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余波(二)
聂纽:“啊,小哥,你在啊。好极了,你来得正是时候。我需要你帮忙做个实验,你肯定很高兴吧!”
聂纽:“所以,灰兵营伫立在那里,没了屋顶,恶魔们夹着尾巴逃往山上,蒙蒂维的女王--她叫什么名字来着?话都到嘴边..啊,对了,高芙瑞--正四处奔波,而这切都似乎跟你有所关连,我忠实的跟班。截至目前为止,倘若像我一样,不考虑盲目相信神衹的干预,则尚无科学证据能证明你的异常之处。’
聂纽:“我们做科学的人,没有证据的话,是不会相信未解之谜的!我们就是解释未解之谜的人!“聂纽用力地挥了-下手臂,借此加强她的陈述力道,“所以啊..帮我个忙,把你的嘴张开,然后说声“啊。”
零:“你要干嘛?”
聂纽:“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要研究你啊。快点,别阻碍科学的进步。”
零:“我的嘴跟我的新能力有什么关系?”
聂纽:“可能没有,但也可能有直接的关联!除非设法找出真相,否则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有或没有!”
零张开嘴:“啊。”
聂纽熟练地用目光扫视着你的嘴:“好,你的咽喉没问题,舌头看起来完全正常,呼吸...“”她抽了抽鼻子,“与消化系统常规运作时发出的气味相符。再来是你的牙齿..“她将一只手伸进你嘴里,用经验老道的牙医才有的手法,对你的每颗牙齿依次进行触诊,“..没有可检测出的变化。”
聂纽:“话说回来,你知道,有许多人虽然是他们所属种族中彻底开化的代表人物,但却仍然保有惊人的咬合力吗?“聂纽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立刻把手从你的嘴里抽了出来。
零:“你是真打算找出獠牙长度与文明程度之间的关联吗?”
聂纽:聂纽看起来有些难为情:“为了科学的利益,我在万事万物、随处随地间寻找关联性。如果你不刻意去找,怎么能证明它们之间没有关联呢?”
零:“要是有人惹毛了我,我还是能狠狠咬上他们一口的,绝对够狠!”
聂纽:“你可以吗?那我们改天一定得好好测试一下!但不是今天--我们今天要进行其他类型的实验。
聂纽:“实验继续!好,下一项实验是什么呢?耳朵!来检查一下你的听力吧!测试!“聂纽在你的耳边大叫,观察到你的反应之后便满足地点了点头,“你的听力也没问题。至少刚才还没问题。不过不用担心,你的听力应该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这是经过科学证明的。”
聂纽:“接下来...“聂纽绕着你打转,“眼睛很清澈。体态合宜。肢体长度符合标准。没有虱子。“她停了下来,摸着下巴沉吟片刻之后,用略带沮丧的语气说道,“小哥,你非常健康。真可惜,我还以为能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呢。好吧,那就让我们来评估一-下你的精神状态吧!”聂纽:“想像以下的假设情境。你是棵树。两只松鼠设法进入了你身上的树洞,并在里面交配。你会怎么做?”
零:“我会把我的树枝伸进树洞里,然后扯着脖子把它们拽出来。”
聂纽:“无意识的恶行!两个较为弱小的生物被夺去了繁衍的机会。要是它们正巧是所属物种的最后两名成员呢?嗯.....”
聂纽:“接着是下一个问题。再来一个假设情境:你是颗番茄。你刚从菜园里被摘下来,放进箱子里。你知道今天厨师会从你所在的箱子里面拿走一半的番茄去做汤。
你会怎么做?”零:“如果我要被人吃了,那我也没办法。毕竟这就是番茄的命运啊。”
聂纽:“嗯哼、嗯哼,无意识地遵从作为宇宙运行基础的神秘法则与规律。好,这下我完全明白了!”
