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意料之中却也出乎意料的冲突
产屋敷家的现任家主会放低姿态邀请他们,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之前他们所有应对无惨袭杀的计划全都没有避讳信使乌鸦,甚至行动时也一样。
所以那只乌鸦有幸大开眼界见识到了五条悟多次发“赫”把鬼轰成齑粉的壮观场面,且仅关于“赫”的威力的报告,乌鸦就跑了三趟。
只是杀有血鬼术的鬼,五条悟根本就用不着动用他的平a。现在仍觉得自己是新婚,一直都有意识地持续向外发射着狗粮光波的白发男人连鬼也不放过,每次都会跟他妻子体术合击,一边揍人家一边撒狗粮,简直是从身体和精神上对着可怜的鬼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双重摧残,直到被日轮刀断头解脱为止=_=
后来下弦鬼来了,第一个下弦就有幸挨了五条悟的一发赫,白发男人对力量的操控十分精细,近距离打击目标的时候,赫的威力调整得刚刚好,是在将对方的胸膛脑袋全覆盖之后直接湮灭的程度,然后在鬼浑身发颤地一边使劲恢复一边想要用没有遭到攻击的腿逃跑的时候,直接被一刀断了才刚恢复了一点点的头。
那时候乌鸦就吓得跑回去仔细汇报了一遍,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第二回下弦鬼直接来了两只,会配合攻击不说,还刻意地分开成两个方向围攻他们,以保证自己不会因为一发赫被一赫双雕了。
但白发男人真是绝了,他居然左右手同时发赫,而且吸取了上次打击位置太高还得等人家修复点脑袋了才能砍头的教训,这次打的是躯干,又是威力控制到刚刚好,两只鬼被赫轰过之后,躯干部位直接没了,手手脚脚的零零落落撒在地上,这下连逃跑的动作都做不出了,直接被一人一刀断头。
这时候大家也都知道,为什么去问悠仁,要给五条悟什么武器的时候他说是腕刃了,因为白发男人的手要用来发大招,根本没空去握刀,戴在左手手腕上才刚好,反正只是最后用一下而已=_=
为此乌鸦又跑了一趟总部,然而这也还不是结束。
等终于换上弦鬼来了,还是个速度极快的上弦鬼,鬼舞辻无惨想必是打着跑快点能躲开赫的主意专门挑了个适合的上弦,跑来收拾这个实力绝对在柱之上还不在鬼杀队总部藏着的家伙。
问题是虽然上弦鬼的动作很快,可那两口子的动作也一样快啊有木有!这个上弦鬼轮番承受了早期血鬼术鬼跟下弦鬼遭遇过的所有摧残,先被秀着恩爱塞着狗粮地殴打,后来被这种精神身体双重折磨搞得快要崩溃的时候,被夫妻俩配合默契,一个打到它滞空一个手中发赫,又是个手手脚脚零零落落撒落地上一刀断头的可悲结局。
在乌鸦第三次跑总部的时候,鬼舞辻无惨估计也注意到问题了,经过了这么多次的试探,总结下来居然是过程相似结局相同?人家根本就没有用出更多的招式来,可哪怕对着个上弦鬼也仍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看那男人只是紧张自己的妻子,并没有对它穷追不舍的想法(?),它就暂时对这边停手了,只持续关注却不做出手,看他们是否会主动追着它杀。
而且那边发现了个不吃人还不凶暴的鬼,也很值得它注意,刚好那头那个小鬼实力不强,随便派两个去杀一下也就是了。
所以这几次对鬼的坑杀结束之后,产屋敷家跟鬼舞辻无惨同时调整了对他们夫妻俩的态度,一个决定拉拢一个决定无视。
两口子被带到鬼杀队总部的产屋敷宅的时候,带他们来的水柱富冈义勇心里并不赞同,因为那个白发男人本来就蒙着眼,明显用普通的法子是无法遮挡他的感知的,所以让他们来总部,就意味着总部的位置对于这两个来历成谜的家伙来说就不是秘密了。
可问题是,前辈鳞泷对这两口子的评价,是立场不明。
当然不可能会是鬼那边的,要不早就变鬼了。可看他们的态度,也并不像是对鬼深恶痛绝的样子(小槐:?),反而会想要把鬼分成不同的两部分区别对待,可是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两种鬼,他们又凭借什么去判定、去区分?
