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魔药天才
斯莱特林的直觉告诉他，她很危险。后脑传来的坚硬的触感同样证明了这点，他能感觉到魔掌尖端传来的魔力火花
“不想死的话，就放弃抵抗”
她就像只蟒蛇，缠绕住猎物的身体，吐着信子宣布他的命运
“你不是西弗勒斯，你是谁？”
他的瞳孔放大了一瞬，再次醒来时接收了过去十年的记忆，他知道一女孩儿和她的两位爷爷的智慧迟早会猜出他来自未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后脑的魔杖尖端迸发出火花，像是对他不听话的惩罚，也像是威胁，精确的魔力控制那火焰只烧毁了几根发丝
——是厉火
研究黑魔法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任何一个对黑魔法有所了解的，都能感觉到那是比较常见的黑魔法厉火
“西弗？”
她又叫了他的名字，但他从这句旁人眼中无比亲昵的话语感受到了冰冷，和不耐烦
对于生的渴望让这位魔药大师不得不解除了大脑封闭术，女孩顺势松开了抱住他的臂弯
“西弗，我们回家吧”
她像往日一样向他发出邀请，被夺魂咒操控的手心接触到了她柔软却冰凉的手指
他牵起了她的手，那具红色的眸子平静的看着他，他却看不见她眸中的反光，看不见他的影子。
他们如同任何一对普通的兄妹并排行走在夕阳的小路上，手牵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被夺魂咒夺取身体操控权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对于一名高超的大脑封闭术大师来说，这世上能操纵他的人屈指可数。
邓布利多在大部分情况都不会使用夺魂咒，黑魔王对他还算信任，不屑使用。
大脑封闭术不会因为他缩小的身体而减弱，精神类的魔咒一旦练成，只要还是他的灵魂，就会存在。
哪怕他卸下了大脑封闭术，身体还是会下意识的抵御外来魔咒的入侵——至少不会是初次使用就能成功的。
该死的，老蜜蜂究竟教了他孙女什么？她才九岁就教不可饶恕咒？
这里离莎尼家并不远，再拐两个弯就到了。西弗勒斯脑中突然浮现了一段记忆，三年前凭空出现的小姑娘这般带着他走在这条路上，只不过那次是他攥紧了她的手，这回却反过来了。
小姑娘有意减弱了对他的控制，让他至少能动动脑袋张张嘴巴转转眼球，他干脆扭头看向她：
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讲，这未免太瘦弱了。同龄人中他也属于亚健康的，但她却比他还矮半个头。
两年前一起去莎尼故乡的记忆提醒了斯内普，这个小手冰凉紧紧攥着他的小姑娘，在被接来前过的日子并不好。
她是邻近五岁被老蜜蜂接来英国的，刚见面时脸色就比他都白，眼睛也暗淡无光
——就像具尸体
她五岁前究竟遭遇了什么呢，西弗勒斯不知道，虽然他想知道。
如果他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三年中早就开口问了，偏偏他是个斯莱特林。这个问题在他心中被压抑的很好。
伊万丝姐妹花也注意到，问过这点，却被以天生身体不好搪塞过去了。想到这里斯内普心中居然有那么一点暗爽，他不知道的也没有别人知道。
“到了。如果你想逃走的话，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
鲜艳的红色只是从他身上扫过了一眼，不带半分感情的话语让他听的不大舒服。
明明平日里跟他说话不这样的，他不习惯女孩儿这般对他。
那根“树枝”轻点了下门，自动打开了。她颇为粗暴的拽住斯内普的手向里走，还在思考中的斯内普被门槛绊了下，险些摔倒。
“我还以为你这崽子要玩到七点钟呢，今天倒是知道早回来了？”
格林德沃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早就包好的书皮使其看不到书名，语调懒洋洋的，深褐色的眸中没有半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浑浊。
“有急事，阿不思什么时候回来？”
进了家门的莎尼迅速将门关上，顺带给已经被夺魂了的西弗勒斯加了个束缚咒
“那个愚蠢的汤姆和他的狗子们活动愈发频繁了，阿尔要六点多才能回来。这不是你的小朋友么，终于打算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了？”
格林德沃用着标准的英伦口腔阴阳怪气着，自从模拟仓进阶后，他终于能在其中放开手脚好好教育孩子了，这段日子的单方面碾压让他非常爽
“没时间跟你吵，他是第二名穿越者，拿吐真剂来”
老人的瞳孔缩小了一瞬，随即平静的拉着两个孩子上了楼。
他可不会在孙女面前表现出软弱。
接下来的一切过分的顺利了，清楚自己实力不如面前任何一人的斯内普配合的喝下了吐真剂，不知道为啥突然出现的男性第六感告诉他可以完全相信他们。
其实他没得选。
莎尼暴躁的梳着用人体变形术刚给自己变出来的雪豹尾巴，白的毛，灰的毛，一梳一大把。格林德沃没忍住敲了她一下：
“你是个巫师，用清理一新可比这简单多了”
“我不”
莎尼毫不客气的咬在了老人干枯的手臂上，恨恨的磨了磨牙
“你这丫头”
格林德沃赶紧把手臂抽走
“之前总盼着自己死后要是能去二次元世界多好，我想去泰拉大陆给希瓦艾什家的三兄妹梳梳尾巴猫。”
她停顿了下，叹了口气
“现在给自己梳也一样！”
老人嘴里念叨着什么，不过音量太小听不清，盲猜不是什么好话。
“这是吐真剂的解药”
她放下尾巴去柜子前翻找出一瓶药剂，然后用无声咒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深褐色的瓶子漂浮到斯内普面前，他站起接过，喝的干净
“谢谢”
“嗯？感谢什么？”
“感谢你没把你可怜的玩伴直接用索命咒对待”
他下意识的回了句充满“斯内普味道”的话，女孩儿只是瞥了眼他，没有不满的神色