聂纽:“盲目地屈从于他人的意志,而当这种外来变因不再支配你的行为时,就会毫无理由地攻击他人。....你的处世之道有亡灵的感觉。”聂纽:“我宣布本次实验至此结束!谢谢你的参与!“聂纽认真地看着你,然后双手往两旁挥开,“不过,你对我来说仍然是一-团谜!而我喜欢谜题。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这个谜题彻底解开的。除非我忘了。”
“……”
零:“我去找希洛谈谈,下次再聊”
希洛看起来已经在你帐篷旁等待多时了。
希洛:“你已经赢得了指挥官的头衔。多亏有你,坎娜布利依然屹立不倒。但你必须倍加警惕。你显赫的地位已经让你变成了众矢之的,而且还有刺客打算要你的命。
希洛:“对恶魔而言,杀死高阶圣教军战士带来的威望,比杀死普通士兵带来的威望要多得多。不久之前,我刚刚挫败了纺魇女打算杀害有影响力的圣教军战士的几次企图,所以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零:“你从纺魇女手中拯救了哪些有影响力的圣教军战士?”
希洛:“我已经追捕纺魇女一年多了。当时我的特工已经建立起了高效的情报网,他们向我报告,说她已经回到了涅若锡安。我便立即怀疑,她在酝酿某种可怕的阴谋。那个时候我已经很清楚地了解到,纺魇女是幻术与魅惑的大师,所以我每次出发的时候,都会带上它。“”希洛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单片眼镜,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它。“这是真相之眼,可以让我看穿幻象。这是我的朋友从涅希斯的祭司那里拿到的。不过,这片眼镜与我的特工网络并不足以阻止她的攻击,那个时候我们差点就来不及了。
希洛:“纺魇女决定对十字大教堂下手。当时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庆祝第一次圣战的胜利。那是个伟大的节日,人们准备在大教堂里举行欢庆仪式。负责举办仪式的祭司叫安托克里特,很有影响力。他们打算让他戴上宝冠,以显示他崇高的地位。然而那顶宝冠已经被人换掉了。纺魇女弄到了一只夺舍魔,那是一种极为邪恶的头足类动物,来自世界的另一端。她把这只夺舍魔从小养大,仔仔细细地训练它。她在它身上施加了幻术,让它看起来和一顶头冠毫无区别。”
希洛:“一且这只夺舍魔被放在安托克里特头上,它就会伸出它的触手,刺透那个祭司的头骨。它的毒液会注入他的大脑,将安托克里特变成归它控制的行尸走肉。幸好我们及时赶到,阻止了这场暴行。我在人群中找到了纺魇女,追着她,最后追到了大教堂屋顶,和她打了起来。我差一点就打败她了,可她却骑着一匹巨大的马逃走了。那匹马可以在空中奔跑,就像在地面上奔跑一样。”
希洛:“我那时差点就抓住她了...她的计划确实受了挫,但我却让她跑了。“希洛脸上露出了苦涩而愤怒的笑容,说明他还并没能和他的失败达成和解。
零:“和我讲讲你与纺魇女的战斗经历吧。”希洛:“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如果全讲给你听,可能得花上一两天时间。你想听哪部分?”零:“再和我说说,这一切都是怎么开始的?希洛:“这一切都源于开拓者公会的某项任务。那个时候,我和我的队伍来到了涅若锡安,调查著名的圣教军战士法尔隆男爵的突然死亡。很快,我们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某家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小诊所里,法尔隆死前不久曾在那里接受过治疗...后来我们发现,-群自称为心灵迷宫的巴弗灭邪教徒已经把那家医院变成了他们的巢穴。”
希洛:“他们痴迷于扭曲受害者的思想,把那些过于脆弱、无法抵抗的人当成目标。医院里全是完美的受害者,他们与外界隔离了好几周,没有自理能..而.当那些人回来的时候,都会变得和以前不一一样。他们看起来完全正常,但在听到某句话之后,某些阴暗的东西就会在他们的头脑中苏醒。他们已经变成了巴弗灭的仆人,做好了撒谎、背叛,甚至是杀人的准备。心灵迷宫正准备渗透到蒙蒂维所有精英圈子里,但法尔隆男爵阻止了他们。”
希洛:“他对自己的誓言极为忠诚,对他们的法术极具抵抗力。他为自己的自由而抗争,直到那些人的束缚粉碎了他的心灵。我们打开了巴弗灭毒蛇的深坑,把它从那座城市清理掉了。他们的巢穴是罪恶与污秽的摇篮。他们互相施法,他们令人厌恶的幻想从他们的头脑中爬了出来,进入了真实的世界中。他们梦想着可怕的、禁忌的东西....他们疯狂地战斗。我们把那个地方夷为平地,把所有能杀的人都杀了。但那个邪教的领袖们却逃掉了,他们打算复仇。”希洛:“他们绑架了我的女儿洛莉,她是开拓者公会的成员,在我的指挥之下工作。他们给我留了一张充满了尖酸侮辱、嘲弄和讥讽的纸条。从那张纸条上,我得知我的敌人叫做纺魇女。又过了几个月,我确定了她就是心灵迷宫的领导人。于是我的狩猎开始了,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洛莉带回来。”希洛咬牙切齿,带着斗牛犬一般的决心。
零:“你从纺魇女手中拯救了哪些有影响力的圣教军战士?”
