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对劲
两只猫猫商量好了，就把事情安排去了各自负责人的手里，这时候小猫猫的电话忽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接起来的时候还咂了咂嘴：“有事吗？曲奇？”真是想到这个少年就嘴馋w
感觉那边好像挺紧张的样子，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伏黑梓：？？？
听着对面深呼吸几下，鼓起勇气道：“谢谢你啊，十小姐。我委托的那件事，已经结束了，高中生名侦探出面调查之后，警察厅直接接手了……这些人脉，没有一个是我能够得着的，而工藤先生甚至没有收下我给的委托费，因为他说，这是他该做的。”
少女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进一步的表示。大猫猫竖起耳朵听着电话里的内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少女没什么表情的脸。
对面少年犹豫了一下，但是估计是之前已经做过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他很快就接着说下去了：“十小姐，我听工藤先生说，你是个公安……那么，我能成为你的线人吗？”
少女惊讶地嗯了一声，奇怪道：“为什么会想这么做？”她的神色明亮起来，显然少年的请求出乎了她的意料，让她感兴趣起来。
少年在那边坚定道：“我……在发现自己好像只能做这个之后，其实挺迷茫的。本来是希望能做一些阳光下的职业的，但尝试后我放弃了，那些只能保证我现在的生活，却让我无法看到将来，无奈之下也只能活回黑暗里。但现在，我觉得，就算仍然是做着现在这样的事，我也仍然可以在阳光下的，只要我做了公安的线人，至少我的心就在阳光下了。”
少女想了想，问他：“那么如果没有我的话，你本来的职业规划是什么样的呢？”
少年停顿了一下，老实交代道：“是打算攒钱开家万事屋，做些不那么黑的生意。”
少女没有犹豫：“那就那样做吧，就算你是我的线人，我也并不打算要求你做什么过于黑的事情，相反，就因为你是我的线人，我希望你就在灰色地带待着就好了，探探消息就行，不要做太过分的事情。如果你做的事情连我都受不了，那我也没必要留一个那样的线人。”
这么说着她挂了电话，给少年转账了一笔钱过去，足以让他开起一个小小的万事屋。
白毛猫猫酸溜溜道：“不错嘛梓哥哥，很有人格魅力啊，相处过一次的小鬼都主动要求你收留……”
少女噗地笑了出来，伸手摸摸猫脑袋，哄道：“这种醋你也吃？也有点格调好吧，至少也得是你跟夏油杰那样的关系才值得吃醋啊……咦？”
伏黑梓愣住了。她手无意识地在柔滑细软发着白光的短发间穿梭，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诶？为什么认识这么久了，她才第一次摸到猫猫的头毛？而她自己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明明那只猫经常摸她脑袋的！
她的视线下移，却辨不清猫猫脸上究竟是个什么表情——他眼罩下露出的嘴角仍然噙着习惯性的那种笑容，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然而她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白发男人在少女手下晃了晃脑袋，主动蹭了蹭她的手，说道：“现在的话，杰的醋你也可以不用吃了——我可从没让他这么对我过。”
这话把少女一下给笑翻了，她可是亲手处理过夏油杰的尸体的，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强壮的男人，而五条悟的体型也毫不逊色，他看起来颀长只是因为身高腿长而已，所以说啊！白毛这话一出，她画面感都有了好嘛！挥之不去那种！两个壮汉互相摸头杀哈哈哈！哎呀根本就不能直视啊有木有！
最后少女笑得打着跌的走的，出去之后揉了揉笑得发僵的脸，直接拨通了侦探少年的电话：“喂？工藤？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少年这时刚从警局出来，刚刚是在做笔录，关于孤儿院事件的，于是就心领神会道：“关于孤儿院那个委托，你是想要知道具体案情对不对？”
少女却道：“不，我是想要知道，你父亲在调查那天的案件时怎么忽然就没了踪影，这件事你有问过他嘛？”
侦探少年沉默了一下，叹息道：“我问了他，但是话题被转开了，看样子是不愿意告诉我。”
