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百鬼夜行
尽管心里担忧，但伏黑梓还是跟着五条悟出发了，既然她在东京，那么伏黑惠按照公安的信息搜集任务就去了另一个京都战场，而忧太留在咒高——这里适合战斗。
跟着五条悟是伏黑梓自己选的，她坚信自己的判断，夏油杰一定会亲自出手对付忧太，所以战力顶尖的五条悟他一定会想法子拖住，那么白毛就是个很好的力量吸引装置了。
——五条悟身边的力量增加的话，对方为了拖住他，也会相应的增加力量，这样就是对方来找他们，而不是他们去盲目地找对方，这对于现在内心烦躁极度想要发泄一场的伏黑梓来说是个好地方。
五条悟并不担心伏黑梓，不说她身体的无法破坏属性让她几乎无法被杀死，就说跟惠与忧太对练的近两年，她的战斗风格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让她实际对战的战斗力提升了不是一点半点。
遇到五条悟以前她只是混着日子，被人欺负就用僮家从小让练的腿法对敌，如果是非自然力量，用舞蹈般柔软的身体动作想尽办法接触，发动力量就行了。
可是后来她决意加入公安的特殊部门，那就是专业对战咒灵还有诅咒师，那时候她才认真修炼起了战斗技巧。
好在五条悟的体术顶尖，尽管很忙但还是会时不时指导，诸伏景光的擒拿也完全教给了她，让她只想制服不想杀死的时候也有手段对敌，最重要的是，经过了无量空处灌顶都无法挽救这少女的数学成绩的时候，五条悟放弃了。
他干脆地拿出一堆参数，是事先算好的数据结果，让少女死记硬背下来，这样虽然少女无法在战场精准瞬移但大概距离的瞬移还是能做到的。
从一米到五十米，每增加一米，需要背的数据就呈几何状增长，但少女一声抱怨都不曾有，为了记得牢，每天早上做体力训练的时候都会完整地背一遍。
再加上她终于得到的武器，五条悟到了分配给他的防守点的时候就直接放少女走了：“随便去玩吧，一会儿我这边你要想参一脚的话也可以试试。”
——那他就可以假意将对手交给少女自己脱身，对面会着急的吧，他们会怎样应对呢？很好奇啊。
少女点点头，抬头估算一下距离，就站在了五十米高的半空中，这时已经有大批咒灵出现，而地面上也分配好了应对它们的咒术师们，她不需要横冲直撞地打乱大家的战斗节奏，只需要救急就行了。
——她现在心情很不爽，还是跟更高等级的咒灵打，才能更好发泄不是嘛。
眼睛在战场一扫，少女马上定位到了一只巨大的咒灵，瞬移到对方的上空再纵身一跃，踩在对方身上时，仅下落时的重力加速度都让咒灵痛苦地嘶吼，但马上它连嘶吼声都发不出来了——既然已经接触到，那么黑色裂痕一瞬间爬满了巨大的咒灵，它马上垮塌成一地肉块，而少女一闪又站回了空中。
她就这样总揽全局，把难缠的、巨型的、人形的差不多全照顾了一遍，这才喘了口气，看向了五条悟那边。
少女瞬移过去一看，直接吹了声口哨：“不错嘛，能打穿悟的无下限。”
她再次一闪，落在了五条悟身边，带着点幸灾乐祸：“怎么样啊悟？无下限居然被突破了诶？是特殊的术嘛？”
五条猫猫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是绳子，可以扰乱咒力，无下限是咒力做的，当然也可以被扰乱。”
少女的眼睛亮起来：“真的！那我要那个绳子！咱们把它抢过来吧！”
对面的眼镜壮汉：……
这俩真是旁若无人啊！话说这女孩儿说话怎么像个土匪似的呢？所以说她到底是个诅咒师还是个咒术师啊！白毛不是咒高的老师嘛！这时候应该要严厉呵斥……
结果五条悟只是轻笑一声：“行啊，我们一起？”少女却犹豫了一下——她从没跟五条悟配合战斗过，毕竟俩都有特级实力，又隶属两个势力，一起出任务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否可以跟平时相处那样默契。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是个机会，跟这只猫猫一起对敌的机会，想也知道非常难得，今天不玩个痛快，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了，于是只一瞬的犹豫过后，少女就绽开了笑脸，开开心心地“嗯”了一声，瞬间出现在眼镜壮汉的身后。