希洛:“我已经追捕纺魇女一年多了。当时我的特工已经建立起了高效的情报网,他们向我报告,说她已经回到了涅若锡安。我便立即怀疑,她在酝酿某种可怕的阴谋。那个时候我已经很清楚地了解到,纺魇女是幻术与魅惑的大师,所以我每次出发的时候,都会带上它。”希洛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单片眼镜,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它。“这是真相之眼,可以让我看穿幻象。这是我的朋友从涅希斯的祭司那里拿到的。不过,这片眼镜与我的特工网络并不足以阻止她的攻击,那个时候我们差点就来不及了。”希洛:“纺魇女决定对十字大教堂下手。当时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庆祝第一次圣战的胜利。那是个伟大的节日,人们准备在大教堂里举行欢庆仪式。负责举办仪式的祭司叫安托克里特,很有影响力。他们打算让他戴上宝冠,以显示他崇高的地位。然而那顶宝冠已经被人换掉了。纺魇女弄到了一只夺舍魔,那是一一种极为邪恶的头足类动物,来自世界的另--端。她把这只夺舍魔从小养大,仔仔细细地训练它。她在它身上施加了幻术,让它看起来和一顶头冠毫无区别。”
希洛:“且这只夺舍魔被放在安托克里特头上,它就会伸出它的触手,刺透那个祭司的头骨。它的毒液会注入他的大脑,将安托克里特变成归它控制的行尸走肉。幸好我们及时赶到,阻止了这场暴行。我在人群中找到了纺魇女,追着她,最后追到了大教堂屋顶,和她打了起来。我差一点就打败她了,可她却骑着一匹巨大的马逃走了。那匹马可以在空中奔跑,就像在地面上奔跑一样。”
希洛:“我那时差点就抓住她了...她的计划确实受了挫,但我却让她跑了。”希洛脸上露出了苦涩而愤怒的笑容,说明他还并没能和他的失败达成和解。
零:“你的故事令人记忆深刻。”
希洛:“下次希望可以听听你的故事”
火堆旁的席拉看起来很焦虑。她正在磨自己的剑,但动作显得很紧张。起初少女并未注意到你,但当她发现你的时候,她无精打采地笑了笑,停下了手上的活:“你好!嗯,你对突然砸到我们头上的这一切有什么看法?所有这些责任,命令.....还有这个新的力量。”
零:“我生而为此。
席拉:“我羡慕你的自信。没有恶意。能够相信一切都在顺利发展是件好事。”
席拉:“我还在为发生在灰兵营的事情害怕。我们真的...被选中的吗?由艾奥梅黛亲自遴选的人?当我还是个刚开始踏上圣武士之路的小鬼头时,我曾经幻想过一两次,我将会做出一些英雄事迹。光芒会聚焦在我身上,号角会奏响,我将听到女神的声音--至少是她的令使的声音。我将被告知,我受选参与一项伟大的事业。但这一点上我的想象力总是让我失望!”席拉:“不知怎么,它真的发生了。只是没有什么号角也没有令使,甚至没人来跟我解释一下必须做什么,尽管这一清二楚。我的岗位就在这里,在这个满是恶魔的世界之伤!事实上,这是一场相当大的战争。我听说它还永无止境。我需要一些时间来集中精力。“席拉叹口气,虚弱地笑笑,“给我一个小时,我会爬到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哀叹自己艰难的命运。我能告诉你什么呢?我很容易哭的。”
零:“圣骑士的信仰坚不可摧,我相信你。”
席拉:“谢谢。”
岱兰:“原来你在这儿。”看起来他已经找你半天了。
零:“人们都说,你是故意试探高芙瑞女王的耐心。真的吗?”
