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抓住青棠
白婉柔假装到屏风后面去脱下衣裳沐浴,还特地脱下外衫丢在了屏风上面,让收拾起来,等会拿到后院去让下人给洗了,也正是因为这些动作给了青棠更容易下手去把东西偷到手的机会。
而站在屏风里面的白婉柔只是脱去了外衫便,又拿了一件新的外衫穿上,然后就那样站在屋子的不远处看着那边青棠的一举一动,同时还不忘了吩咐一个小丫头过去,在那边弄出洗澡的声音。
因为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白婉柔在沐浴更衣的时候,除了让贴身瘫痪绿竹伺候以外,没有让其他的丫鬟贴身伺候过,但是这一次绿竹却还在厨房忙碌,所以伺候的人便换成了青棠。
即便如此,白婉柔也没有让青棠过去贴身伺候,反倒是把她留在了屏风的外面,为的就是白婉柔有什么需求的时候可以直接让青棠去办,对此青棠表示十分愿意。
等到青棠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这在悄悄的往屏风那边走去,然后将刚才白婉柔脱下来放在屏风上面的外衫拿在手里,快速地摸索着外衫里面所装着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一个摸上去光滑而又温暖的玉佩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趁着里面的人还在「沐浴」,青棠连忙将那枚玉佩塞到自己的袖口里。
而一直跟在白婉柔身旁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绿竹,也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忍不住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脸上的泪水却跟不要钱似的从她脸颊上划过。
她没有想到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青棠居然会偷王妃的东西,亏自己一直都在心里,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妹一样对待,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警惕性非常高的青棠却因此还是察觉到了异样,生怕有人发现自己的动机,连忙将那玉佩放好,快速的从房间溜了出去,准备跑去给府外的人送信。
白婉柔早就已经让林轶等在门口,一见到青棠从房间里出来,便让人直接将她给扣了下来。
「放手!放开我!林轶,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可是王妃的人!耽误了我给王妃办事,你们可担不了责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青棠一脸愤怒地看着林轶挣扎道,还依旧拿着白婉柔的名号作为借口。
「你以为没有王妃的命令,我会随便抓王妃身边的人吗?」林轶看着他那一副嚣张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说完这话以后还往自己斜后方看了看。
青棠一听这话,瞬间就慌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白婉柔现在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正站在那里盯着自己,这让她心底瞬间觉得非常慌张。
因为看到青棠偷了白婉柔东西的绿竹觉得非常生气,所以就在白婉柔还没有开口之前,率先走过去质问青棠为何要偷东西,并从她身上将刚才被偷走的那枚玉佩给拿了过来。
「说!你到底是为何要偷王妃的东西!王妃对你那么好,你的心怎么那么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着,绿竹竟愤怒地想要伸手去打青棠,不过最终也没有打她,反倒是用着那悲痛的眼神看了一眼青棠,然后就拿着白婉柔之前那个被偷走的玉佩往白婉柔那边走去。
被人压着的青棠看着白婉柔那一副了然的样子,心中也非常清楚,明白这一切都是白婉柔设的计谋,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落入她的手里。
「你现在若是供出点什么,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若是你不愿意说,倒也无妨,本王妃也知道你那身后的人是谁,自然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白婉柔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次深意,同时在心里想着自己那个经常利用她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样一个人塞到自己身边的,要不是林轶最近发现她有什么异常,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她给揪出来。
「王妃您还是不要费心了,我是不会供出什么的。」青棠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把白凤岐给供出来的意思,反倒是劝白婉柔不要白费心思,因为她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白侯爷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能让你这么忠心耿耿的跟着他?」
