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惩治红灯教

白莲教自嘉庆年间遭到清政府的严厉镇压后，便分化为各个支派，其中最为有名的一派当属四川地区的红灯教组织。红灯教徒身穿红袍，头裹红巾，面涂朱砂，信奉创世主”无生老母“。红灯教最高统治者称“圣主”，教内成员称“兄弟”或者“佛兵”。凡是入教者要给无生老母委牌一张，牌面上写着”皈家认主、逃避三灾八难“等语句。红灯教徒吃斋、画符、念咒、练法水，对外声称”刀砍不入，枪打不进，非凡体肉身”。

为了壮大组织，红灯教蛊惑百姓入教，抗粮抗捐，对抗官府。前期，在李南山、李冈中、廖观音等首领的带领下，红灯教一度杀洋人、灭贪官，给与了清政府沉重的打击。后来，在清军提督丁鸿臣的镇压下，红灯教起义最终失败，各首领先后死去，起义队伍也被打散。

分散的红灯教被当地土豪劣绅操纵，逐渐背离了“拯救世人“的起义宗旨，开始抢劫民财、杀害群众、奸杀妇女，尤以四川资阳的红灯教最为猖獗。这一日，孙中山的保镖——”南侠“杜心五，连同同盟会检事长——宋教仁，一起来到资阳筹集革命资金。当地的土豪陈三勇支持当地的红灯教，在他治下的红灯教徒，公然在街道上调戏良家妇女，抢夺商铺的钱财，对反抗者一律拳打脚踢，而后扬长而去。一处卖青菜的老农，因交不起”保护费“，被四名红灯教徒当众推到在地，肆无忌惮地狠踢猛打。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杜心五和宋教仁撞见。杜心五异常恼怒，拉住其中一位正欲施暴的教徒臂膀，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另外三名红灯教徒冷笑道：”天理？在资阳这个地盘，我们就是”天“！敢跟我们讲”理“，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杜心五一脚将拉住臂膀的教徒踢翻在地，随后施展自然门的功夫。杜心五只是简单打了几个招法，便将那四名红灯教徒全部击败。吃痛伏地的红灯教徒向杜心五求饶：”好汉饶命，放我们兄弟一马，日后你也不会在这资阳的地盘受刁难。“宋教仁对杜心五说道：”杜大哥，放过这几个人吧，看他们的打扮，像是红灯教的人，我们也不便好得罪。“杜心五回道：”以前的红灯教大义凛然，现在的红灯教乌烟瘴气。这等欺压百姓，如何轻饶！“他转头又对红灯教徒说道：”带我们去见你们的首领！”

四名红灯教徒踉踉跄跄地领着杜心五、宋教仁步入红灯教的圣坛。那圣坛位于一处空旷的幽闭空间，初次进入时周遭一片昏暗，步行一段后便开始灯火通明。室内半空中悬浮着七十二盏红色灯笼，那些灯笼拢成一道巨大的圆弧，将圣主“冯铁僧”围在当中。那冯铁僧头戴双托条的红色高帽，裹着红袍，额头正中点着一颗朱砂。他双膝盘坐在一朵半围红布的白莲法座中，双手合十，正闭目打坐，周围站立着18位红灯教徒，分列两侧。杜心五喝问冯铁僧：“莲中坐着的可是红灯教的首领？”冯铁僧睁开眼睛答道：“正是，两位来贵地想要做什么？”杜心五说道：“你纵容教徒欺压百姓，可知罪？”冯铁僧怒道：“我红灯教向来本着”拯救世人“的宗旨，是要救人，不是害人。”宋教仁冷冷地道：“不要打着”救世“的幌子，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这四名教徒欺负一名卖菜的老农，绝不是行善事。”

冯铁僧从白莲座中一跃而出，大笑着说道：“我渡世人，世人若是执迷不悟，便是和佛无缘。一切阻挡我佛的邪魔歪道，都要全部净化！”宋教仁说道；“简直是歪理，休得诡辩！”杜心五不便答话，径直施展自然门的轻功，向冯铁僧攻去。两列的红灯教徒，纷纷举起了长柄钢叉，向杜心五掷去。杜心五依靠轻灵的身法躲过了投掷的钢叉。随后，冯铁僧隐到一块巨型红布后。9名红灯教徒举起盾牌以环形将杜心五围了起来，另外9名红灯教徒双手各握一柄铜锤，从盾牌内跃了出来，一齐击向杜兴五。杜兴五抽出背后的大刀，奋力格挡18把铜锤。乱战中，杜心五的左臂不小心中了一锤，鲜血顺着手指间流下，可他依然浑然不觉，踩着铜锤，借着铜锤的弹力高高跃起，挥出大刀，深割9名持锤教徒的咽喉。随后，杜心五一个鹞子翻身，跳到盾牌后面，挥动大刀向着另外9名持盾教徒当胸砍去。不到一刻钟的功夫，18名红灯教徒全部被消灭。欺压卖菜老农的那四名红灯教教徒，趁机持刀砍向宋教仁。宋教仁见状毫不畏惧，掏出缴获的洋枪，射中那几名教徒的腹部，那四名教徒便命丧黄泉。

如今，只剩下冯铁僧一人了。只见那冯铁僧拉住红布，将杜心五罩在红布中。随后，冯铁僧手握铁棍，一棍劈下，狠狠地打在杜心五脊背上。杜心五吃痛后，从红布中以铲步滑出，左脚猛踢向冯铁僧的后背。冯铁僧受击后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铁棍也丢在了一边。正当杜心五上前查看时，冯铁僧翻身跃起，双手呈鹰爪般死死地钳住杜心五的肩膀，手指顺势嵌进杜心五的皮肉。宋教仁见势不妙，举起洋枪，对准冯铁僧的后背射出子弹。但是，冯铁僧后背中弹后竟然没有丝毫受伤，仍然和杜心五纠缠在一起。宋教仁不免心惊：难道红灯教的首领当真刀枪不入？子弹竟然都无法击杀他。

就在紧要关头，杜心五忍着剧痛，用自己的头撞向冯铁僧的胸口，冯铁僧在这猛力撞击下倒退了几步，手指离开了杜心五的肩膀。随后，杜心五大刀挥下，冯铁僧来不及躲闪，自己的红袍被割裂开来，露出护心铠甲。原来正是这护心铠甲才帮助冯铁僧抵挡了子弹的袭击。杜心五使出连环脚法，将冯铁僧踢向半空。受击的冯铁僧正巧撞向半空中的三个红灯笼。瞬间灯笼破裂，里面的火焰燃烧起来。火焰迅速包围了冯铁僧，将冯铁僧活活烧死在白莲宝座前。

杜心五和宋教仁昂首阔步离开了红灯教圣坛，径直向市井走去。陈三勇的细作将红灯教覆灭的消息告诉了陈三勇。陈三勇十分恼怒，带领五名打手，连同两名执枪洋人一起出动。此时，杜心五与宋教仁早已来到大财主朱富贵的家中，正与朱富贵协商革命捐款的事情。不成想，陈三勇带领随从围住了朱富贵的院子。陈三勇在房外扯开嗓门喊道：“朱老板，请给我陈三勇个面子，交出两名杀人凶手，否则，我们便闯进去了。”杜心五告诉朱富贵：“不要担心，我们和你一起对抗这陈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