另说一句,他们对鬼的这个态度,并不是因为祢豆子,因为五条夫人虽然确实特别喜欢祢豆子,可第一次见到小姑娘,是入队考核结束后,她用看起来并不强壮的身体背回体力不支的炭治郎的时候。
那是祢豆子昏睡两年之后第一次的醒来,也是五条夫人第一次见到这个特殊的鬼少女,可是那番区分对待鬼的话,却是早在两年前,两口子初来鳞泷这里时,初见鳞泷就说了的。
鳞泷不知道他们跟鬼有什么渊源,但就这个态度,就让他心里很不踏实。义勇当然也被告知了,所以心里同样也很不踏实,但主公执意如此,他只能听令行事。
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一家三口在鬼杀队总部的这些天并没有表露出一丝危险的苗头,反而那个在鳞泷先生口中思想十分危险,还看起来就不安于室(?)的五条夫人,这时看着就像个被夫君宠爱的幸福小女人,普普通通那种,而一向在他们面前表现得成熟体贴的小太阳悠仁,在她面前也是一副没长大的即视感,撒娇撒得毫不遮掩。
这种普普通通小女人的错觉当然是呼吸法的功劳,在产屋敷家主看来,这时的五条夫人已经完全可以当个柱了,因为短短时间内,她居然就已经将呼吸法融入了自身,全天不间断地使用呼吸法进行日常呼吸,这正是成为柱的最基础的标准。
当然,五条梓这样做也并不是为了成为柱什么的,她只是为了镇压住恶魔相,好让斩魂刀恢复能够随时拿出使用的状态罢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跟产屋敷家主初步达成了合作,产屋敷家主明确地告知了他们鬼医珠世的存在,这也表明,他对一切反抗无惨的存在都能平等看待,并不会去做人或鬼的区分,所以他们也给产屋敷家主透了底,关于小槐可以通过吃鬼王血探知鬼王想法的事情,他们直接告诉了产屋敷家主。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这个睿智的男人心中也同样有了猜测,是否让小槐多吃些鬼王血就能感知到鬼王位置的猜测。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睿智却病弱的男人心里愉悦,他觉得,一切都自有天定,这一届的柱,可说是日之呼吸那个时代之后最强的一届了,更别说实力远强过柱的五条两口子。
而同时又出现了特殊的鬼祢豆子,以及特殊的不明生物小槐,还有那个刚一出山就正面碰上了鬼舞辻无惨的少年,祢豆子的哥哥,在产屋敷家主看来,这些全都在预示着,鬼王会在他的这一代终结,在他这病弱的身体撑不住之前。
然而过了没几天,事情的发展就又走向了不明。
那天,派去那田蜘蛛山执行任务的队员们的信使乌鸦拼死飞回,带来的却是那里可能有十二鬼月的消息,产屋敷家主派出水柱与虫柱前去消灭十二鬼月,而专注救援任务的悠仁也同时前往救援。
结果两个柱直接内讧,水柱富冈义勇的语言沟通能力简直醉人,根本不会开口解释任何事情,而虫柱蝴蝶忍又恪守队律,在没有任何合理解释的情况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鬼。
于是局面就那样僵持住了,要不是悠仁及时出现,背起了祢豆子,治好了炭治郎,那么产屋敷家主寄予厚望的兄妹两个就会被他自己的得力下属直接灭杀。
可这也还不是结束,蝴蝶忍下的灭杀令仍未撤销,悠仁与炭治郎被围攻,炭治郎的外伤虽然已经被治好,但刚刚强行使用了两种不同的呼吸法导致的浑身麻痹仍未缓解,好在悠仁的战斗力十分强悍,他不用武器空手对敌,很快周围就躺了一地昏迷的鬼杀队员。
产屋敷家主当机立断,直接下了逮捕令,这才强行让这次的围杀告一段落。
这时候的产屋敷家主心里就已经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但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
等到灶门兄妹俩被抓了回来,已经到场的几个柱,大部分都露出了恶人脸,就算产屋敷家主已经明确说了他要保下这兄妹俩,可绝大部分的柱却都并不认同。
虽然小槐因为还在远程操控着他的店铺们的运行,所以这时并不在场,可五条两口子是始终都挺闲的。作为客人的夫妻俩并未直接出现在产屋敷家主旁边,但因为事涉炭(祢)治(豆)郎(子),他俩还是在家主身后昏暗的屋内静静坐了,看着事态的发展。