“我帮你把普林斯斯内普杀了怎么样？”
她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问明天早上吃番茄炒蛋一样
“……为什么是现在？”
他眉间皱成了川字型，女孩却不像往日帮他舒展开眉间的沟壑
“现在你是完全刑事责任人了，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干的，东方有种魔法能减弱你母亲对他的情感，你将有个幸福的家庭”
她就像是伊甫园中的那条蛇，一步步诱惑他吃下那禁果
“那代价呢？”
“代价？从此我们互不相欠，我走我的阳关路，你过你的独木桥，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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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伦敦19号蜘蛛尾巷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一位酒鬼父亲，他小时候总希望那位血缘上的父亲能被车撞死，喝醉和人打起来被谁杀掉，任何一种死法都行，他不挑。
他的家里总是弥漫着争吵的硝烟，父母总在吵架，没人注意到他，他穿着宽大的外袍顶着油腻的头发在外被冠以怪物之名。
从某天开始一切都变了，门钥匙传输错地方的天使砸在了醉酒的施暴者身上，拉着他逃离了那个地狱，让他进了她们的小圈子，共同学习共同玩耍。
很快，西弗勒斯就对原生家庭的痛苦淡了，因为有比那快乐的多的东西盖住了，从好友爷爷那儿学来的无杖施法，让他在面对醉酒的父亲时有了自保之力。
所以就算没有重生的记忆，听到昔日好友说的绝交话语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来的斯内普羡慕那个和她们玩了三年多的斯内普，他身上没有半点蜘蛛尾巷这种贫民窟孩子该有的特质
莎尼说他们以后别再往来了，他心里咯噔一下，他刚拥有了女孩们六小时的友谊
“我们就像两条已经相交过的直线，有了一个交点后会越来越远”
她错愕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情绪变化这么大
“我不会和一名食死徒做朋友，间谍也不行。炎魔，送客”
她迅速唤出了某种魔法生物，火焰凝聚而成的小兽愉悦的鸣叫了声，推搡着他出了家门。
斯内普看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距离那次特殊的谈话已经过去七个月了，不如秋季的伦敦阴冷阴冷的。
莎卡拉尼还是没想好该如何对待同样重生的斯内普。
对于大斯内普她是有好感的，谁叫他这一生那么憋屈悲剧呢，所以对于重生前的斯内普她一直关爱有加，不然也不会和他做了三年多朋友。
但重生后就不一样了，成年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失去朋友间接害死莉莉是他活该，针对孤儿哈利更是事实。光是想到他在火焰杯时念了丽塔斯基特的那篇不实报道她就拳头硬：这明摆着不是带头孤立学生吗？
丽塔是贝拉的舍友，贝拉毕业前她特意去暗搓搓的威胁了她一通，至少她要是敢写对奶奶不利的绝对别想好。
如果说喊莉莉泥巴种成为食死徒可以说得上是环境因素造成的不可避免的悲剧，不好好当教授这一点可没得洗
在其位不谋其职，在其职不尽其责，斯内普当老师方面可踩她雷点上了。
但去掉这一层，她又看见了他保护学生，听见了他的“anything”“always”，和令人潸然泪下的那句“lookatme”，她又莫名其妙熄了火。
所以她希望他能懂点事自己远离，这段时间来更是有意的疏远，她不想做的那么绝，却也不想和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物相处。
“叩叩”是敲门声
掉了漆的铁门被人突然打开了
“西弗～勒斯，早上好喔”
白头发的女孩儿用唱般的腔调笑着跟他说的，往日苍白的脸上有这么不正常的红晕
“你怎么来了？”
他还以为是来送信的猫头鹰
“嗝，嘿嘿，西弗，嗝”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打了个甜味的嗝
黑发少年嘴角抽搐了下，把这个醉醺醺的女孩儿拉进了他家。
“你喝酒了？”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蜂蜜酒的香气
“嘿嘿，两桶，就两桶”
“两桶还少吗？！”
他忍不住敲了下小姑娘的头，喝了两桶还没酒精中毒已经算上奇迹了
“嘻嘻，嗝”
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
“嗝，我给阿不思和盖勒特下了缩龄剂，嗝，还有迷情剂”
“你疯了吗！那是你的爷爷和外祖父”
他似乎想撬开这姑娘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让自己的爷爷和外祖父搞在一起？？？
“不，嗝，嘿嘿，那是我的爷爷和奶奶哦”
“等等，盖勒特？盖勒特格林德沃？”
“没错，嗝，那是我的爷爷盖勒特格林德沃，嗝，嘿嘿嘿”
“那个老头子是格林德沃？”
“嗝，把你们都骗过了吧嘿嘿”
“……”
他颇为头疼的看着这个醉醺醺的姑娘，说实话这样傻笑着的莎尼看起来有点蠢
“你不会还下了那种药吧”
女孩傻乎乎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靠近猛吸了一大口
“你干什么！”
这回的西弗勒斯彻底脸红了
“你洗头了，薰衣草味道真好闻”
他几欲张口都没能发出声音
“我应该假设你没有愚蠢的下了生子魔药，不然近90岁的老蜜蜂就要再怀一胎了”
“那个我还不会，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