原本心里还信心满满,白婉柔不会知道自己身后人是谁的青棠,一听这话瞬间就诧异的看一下白婉柔,似乎没有想到,白婉柔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身后的人是白凤岐。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因为我只忠于白侯爷,所以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心机。」尽管如此,青棠还是牙口咬的非常紧,不愿意透露任何其他的消息。
白婉柔见青棠口风这么紧,也没有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意思,直接让林轶把她带走给关了起来。
而一旁的绿竹虽然对于自己掏心掏肺的姐妹背叛白婉柔又被关起来这件事情,觉得非常伤心,但却没有开口替她求情,因为她觉得青棠就是不知好歹,白婉柔对她们都那么好,居然还想着背叛白婉柔,真是太可恨。
「好了绿竹,别难过了,你若是真难过的不行,你大可以向我求情,让我饶了她。」等白婉柔目送林轶把其他压下去关起来以后,又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这早就已经难过的不行,却依旧假装坚强的绿竹,打趣地说道。
「不,王妃,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青棠有错在先,奴婢是不会为她求情的,而且她跟奴婢不是一个主子,奴婢的主子自始至终都只是王妃一人。」
听着绿竹的话语,白婉柔心中一阵感慨,果然还是从小到大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丫头,彼难半路里过来伺候自己的丫头,要懂得感恩。Z.br>
「你呀!好了,别哭了,快去洗洗,再哭就要成小花猫了。」对于绿竹,白婉柔从一开始都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好姐妹一样对待的,特别是在她刚才说了那番话以后,心里也是非常感动的。
绿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肯定很难看,也就没有再继续留下来跟白婉柔说什么话了,反倒是捂着脸赶快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洗漱一番,等到再回来伺候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白婉柔也已经用完膳食,准备上床睡觉了。
「王妃。」绿竹看着里面还亮着烛光,便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对着还坐在床边,拿着书看的白婉柔喊道。
听到声音以后的白婉柔将手中的书放下,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焕然一新了的绿竹,招呼着她过去。
「以后你若是再值夜,就抱着被子躺到那榻上去睡吧,现在天已经越来越冷了,若是再继续躺在地上的话,怕是会染了风寒。」
这是前几天白婉柔突然就意识到的问题,因为随着天气变冷,她的体质也越来越偏寒了,晚上躺在被窝里的时候,脚经常会出现暖不热的情况,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要求丫鬟替她暖床,通常会在睡觉之前往被窝里塞一个暖呼呼的汤婆子。
其实原本是想把这个比较特殊的待遇给青棠还有绿竹的,但是现在青棠已经被关起来了,那这个待遇便给绿竹吧,反正两人在一起相处了十多年,也早就情同姐妹了。
「是,多谢王妃。」绿竹没想到经过今天这件事情以后,王妃还对待自己这么好,丝毫没有因为她今天的失仪而怪罪她,连忙跟白婉柔道谢。
「睡吧。」白婉柔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其他的把书合上,随手放在床头,便钻进被窝睡了,绿竹见她睡了,也抱着被子到软榻上去了。
几日后,王府里突然收到陈儒之的来信,是陈儒之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那人因为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换骑马匹送信,导致他刚一到王府门口便昏睡了过去,管家让人把他扶到了府里的房间休息,并将信件交由白婉
柔处理。
得知消息的白婉柔从管家手中接过信件,不过却没有立马打开信件,反倒是来到了王府的书房里。
这间书房原本是陈儒之平常办公的地方,现在陈儒之去了边境以后,这间书房变成了白婉柔,平日里处理事情的地方。
关门进去以后,这才打开那封信,刚展开信件,白婉柔一眼便看见陈儒之在上面写了他现在短时间内无法回归京都的话,同时还不忘了让白婉柔探访京都都是谁在收购马匹跟器械。
白婉柔在收到这封信件以后,便第一时间召见了林轶,将手中陈儒之传递过来的信件交到林轶的手中,让他过目。
「你可是王爷提到的这件事在京都都是谁在办?」等白婉柔估摸着林轶差不多已经读完信件上的内容以后,这才开口询问道。
因为在白婉柔的印象里,目前为止在收购马匹方面好像是她吧?毕竟前段时间特地吩咐管家去做了这些事情,还特地找了人去种那些粮食跟棉花。
林轶读完信件以后,又将这信件折好,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白婉柔,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在京都,除了前些时日您派人大量收购马匹和器械以外,现在也就只有云家再大量的收购马匹和器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