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卓尔
站在你面前的精灵很年轻一以他们这个长寿种族的标准而言,仍在青春期。她的脸上挂着孩子气的、无忧无虑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视线在你身上只停留了片刻,随即再次望向了遥远的地方。她身上有许多可怕的疤痕,手指也缺了好几根。一只乌鸦停在她的肩头,伶俐的眼神盯住你不放。
零:“跟我说说你自己的事吧,还有你的名字似乎也有点奇怪。”
小烬:“我有过很多名字..当我还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叫我小鸽子、小蟋蟀还有小猫咪。爸爸说我是他的阳光,当我的妈妈生气的时候,会叫我一串长长的、成人的名字.....不过无论我再怎么使劲,我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小烬:“后来我来到河边之城,城里的好心人给我起了各式各样有趣的名字,像是小烬、火炬或者小烟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叫我鸟脑袋,因为我有一只乌鸦。他们还叫我幸运七指儿,因为我只有七根手指。”她举起双手,她的右手没有中指,左手缺了小指和无名指,“他们有时候还叫我烤肉,说我是个傻子..可我并不觉得很受伤。我是说,他们说的对,我就是傻乎乎的!他们并不是想伤害我!”
小烬:“我喜欢小烬这个名字,这个字的意思很好。灰烬就像人一样,外表像石头一样又灰又..但里面则是暖洋洋的。你冲它吹气,它就会再次燃烧起来,帮你度过寒冷的夜晚。这多么奇妙啊?不是吗?所以我就叫小烬了。”
零:“那你以前的家在哪儿啊?”
小烬:“来自非常远的地方!那里是花之国度。”女孩含混地指向远处,“那里漂亮得不得了!有盛开的鲜花、金色的高塔,还有瀑布!每个人都像我这样长着尖尖的耳朵。没有圆耳朵的人,没有短耳朵的人,也没有头上长着角的...那个地方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才对。我和我的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在那里。”
小烬:“爸爸和妈妈经常会吵。爸爸过去一直说,所有善良种族都应当加入圣战,与恶魔作战。妈妈则说他傻得天真,因为那战争离我们十万八千里,而且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还有就是他不应当抛下自己的孩子,也就是我。”
小烬:“但他没有抛下我!而是带着我一起出发的!他说我出生的那一年,就是通往恶魔世界的大洞打开的那一年。他说这是一种预示,意味着我将成为关上这个大洞的英雄之一。我当然不是什么英...可是我现在的确在这里,尽我的全力帮忙。”
零:“你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
小烬:“这件事情是个意外。我跟爸爸顺流而下,想要加入圣战。爸爸说所有的善良种族都在前往世界之伤,想将它治愈。他还说圣教军是世界上最棒的人,我们能够联手取得胜利。”小烬:“但当我们抵达河边之城,圣教军已经昏了头。他们以为爸爸和我是坏人,决定将我们绑在火刑柱上烧死。爸爸死了,而我的大声哭闹让一位好心的骑士意识到他们犯下了大错。他开始和别的圣教军争吵,甚至包括他的上司,然后他冲进火里把我救了出来。其他人想要阻止他,可是他拔出剑来,把他们都吓退了。”
小烬:“那位好心的骑士把我送到了医师那里。后来我听说,在从火里把我救出来的时候,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可是我活了下来,缺了几根手指,皮肤也变得怪怪的。之后我就在河边之城里住了下来。
我没有自己的屋子,可是有一大帮朋友。然后就是恶魔入侵,我遇到了你,再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零:“对你来说,宽恕他们真的就这么简单吗?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胸怀。”
小烬:“没人能说清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善、多少恶。没人能够看清楚自己的灵...“”小烬笑着,偏了偏头。她探寻的目光在你的面容上游走,好像试着要看穿你的灵魂,“直到真正的考验日!”
零:“那你有信仰的神吗?”
小烬:女孩带着坚定的笑容摇起了头:“爸爸教我,要向艾奥梅黛祈祷。他说艾奥梅黛是一位善良的女神,她号召大家投身圣教军,对抗邪恶。将我和爸爸处以火刑的骑士们也崇拜她。他们甚至在点火时还向她祈祷。可是她一点也没有帮我们!但有一位好心的骑士自己回心转意了,是他,而不是什么神,救了我的命。小烬:“我认为众神和我们一样。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怕,所以他们伤到了自己,也伤到了我们。人们信仰众神只不过是因为人们害怕为自己负责。而众神听了这些人的颂扬,就得意而傲慢起来,开始认为他们比我们更加优秀...可是他们一点也不优秀。他们就是愚蠢的罪人,就和我们一样。”
小烬:“有时我会向神灵祈祷。各种神,有善神,也有恶神..我请求他们停手。停止彼此争斗、彼此伤害。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但如果他们能够听到的...我是想说,既然那个曾想要烧死我的骑土都能转变看法、做出善举,那么巴弗灭或许也能。”
零:“你后来是怎么在街头活下来的?”
