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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借人

与此同时,在侯府的书阁之中,白凤岐面前站着白婉柔与陈儒之二人。

二人不站在一起是已是郎才女貌,这会儿肩并着肩,更显得如同一对佳人才子似的。

白凤岐长叹了口气,自家姑娘眼光倒是不错,没看错人,只是可惜了,一段姻亲中若是得不到夫家的宠爱,白婉柔注定是很难生存的。

想到王府里还有一个月意虎视眈眈,等着抢自己女儿的位置,白凤岐的眸子便在顷刻间冷了下来,其中的冷意似乎能将一个活人冻的半死。

“儒之啊,你近日奔波于政事,我也知你疲乏不堪,进而从未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只是我侯府之嫡女,被我捧在手心里宠着,如今在你府里,我真的很难不担忧啊。”

他话中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因为白凤岐没有忽略,在听到自己这句话的时候,陈儒之第一反应便是蹙紧了眉头。

他知晓他已明了自己的意思,只不过还需要一些小小的威逼利诱,否则怕是陈儒之回王府后转眼便将自己忘在了九霄云外。

“话又说回来,王爷近日平步青云,几乎可以与我侯府旗鼓相当,朝廷中局势又波涛汹涌,不知王爷对此可有何想法?”

看似是在探讨政事,实际上只不过是换了个方式劝说陈儒之好好对待白婉柔罢了。

眼见着他们二人聊的话题越来越偏,白婉柔从开始的可以听懂只字片语到之后的一窍不通,只觉着自己似乎在听无字天书的讲解,眼前一片金星环绕。

恰在此时,白青庭推门进来,“父亲,不知可否在你这借个人?因白清瑶说妹妹在这,我想与她吩咐几句。”

白凤岐对此自然是二话不说便同意了,更不用说他与陈儒之讨论之话题相当敏感,即使是白婉柔听见了去也并非好事。

而门外,白青庭兴致冲冲地牵着白婉柔的手,在一片漆黑中小跑了片刻,而后才停在一颗梧桐树下,他们二人的容貌被垂下来的树叶遮挡了些许,此刻只露出绝色容颜的冰山一角。

“妹妹,这个陈儒之虽是良人,可并非值得你托付终身,若是日后再次回到王府里谋生,你可万万不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先前白婉柔都经历过些什么,为了月意,她甚至去做了最遭人唾弃也最低贱的事务。

白青庭当时得知这个消息时,丝毫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矜贵的小姐可以做出来之事。

要知道白婉柔在侯府是一行人溺宠的对象,只恨不得将天上的日月星辰送与她。

这样的人在王府的地位却一落千丈,连婢女也可以啐她一句,这是何等的落差啊!

白青庭越想越觉得心中有股怒火急需发泄,可看着眼前妹妹恬静的笑颜,一时之间又淡定了几分。

“知道了青庭哥,你待我如此之好,日后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是了。”

见她嬉皮笑脸的模样,白青庭就知道那些话她最多听进去一半,怕是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罢了,妹妹的事便随她去吧,无论如何,侯府永远会是她背后最坚强的依靠。

彼时,白凤岐对陈儒之的态度与他无二,“今日你贸然翻墙进来的事我不予计较,可若是日后你待婉柔有半分不好,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陈儒之却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分明还在靠着侯府的实力,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像极了大丈夫。

“若是白小姐觉得在我王府受了委屈,和离便是,何苦让您老人家在这与我交谈?”

和离对一个姑娘来说影响甚大,岂是他一句戏言便可实施的?

白凤岐闻言,脸色不见好转,却又没法拿他怎样,毕竟自家女儿自己最懂,白婉柔对陈儒之的喜爱那可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最终他还是只叮嘱了几句,就让陈儒之出了书阁。

看见陈儒之满脸不适与强压怒气的模样,白青庭有些落井下石般的雀跃,立刻进了书阁。

“父亲,你说妹妹此次回来转变如此之大,连一向最喜爱的陈儒之也不那么放在心上了,究竟是因何之故?”