眼镜壮汉刚要转身，却见白毛一个疾冲，对着他正面就来了！他顿时就顾不上背后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干脆向前疾冲迎上五条悟，顺便拉开跟少女的距离。
结果他惯例地手一甩，想把手腕系着的长绳甩向五条悟时，手一挥却挥了个寂寞——手腕上的绳子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了，本来留出的那么长一截用来攻击的绳子居然就此消失了！
他一脸崩溃地看着手腕上的绳子茬，脑子几乎都转不动了——他这绳索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破坏的，哪怕是刚刚跟五条悟的过招呢，也只是损失了小半截而已，还是磕磕拉拉的小半截，哪像这一回，断口整整齐齐就像是被刀切的！可他这绳子不怕咒具的啊！普通的刀具就更不怕啊！
于是就着这个崩溃的表情，他被五条悟一拳揍在脸上，打得翻飞出去撞碎了一面楼体，感觉脑浆都几乎要从鼻孔里挤出来，这还不算，还得承受面前这只白毛的嘲讽：“你在看哪里呢？你这是在跟最强战斗诶，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屁的职业道德！眼镜壮汉艰难起身，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子，往一边呸了一口血沫，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发现自己居然被逼到了必须要拼命的绝望境地。
然而在这时，少女忽然开口了：“悟，这个人根本无法让我俩联起手来啊。”
白毛深以为然：“是啊，太弱了。”
眼镜壮汉：(艹皿艹)
他要气死了，他单知道白毛的嘴挺毒的，但没想到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片子也敢这么对他说话。
结果没等他表示什么，少女忽然接口：“那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回去看一下忧太吧，说真的我还是觉得担心。”
五条悟有些诧异，他以为少女担心忧太的话，会在这边情况稳定之后自己瞬移回去看情况，现在居然要他回去？
但看到地上的那个眼镜壮汉一脸又惊又怒的表情，他自以为明白了少女的意思，于是假意道：“行啊，那这边就交给你了。”
果然，下一瞬间这个点被投放了更多的咒灵，另还有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摇曳生姿地向他们这边走来。
眼镜壮汉松了口气，大声抱怨道：“你这家伙！太慢了吧！”
女人漫声回道：“你这不是还没死么？说明我来得并不晚。”
白毛耸耸肩：“先解决这边吧，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少女闻言二话不说，瞬间出现在男人身边，在常人难以够到的距离长腿飞起，一脚踢向眼镜壮汉的后腰，男人很敏锐地扭了一下身体，并用剩下的那些绳子茬一挡她的腿，谁知一阵裂痕闪过，他的整条手臂都没了。
他一惊之下正待反击，眼前却忽然消失了少女的身影，这时少女已经闪现在了刚才到场的女人身后，同样是飞起一脚，却被女人用术挡住，她的腿上闪过黑色裂痕，却没能顺着什么爬上女人的身体，只使阻拦的术搅碎消失，但少女丝毫没有停顿，转身半圈顺势长腿落地，向女人的方向前进了半步，接着另一条腿带着旋身的冲力更快地袭向女人的脸！