精灵耸了耸肩:“河边之城里有很多好人的!我在街头唱歌给他们听时,他们通常会给我些钱,或者面包,甚至有时还有衣服..这些我都和其他无家可归的人分享,而他们告诉了我哪里睡觉比较安全,哪里能够躲避雨雪和严寒,哪里能够找到人们扔掉的垃圾....”
小烬:“恶魔摧毁河边之城时,我试着去找我的朋友,却一个也没找到。他们也许都死了吧。无家可归的人没有补给、没有武器、也没有地窖藏身。骑土也不会保护他们。骑士就像神一样自命不凡,他们可是在拯救这个世界!又怎么会关心无家可归者呢?”女孩耸耸肩,嘴上仍然挂着微笑。
你叹了口气:“人心是复杂的,那你的魔法又是怎么学会的?”
小烬:“这些花招吗?是祖母传给我的。”
小烬:“她曾经是我爸爸的祖母,再之前是我爷爷的祖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是她非常机智且善良。当我露宿街头时,她会时不时给我带来食物,或者在冬天给我毯子...有时我会感到她在我睡觉时抚摸我的头发。但等我睁开眼睛,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
小烬:“她还派了煤烟来陪我!”她挠了挠乌鸦的喙,乌鸦则开心地咕咕叫着作为回应,“她告诉煤烟怎么耍各种把戏。然后煤烟再教给我。”似乎小烬并不知道是谁赋予了她这些力量。她的魔宠显然是一位强大的善良存在派来的,也许是一位天使或者妖精,但你并不清楚具体是谁。
零:“你天天都这么兴高采....可我们如今被可怖之物围绕,你是怎么保持如此乐观的?
小烬:“希望?“她偏起头,继续笑着说道,“不,不是...希望是个谎言,我们应当希望什么呢?这个世界已经落入恶魔之手。众神也帮不了我们,或者也许他们并不想帮,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把我们给忘了!这些人知道自己就要被恶魔生吞了,可他们却还在内部争执不休,彼此争斗和窃...没有什么希望,只有我们自己。”
小烬:“我们要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取得胜利。这会很艰难。我们要对付的是整个深渊。我们只能依靠奇迹获胜。也就是...我们必须创造一个奇迹!不然我们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我们要创造奇迹,然后胜利,因为我们必须如此!”精灵咧嘴笑了起来,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零:“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小烬:“那就去吧!”精灵女孩带着灿烂的笑容目送你离去。
这是旅馆的们被一个奇怪的人推开了,这是一位身着破旧旅行服,胸前挂着简朴的艾若斯提圣徽木制的年轻人,利落地将一件亚麻布长袍割成条状,制成绷带。尽管看起来很疲惫,但他还是热情地忙碌着,口中唱着一首关于红辫子和成熟麦穗的歌。他抬起温暖的栗色双眼,看向你:“你也是圣教军吗?谢谢你保护我们这些才能不在战场上的人。我是哲瑙弗,艾若斯提的仆人。很高兴见到你。
零:“也就是说,你也是信仰神明的兄弟吗?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哲瑙弗:“我相信命运。既然我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这里,就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许是老神射手把我带到了这里,让我多多少少帮上点忙,让我至少能治好一小群伤员。也有可能是在我去某个安静的村子服役之前,他想让我亲眼看到这世上存在着多么可怕的邪恶之物,想让我亲眼看到勇敢的圣教军战士是怎么保护我们的。”
哲瑙弗:“我最近才接受了我的神圣使命,所以我的神只赐予了我一点力量。很抱歉,这座酒馆里的伤兵数量远远超出了我的治疗能力。但人们常说:尽人事,听天命',这其中不无道理。也许我没法用魔法帮助伤员,但至少可以割点绷带。’
零:“你是从附近来的吗?”
哲瑙弗:“不。我只是路过坎娜布利。我正沿着我们那位老头儿,也就是伟大的塞伦河航行,前往一处叫做寒溪村的小村。我正好在庆典前夕到了这座城市,说来惭愧,我决定在城里待一天,好好享受一下。结果我待的时间比我当初匀出来的时间更长了。”初匀出来的时间更长了。”
零:“寒溪村?那是哪里?”