岱兰:“真假重要吗?整个蒙蒂维的上流社会都向我宣战了。他们要不鄙夷我,要不就是试图把我导回正轨上,而我则尽己所能让他们提心吊胆。坎娜布利这一团混乱能给我带来多少快乐呢?我不禁期待了起来....“岱兰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应该委托某位才华洋溢的诗人,替我作一首歌颂坎娜布利大溃败的曲子...或者给珠宝商们开出高难度的委托,把他们给弄糊涂?比如一套可以身首分离的银龙玩具。给我一周时间,我让首都的每间商店都卖上这玩意!”
零:“这位巨龙英雄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而死。她理应得到敬重,而非你的嘲弄。”
岱兰:“她已经死了,不会在乎这些事。那些让我烦躁不已的伪善蠢货为此事发怒时,我心中浮现的愉悦感,可得多花几分钟好好享受才是。”
零:“所以,新工作如何啊,顾问阁下?”
岱兰的脸抽搐了一下。“这样逗我很好玩吧?试想一下...我居然成了圣教军!如果我那亲爱的表亲想给我上一课的话,她安排的可真是妥妥当当啊!这个我不想丢脸就躲不开的任务,这趟愚蠢至极的征途,直直把我们送进恶魔的嘴里...我这会儿本可以待在游艇上,怀里抱着闭月羞花的皮塔克斯女歌手,琼宁的顶级美酒....”
零:“你也得到那股非凡力量的一小部分了吗?”
岱兰:“似乎是这样。我诚心希望,这玩意等我离你远点就会消失。若你的馈赠真来自艾奥梅黛,那她这个分点力量给我的玩笑可真是妙极了。我们那位蒙蒂维的神圣授光者居然有幽默感?这可真是没想到。别让我细数我对她做过的那些亵渎之举。那座下流的雕刻星石试炼的真相’,已经是目前为止最普通的一个了。”零:“我该走了,再见。”
看来伙伴们对新力量的感觉都有些陌生,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被神眷顾这种事情谁也不能无视。不过女王还给派来了一位牧师,或许改找他聊聊。
一位年轻的牧师站在画架前。他的画笔似乎在画布上游弋,但却并没有触及画布。这位年轻人并没有作画,而是漫不经心地凝望着坎娜布利的天空,空中依然拖着黑烟留下的痕迹。之后,他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注意到了你,脸上露出了笑容。“咱们又见面了。见到你非常高兴,谢谢你愿意花时间和我聊天。”
索希尔:“我没能在灰兵营亲眼目睹你的壮举,这真是太遗憾了。不过,那道闪光几十里之外都看得很清楚。有些人被吓坏了,以为是恶魔摧毁了堡垒,而我却马上明白那是个吉兆。城市上空发出了明亮的光芒,那意味着我们的希望尚未泯灭。”
零:“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索希尔:“我叫索希尔韦尼克,是侍奉雪琳的牧师。我的女神又称永恒玫瑰,是善与美的女神。是啊,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我在这场圣战中只是个累赘而已..“索希尔尴尬地笑了笑。“这场战争不同寻常,光是看看我们的敌人就明白了。深渊与恶魔正是这世上一切邪恶与丑陋的化身,或许善良与美丽女神的信徒能派得上用场。
索希尔:“我们一定能赢得这场战争,指挥官。而且我们非赢不可,这是我们的命运。我的职责就是协助你和你所有的盟友,帮助他们从这场战争中活下来,过上幸福的生活。大家都在无私地守护这个世界,他们也有权在这世上享有安宁与幸福。”
零:“你在画什么呢?”