女人的反应也很快，她不但又凝出了术来阻挡，还另有一支凝成的武器蓄势待发。
结果少女的腿在女人阻挡的术前突兀停下，并以那条腿为支点，在半空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上面稍一使劲，整个人都旋身而起，另一条腿裹挟着全身旋转带来的巨大势能，以远超刚刚的攻击速度迅速踢向女人的脸！
但凡是个漂亮女人，对自己的脸都是格外看重的，所以女人下意识抬起手臂挡在脸前，同时操控术凝出的武器攻向少女，却被少女随手一挥，武器也被搅碎，而挡住脸的手臂也只稍微改变了少女踢向她脸的方向而已，她的一只手臂与半个肩膀整个碎裂成块，鲜血如泉涌而出，有部分洒在了少女没有认真躲避的腿上，少女却毫不在意，只转回头对着五条悟再次劝说：“好了，现在你放心我自己应对了吧，快回去看看吧，现在这个时间，也差不多可以收拾残局了。”
五条悟沉默一下，忽然问道：“为什么催着我回去？我以为你会更想要亲眼看到忧太的情况。”
少女低头看着地上的女人一身狼狈地挣扎着，用凝出的术覆盖在自己出血面上，还在不易发现地悄悄挪动身体，她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任由女人慢慢挪远，只自顾回答他：“因为那是夏油杰啊。”
五条悟：……
“你的挚友，仅此一个的挚友对吧？我觉得他会比较想要死在你手上。说不定你现在赶去了，他还硬撑着一口气等着你呢？”少女用不知道什么情绪的语气说着，听起来酸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说的是情敌而不是朋友。
但事实上，关系好的朋友之间确实也会有吃醋的现象发生，尤其是五条悟，他是少女来到这个陌生到连家乡的投影都没有的世界之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还是她主动结交的，自然意义非常不同，而夏油杰之于五条悟又何尝不是如此。
白毛却忽然勾起唇笑了：“说什么仅此一个呢，话说我的人缘真的有那么差嘛？叫你一说惨兮兮的。可至少我还有你不是嘛。”
少女悄悄扭脸不看他，脸上却挂起了得意的笑容——看吧，果然就是好朋友，他还是挺在意我嘛。
感觉身后五条悟的气息突兀消失，少女面带微笑，施施然离开了这里。
没走多远，刚刚断掉一臂的男子忽然出声，大声问道：“喂！为什么放过我们！”
少女迅速转身，立起眉毛瞪大眼睛在嘴边“嘘”了一下，语气不好道：“喊什么喊！你不是自己逃走的嘛！关我什么事了！”
说着就转过身去继续离开，边走还边说道：“反正你们的任务是拖住五条悟对吧？现在任务勉强也算是完成了，又已经没有再战之力，自己悄悄溜掉就好了吧？看在五条的面子上，只要你不要惊动这里的咒术师们，我就看不到你们哦？”
眼镜壮汉心情沉重——少女居然什么都知道，对他们的计划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么现在夏油他……
说是看在五条的面子，其实是夏油的死亡换来的面子吧。
眼镜壮汉有些绝望，他有想过自己死在这里的情况，但却根本没想过夏油会死。
但是看看自己残缺的身体，又看看已经爬到隐蔽处失去了意识的女人，他只能选择带上那个没用的家伙，尽快去找治疗。
而那边乙骨忧太也确实已经轰翻了夏油。
他在对战中从里香身后发起能量炮，直接把咒灵跟夏油杰同时打了个对穿。
夏油不可置信地看着里香消散在空中：“怎么会？你怎么能对她动手！你们不是……等等？那……只是个术？”
这个打击真的对夏油来说太大了，比他被一个毛头小子打成这样的打击都大，他瞬间萎靡，但牵挂着家人的心念让他还是勉强逃离了这里。
拥有着无限咒力的乙骨忧太对着逃走的夏油背影做了个远程能量炮的手势，但直到那道狼狈的身影拐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的手里都没能聚起下一发能量炮来。
