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伊兹照以往工作一样先调整设备、调整光圈数据,白露依然躺在沙发上。
她带了一本诗集出来,于是伊兹就拍了一套她在看书的照片。
「哎,这窗户能开吗」
「怎么了」
「我想拍雪飞进屋内的画面。」
「嗯好阿。」
白露把诗集放在沙发上,把最边缘的卡扣解开。
整片落地窗顺着滑轨收回两侧。
「这样吗」
「嗯。就这样。」
雪已经比早晨时小很多,虽然降雪没停过,至少现在不刮大风了。
雪花零散飘入屋内,落在木地板上,顷刻间就化水了,但不影响伊兹拍摄。
她想拍的只是雪花停在白露身上。
「起风了。」
白露向天空伸手,像是想抓住雪花。
这一幕被伊兹拍下了。
「冷吗」
「还好,只要风不大就不怎么冷。」
「伊兹,淋雪吗」
白露突然回头看她。
「什么」
没等伊兹回答,白露拉起伊兹的手往窗外的一片白雪跑去。
积雪很深,以致于她们没注意到小木屋与地面的距离差,两人直接跌进了雪地里。
「哈哈哈哈哈,妳看看妳,满头都是雪。」
「笑我也不看看妳自己什么模样,白露,真吓死我了。」
「妳看天空!」
白露干脆躺在雪地上,面着天空。
「那朵云像不像水果糖」
「为什么是糖」
「因为我喜欢阿,还有,那朵云是爱心型的!妳看!」
「好好好,看到了。」
伊兹说着端起相机替白露说的"爱心型的云"拍照。
「伊兹,妳看看我呀。」
白露突然起身。
「啊我不是看着妳吗」
伊兹又端起相机,她拍了白露望着她镜头的那一帧。
「那如果我要妳一直都看着我呢」
伊兹突然胀红了脸,她是不知道白露竟会说这种话。
在她的记忆里白露是冷漠并且偶尔轻挑的人,专情似乎跟她搭不上边。
「得了吧大小姐,这么坐雪地里得感冒了,尤其妳。」
白露最近信息素不稳定。
伊兹把后半句压下了,她不想自己说的话像是在责备白露。
「知道了知道了,嗯,快起来拉我一把。」
白露对伊兹伸出手。
白露的手依然微凉,至少伊兹是温暖的。
这一躺雪地里,她俩的衣服回到屋内全湿了。
融化的雪水正冰冷,脱下了毛衣里面的棉衣也湿得差不多,总的来说她俩都得换身衣服才回得了家。
「浴室在哪妳先去暖暖身体吧。」
伊兹在白露进屋之后把落地窗关上,只是她没想到白露还站在她身后。
「伊兹,看我。」
「什!」
衣服平平整整贴在白露身上,胸前玲珑有致,伊兹是看在眼里了。
「妳。」
「没什么,闹闹妳呢。」
白露转身往浴室的方向去。
于是伊兹莫名脸红了十来分钟,直到白露从浴室出来。
长发披在左肩,白露一点点擦拭着自己头发。
「怎么呢脸这么红」
「我没、没什么。」
白露身上暖呼呼的,她披着纯白色浴袍,腰处束得不紧,胸口宽松,余光能见里面春光。
「妳不会害羞吧」
白露一双眼睛望着伊兹,此刻伊兹彷佛能看到她眼底的清澈,可只有片刻。
「定力真强。」
说完,白露又晃着离开伊兹的视线,她上楼躺下了。
算着时间,她的抑制剂该失效,又该进入一段燥热期。
伊兹只好跟着把被雪浸湿的衣服挂在浴室跟白露的一块干燥。
浴袍在她身上略短了些,毕竟她这身高在人群中属于少数存在。与白露不同,她可严严实实整理好了可能会走光的任何一处。
她从浴室出来时,屋内已经弥漫着白露的信息素,柔和的、安稳的,与她第一次撞见白露发情期时不同。明显的,温和了很多。
「白露妳还好吗」
见楼上人没有回应,她只好拿着抑制剂上楼。
白露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远看去就好像一颗球。
「燥热期」
白露点了点头。
「喝了,会好很多。」
听到伊兹拿了抑制剂过来,白露才起身拿,她还不想真的被人标记,就算眼前人是她有好感的伊兹。
「要热水吗」
白露摇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把自己窝成一团。
「还是我去。」
伊兹想去给她找水果糖,吃糖也许白露就不会这么难受。
毕竟不舒服的时候吃喜欢的东西,就算身体上不舒服,至少心里会好点。
可就她想起身的那刻却被白露一手拉下。
「别走。」
「什」
白露环抱着背对她的伊兹。
「别走。」
「抑制剂失效了」
「没有、没有我也不知道就是希望妳能在我身边。」
「妳别走好吗」
伊兹彻底败下阵来,她只好乖乖坐在床边任白露抱着。
直到白露稍微冷静下,她才终于从白露手中逃出来。
要不是她定力强,就凭白露这样撩拨得多少人栽在她手中。
「白露」
伊兹轻推白露,结果人直接倒在了床上。
「睡着了」
伊兹叫了两声,结果人没醒。
看来刚才真的玩累了,毕竟开了车、走了一小段路,加上刚才那么一闹之后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她是该睡了。
白露脸色红得不对劲,伊兹伸手一探才发现她额头烫得不行。
「发,发烧了」
「发情期还会发烧的」
毕竟伊兹不是omega,发情期具体会出现什么症状她并不清楚。
「怎么办啊。」
白露做了一个梦。
屋内一片金灿灿,落地窗边的地毯也染上了橙黄色随着时间晕染整个房间。
很暖,很亮,是她难得喜欢的一段时间。
白露又拍下一张照片。
以趴在床上为视角对着落地窗外的阳台按下快门。
那一瞬间,白露彷佛看见伊兹靠在阳台边回头看着她。可一拿开手机,又只剩下夕阳。
"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她。"
夕阳照得伊兹头发发金发红,还有她脖颈上那朵玫瑰,是刻意补刺上的红色。
还是为了白露的那句"如果妳身上的玫瑰是红色的就与我般配"。
分明是说说就过的玩笑话,却让伊兹当真了。从此她身上的镂空玫瑰就变成了填色的红玫瑰。
白露问过伊兹的,问她补刺上颜色是不是很疼。
明明疼得难受,却跟白露说完全不痛。
「怎么就不疼妳看看,这都红了。」
「刺青都得过这么一段时间,习惯就好。」
白露趴在伊兹膝上,伊兹人坐在沙发上画画。
「妳能习惯」
「怎么不能」
白露起身想去碰伊兹刺青的那块地方,却被伊兹躲过了。
「现在还不能碰。」
「喔。」
白露失落的又窝回伊兹膝盖上。
她看着画板上的草稿,倒底还是对伊兹刚才的行为不满。
「闹脾气」
「没有!」
这是什么时候的她跟伊兹阿,白露突然希望梦境一直继续下去,这样就能不跟她说喜欢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她不善言辞,尤其感情方面上。
也许从她那天偷偷吻过伊兹的线体开始,白露就陷入她之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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