哲瑙弗:“那是座小渔村。有些地图甚至都没把它标出来,但那里的确有人住。他们没有祭司,受伤时没人治疗,渔获丰饶时没人祷告,也没有人能给死者举办体面的葬礼。而世界之伤又近在咫....所以,我才要启程前往寒溪村,服侍我的神衹、我的人民。’
哲瑙弗:“等坎娜布利守住之后,我就要去那儿了。如果蒙诸位善神保佑,我们两人都活过这场大战,那你应该抽个时间来找我!你可以在这里找到那个村子,就在河岸边。“
零:“像你这么年轻、毫无经验的牧师,去世界之伤就不害怕吗?”
哲瑙弗:“我不想撒谎,我确实很害怕,但这又能怎么样呢?那些村民都是普通人,与你我一样。他们短暂人生的每一天,都在勤勤恳恳地努力工作。这正是我想要得到的生活,做简单而有意义的事情。如果我也能像精灵一样,能有几百年的寿命的话,或许我会抽出五十年左右的时间来环游世界。”这位年轻人笑着答道。哲瑙弗:“说不定我会花上一百年的时间,这有何不可呢?不过我已经没时间了,所以我希望能在人们最需要我的地方度过我短暂的一生,即使那里很危险也无所谓。或者说,危险更好。”
零:“我的队伍缺少一个牧师,你愿意来吗。”
哲瑙弗副无奈的模样:“艾若斯提在上,我很乐意帮助你,但实在无能为力:我的法术都耗尽了,也没接受过制造药水或卷轴的训练。看到我正割来做绷带的这件长袍了吗?这件用完就剩一件了!”
零:“好吧,再回!。”
哲瑙弗:“愿艾若斯提保佑你!”
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到这里还有另一位祭祀。你觉得他可能知道你在墙外受到噩梦困扰的原因。
维萨利拉西姆斯:“你还好吗?上天保佑,我们会守住这里,直到军队前来.”
零:“我在铁卫雄心的墙外休息时总是受到噩梦困扰。你能帮帮我么?”
维萨利拉西姆斯:祭司仔细观察着你的脸:“你看上去很累,但除此之外非常健康。如果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我会告诉你好好休息。但我们在世界之伤的边沿,我非常清楚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维萨利拉西姆斯:“如你所知,世界之伤是葛拉利昂与深渊之间的裂痕,邪恶滋养着深渊,但在我们的世界里则刚好相反,它以葛拉利昂为食。所以即使附近没有恶魔,深渊这个终极敌人仍然包围着我们。许多在世界之伤中战斗的士兵都经历了类似的情况,受可怕噩梦的侵扰,得不到安宁,有时甚至会失去理智!”维萨利拉西姆斯:“但我们受的训练能帮你解除这种痛苦!遵从阿巴达的意愿,我在这里祝圣了一座祭坛。神的恩典弥漫在它周围,在这里休息能够抚慰灵魂,平静思绪。所以,如果你感到精神受到侵蚀,就去寻找这样的圣地,靠近它,你身上的**便会被清除!”
零:“跟我详细说说深渊腐化的事情吧。”
维萨利拉西姆斯:“如你所知,世界之伤是葛拉利昂与深渊之间的裂痕,邪恶滋养着深渊,但在我们的世界里则刚好相反,它以葛拉利昂为食。所以即使附近没有恶魔,深渊这个终极敌人仍然包围着我们。许多在世界之伤中战斗的士兵都经历了类似的情况,受可怕噩梦的侵扰,得不到安宁,有时甚至会失去理智!”维萨利拉西姆斯:“但我们受的训练能帮你解除这种痛苦!遵从阿巴达的意愿,我在这里祝圣了一座祭坛。神的恩典弥漫在它周围,在这里休息能够抚慰灵魂,平静思绪。所以,如果你感到精神受到侵蚀,就去寻找这样的圣地,靠近它,你身上的**便会被清除!”
零:“十分感谢。”
维萨利拉西姆斯:“愿阿巴达助您!”
柯米丽雅在火堆旁沉思地看着你,把玩着白皙脖颈上挂着的蛇形骨制护符。注意到你的目光后,她露出一个冰冷的,若有若无的微笑:“你好。“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停顿的时间变得太长,她又陷入了谨慎的沉默之中。
零:“你还真的是很吸引人呢!”