当看到作为鬼杀队战力顶端的柱们,居然对着没来得及升阶只是最低阶,还失去了武器并被绑得结结实实,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的炭治郎毫不留情地动了手的时候,五条梓的呼吸就变了。
心里无法抑制的激烈情绪波动,使得实际上修习最终版的魔之呼吸法还没几个月的五条梓直接乱了呼吸,而在情绪越来越沸腾的这个时候,她根本就无暇注意到这一点。
所以当风柱不死川实弥一刀刺穿祢豆子的时候,在他们敬爱的主公的背后,骤然爆出一股极强的气势,那股气势夹杂着些许不祥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向着他们,尤其是不死川实弥逼来的时候,大家全都怔住了。
一个美丽的女人缓缓走出,浸在阴影中的她,眼冒血光,唇边露着两颗尖牙,而微露出长长衣袖的指尖处,也长着像是鬼一般长而尖的指甲。
明明五官看起来跟之前的几天完全没变,但她的气质就在短短一瞬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变得邪性而勾人。
炭治郎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但还是抑制不住地呛咳起来——那股勾人的花香实在是太浓了!浓到他都不敢喘气的地步!
庭院内这时已经到齐的全部九个柱,已被她的气势压到动弹不得,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喊她一声鬼舞辻无惨,想必所有的柱都不会怀疑。
直到她的身边,那个随着她一同走出,身材高大的白发男子揽住了她的肩膀,说了声:“梓,呼吸。”那股气势才一下子散了。
女人已经缓步走到了阳光下,这时看上去已经比刚刚好多了,虽然仍然是一副哪里不对的样子,表情也是一片漠然,可之前那让人动弹不得的气势却确实被收了起来。
她伸出手回握住身边男人的手,摇了摇头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你才是呢,悟,不要在这里闹出大动静来啊,这里可是鬼杀队的总部,要这时被鬼舞辻无惨给端了,那事情就真大条了。”
产屋敷家主无奈回头:“五条夫人,让你见笑了。”
五条梓表情平静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问题,对你口中的柱们期待太过,所以刚才才会被过重的失望打击到失态,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产屋敷家主:……
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可他的柱们却全都炸了。
风柱不死川的反应最大,因为刚刚的那股气势首当其冲就是冲着他去的,到现在为止,他的手都还在不自觉地发颤,身体的本能还沉浸在刚刚的死亡预警中,无法摆脱,这时却露出个疯狂的笑来,不怕死地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鬼舞辻无惨的敌人,死敌那种。”女人淡漠地回道,就连吐槽时的语气都是淡漠的:“所以你要飞蛾扑火地向我攻击过来,引得所有柱都向我攻击,然后我们两方同为鬼舞辻无惨死敌的家伙就先来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好让那玩意再逍遥个一千年对吧。”
“不,亲亲老婆,不会同归于尽的。”白发男人默默拉下了眼罩:“不如我们直接就在这里把他们灭了吧?光凭我们,也可以找出那个能藏的玩意儿,把它彻底碾碎了,所以其实压根也用不到他们。而产屋敷家就算在这时候暴露在那玩意眼中也没问题对吧,刚好可以就地做个陷阱引它前来。”
如果之前五条梓说话时还略有克制,那五条悟这话就纯粹是唯恐天下不乱了。下方的柱们哗然之下,就要一拥而上攻击过来,却被他们主公的一句“够了”定在原地。
五条梓比起她家因为实力顶尖所以肆无忌惮的猫猫来说当然还是要靠谱得多的,她站在原地默默运行了一会儿呼吸法,基本平复了心情之后,就一拉旁边的白发男人,哄道:“走了,那些家伙就别管了,有他们在,至少还能多救几个民众。反正我们目标一致,他们并不是我们的阻碍,几个徘徊在疯狂边缘的家伙而已,无视掉就算了。我们回去吧,回去给你做喜久福哦?你不是最喜欢?”
