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镇南关血战

陈向东、顾传铭与陆安埋伏在土坡下，正等待着伊勒根人马的到来。顾传铭的耳朵十分灵光，他贴近土坡的截面侧耳倾听，便听见有数十只马匹奔驰的声音，那声音初始时略微模糊，逐渐地又清晰起来。顾传铭叫道：“不好，想是伊勒根的队伍来了。”陈向东与陆安立刻警惕起来，并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陈向东从土坡下瞄了一眼坡上的情况，发现坡上三十二匹骏马。最前列的枣红马上坐着一名穿着八旗甲胄的长官，正牵住缰绳举目张望。身侧的副官骑着黑鬃马，亦着甲胄，右手扶住斜挎的马刀。身后二十八匹灰马上各坐着一名清兵，其中一名举着一面写有”伊勒“的镶蓝旗。最后列两匹灰马牵引着一辆大篷车，两匹马上又坐着两名守卫的清兵。

陈向东对顾传铭、陆安说道：”想必这枣红马上的人必然是伊勒根无疑了。那篷车内装的肯定就是他们押运的玉石了。这好机会我们不能错过。“顾传铭、陆安点了点头。随后，只见陈向东将枪中子弹射出，击中了副官的额头，副官立马从马上跌落下来。灰马上的清兵们脸色恐惧，牵住马往后稍退。伊勒根大惊，喝道：”什么人胆敢偷袭，给老子滚出来！“话音刚落，伊勒根的面部救被一块石子击中，他捂着痛处大叫道：“捉弄人的崽子，有种出来！”

陆安从土坡下跃了上来，握着弹弓笑道：”嘻嘻，伊勒根，你这个坏东西，活该！“伊勒根吩咐手下：“都给我上，用马蹄踩死这个狂妄的小孩！”

清兵们领命驱马前行，二十八匹灰马如洪水般眼看将要把陆安吞没。紧要关头，陈向东跃上土坡，用右臂抱住陆安急速滚到一边。顾传铭则趁机举枪射击，“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枪响过后，又从马上跌落下二十名中弹的清兵。陈向东从手中甩出银针，银针刺中了八名清兵的眼睛，清兵惨叫着落马。牵引篷车的两名清兵挽弓搭箭，正准备射向陈向东。陆安举起弹弓，迅速打出两颗石子，石子击中了那两名清兵的拉弓的手背。顾传铭趁机又射出两发子弹，子弹穿透清兵的胸腹，清兵倒地毙命。

如今，只剩下伊勒根一人了。顾传铭贴近枣红马，趁伊勒根不留神，将他从马上擒下。伊勒根惊恐地望向陈向东等人，拱手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只要你们不杀我，满车的玉石都给你们”陆安笑道：“伊勒根，你真没骨气！”陈向东拉开篷车帘布，果然发现里面有很多稀世玉石，光滑润泽、世间罕有。随后，陈向东转头对伊勒根说道：“你的手上沾满了百姓的鲜血，人人得而诛之，如今是你还债的时候了。”正待伊勒根惊愕时，陈向东掏出匕首刺向了伊勒根的胸腹。伊勒根惨叫着：“你们胆敢杀朝廷命官......”接着他便倒地死去。

顾传铭望向陈向东，说道：”陈哥，这批玉石怎么处置？“陈向东笑道：”这好办，我们把这批玉石送到孙先生那，去支援镇南关那边的革命。“顾传铭：”好主意。“陆安说道：”两位叔叔，好事做到底，带我一起去哇。“陈向东捏了捏陆安的鼻子，笑着说道：”陆安，要不是你击伤弓箭手，我的性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你这个小英雄，叔叔肯定带上你，不会把你抛下的。“陆安笑着拍手回应：”太好了，我终于又有机会做英雄咯。“