柯米丽雅:“你想比现在更深地了解我吗?”柯米丽雅挑起优美的眉毛,“我跟这片饱受折磨的土地的精魂们对话,它们会在战斗中引导我。我会帮你对抗恶魔,而且我发誓,在这方面你可以依靠我。我还有优秀的教师。不过功劳也不全归他们,我是个极其勤奋的学生。“柯米丽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零:“你的护符非常特别,从哪弄来的?”
柯米丽雅:“啊,我小小的饰品。你能注意到真是太好了。但我向你保证,这个护符就只是个小玩意儿而已。身为位女士,我就不能被漂亮而无用的东西吸引吗?”
柯米丽雅:“总之,虽然我很享受我们愉快的谈话,但精魂们正在呼唤我,而我必须回应。请多包涵。“柯米丽雅转过身,嘴唇上优雅的微笑迅速消失,让你觉得似乎是你看错了。
零:“你的谈吐让我觉得你出身高贵。”
柯米丽雅发出了精心练习过、如音乐般悦耳的笑声,透过低垂的睫毛望着你:“你真有眼光,这是个优秀的品质....“柯米丽雅的笑声戛然而止,没说完的话悬在了沉默当中。
零:“好吧,我想我们都有各自的优缺点。”柯米丽雅:“我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零:我先走了。”
柯米丽雅:“那就不耽误你了。”
此时希洛结束了作战会议,或许他知道菲尼安迪斯的过往。
希洛:“很高兴见到你。有什么能帮忙的吗?你需要用更优秀的战士来扩充你的部队吗?”零:“你认识一个叫菲尼安迪斯玛尔的圣教军骑士吗?”
希洛:希洛搓着下巴:“让我想想...迪斯玛尔,迪斯玛尔...我之前肯定听说过这个名字。”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你当然听说过了!我也是圣教军。也就是说,你现在是这片地管事的?那奥莉夫人去哪了?我离开这里去世界之伤的时候,她才刚刚担任了这个职务。”
希洛:希洛检查了一下那件会说话的武器,难过地笑了笑:“恐怕奥莉夫人已经在第三次圣战中丧生....是啊,我现在想起来了。第二次圣战结束的时候,菲尼安迪斯玛尔在世界之伤中不知所踪。他的名字列在了阵亡者名单上,已经有一阵子了。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可我还活着呢!活得很好!快把我的名字重新列在你们的名单上,我很快就会写份报告,详细地告诉你们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菲尼安的声音充满了喜悦。“我早就知道这是个误会!但现在马上-切都会恢复正常了。我要给我的家人写封信,他们可能也以为我已经死了!
希洛:希洛悲伤地摇了摇头。“可怜的小伙子...但这就是圣骑士的命运。我们面对未知之物,但有时候未知之物会战胜我们,而我们的思想却无法接受。”
零:“看来我的疑惑解决了。”
希洛:“祝你好运,当心背后。只能相信你最亲密的朋友,因为敌人很狡猾、很奸诈。
酒馆角落里一名高大、看上去不堪击的精灵的面孔苍白得犹如鬼魂,手臂上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在他的衣物底下,你发现他身上还缠着更多的绷带。但即便状况如此糟糕,他仍能保持冷静。
你靠近他后,他抬起头来,与你四目相对,并淡淡地说道:“我是弗恩秋雾。愿为您效劳。“鲜血染红了他那苍白的嘴唇,但你在他灰色的眸中并没有见到任何一丝痛苦或恐惧。
零:“你需要帮助吗?”
弗恩秋雾:他回了你一个悲伤的微笑:“谢谢你,同胞。我对你的期望很高,但省省你的力气吧。这里的医护人员..已经尽力照料我的伤势了。不过,刺伤我的箭矢淬了毒,而只有我才能抵抗毒素的影响。”
零:“你是什么人?”
弗恩秋雾:“弗恩秋雾,琼宁之子,生于爱雅达拉,在许久以前曾是林地边界的守护人。现在则在不灭之火卡丽斯翠的名下担任黑暗猎手。”他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周围全是其他的种族,这让我已经不太习惯与同胞交谈了。这让我很怀念。
零:“是谁伤了你?”
弗恩秋雾:“一名罪人、恶魔的共犯。是我在这片荒芜之地上追捕的猎物。”
零:“我是零。你可以相信我,我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
弗恩.秋雾:“当然了,同胞。了解我们的语言与行事风格的人,我一向乐意与他们共处。”零:“你在蒙蒂维这儿追捕什么人?”
