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求你了

医院里——

“爷爷，爷爷！我在，阿泽在这里，在这儿！”明泽阳拉着明老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明老颤颤巍巍的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好啊咳咳咳……好啊……比你那不争气的爹好多了……咳咳咳……”说完，又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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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你过来。”

“怎么了，姑姑？”

“姑姑想告诉你点事情……”

“不是，姑姑这怎么了？我还得联系我爸呢。”

“别联系了，估计你爷爷咽气前，我们谁都找不到他。”

——

“嗡……”明泽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脑袋里全是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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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姑姑，不是……这什么意思啊……”明泽阳问这话的时候都不敢大喘气，生怕自己听差了。

其实明泽阳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也知道爷爷不喜欢明立平，但最起码承认那个是自己的儿子。现在，这又是什么？

——

明于霞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决定告诉他……

“你爷爷其实还有一个小儿子，是名军人——

可在十五年前，因为你爸爸喝醉酒开了你小叔的车，路上回来刮破了油箱。大家都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划口，谁都没发现。当天晚上，部队有紧急任务让你小叔归队，坐上车，打开火的那一瞬间，车子爆炸了——

你小叔不是被炸死的，是活生生烧死的，因为漏油，燃气不足，火一下蔓延全身，车体也在燃烧，大家都忙于救火没听见你小叔的叫喊声。

后来是做尸检的时候法医告诉我们的。这几年你爷爷好不容易不记恨你爸爸了，人老了总要有儿子在身边陪着。

可是你爸他竟然拿着你爷爷的养老金去炒股了，全赔了！现在还负债，还要你爷爷的老宅，非要让你爷爷过户给他，你爷爷没同意他就跟你爷爷吵起来了。你爷爷是被气进医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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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什么……这，这是什……么……听不清……了……

“阿泽，我知道你一时间可能接受不了。但你必须知道，你表哥是我领养的孩子。这个家，希望你可以扛起来……姑姑在，你别怕……”

“表哥……表哥？什，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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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过后——

“老板，拿一包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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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楼道里，明泽阳抽起了他人生第一支烟。

——

空荡的楼梯通道里，只有闪着微弱绿光的指示牌，和一个勉强能透进月光的窗户。

明泽阳坐在台阶上，手里的烟冒着火光，跟随他吸烟的速度，火光一亮一暗，一暗一亮……

不知过了多久，明泽阳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明立平的电话。此时，地下的烟头已经有了好多，很难相信第一次抽烟的人，可以一次抽这么多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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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明泽阳紧紧攥着手机，怕电话那头的人不接，又怕他会接……

……

“……喂？爸……你，你在哪儿呢？……”

明泽阳声音颤抖，他还是希望明立平会给自己解释，说他姑姑说的不对。他是没本事，但最起码不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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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过会儿给他回吧！”电话那头却是一个尖锐刺耳的女人声音。

“嘟——”电话被挂断了——

女人？哪儿来的女人？哪来的女人？

明泽阳又拨过去，这次电话直接被挂断……

“艹！明立平！”一生气手里的手机就摔了出去……

明泽阳把头蒙在膝盖上，克制自己马上要奔涌而出的泪水。

“你，你倒是……解释解释啊……能不能……不要，不要让我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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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哔——”是呼叫器的声音。时间根本没给明泽阳喘气的机会……

他胡乱的用袖子擦了一下脸，赶紧跑出去看，医生都往爷爷的病房跑去。别吧……别开玩笑啊……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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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江南是明于霞（明泽阳姑姑）领养的孩子，所以也姓明。明于霞年轻时候感情方面不顺，索性就没结婚，还给自己领养了一个儿子。明江南自己也是知道的，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俩人母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