少女没犹豫：“你帮我预约一下你父亲，我要跟他面谈，我想我可能知道他那天去哪里了。”
晚饭时分少女来到了工藤家，少年一家三口都在。
他们吃了一顿气氛温馨的晚饭，饭后有希子收拾着碗筷，工藤优作带着少女去了书房，而工藤新一也像条小尾巴那样跟着。
却在书房门口被父亲赶了出去，一脸气鼓鼓地走了。
伏黑梓问工藤优作：“你这样好吗？瞒着他？”
这位睿智的中年男子道：“这不算瞒吧，我儿子他今年只是上高一而已，还不到接触这些的时候。”
少女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她只是直接开启了今天来这里要说的话题：“你那天，是不是跟着黑衣组织的人去了？”
工藤优作停顿一瞬，忽然笑了起来：“伏黑小姑娘真是知道许多东西呢。”
伏黑梓皱了皱眉头，不赞同道：“我这边建议您放弃调查。要知道，这是个跨国犯罪组织，组织的上层跟多个国家的政要都有勾连，而你身后没有雄厚的势力，一旦被发现，就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结果。”
中年男子苦笑一声：“我现在知道了，可也已经太晚了。已经入了局，不是那么好挣脱的。好在我其实早有准备，很快我跟有希子会移民，入籍美国，新一执意不愿意跟去，就只能交给你照顾了。”
少女使劲叹了口气：“那你还不如拜托给毛利兰呢，我这边国中一毕业，马上就进咒高，等闲都不到市中心来，能怎么照顾你儿子啊。反正你心里有数就好，话说你真的不考虑告诉你儿子吗？凭他的敏锐跟好奇心强，加上强大的行动力，我怕他很快自己就会碰上这样的事，到时候一无所知的，倒霉的是他吧。”
这位操心的父亲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了吧，如果我现在告诉他，他现在就得凑上去。”
伏黑梓：……
说得好有道理哦，果然是当爹的，就是了解自己儿子=_=
一脸无奈的从书房出来，侦探少年居然还在客厅里等着。他见少女出来了，就招呼她道：“来我给你讲讲孤儿院的事。”居然一句也不问他们在书房里说了什么。
他不问，少女还省下搪塞了，毫不客气地坐过去，摆出一脸聆听的表情。
其实不说她也能猜出大概，毕竟在美国的时候，暗世界的地下拍卖所，她可真没少去——那时候堕魔的那堆藏品还是放在按世界拍卖所处理的呢，不过就是信誉不太好叫她悄悄把货收回来了而已。
会出现在那样的拍卖所里的商品，永远都不是这些生活在阳光下的普通人们能够想象得到的。**器官人、雏妓，什么没有，这些货物的来源是哪里？还不是某个不知道在哪里暗暗吞噬着孩子们生命的可怖孤儿院？
伏黑梓管不了。这种事说白了，是先有需才有供的。在美国或者日本这种资本当道的国家，有需有供就足以形成产业链了，什么人道，什么人权，在资本面前什么都不是。
世情如此，伏黑梓如果恰巧遇到了，就像这一次，那么顺手解决当然无所谓，可你要她专门去找，去破坏，去做这种也许只是一个循环中的一环的事情，她没那种同情心。
但工藤新一不同，伏黑梓知道他的赤诚。虽然她自己根本做不到这样，却不妨碍她喜欢看到这样的人，如果有一天连这位少年都变了，失去了他身上最闪光的那一份赤诚，她会失望的吧。
所以她完美的扮演了一个聆听者捧哏逗哏一人全担，让侦探少年说了个尽兴。
没有想到说到最后，却出现了出乎意料的事情：“那个被收养的女孩儿我们也已经救出来了，通过程序作废了她的收养手续，就在刚刚已经送往特殊学校了。”
伏黑梓惊讶地睁大眼睛：“诶！？她居然有咒术师的潜质吗？”
侦探少年表情复杂道：“我不知道咒术师的能力是天生的还是可以被后天经历所影响，但是这位少女，她的能力是可以改变生物的身体形状，离开那个家之前，她去看望了那位心脏不好的少女，替她修好了先天不足的心脏。”
伏黑梓沉默了，换位思考，她做不到这一点，尽管知道那位先天心脏不好的少女很可能也是无辜的，但她不可能不迁怒。
可是还没等她对那位有着奇特能力少女的印象定格，侦探少年又顶着一双半月眼，无语道：“修好之后，女孩儿对她说：‘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们哪天把我拖出去做手术，我就先冲过去修好你的身体，再杀掉你。现在虽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到那地步，可我为此准备了那么久的时间，心脏的解剖图都研究了无数遍，想来想去还是不想浪费我费的那么大劲的啊。’然后就在我们面前，她撕着已经修好心脏的少女头发把她打了一顿……”
伏黑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