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话：黑夜的序幕曲
清司安静地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复习着课业。
大概是那次反击找他麻烦的几个人的动作太干脆利落，如今班里的人仍然会主动接近他，只是对他的传言变得奇怪了起来。
至于是怎样的奇怪……也是充满了这个年纪的中二特色。
「表面上任人欺负，实则是实力强劲，初中曾征服一代不良少年，被无数不良称呼为大哥」。
或者是「真实身份是武道传承子弟，自小被教导不要用武力逞凶斗狠才忍气吞声任人欺凌，因为朋友被牵连而死才不再隐藏」。
再或者听过一些不良少年宣扬的内容，就猜测「昔日任人欺凌的少年其实是外星人生活在地球，被胜利队默许，同时需要承诺不能伤害地球人。这次因为同伴死去而违背了承诺」。
托那些不良少年招惹的恶感的福，对风祭清司的流言都偏向于正面。就算对他产生异类的恶感，也在得知他的武力值的情况下没敢做什么。
但是那些不良少年却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虽然看上去就像炮灰一样一个接一个地送，没讨到好，但在一次次吃亏的情况下，他们的恶感只会愈发深刻。
被摄影社团的社长突然叫过去帮忙，清司还有点疑惑他们打算干什么。然而被支使着给话剧社的模特拍了很长时间的照片后，又被留下来一起清洗器材。
鉴于留下来的不止自己一个人，虽然和他们不熟，但清司也没有说些什么。
直到回去的时候，太阳都没入了地平线，清司在路上被十来个人围住，才意识到社长在他回去之前面对他欲言又止的神色是为什么。
恐怕被威胁着留下他了吧。
清司看着面前的那些人，大部分都不是本校的，甚至可能有几个社会上的混混，一个个都拿着钢管球棒之类的东西。
用来围堵他可是大阵仗了。
因为到了夜里，这里是居民区附近，再加上最近频出的失踪案，路上几乎没有看到其他行人。
清司的手放在了口袋里，快速地按了几个按键，拨通了自己设置为紧急联系人的大古的号码。
本来打算在遇见怪兽外星人之类的时候用的，没想到会先用在这里。
“我都说了，让你等着。”最初和清司结仇的那个领头不良少年表情几乎充斥恨意了。
不过如今，在这十几个人中，他已经不再是领头人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子？”如今领头的一看就是一个社会人士，扫了清司一眼，不以为意道。
“没错，就是他，不但害死了远藤他们，还打伤了我们。”那个不良少年附和道。
清司感觉到手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被接通，就状似回应他们地向大古求救。
“十几个人来围堵我，还真是大阵仗，我说为什么社长突然把我留在社团里那么久。”
大古大约是从他传进电话的第一句话得知了他的处境，没有说话，但电话始终保持着接通的状态，大约在定位他的位置。
“这小子看起来完全不禁打啊，到时候要不要收着点，别闹出人命了。”其中一个混混说道。
不良少年不甘道，“那只是外表而已，当时他一个人压制了我们三个人！”
“你们不知道最近的失踪案吗。”清司语气镇定地道，“全部发生在夜晚的失踪案。”
“别想拖延时间！”不良少年这时候居然脑子在线地说道。“就算是失踪案也绑不到这么多人的头上！”
“是吗。”清司语气平静道。
打架也可以，他可以暂时拖延一会儿。
不良少年莫名的又出现了心头发凉的感觉，他咬牙道，
“你以为你还能再召唤出一个外星人保护你吗？”
“别多废话了。”领头的混混说道，“总之给他点颜色看看就是了。”
于是那些人抄着家伙就朝清司打了过来。
风祭清司反应很快地躲过了率先袭击来的一记，和人战斗对他来说比和怪兽战斗轻松多了。
何况就算有十几个人，在其中没有一个人拥有压倒性的实力的情况下，能同时围过来将他纳入攻击范围的也没有几个。
他反应快速地躲闪着这些地痞流氓乱七八糟的武器，也保留体力地没怎么回击。
结果几回合下来，他们还是自己人意外打自己人不小心挂的彩更多清司虽然没能躲过全部攻击，但是护住要害再卸力的情况下也不算多大的伤势。
在那些人愈发恼火之际，风祭清司的目光就扫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阿勃巴斯。
只能在夜晚活动的阿勃巴斯星人为了略夺星球上白天雷德尔星人的生存时间，于是来到地球捕捉在白天夜晚都能作战的地球人。
因此，夜晚出现的阿勃巴斯星人会认准那些具有攻击性的人类，在夜里打架，对阿勃巴斯星人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
果不其然。
而围堵他的人因为现在还没有抓住他而逐渐升起了烦躁与恼火。
