开。
嗯？
踏出庙门，身体有些不舒服的姜凡忽然转头，之后他发现庙中那无生娘娘和蔼的双目好像动了一下，似笑非笑的在盯着自己。
心里暗道一声奇怪，姜凡又看了几眼无生老母的雕像，没有什么发现后他便跟上了楚昊他们。
回到古莲村，楚昊先让韩耀国带扬默回去稳定精神状态再继续问话，而自己则和姜凡继续在古莲村里调查。
太阳往西边落去，到了晚饭时间，古莲村四周炊烟袅袅，全村的人都回了家里，好像无生娘娘庙里发生的事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大事。
黝黑大汉身为古莲村的村正，心里十分不愿意的把姜凡他们邀请去家中。
“来两位官爷，我们古莲村不富有，只有这些能招待你们嘞，还望你们千万别嫌弃嘞。”
看着桌上那些菜肴，姜凡他们说了声无事，便开始挥动手里的竹筷。
这黝黑大汉家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老久的灯泡孤零零的挂在木屋房梁上，昏黄的灯光让屋内有些压抑。
“咚咚......噼里啪啦.......咚咚咚........”
忽然一阵轻微的吵闹声传入耳内，姜凡看向后院的方向，问了一句：“后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响？”
“呵呵官爷，我在后面养了头猪嘞，这响声可能就是它发出来的嘞。你们先吃饭吧，之后我把你们送去里正家里歇息嘞，我这房子太小，睡不下三个人嘞。”
黝黑大汉一笑，姜凡也不好再多问，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家。
可随着后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门板，姜凡和楚昊对视了一眼后就起身朝声音的源头走去。
黝黑大汉见状赶紧拦在了两人的面前：“我说两位官爷嘞，后面正没什么东西。”
黝黑大汉的反应让姜凡他们知道，后院里肯定有问题。
眼神冷冽的看着前方面容憨厚皮肤黝黑的大汉，楚昊开口道：“起开！”
全身打了个冷颤，-黝黑大汉实在忍受不住楚昊的眼神，只好带着他们来到了后院。
一间上了年纪的大门，被一道铁锁锁着，姜凡他们听见的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这不像是养猪的样子吧？”姜凡眉头微皱。
之后在楚昊的逼迫下，黝黑大汉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了大门。
大门打开，先是一股混合着屎尿的恶臭袭来，之后一个浑身被锁链困住，披头散发全身上下邋里邋遢的年轻女人扑了出来。
见她紧握着双手想往姜凡他们身上靠过去，黝黑大汉赶紧率先一把抱住了她。
看着被黝黑大汉抱着浑身发抖的女人，楚昊眯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把嘴巴从女人的耳朵边上收回，黝黑大汉脸上浮出一丝无奈：“唉，两位官爷嘞，这是我的婆娘，因为前几年我家娃失踪了后，她就疯了嘞。”
“那之后去医院看过了吗？”
“看过倒是看过嘞，不过医院的费用太高了，我家又穷，所以看了几天我就接她回来了嘞。”
这话让楚昊松开眼睛，看了眼那疯女人，心里也是划过一丝无奈，毕竟没钱治病这种事，全国都有不少人经历过，他也无可奈何。
旁边的姜凡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女人的眼睛。
在仁和精神病院和那么多的精神病人打过交道，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被铁链锁着的女人没有疯，和自己一样是个正常人。
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站在边上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