这位牧师哀伤地盯着画布,他的画还没画完。画布上画着一座神殿,穹顶上停着一只长着七色尾羽的鸣鸟,这正是雪琳的象征。五位身穿长袍的人站在神殿前,男女老少都有。他们都回过头,注视着你,平静的目光中充满了幸福和喜悦。
索希尔:“这是我在教会中的兄弟姐妹,他们派我来求援,后来...“”这位牧师悲痛地摇了摇头。“是他们救了我的命,指挥官。如果当初没有命令我逃出城求援,我也会和他们一起丧命。在去涅若锡安的路上,我遇到了高芙瑞女王,之后匆匆地返回了坎娜布利。可我们的神殿已经遭到了亵渎,我的朋友们也死在了神殿的阶梯上。”
索希尔:索希尔轻轻地抚摸着画布的边缘,仿佛在拍着某位老友的肩膀,安慰对方:“我想画出他们在我记忆中的样子。他们美丽而充满智慧对女神与城市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零:“我对此感到很遗憾。”
索希尔:“谢谢你,我永远不会忘记我这条命是他们给的。我活着的每一秒,每次呼吸,都是他们赠与我的礼物。”
索希尔:“而现在,我的责任是保证我的朋友和导师没有白白丧命。我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丽,更加美好,以此来纪念他们的牺牲。”
零:“你明明是个艺术家,为什么要参军?”
索希尔:“或许我是位真正的艺术...也或许我只是个门外汉,闲下来的时候瞎涂乱画而已。我的女神是艺术的守护者,因此,绘画也是我祈祷的一部分。我的每幅画都是全心全意画出来的。但更重要的是我是位牧师,我必须照顾别人。”
索希尔:“我加入了圣战,因为这里是最需要我的地方。当然,我可以去画田园风光,向我的女神献上空洞的祈祷,但光画画可救不了人。我的女神是不会容忍虚假的虔诚的。
零:“你之前想和我讨论些什么,是吗?”
索希尔:“没错,我有个很私人的请求。在我们踏上征程,离开坎娜布利之前,我希望能去赴难者泽卡琉斯的公墓参加葬礼。葬礼离这里不远,而且很重要。我想去祭拜我在雪琳神殿的朋友们,他们为保护这座城市献出了生命。另外,如果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起去缅怀他们。他们的亲朋好友都会参加葬礼。身为指挥官,如果你能亲自参加葬礼,或许会让他们感到慰藉。”
索希尔:“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算抽不出时间,我也能理解。不过如果你愿意抽空参加葬礼的话,我会衷心感谢你。”
零:“见到你很高兴,不过我得走了。”
索希尔:“你肯定很忙吧,毕竟个人统领整场圣战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我还是相信你能做得到。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一百年,但如今,你让我们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隼刃里欧特:“指挥官。”一个身材高大,有着锐利的黄绿色眼睛的男人向你走来:“请允许我亲自祝贺你获得的新头衔,并提前感谢你要付出的时间。我是隼刃里欧特,授光者艾奥梅黛教会的审判官。有件敏感的事务需要你的协助,涉及你的一位同伴,年轻的岱兰阿伦岱伯爵。”
零:“你来这有何贵干?”
隼刃里欧特:“我要请你协助艾奥梅黛教会一项极为重要的调查。我知道圣战的领袖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处理,但请允许我告诉你细节。也许这能解释我拜访你的原因。“审判官坦率的面容立即暴露了他的感情,他皱起眉头,视线穿透你,短暂地失了神,“想必你听说过阿伦岱伯爵的故事?我指的是发生在天堂之缘庄园的惨案。
零:“告诉我天堂之缘发生了什么。”
隼刃里欧特:“大约十年前,几个强大的恶魔成功地穿过了守护石的屏障,大肆屠戮了所有参加年幼的岱兰的生日宴会的宾客。他们带来的不知名魔法疫病在不到一天内,就杀光了整个庄园的人。这本身并不是一个独特的案例:恶魔们以前也曾尝试这样袭击过蒙蒂维的领土,但他们从来不敢把这种防守严密的地方选作目标。
隼刃里欧特:“阿伦岱家族异常富有,庄园有精锐保镖保护,宾客中也有几位实力强大的正义圣武士。而且,岱兰的导师,尊敬的奈斯特林,是当地最强的艾奥梅黛牧师之一。不过,除了那位年幼的伯爵突然展现出了非凡的神圣治疗能力之外,所有人都死了。那是神迹还是诅咒?那就不得而知了。”
零:“你准备再次调查这个老案子吗?”