白凤岐叹了口气,他早已料到白青庭会问这个问题,“想来婉柔近日在王府应当是受苦了,所以才能醒悟啊。”

他说出这句话,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如擂鼓般的阵痛,自己一直宠着疼着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陈儒之口中连和离也无需细细斟酌的对象呢。

白青庭因这句话气的不行,加之他年轻气盛,当下便想赶上马车将陈儒之拉下来,非得把这件事情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好在他快迈出书阁的门槛时被白凤岐叫住了,二人四目相对,虽同样厌恶陈儒之,可白凤岐也不得不劝说白青庭。

“这件事情你我二人就不要再插手了,一是陈儒之的实力已经日趋强大,我们不宜此刻撕破脸皮;二是我相信婉柔的能耐,她以后一定能让陈儒之心甘情愿地来侯府。”

白青庭拳头紧攥,听见这话却也只能退了回去,心中仍是无法抑制的愤愤不平。

在逐渐离侯府远去的马车之上,白婉柔掀开身侧的帘子探头看了看,这才开口道:“王爷日理万机,万万没想到今日还有时间来我白府走一遭。”

对于陈儒之来到府邸的原因,她内心自然是好奇的,因此便计划着着旁敲侧击问一下。

“呵,终究还是比不过白侯之实力的,还知晓王妃在王府里过得好不好,只怕是不知谁在暗自传消息。”

白婉柔微微侧目,她当然知道父亲将陈儒之留在那里是为了嘱咐些什么,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看出来自己在王府里的日子苦不堪言。

可……以白凤岐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在王府里安插什么眼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婉柔还未曾参透这一点,便听见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主动开口,“话又说回来,白侯近日可有出游的打算?”

陈儒之很明显想要知道白凤岐的行踪。

可白婉柔不知道是一回事,即使是真的知晓,她也绝不可能透露给陈儒之,在未弄清他的来意之前,自己断不能做的太过于草率。

于是想了又想,在陈儒之不断瞥过来的试探的视线中,她只模棱两可的道了一句:“你若是想知道这事,回去侯府里找父亲不就好了,何苦来问我?”

陈儒之冷笑,他们父女俩果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自己不仅在白凤岐那儿没得到什么讯息,就连白婉柔也守口如瓶。

他心中郁郁寡欢,加之今日一整天都被白家父子俩惹得情绪不对劲,这会儿便不想再继续忍耐了,冷冷嘲弄一句。

“我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王妃呀,过了门之后心里也只在意着自己的娘家,真是孝顺。”

白婉柔心中顿时传来如被刀片划过一般刺痛的感觉,就像是一点点将心里的血抽干,连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她不断深呼吸着,将已经泛红的眼眶中的泪珠憋了回去,状似认真地道:“王爷若是真想知晓,不妨与我做个交易,可好?”

陈儒之虽料到她心中必然有一些小算盘,但由于内心强烈的渴望,他最终还是应允下来。

“我与王爷道了父亲的安排,王爷将月意赶出王府去,你若是愿意,我自会说到做到。”

陈儒之冷笑一声,这女人果然是蛇蝎心肠,无论何时都记挂着要谋取自己的利益。

他越想越觉得白婉柔不配坐王妃这个位置,可又忌惮她身后的势力,一时半会儿没有能力休妻。

“王妃这如意算盘打的果真是响,只是可惜了,我并不觉得这笔交易合算。”

白婉柔的泪水在眼眶之中盈了片刻,终究是无法承受的落了下来,她抬手将脸颊处的泪珠拭去,眼眶中虽泛着微红,看起来却也与正常人无二。

“只怕是远远不及王爷的可耻,既不喜欢我这个王妃,又为何利用我,将我身上一处一处全然榨干?”

她说得陈儒之哑口无言,心中气恼,不愿自己在这女人面前落了下风,可却又无法用字词拼凑出反驳的句子,只好在心中忍了又忍。

马车中维持着这样尴尬又僵持的气氛继续在繁盛的大街上慢悠悠地走着。

忽的,已经平复好心情的白婉柔只觉鼻中窜入一片香味,很快飘散在车中的空气里,似乎每一缕气息都染上了几分甜味。

她眼眸亮了亮,是今早刻意将陈儒之拉上街时吃过的糖炒栗子啊!

那味道令她垂涎不已,即使早上已经吃了满满一大份,现在闻见却还是觉得自己被这香甜勾住了魂。

她身子微微往前倾,对操控着马车的车夫说道:“烦请你在前面找处位置停一下,我想下去买一份糖炒栗子。”

闻言,陈儒之只觉得自己方才一直闷在心里的那口恶气终于可以出了,他坐在原处没有动弹,直接拔高了音量,对车夫说道:“不要听她的,直接回王府就是了。”

白婉柔往他这边看过来,视线中满是不喜之情,像极了刚到王府时陈儒之看她的眼神。

车夫同时得到两个人的命令,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究竟该作甚。

白婉柔只好又道了一句:“我作为王府的王妃,莫非没有资格命令你停下马车么?”

车夫被惊了一跳,顿时将马车控制在人烟稀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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