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弄权者的出招
“七海海~说点有意思的事情来听啊~”白毛大猫猫的脑袋向后枕在沙发靠背上,因为身高过高导致普通的沙发靠背对于他来说都矮了一截,而这时候无聊至极的猫猫就更加作得厉害,感觉脖子仰得脑袋都快要从沙发背上掉下去了=_=
而面对这种完全不日常的作精画面,金发男人却十分淡定,头都不抬一下地自顾翻着报纸:“叫小梓陪你啊,你们不是在一起了么?”
白毛猫猫长叹一声:“你不知道么,今早她被紧急叫走了啊,本来都说好了的,两校交流会她也会来凑热闹……”
七海海:……
所以说这就不能用“凑热闹”来形容的吧?果然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让人尊重不起来啊……
总感觉哪里不对呢,七海建人心里想。毕竟,上一次悠仁出事,就是伏黑梓最先被以奇葩的理由拖住,而这次也没听说有什么紧急任务……
金发术师心里稍许不安,但想到面前这个把自己真的当成只猫一般折成个奇怪角度的男人,还是放下点心来——不管怎么说,这次还留了一个虽然无法让人尊敬但却能让人信赖的家伙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吧?
这时的伏黑梓,已经到了曲奇的安全屋之一这里,面前站着个一脸冷汗的中年男子,正是带曲奇入行的中间人。
他狼狈地擦着不停滚落的汗珠,面色发白道:“……情况就是这样,十小姐,我是已经无路可走了,看在我提供的情报的份上,能不能……”
少女速度飞快地翻完了手上的情报,又按着自己一贯的习惯,从头开始再次看起。
一边看她一边说:“哦,好重要的情报啊——两个月前的。”
中年男人立刻噤了声,擦汗的手都不由有些颤抖,但少女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随口一说似的,第二次翻完了情报之后,把这几张纸整整齐齐地收好,再看向中年男人的时候,那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像是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似的。
“可以送走你,神不知鬼不觉。但你也得付出些什么吧,毕竟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少女只轻描淡写瞄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就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眼神。
男人的脸色灰败下来,但有可能是来之前他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还是毫不犹豫道:“十小姐,我所有的财产都可以给您……”
“不需要。”少女冷漠地打断道。
毕竟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对她来说实在微不足道的资产,她抬起眼睛定定望向面前的男人:“你的流动资金核算出个数字来,之后我会把相同的金额打到你新身份的卡里,还会另给一笔情报费用。但你得把你所有的消息网、人脉、安全屋,对了还有你所有在日本的不动产,不管是否在你名下的,整理个单子出来,交接给曲奇,不要动什么小心思,毕竟既然我能悄无声息地把你从日本送走,自然也可以悄无声息地把你从这个世界送走不是嘛。”
中年男子点头哈腰地退出了屋子,跟曲奇交接去了,留伏黑梓在里面沉思。
她再次打开了记录着情报的那几张纸,轻抚着上面的日期:“十月三十一日。”时间有了,但地点仍然无法确定啊。
葵衣的术式做起某些事来非常方便,中年男子只是昏睡了会儿的功夫,他的身边就多出了一具死相凄惨的尸体——正是他自己的。
看着镜子里跟之前截然不同的一张脸,中年男子狠狠松了一口气,他甚至都顾不上再跟自己那明显攀上了大人物的后辈说点什么,只把整理好的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地递出去,就拿起国籍新加坡的新身份资料跟机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这个时候的伏黑梓,已经效率奇高地安排下去一堆事了,看着曲奇少年神情有些低落地敲门进来,也没有多余地说什么安慰的话,只交代他道:“你去毛利侦探事务所下个委托,不拘是查什么,只让他出门把他家小屁孩带上,我要跟他见一面。”
曲奇干脆地一点头就要出去,这时少女的电话忽然响了,她接起来一听,马上喊住了曲奇:“不用去了,没事了你自己回去吧。”
房间的门一关,少女马上把手机放在了耳边:“什么情况?柯南?你居然会直接跟我联系?”
对面小孩子的声音传来:“因为我猜到了,搞出今天这件事的家伙,就是想要我联系你的,所以就直接打了你电话。”
伏黑梓心念电转,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跟电话对面的小学生侦探再次确认:“那家伙是想要你现在把我叫到你那里去?是现在,对吗?”
小学生侦探肯定道:“绝对是!之前被松田警官抓进去的那个家伙居然从戒备森严的监/狱逃了出来,今早上才刚刚逃出,现在就能对着警视厅发炸/弹警告了,指明要求松田警官去第一个炸/弹所在,想要杀死他的恶意毫不掩饰。”
少女毫不迟疑:“地点。”
小学生侦探着急道:“你还真要来啊!那不就正中对方下怀?”
伏黑梓郁闷地捂住额头:“那你们自己又能怎么办?提前两秒拆掉炸/弹,凭推理根据不全的信息寻找下一个爆/炸点?太危险了柯南。你告诉我,我有办法的。”
对面的小孩声音犹豫一秒,还是说:“直接来我这里就好了,我已经在现场了。”
伏黑梓挂掉电话,直接瞬移到了特殊学校校长办公室,跟副手吉野女士打了个招呼:“校长今天有事外出,有什么事你支应一下。”就拎起诸伏景光的领子消失了身影。
——是,伏黑梓的瞬移是不能带人,因为她是通过身体从亚空间进出达到瞬移的效果,与五条悟的直线飞行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毕竟普通人是无法在进入充斥着暴戾空间力量的亚空间之后还能完好无损的,可是诸伏景光不同。
于是再次一个瞬移,少女出现在了一脸凝重的小学生侦探面前,把猫眼青年往他那边一推,示意道:“松田是吧,这儿有他的警校同期在呢,姑且轮不到我。你直接跟他说一下情况吧,我就先走了。”
江户川柯南:!!!