产屋敷家主这时已经明白,跟五条一家的合作恐怕要全数作废了,不由心里一郁,忍不住身体一晃。
这时远处却传来一声呼唤:“姐姐!”五条两人转头看去,正看到从后面的蝶屋飞快赶来的悠仁。
看着粉发少年那恳求的眼神,美丽少妇不由得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带着自家猫猫二话不说转身又走了回去,坐在了产屋敷家主的旁边。
白发男人笑嘻嘻地:“悠仁他还是老样子啊……”五条梓却不满地用肩膀去撞他:“别这么说啦,你要知道,为了让他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性格,我是真的做了挺多努力的……”
这时产屋敷家主终于可以让小侍女拿出那封来自鳞泷的担保信,把最关键的部分念给了大家听,而在场的柱们尽管一言不发,却大都一脸抵触。
这时悠仁已经诚恳开口了:“各位,这位祢豆子妹妹我是知道的,曾经我也跟大家说过,我的姐姐是引鬼体质,她身上的气味会一直散发吸引鬼去吃她,可祢豆子却根本不会对她下口,甚至姐姐会解开她嘴边的竹筒,由着她凑在自己的颈边,抱着她跟她同榻而眠,就是这样,祢豆子都不会对我姐姐下口。她是真的不吃人的。”
按理悠仁说的,会比较容易取信柱们,因为在他来到鬼杀队的这近两年里,实在是救了太多人了,性格体贴脾气又好,是个完完全全的小太阳,可就因为他口中的姐姐就是刚刚那股恐怖气势的主人,这时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可信度就大打折扣。
五条梓拖长了声音道:“别白费劲了悠仁,他们才不会信你,就跟祢豆子被其他鬼连坐了,而炭治郎又被祢豆子连坐了一样,你也被我连坐了啊。他们才不管你的立场是什么,只要你跟鬼有关,为鬼说话,那你就是仇人。”
虎杖悠仁:……
五条梓没管粉发弟弟的郁闷,直接开口道:“那个满脸是疤的,你自己不就是稀血嘛,不如你亲自试一试如何?看祢豆子会不会在你刚刚才捅了她一刀的情况下吃你的血。”
于是木箱子被拎到屋里,同样具有引鬼体质的五条梓躲远了些,只剩不死川单独对着箱子。
他割破手臂,将被验证过无数遍确实会十分吸引鬼的血液,洒在了箱子刚刚被他刺穿的孔洞位置,那血就渐渐渗入箱子里。
祢豆子受不了这股味道,从箱子里跳了出来,可她尽管一直在流口水,却只警惕地望着面前这个刚刚才刺了她一刀的家伙,没有任何异动。
不死川不死心地把受伤的手臂往她那边递了递,却被小姑娘干脆地撇开了脑袋。
不远处五条梓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身为稀血的尊严都被挑衅了啊哈哈哈~可是祢豆子就是这么可爱,只可惜你就不懂欣赏。”
小姑娘听到她的声音,忽然睁大了粉色的眼睛,不由自主转身去找,五条梓见状开心极了:“啊!祢豆子居然记得我!她这次不是因为气味,而是因为声音才认出我的!”
这么说着她赶紧从柱子后面出来,对着祢豆子张开手臂:“来,宝贝儿,姐姐抱抱!”
这句话加上这个动作对于祢豆子来说简直都算是个固定场景了,小姑娘张开双臂,像个蝴蝶似的飞到了温柔女子怀里,被她直接紧紧抱住,顺手伸手掐断了脑后栓竹筒的绳子,将小姑娘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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