少年看着自己做好手势的手若有所思：“我明白姐姐说的意思了，尽管那人是那样的疯子，尽管他还重伤了真希……可我居然真的没法对他下杀手。”
少年想想有点后怕：“幸好之前努力修炼了两年，如果今天我没有这样的实力的话，就刚刚的犹豫都够我死几回的了。”这么想了，也就坚定了之后要更加努力修炼的决心。
——他根本不会想到，如果他的实力不够的话，他的五条老师很可能会把他那仅有的几个朋友全送给夏油去祭旗，让他去拼上性命战斗，那时候他就没有余裕去思考杀人不杀人的问题了=_=
而五条悟找到夏油杰的时候，他真的还留着一口气在苟延残喘=_=
这阴差阳错的，导致五条猫猫真被刚刚那个臭丫头的说法给带偏了，以为夏油吊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他来杀，心里居然有些感动起来=_=
夏油杰多了解他啊，看他那表情他就想跳起来跟他打一架，就像是曾经时的那样，两人仅为点鸡毛蒜皮的拌嘴小事就能大打出手，但打完却又很快和好如初……
对于当初，说不怀念是骗人的。但是……他做出了他的选择，并亲手切断了自己的后路，他啊，已经回不了头了，并且也不想回头：“这个世界，无法让我真心地笑出来啊。”
等少女出现在五条悟身边时，他已经站在夏油杰的尸体边好久了。
少女默默地陪着，过了一会儿忽然说：“也不知道怎样的情况能让人心里更加释然一些，是重要的人翻脸互砍死掉呢，还是重要的人被自己连累死掉……”
五条悟嗯了一声，轻轻问道：“那么是谁死了呢？”
少女沉默一会儿，慢慢说道：“妈妈，和我继父一大家子。”
她开了口，之后说起来反而顺畅了：“堕魔在那边经营了几年的势力了，勾连了好些喜欢玩些变态游戏的掌权者，对我的继父施压，要求他把我交给他们。”
“继父对我说：‘能娶到你母亲是我的幸运，但有你这么个继女就算我倒霉。’这么说着，他动用了他能动用的所有关系，联合大使馆把我送回了国。”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少女自嘲道：“所以我最后叛出红方，正式加入他们之后，所有人都在嘲笑我死去的继父一家，说是当时直接交出我，那有多好，不用死，省了这么一大圈子事，还能从堕魔他们那里换到不少利益。”
可是堕魔最后死了，死在面前的这个少女手里，她甚至吸收了他，导致原本冰蓝色的眼睛被堕魔的红色中和成了现在这样剔透的紫。
五条悟开口道：“你真的很了不起，但是，梓你也太坏了吧。”他试图用活泼的jk语气来说这句话，但失败了。
失败之后他笑了出来：“真是过分啊，梓哥哥。明明这个时候，你该来安慰我的，不是嘛，却偏偏这时来说这些话，又偏偏我还真想要知道，居然无法拒绝听你说。”
他惊人漂亮的蓝眼睛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你其实就专门想要我在这个时候来安慰你对吧？你这个坏猫猫！吃醋也不是这样吃法！”
这么说着，他张开双臂，把少女拥进了怀里，两年之间少女长得飞快，这时的身高已经有170cm了，虽然比起他来仍然矮得像个萝莉，看起来很不协调，但其实两人之间，很少有这样正经的、面对面的拥抱，所以这时候，这样的拥抱确实给了少女很大的安慰。
她长舒一口气，反手抱住白毛猫猫的腰，问他道：“听起来是挺过分的哈，但是你现在确实是没有刚刚那么难过了不是嘛，说明我这一招还是有效的啊。”
头顶传来无奈的轻笑：“你是管这叫做安慰？行叭，总之目的是达到了，那我们就走吧。”
这么说着他放开了少女，看向了夏油的尸体——那里正有两个女孩在悄悄搬动着，想要把尸体偷走。看到刚刚杀了夏油大人的白发男子发现了他们，双胞胎少女吓得小脸发白，浑身发颤，却咬牙坚持着不放开夏油的尸体。