隼刃里欧特:“是的。对于庄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它是如何发生的,我有好几个理由怀疑广为流传的说法。指挥官,我是事件发生后被派去察看庄园的人之一。我亲眼看到了一一切,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尽管这件事感觉就像发生在上辈子一样。”
隼刃里欧特:“天堂之缘是个独特的地方,它依然背负着古老的蒙蒂维的精魂,世界之伤出现前的蒙蒂维。然而在那一天,它却变成了--座满是谜团的恐怖之屋,就像只有在噩梦中才能看到的东西。原谅我离题了..我想告诉你我的怀疑。”
隼刃里欧特:“这件事的一切都透着古怪。为什么唯一活下来的只有刚刚觉醒了神圣魔法天赋的小男孩?为什么在长达数小时的痛苦当中,没人派人向坎娜布利求救?当我们进入庄园时,发现恶魔们都死了,头颅都被斩下。那他们是如何被打败的?为什么在场的圣武士明明据说免疫任何疾病,却也被疾病害死了?如果说,恶魔们找到了破解这些神圣卫士的防御的方法,那这种情况又为何在天堂之缘的悲剧过后没再重演过?”
隼刃里欧特:“你是这里唯一能帮助我的人,指挥官,因为这些事件唯一活着的目击者目前就在你的军队服役。你的行军路线将把你带到惨案发生地附近。这些年来,天堂之缘一-直被荒废,并被强大的魔法封印着,只有伯爵才有能力打破这个封印。他不可能邀请审判官入内,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喜欢我在他家到处打探。但如果你作为他的指挥官,表达想参观庄园的愿望,他就不好推辞,而我就能以你的随从之--的身份跟进去。
隼刃里欧特:“人类的生活中,有一百种方法、一千条道路、以及无数的漏洞,会被邪恶势力利用。我不知道是其中的哪一-个把恶魔引到了天堂之缘门前,但我知道那不是一次单纯的突袭,不像圣教军每天都要面对的那么简单。那次事件有明显更强大的实体介入,所以我才会请求你的帮助。在揭开真相之前,我们无法确保这样的悲剧不会再次发生。”
零:“你已经去过几次庄园了。现在还指望能找到什么?”
隼刃里欧特:“十年前我第一次造访天堂之缘时,还是个经验尚浅的年轻审判官。从那时起,我的技艺有了很大的提高...也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里欧特用一个模糊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伤疤,“我身怀诸多专门收集人和事件信息的法术和技巧,几乎所有的方法都需要我亲临事件现场。这就是我必须回天堂之缘的原因。”
零:“你问过岱兰本人吗?”
隼刃里欧特:“我问了,但伯爵坚称由于惊吓过度,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恶魔出现在庆典上宣布瘟疫降临,并嘲笑受害者的时候,他就从头目睹了全过程。他还见证了母亲丝莱娜伯爵夫人的死亡。这就是他能告诉我的全部内
容。“里欧特顿了顿,“我们发现年幼的伯爵在后院的一个房间地板上睡得像根木头,他一一个人喝空了近半的家族酒窖。在这件事上,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零:“所以你怀疑岱兰有所隐瞒?怀疑他是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
隼刃里欧特:“我会有意不带上任何先入为主的理论或怀疑,以免影响调查。我的同僚中流传一句话:怀疑是偏见之母,而偏见与失败是天生一对。我只能告诉你,阿伦岱伯爵并未遭遇本国当时最常见的厄运:被恶魔附身。悲剧发生后,胡尔伦教长就亲自检查了这个孩子,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零:“好,我帮你。你需要我做什么?”
