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重生的感觉
刘可到了新的教室,一下就感到和之前全然不一样了。首先是时间开始紧迫起来,之前散漫的行为一下就收了起来。
当然唯一不变的还是刘可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他所在的补习班都是经历过高考失败了的同学,或者对于高考的成绩不是很满意,他们比刘可更为清楚的知道什么是努力学习。
没有人和他说话,衡水中学模式在这里复现着。
刘可也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学习,高一高二基本上没有好好看书,英语和数学也从及格分数掉到了七八十,这些还算是好的了,至于文综简直不忍直视,满分300分的文综才能得到一百多分的分数,在高手如云的补习班刘可第一周摸底考试排名勇争倒数第一。
但即使是这样,刘可还是受到了一部分不明吃瓜群众的围观,他们总觉得他的学习很好,因为刘可数学和英语成绩在班上属于中不溜的选手,至于文综成绩低,没关系,基础差了不要紧,进步空间才会大。
刘可开始很认真很认真地学习,每天都在认真地刷题,下了晚自习后在就立马回学校旁的出租屋挑灯夜读。租这个房子是爸妈为了让兄妹俩能有更多时间学习和休息,刘可和妹妹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每天在一起见面的时间很短暂,即使俩人就在一个房间之中。
早上去教室的时候刘可也懒得叫这个家伙,因为他走的时间总是很早,五点半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教室,顺便在上楼的途中将买好的早餐放在她的桌子上。
女孩子总是要保证良好睡眠的,刘柯也不用像自己那样用功,她已经是全年级前五名的人选了,和刘可这个学酥比起来就是他仰望的存在。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俩人之间又有了新的约定,在学校里刘可不能叫她妹妹,因为她不想别人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笨哥哥。
努力是有效果的,到了年底期末考试,准确的说是全市范围内的模拟考试,刘可终于考到了全班中上游,作为一个后进生总算是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至少在过年的那段时间中可以轻松一点了。
在友中学习文科的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应届加上补习班的也就200人左右,但是只要考到130名之内,至少考上一个公办二本没有任何问题。
“小丫头,考的怎么样啊?”刘可躺在沙发上问着刘柯。
“我没写……”她白了他一眼。
“什么?你交了白卷?”刘可很是震惊,细细想想,肯定是自己哪里惹的这丫头生气了,不然不会这样。刘可看着她嘴巴都嘟在了一起,马上就能挂上一个酱油瓶了。
刘柯不满道:“谁让你一天不关心我学习!”
“你有没有搞错,你学习那么好还需要我帮助啊?”刘可吃惊地看着她。
“我不管,我看你就是不爱我了,你有时间给别人讲题,就没时间找我?”她的小嘴撅的越来越高了。
“好啦,不生气了啊,都是我不好,我以后每天大课间都下楼去找你,你满意了吧?”刘可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这还差不多。”她喜上眉梢。
刘柯恢复了精力,好好地折磨了刘可一个寒假。
寒假很快结束了,毕竟要高考了,刘可每天学完习都会下楼去找刘柯说话,至于他给这丫头讲题,那怎么可能呢,她给他讲还差不多。
作为一个言情小说,怎么能没有感情元素呢?
不得不说,这个,人,还是要看点颜值的,
尤其是那种长得好看又努力的人,爱情这种东西发生的概率就很高。
由于刘可的性格好,只要不发火就像是小奶狗一样,深得广大女孩子的喜欢,又加之他年龄较小,所遇见的女孩基本都是比他大的,姐弟恋发生的概率就直线上涨。
是这样,刘可在补习班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成绩终于有了起色,班里的座位呢每次月考后就可以按照成绩的高低来挑选座位和同桌。
刘可是一个喜欢风景的人,自然是挑选了贴着窗户的位置,而他第一次位置坐在前排遇见的第一个同桌便是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姓唐,熟悉了以后他叫她老唐。
刚一同桌,俩人似乎就是很久未见的老友,总有说不完的话,互相帮助对方学习,老李帮刘可学习英语,刘可帮她数学,有时间俩人凑在一起讨论题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就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看得见她脸上的绒毛。
自然,有好事者在一旁起哄。
还记得那一年冬天来得也别早,也特别突然,中午午休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雪了,作为同桌的她,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原因,她将手伸到了刘可卫衣衣兜中,又调皮地挠他痒痒。
“你再动,别怪我不客气啊。”刘可看着她。
“切。”她不屑一顾。
刘可于是把手也伸了进去,本来只是手指头上的战争,却又很自然的,他一下就握住了她那冰冷的手。
一瞬间,她的耳朵红了,他也脸红了。
但是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直到午休结束。
这也许是那一年刘可做的最撩心的事情了。
但是两个人并没有走到一起,顶多就是互有好感,也就是传说中的暧昧。
在最后一学期,高考和毕业如影随形,就算没有同桌了,她隔三岔五的也会弄些零食放在他的桌兜里。中午午休的时候,随着毕业临近俩人几乎天天都在过道的窗户上假装学习,终究是男孩子脸皮厚一点,他总会抓住一些时机去握住她的手……这些心照不宣的小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但也仅限于此了,她不敢回应这份感情,他知道她有一个在大学的男友,所以这是注定没有可能的。
后来,他和她,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我们遇见的太晚,却又不够勇敢。”
最后,毕业前夕,班里组织了去一下龙泽寺,也许只有俩人觉得别人看不出来,但实际上别人都很知趣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