这时伏黑梓从猫猫身边探出个头来，忽然跟双胞胎少女说：“等等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这么说着她放出了一具尸体，正是脑花被小槐发现时抛下的第一具尸体。
她远远地将尸体抛向双胞胎，那副已经被打开的脑壳就咕噜咕噜地顺着力道滚到了双胞胎的脚边，露出了尸体空空的颅腔。
双胞胎少女警惕地望着她，不明所以：“这是什么？威胁嘛？”
伏黑梓摇了摇头：“不是的，这具身体被人操控了，因为脑壳是空的，我们怀疑操控他的是一个大脑状的东西，现在已知的是，一百五十年前的加茂宪伦的身体也被那东西所掌控，而我们都知道，加茂宪伦在当时都干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咒胎九相图就是他造出来的。”
她看双胞胎还没明白，就更加直白道：“所以你们现在知道了，那是个怎样的疯子，而那疯子现在在逃，上次我们没能杀死他，只让他丢下了三具尸体，包括加茂宪伦的，所以，现在那疯子连最强的加茂宪伦的身体都丢了，你们说他会不会想要来一具咒灵操术的身体？还是特级的身体呢。”
双胞胎：！！！
伏黑梓看事情也说差不多了，就建议她们道：“最好是离开我们视线之前就处理好你们的夏油大人，我怕你们一离开，尸体就会被抢。要知道，不光是那个诡异的家伙，特级术师的身体可也是制造咒具的纯天然顶级材料啊，那些诅咒师不会顾忌你俩也是诅咒师的立场的吧？该抢的还是会抢。”
双胞胎这次真的犹豫了，面前的少女没有要求她们必须留下尸体，确实以五条悟的为人，也不会真的拿夏油大人的身体去做什么，而且虽然以她们的立场确实无法原谅杀了夏油大人的五条悟，但他也确实是夏油大人唯一的挚友……
看着夏油杰永远定格在脸上的温暖笑容，双胞胎少女下定了决心：“那你们要照顾好夏油大人，不要把他弄丢了，我们……我们想他的话，会来找你们，你们要让我们去看望他！不许阻拦！”
伏黑梓抬头看了看白毛，就见那只猫猫居然也在低头看自己=_=
伏黑梓：？？？
五条悟：_
少女警惕道：“你干嘛这时候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白毛猫猫微笑起来：“说到绝不会丢失，我就只能想到你啊。”
伏黑梓：！！！
她炸毛道：“绝不可能！”
五条悟奇怪道：“可是那个家伙的尸体你都收了啊，为什么夏油的不行？梓，这种时候就别吃醋了~”
少女愤怒地瞪圆眼睛：“那是因为那两具尸体缺少脑部，本来就是不完整的，我才敢放入小槐的空间里的！要是夏油也放进去，万一诈尸了怎么办！”
在场三人：！！！
五条悟忽然抓住了盲点：“你说，是小槐的空间？”
少女理所当然地点头：“我的空间的话，里面装满了食物啊，每次你蹭的甜点也都是从里面取出的，如果同一个空间装了尸体，换你你能吃得下？”
五条悟的重点却不在这里：“小槐的空间……”他结合知道的一切线索，忽然道：“是那个无限密室空间？”
伏黑梓：！！！
她惊讶的脸就像在说——你是怎么能猜到的！
这时五条悟就理解少女的顾虑了，据少女的说法，当年的无限密室空间，里面充斥着各种激烈的负面情绪，并且常年还放着鬼在里面杀人，夏油这刚死还完整的身体确实有可能会发生不可测的变化。
……但是，就是因为不可测，也就很令人期待不是嘛。
五条猫猫看着紫水晶猫猫的眼神慢慢险恶起来，把小猫猫吓得瑟瑟发抖，不可置信道：“就算你都知道了，居然还想要我把他放进那里面？要万一他变成了个六亲不认的杀戮怪物，那算谁的！”
白毛猫猫笑了起来：“不会的，杰他，最心软了，不会变成那样的东西，伤害他的家人。”这么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一脸抗拒的双胞胎，就见姐妹俩听见这句话之后，居然若有所思起来，然后坚定地对他点头。
伏黑梓：！！！
三对一，她输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