隼刃里欧特:里欧特毕恭毕敬地向你低下头:“谢谢你,指挥官。现在请你和伯爵谈谈,告诉他你想看看天堂之缘。请不要马上把我的存在告诉他。等到去庄园的时候,我会和你的护卫队随行。到了那里,在调查期间,我还需要你的帮助。你需要跟着我,以独立证人的身份监督我的行动。
隼刃里欧特:“如果你有任何疑问,请尽管问我。我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
零:“多介绍一下你自己吧,审判官。我想知道我在跟谁打交道。”
隼刃里欧特:“我是乌尔芬出身,但大半辈子都生活在蒙蒂维,为后继者服务。我的战士兄弟们大多崇拜格鲁姆,但我从不热衷于只为了战斗而战斗。我早年是个优秀的战士,可以轻易地胜过大多数同龄人,但我并不喜欢炫耀自己的水平。胜利本身很平淡,是目标给战争增添了风味。”
隼刃里欧特:“我不敢说自己一直是艾奥梅黛的虔诚捍卫者。早在当佣兵的时候,命运就把我带到了蒙蒂维的边境,在那里我在圣教军中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与正义的战友并肩作战,并目睹了恶魔的种种暴行,最终,我找到了一生都在寻找的东西:目标和信仰。就是这样,我确立了自己的使命。尽管有时可能很艰难,但我从未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零:“令人敬佩。”
信使:“有给指挥官的消息!”一个身穿朴素盔甲的骑士压低了声音:“我是女王的保镖,她让我来告诉你,说她已经按计划乔装打扮来到了营地里。你可以去小骑士团扎营的地方找她。如果想和她聊聊的话,就过去吧。”
零:“告诉女王陛下,我马上就来。”
信使:“没问题。”
对话开始。
高芙瑞女王:高芙瑞女王向你亲切地点着头,她的盔甲看起来朴实无华:“就像我答应你的那样,我带着我的保镖,化名加入了你的队伍。我就说我叫奇拉妮,是你的老朋友,我们都是绿鸦骑土团的骑土。咱们来看看,安妮维亚要过多久才会把我揪出来。女王笑了起来。
高芙瑞女王:“因为我天性好奇,我没办法直坐在那里,什么事情都不做。”女王笑了笑,但表情随即变得严肃起来,“你问的问题很难回答。我必须尽可能地保障自己安全。一旦我死了,或是我被绑架了,我们的军队就会陷入混乱之中。不过,我不仅仅是女王,也同样是艾奥梅黛的圣武士。我不能就那么坐在皇宫里,让我的宝剑呆在剑鞘里,那不符合我的性格。”高芙瑞女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请求是个很方便的借口,让我可以在我的领土上与恶魔大军作战。此外,你是我的新任骑士指挥官,我很好奇你的表现如何。”
高芙瑞女王:“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什么希望我也加入这场圣战?”
零:“你的到来会让士兵大受鼓舞。
高芙瑞女王:“你的解释合情合理。你首先考虑的是你的战士,我很高兴。“
零:“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关于高芙瑞女王的事情,我已经从编年史和传说中有了不少了解。但我想了解另一位高芙瑞女王,那位史学家与吟游诗人从未见过的高芙瑞女王。”高芙瑞女王:女王微微一笑:“那位高芙瑞已经是个老女人了,被沉重的负担压得喘不过气来。但她并没有失去激情,等时机到来的时候,她会活力四射!”
零:“蒙蒂维有这样一位女王是件幸事。而我的运气要多上一倍,因为她已经同意和我并肩作战了。
高芙瑞女王:高芙瑞眉头一挑:“奇怪,你说的是同意和我并肩作战,但我听到的是同意和我约会'。”
高芙瑞女王:“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第个试图用这种话来迷住我的人吗?你不是。如果你想打动我,你得有更好的表现才行。
零:“活了这么久,超越了自然的极限,这种感觉如何?你已经一百多岁了吧,女王陛下?”高芙瑞女王:“考虑到提出者的身份,这还真是个有趣的问题。当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我问我遇到的每个精灵,活-千年是什么感觉。而现在,一个精灵在问我,活了区区一百年是什么感觉!”
