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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听到白露说她自私,她只笑了笑。

「妳难道不会觉得我很过分」

「为什么」

「我说妳自私阿。普通人听到不该反驳我几句」

「嗯好像是这样,就奇怪了,这话从妳嘴里说出来不讨人厌。」

伊兹起身把电脑收了,洗澡去了。

白露没读出伊兹的言外之意。

"我喜欢妳。"

伊兹耳朵微微泛红。

白露没察觉到。

白露跳下床站在落地窗前。

二楼露台外的积雪已经能没过她脚踝。

她拉开窗,脚试探着往雪地踩。

很冰。

可她还是双脚都踩上了雪地。

她在雪地上起舞。

转圈、滑步、绷起脚背。

白雪落在她头发上彷佛白头。

直到屋内传来伊兹的声音,白露才依依不舍回头。

「白露」

「嗯」

可当白露回头的那刻,伊兹原本想责骂她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现在的白露看起来多自由,少了她在镜头前的局限束缚。

「过来呀今晚的雪好大啊。」

白露回屋内拉着伊兹跟她一块去玩,伊兹本可以稳住脚步不让她拉着自己走。

但她没有,她任白露拉着自己一起去玩雪。

「怎么这么喜欢雪不是怕冷」

「怕冷是一回事,主要是我喜欢雪。」

白露堆起白雪,稍稍施点压力压成团状,一点点团成雪球。

「小时候呢,家里不让我在冬天出门,因为我分化比别人早了很多很多,关于体质这件事让我的alpha母亲非常担心,所以呢她就怕我冻感冒后来就不让我在下雪天出门了。」

「那妳的omega母亲呢」

「她。」

白露欲言又止,她对她的omega母亲完全没有记忆,听洛河说过,她的omega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过世了。

「不在了。」

「喔对不起。」

「可能是我还很小的时候发生的吧,等到我成年了,妈妈才跟袁总再婚。」

白露继续堆着雪球,直到有她巴掌那么大了,才堆下一个。

「不过我从不觉得这个继父有什么好,听狗仔说似乎喜欢包养omega,我妈妈选择跟袁总再婚也只是袁总为了巩固产业。」

「真难理解。」

伊兹生活在普通小家庭,父母不遗传omega基因,于是她们姊妹的成长史没有什么起伏跌宕,有的只是她们一块长大。

「所以我很羡慕那些正常时间分化、家里和谐、又没有大起大落的家庭。」

第二个雪球堆得小了些,白露把小雪球放到大雪球上,稍微压了一下。

「完成啦!小雪人!」

白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

「行了,把小雪人放旁边,妳该休息了。」

伊兹把白露堆的雪人放到阳台围栏上,关上落地窗前还回头看了一眼。

"明天早上别化了不然她可能会伤心。"

伊兹突然觉得白露一生到现在好像都在跟人擦肩而过,她没有朋友、没有知心、家人只剩下她的alpha母亲一人。

出道这么多年没有固定搭档、没有固定摄影,换做别的模特该说是不招人喜欢。

可她没有不招人喜欢,甚至想拍她的摄影都得等上大半年才等得来档期。

这算是不招人喜欢吗

白露一下就睡着了,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却越发浓烈。

伊兹只好偷溜出主卧。

可能她变了,对白露的信息素有感觉了。

伊兹差点压不下舔拭白露后颈的**,至少在今天之前,她是没有感觉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对信息素无感的症状要消失了

对伊兹来说这可不行,好不容易白露接纳她了,万一她能受到白露信息素的影响还让白露知道了。

那岂不是她跟白露的距离即将拉开

伊兹在楼下望着大雪彻夜未眠。

白露的信息素在日出前完全褪去,她一直睡到中午,清醒才发现自己身边人不见了。

白露顺着楼梯下楼找人,一楼没人、落地窗前没人、厨房吧台上放了一碗还热着的汤跟面包。

她继续往楼下找人。

一下楼梯就看到伊兹满头大汗,一来一往搬东西。

「怎么在这」

白露出声叫住伊兹。

「阿我看楼下太乱了,所以就。」

「其实不用整理的,我一年也就来这么短时间,地下室除了陈墨过来谈工作以外也不会下来。」

「那这么难得的家庭影院,就荒废了」

伊兹把最后一个纸箱收进保母间,终于把地下室的空间全清理干净了。

一间书房跟家庭影院。

「这样多好,是不是」

「好吧,妳说得有道理。」

一楼白墙到底只能在晚上看电影,白天但凡亮了点窗帘都不能好好遮光。

反而影响她看电影的体验。

「把妳的投影仪拿下来吧,我看妳这没有放投影仪,不是吗」

白露点了点头,她上楼抱了投影仪回来。

「这里我再收拾一下,汤给妳热好了,先去吃吧。」

「嗯好吧。」

白露才依依不舍上楼吃午饭。

今早上雪大,怕白露下楼时被雪的反射照得晃眼睛,于是窗帘被伊兹拉上了。

她对着眼前那片米白色的落地窗喝着汤。

拖鞋被她晃着腿甩到了白磁砖地上。

大约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她才等来伊兹。

「弄好了」

「嗯,型号不同,调整需要点时间。下午想看什么电影」

「为什么看电影」

「我辛辛苦苦帮妳把设备都弄好了,就赏个脸」

其实只是因为伊兹怕白露的身体受不住天天往外跑或是精力过度浪费,才想到这样的方式让她安安分分待在家。

昨天她可亲眼看到白露这段时间的体力有多差了。

才在雪地里玩一小段时间就发烧,甚至烧到了晚上才褪去。

昨晚睡前还堆了个小雪人。

她今天可不敢放白露出门去玩。

反正白露有了事情能打发时间,她也好继续手头上在等她回复的工作。

于是省略了午睡,白露专心于看电影,她专心于修照片。

白露不敢看恐怖片,又不喜欢看爱情片,她只喜欢看历史片。

她选的电影都能让伊兹在五分钟内迅速入睡。

「她悄悄说的」

「这什么电影」

「一九三零年代关于一群孩子们的故事。」

伊兹片子修得差不多了,她看了两眼电影标题。

「这本书在楼上书架有,忘记放哪了。」

白露说着,从抱着膝盖的姿势换到躺在椅背上把腿往另一边扶手上放。

可能只有腿长才能这么自然把腿放在另一边扶手上,她看得认真,没注意伊兹。

「这么悲情的片子居然看得下去」

「这不是悲情片,最后小朋友跟家人团聚了。」

「合家欢喜,挺好的阿。」

伊兹没看过书,不知道电影演的只是书中的十分之一,书中诉说的现实永远比电影残酷,画面上一群军人追着一个左臂上别着星星的小男孩,后来追不上了就举起枪打断了小男孩的腿。

「太残忍了。」

「这是历史,实际发生过的事情。」

「历史就是这样,不可追溯、不可深究,因为这些是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书写的纪录。」

「这部书的作者在撰写时走访了许多罹难者家属,有些人在那个年代只是小孩子,说的很多都是画面、或是周围人说的话,以及逃出来之后的经历。能完整叙述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只是只言片语。」

白露自顾说着,伊兹默默看着她侧脸。

那一瞬间,伊兹实在败下阵了。

她没想过自己喜欢的人还有这么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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