风祭清司躲过他们逐渐混乱的攻击，拉开距离，提醒道，“看看你们身后。”
这些人烦躁地下意识扭头，就看见了那个蓝色身体的外星人。
“那是什么！这家伙真的能召唤外星人吗？”
“怎么可能！一定是假的外星人！”
围堵的人先是震惊了片刻，第一反应就是说服自己这不可能是外星人。
然而刚转回头，他们就看见风祭清司已经不见了。
与之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个外星人。
“可恶！被他们跑了！”
这下子他们都不太相信那是外星人了，但只当成是帮风祭清司逃跑的同伙，又忍不住产生“是怎么跑得那么快”的疑惑。
难道……他真的能召唤外星人来帮忙吗！
就在这时，大古开着夏洛克车赶到了，和一同过来帮忙的新城下了车。
其中大部分人不知道风祭清司认识胜利队的人，但在怀疑刚刚出现了外星人的情况下，担心会受到报复的几个人没有像看见警察一样跑得飞快，而是围上了夏洛克车。
只有知道风祭清司认识胜利队的不良少年一溜烟的跑掉了。
“信号在这里就中断了。”大古说道。
新城看了一眼这些人手中的撬棍之类的东西，“就是你们几个吗？”
围堵一个高中生，大部分看起来都已经不上高中了。说是不良少年倒不如说是混混更恰当。
“你们在说什么啊。”不知道风祭清司向大古求助了的混混忽略了奇怪的地方，其中一个说道，“刚刚出现了外星人！”
“外星人？”新城反问道。
这又是什么鬼，他是过来帮大古给他风祭清司解围的。
“一个红色像乌贼的外星人，把他召唤出来的人现在已经跑了！”
“什么和什么……”新城有点看不懂事态了。
大古皱着眉头，拦在了新城前面焦急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
风祭清司被阿勃巴斯招安了。
也不知道这些外星人有什么奇特的能力，能看出奥特曼的真实身份，总之阿勃巴斯看出了他与普通的人类不一样，想让他归顺阿勃巴斯。
风祭清司没有拒绝。
如今的胜利队还没有遇见雷德尔，他们也不知道阿勃巴斯的弱点是光，他如果贸然变身和阿勃巴斯战斗的话，不一定能战胜着夜晚如鱼得水的阿勃巴斯。
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像迪迦那样发出强烈的光，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能量恢复速度很慢，对上阿勃巴斯有不小的风险。
如今阿勃巴斯还没有掳走太多人，还可以在地球滞留一段时间。
原本阿勃巴斯掳走的人最终都被救出来了，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不用急于一时地同他战斗。
阿勃巴斯不知道是不是对他不放心，虽然没有把他像其他掳来的地球人一样封在类似石柱的地方，却也把他幽禁在了飞船里。
＊
大古和新城在那些混混的遮遮掩掩之下还是得知了来龙去脉。
他们围堵了清司，然后清司被外星人带走了，而这些混混认为是清司召唤了外星人。
“怎么可能！”大古有些生气，最终还是心中的担忧占了上风，没有和这些混混争辩一些什么。
如果清司真的发现外星人的话，绝对会报告胜利队，而不是私下和外星人有什么联系并且在必要的时候召唤外星人这种做法。
何况这些混混颠倒是非黑白地说清司打算对他们不利，不说通话他们听的清清楚楚，单单是大古也清楚清司是什么样的性格。
或许看起来冷淡，其实只是有些别扭和执拗，内心再柔软不过了。
他也不会主动生事，因为不想给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添麻烦。大古甚至可以说是唯一一个例外。
即便如此，每次给大古添麻烦的时候，他总会故意分外明显地表现出自己是一个麻烦，表露出自己糟糕的一面，像是在等着大古受不了他推开他一样。
反倒是做好事的时候，清司从来不会表现出来，甚至有意无意地隐藏着。
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些，大古才会心甘情愿地帮助清司那么久，就仿佛当做弟弟一般。
如今清司被外星人掳走，他们也只能耐着心思根据这些混混的形容去得到那个外星人的大致形象。
新城察觉到了大古的担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虽然从风祭遇到外星人怪兽的次数来开是挺灾难体质的，但无论是乌鸦人、还是木珍星人那次，他不都安然无恙吗？以这小子的运气，这次也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大古勉强地笑了笑，调整着心情，专心地投入去寻找新外星人的线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