陈向东将陆安拉上马，与顾传铭一齐驱赶着载有玉石的篷车向镇南关驶去。

1907年12月1日深夜，同盟会派出成员黄明堂、关仁甫、何伍、李佑卿作为突击手，率领一百多名革命军，赶到镇南关附近的山间平地埋伏，准备偷袭镇南关。黄明堂事先和亲近同盟会的守炮清兵接触，双方约定第二日先取第三炮台。

12月2日黎明时分，同盟会的起义军们从山的背面束绳跃下，不费吹灰之力攻下第三炮台。随后，起义军们奔向第二炮台。第二炮台比第三炮台更险峻。起义军们翻墙跃入，促使守卫炮台的清兵不战而降。最后的第一炮台比较容易，不到夜深时刻，起义军便依靠合围攻占勒第一炮台。

起义军占领炮台的消息传开后，众多群众纷纷前来投靠。孙中山得知起义军攻占三座炮台的消息后十分振奋，迅速集结身边的革命志士火速赶往镇南关。趁着夜色，孙中山等人登上第二炮台犒赏军队。黄明堂命令手下奏乐欢迎，孙中山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说道：”感谢各位革命同胞的助力，没有你们的奋勇和智慧，是不可能轻易攻下三座炮台，希望你们再接再厉，继续取得更大的成就！“关仁甫说道：”还是孙先生领导得好哇，是孙先生让我们看到了反抗清廷、拯救中国的希望，我们同样要感谢孙先生您呐。“话音刚落，周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12月3日，增援的清军赶到镇南关，并向孙中山等同盟会成员所在的几座炮台发起了猛烈的攻势。战役打得异常惨烈  ，同盟会起义军多有死伤。孙中山登上右辅山炮台，亲自给伤员包扎伤口并鼓励伤员振作起来。随后，孙中山亲自点炮，激动地说道：”反对清政府二十余年，今天才有机会亲自发炮轰击清军！“话音始落，孙中山打出去的炮弹落到了清军的领地，炸死了几名清兵。杜心武夸赞孙中山：”孙先生，您这一炮轰得挺准啊，着实厉害。“孙中山摆摆手，微笑着说道：”哪有，哪有，侥幸打中罢了。“起义军们深受鼓舞，振臂高呼：”消灭清廷，还我汉人河山！“

听闻起义军连占炮台、连获胜利的消息后，清廷上下惊惧。慈禧太后急火攻心，对巡抚张鸣歧、督办龙济光、统领陆荣廷说道：”三位卿家务必要赶到镇南关、夺回炮台，不能让那些革命乱党祸害国家。限你们一个星期之内夺回所失去的炮台，否则革职解京办罪。”巡抚张鸣歧、督办龙济光、统领陆荣廷回道：“遵旨。”

龙济光、陆荣廷率领二十多个营的清兵加紧围攻右辅山炮台，并将镇南关附近的摩沙、卡凤、渠力等山头一举攻下。趁着获胜的势头，陆荣廷又在凤尾山、大青山、小青山、马鞍山几处架起了炮台，向着右辅山炮台方向轰击，而起义军们严防回击，双方各有死伤。陆荣廷见无法尽快攻下对面炮台，便加速调兵，向镇南关增派兵力。

合拢在一起的清军十分强大，革命起义军的武器弹药逐渐匮乏，获得的援助又极少，形式万分危急。孙中山与同盟会会员黄兴决定急速赶回河内筹集款项来购买先进的武器。

孙中山离开镇南关后，清军开始了反扑。陈向东、顾传铭、陆安在这炮火夹击的时刻方才护送玉石赶到镇南关。陈向东拉住一名作战的同盟会会员询问道：“孙先生在不在？”那名同盟会会员说道：“因为武器弹药所剩无几了，孙先生与黄先生已经启程去河内筹款买武器去了。”陈向东叹息道：“唉，还是晚了一步啊......”

此时，龙济光、陆荣廷所率部众与增援的陈炳焜、曾绍辉等部兵分四路，包围了炮台上的起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