高芙瑞女王:“我可以这么回答,并不是我决定要延长我自己的寿命。这是艾奥梅黛教会的决定,阳兰制成的灵药,也是教会出的资。那些祭司认为这个黑暗的时代需要我,无论是作为统治者,还是作为被艾奥梅黛亲自选中的圣武士。我接受了他们的决定,也承担了由此而来的沉重责任。”
零:“你为什么要把岱兰托付给我?”
高芙瑞女王:女王微笑着说道:“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教训一下那个伯爵,于是我就没忍住。”
高芙瑞女王:“老实说,我本以为你会立刻开除他。那个伯爵将不得不返回朝廷,成为大家的笑柄。这样的经历会让他真正地清醒过来。对蒙蒂维的贵族而言,没什么比这样被开除更加丢脸的事情了。”
高芙瑞女王:“岱兰阿伦岱....”女王摇了摇头,“他本来是个可爱的孩子。他的母亲丝莱娜夫人是我见过最雍容典雅的人之。她可爱可亲、不失礼节,又怀着一.颗真正善良的心。贵族之间亲情的纽带,通常都是基于实用性考虑的,只在结成联盟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但阿伦岱伯爵夫人却成为了我真正的家族成员。我猜,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会在她儿子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以为他的本性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糟糕。,
高芙瑞女王:“他在我身边是个沉重的负担。不过我必须承认,你愿意把他当做伙伴,我还是挺高兴的。等他真正体会到了圣教军的生活之后,说不定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对圣教军冷嘲热讽了。说不定还是有一点可能性的。”零:“你把骑士指挥官的头衔和整支军队交给了陌生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芙瑞女王:“因为这一百年来,我一直守护着我的领土,努力将恶魔大军赶回深渊之中。所有正确的、合理的办法,我都试过了。”女王的脸上浮现了沮丧的笑意,“我的军队-直都由最出色的将军率领,有时甚至还是艾奥梅黛的天使。女神的令使为我们创造出了守护石。我们不止一次地尝到过胜利的滋味,但却始终没能关闭世界之伤。”
高芙瑞女王:“至于你,请不要称自己为陌生人。你是坎娜布利的救世主,几百位坎娜布利人都见证了你的力量,看到了你如何将恶魔化为灰烬。这样的预兆,大家已经等了几十年了。所有忠诚的人与艾奥梅黛的追随者,都在等待这样的预兆。时机终于来了,我的人民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这都是你的功劳。希望是无价之宝,我别无选择,只能给希望插上翅膀。
零:“你刚刚说。‘他们都在等待着这样的预兆。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高芙瑞女王:你的问题似乎让女王措手不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火花:“当阿罗登消逝,艾奥梅黛继承他的衣钵时,我是第一批侍奉新女神的人。阿罗登死后留下了一-片混乱,而我帮助艾奧梅黛在灰烬中建立了她的神殿。从那时起,我便-直忠心耿耿地侍奉着后继者。我愿意相信,我已经赢得了女神的祝福。”女王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热切。
高芙瑞女王:“当我得知坎娜布利发生的事情之后,在铁卫雄心亲自见到你的时候,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发生的一切,真的是艾奥梅黛的安排吗?她为什么要把这种力量赐予某个素不相识的人,而不是她最忠实的追随者?难道是我的信仰变得软弱了吗?即便是女神的神迹发生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来吗?莫非女神在以某种方式考验我吗?这些疑问就像毒药一样。”高芙瑞女王:“但我拒绝让它们毒害我的思
想。”女王坚定有力地结束了她的话,“我给了你一支军队,任命你为骑士指挥官。既然你是女神选中的人,那自然也会得到我的认可。
零:“我得走了。”
高芙瑞女王:“别忘了,我在这里的身份是奇拉妮骑士。
队员数量9
零:人族——屠魔游侠
沃尔吉夫:魔裔——奥法暴徒
兰恩:混种人——禅宗射手
柯米丽雅:半精灵——精魂猎手
席拉:人类——圣武士
小烬:精灵——受诅巫师
岱兰:神裔——先知
聂纽:人类——卷轴专家
索希尔:人类——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