少女消失之后却并没有直接去到咒高赛场,而是瞬移回了自己在咒高的宿舍,小心地拉上窗帘,把自己藏于暗处,只通过窗帘的缝隙遥遥看着赛场那边漆黑巨大的帐,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喂?没想到电话还能打通,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能应付吗?”少女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宿舍里很清楚。
对面传来五条猫猫轻松的声音:“完全没问题啦,倒是你,察觉到了嘛?那你那边能应付吗?”
电话里传出了少女的轻笑:“全部安排好了,我也已经抽身出来,所以说,真的不需要我吗?你们那里没问题?”
白发男人这时高高地悬空站着,眼罩已经被拉下,璀璨的眸子露出来,正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低头认真解析着脚下的“帐”的术式构成。
这时他就语气轻快地说:“我这里没问题,要不了多久就能结束了,学生们也不会有问题,你每天跟他们一起训练,心里应该清楚他们的实力。不过,这时候你既然腾出了手来,那就自由活动一下?想去哪里干什么都行哦,反正都是我让你做的嘛对吧。”
少女听着自家的猫猫那狡黠的声音,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家伙,在确认把所有的上层都已经推去对面了之后,真是越发的放飞自我了呢w
那么这里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就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两校交流会第一场团体赛将要开赛的这个时间点。
“你说什么!”庵歌姬不可置信:“跟诅咒师勾结也算了,你说跟咒灵……开什么玩笑!”
五条悟仍然是笑嘻嘻的不正经样子,话说得倒很正经:“是懂思考会说人话的那种咒灵,被误以为是诅咒师也不奇怪,那京都校就拜托你了哦?”
巫女服术师心情超复杂的,她看着对面这ky轻描淡写地说出对她无比信任的话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为什么找我?万一我就是呢?”
ky精理所当然地说出了狂踩雷点的话:“不可能啦~歌姬那么弱,又胆子不大的样子……!?”
砰!哗~!哐啷啷啷……
白毛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只无辜的猫猫似的透过被无下限挡住的茶水看着对面怒气冲冲的巫女服术师,弱气地控诉道:“喂喂!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家饲主说了,猫猫现在是有主的了,不能被人这么欺负!”
猫猫……
庵歌姬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根本憋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吐槽之魂:“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话说!而且明明就是在塞狗粮,为什么是猫猫啊!噫这个叫法真的好恶心……这就是居然能吃下五条悟的女人嘛?真想见见那是怎样的一个稀有品种……”
而在京都校学生这里,气氛却有些沉默。
三轮霞满心抵触,她看看自己沉默着的同伴,鼓起勇气道:“我们真的要那么做嘛?话说关于宿傩容器这个事,上一回不是都已经说好了要收集齐全部宿傩手指再由五条悟杀掉的嘛,理由也让人无可辩驳啊,这样的容器与六眼同在一个时代,且容器自己也愿意背负这些,这样巧的时机简直绝无仅有啊!现在又是为什么?”
她这么说着就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御三家之一的家主继承人:“加茂?你有消息吗?”
年轻的御三家继承人强压心里的憋屈,轻描淡写道:“因为五条悟要跟伏黑梓结婚了,所以他不再仅仅是御三家的家主,甚至有确切的消息说,五条家在现在已经全部落入了伏黑梓手里,也就是说,现在的六眼立场不明,他很可能会放任宿傩容器肆意成长,或故意拖后手指的收集速度,所以上层秘密决定,在宿傩容器还未彻底成长起来的现在,杀掉他。”
三轮霞不可思议道:“怎么能这么说!伏黑梓是公安啊!她所在的立场比我们还要更加鲜明好吧!如果她把五条悟拉拢过去,对民众是件好事啊不对嘛!”
加茂宪纪没有吭声,他脑海中回忆起了事后校长单独跟他说的话:“我明白你心中的不平,觉得按之前的方案那样处理宿傩容器会更好,我们本来也这样觉得。
“可现在五条悟已经脱离掌控,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脱轨的事态掰回原轨,对于现阶段掌控着咒术界大权的我们来说,这件事远比宿傩要更加重要。”
“所以我们要尽力消减五条悟的势力,而宿傩容器,他已经不算个人了,实力又进步得飞快,是最好下手也是最应该下手的一个,趁着混战,杀掉他,遏制五条悟的势力再壮大,这才是现阶段我们要做的事情。”
少年家主继承人低声道:“那么如果这次我们得手了,等几十年后,宿傩真的再次被受肉怎么办?那时候没有六眼,很可能十影法也会在我们讨伐六眼的过程中死去,还有东京高专三年级被停学的秤,跟二年级的乙骨,这两个绝强的潜力新人可都是五条悟的学生。压制五条悟一系的话,我们绝不会是毫发无损的。那么如果之后宿傩再出现,那个时候我们要怎么办呢?仅一个赤血操术,能够压制诅咒之王吗?”
老头子站起身来,拍了拍少年的肩:“你要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如果现在不这么做,几十年后就没我们什么事了,那么宿傩出不出来,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老头儿看着一瞬间咬紧了牙关的少年:“作为加茂家的嫡系,铁板定钉的下一任加茂家主,你更多的得要考虑家族的未来才对。”
回忆结束,加茂宪纪心中憋闷地闭上了眼睛——这有悖于御三家的立世宗旨,但是……该死的弄权者!该死的利益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