弗恩秋雾:“我在追捕一名逃犯一个叫做凯丽莎的德斯卡瑞仆从。我必须沉痛地承认,在我高贵的同胞之间,也有着像她这样这样十恶不赦的罪人。”
弗恩秋雾:“我在坎娜布利成功追上了她,并将她打伤。接着,恶魔出现了,整座城市被火舌吞噬。我在之后的战斗中受了伤,因而无法让她的灵魂解脱,不必继续侍奉她那些黑暗的主子。”他说这些话时并不带愤怒或恨意,只有同情的哀伤。
零:“你的不幸真是令人遗憾。或许我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弗恩秋雾:弗恩疲惫地捂着自己的双眼:“谢谢你,但这是我的任务,而我已经习惯了独自面对各式各样的恐怖之物。但我真的很感激你愿意出手帮忙。如果你不巧遇上了凯丽莎,小心点。她将许多无辜的灵魂带上邪恶的道路,而黑暗则给了她许多的赏赐。光看她的外表就能让你明白这一点:它被扭曲了。她那玛瑙色的肌肤,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恶意满盈,那野兽般的牙....比起精灵,此时的她更像怪物。”弗恩.秋雾:他那双锐利的灰色双眼直盯着你:“那名罪犯是我们人民的耻辱。这代表我们必须为她的罪恶画上句点。同胞,如果你见到她,我请求你,不要对她手下留情。”
零:“我想凯丽莎或许是卓尔。”
你见到弗恩的眼中刹那间闪过一抹阴影,随即他便又像从前一样面无表情。
弗恩.秋雾:“卓尔?可能性不高。更有可能是她侍奉黑暗所留下的烙印,跟扭曲整个天杀的卓尔种族的那一个很相似。我觉得只是巧合而已。”
零:“我今天见过凯丽莎了。”
弗恩.秋雾:弗恩那忧郁的神情依旧平静,但他整个身体都绷得老紧,手指握住了武器的柄:“你在什么状况下见到她的?希望你有把握住这个杀了她的机会。”
零:“你对自己的指控有把握吗?”
弗恩秋雾:弗恩低着头,声音空洞地说道:“我有。她犯下恐怖的恶行,这确凿无疑。”
零:“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些,让她走了。”
弗恩给了你一个悲伤的眼神,随即便望像了远方:“你的决定令人遗憾。我担心你这样做,无异于是为她往后的许多受害者宣判了死刑。我想,这恰恰代表了,我得扛起结束这次追捕的责任。”
弗恩.秋雾:“你大概是跟其他种族相处太久
了。“弗恩面无表情,与你四目相对,“如果见到我们的同胞犯下如此可恶的恶行,都不能让你立刻生起出手阻止的**,那代表你已经和他们的世界太过亲近了。你应该回家,至少回去一段时间,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零:“我对你轻视其他种族的态度不能苟同。”
弗恩停顿了片刻,随即平静地点点头:“很抱歉,我并无意表现出鄙视之意。或许我确实如此,在评论其他国家时自命不凡。我在琼宁度过了绝大部分的人生,那里的一切....都与这里大相迳庭。但既然我的路把我带到了这里,我会学着去接受与理解其他的种族。”
零:“可以多说一些关于你自己的事情吗
弗恩秋雾:“其他民族往往认为,-个人的身份,是将他们的行动以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件统合起来的结果。对他们而言,我只是琼宁万千战士中的一名,从年少时就致力于猎杀邪恶与不义。对他们而言,我是个成功、能干的猎手,追逐并消灭了相当多的怪物。”
弗恩秋雾:“但我是精灵,因此,对我来说,我的身份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我诞生且深爱着的地方塑造了我。我发现的美丽事物、让我心动不已的事物塑造了我。那些在夜深人静时造访的恐惧塑造了我。那些我难以容忍的事物塑造了我,以至于我只要一见到它们,心中深处就会变得黑暗,充满邪毒。所以,要告诉你我是什么人,我得花上许多天,坦承许多事情。而这已经超出了你与我能够掌控的范围。”零:“你为什么决定成为邪恶猎手呢?”
弗恩秋雾:“因为我是高贵而骄傲的民族后裔。虽然我们的傲慢偶尔会遭受批评,但没有人胆敢质疑我们的荣誉。当有人犯下罪行时,我们不能视而不见。若我们不顾对抗邪恶的义务,将它交托到其他种族的手上,那等同放弃了我们的不凡。”
弗恩.秋雾:弗恩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强而有力地补充道:“你肯定明白...同胞。”
弗恩.秋雾:“祝你好运。
第一天的事情好像格外的多呢,在结束了和众人的谈话之后,你便一头栽倒床上,好像再也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