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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炮灰弟子14

他总能从各种角度来反驳她,  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什么理由他都不信啊。

见她不答,惊鸿仙尊的眉眼骤然疏冷,眼圈却更红了,  他扭过头,  “罢了,回客栈吧。”

话音刚落,二人已经到了客栈里头,  惊鸿仙尊直接去了对面,  一句话都未跟九凰说。

对面寂静得跟没有住人一样,九凰踌躇不定地在门后走动了许久。

还是系统先忍不住道:[宿主,要不你还是去看看仙尊吧,他之前吃醋很快就表现出了正常的模样,  现在又是,但他之前根本醋意未消,  现在明显也是,你要是不哄好,  估摸还会有下次的,  而且是累加起来的醋意,那估计就更不好哄了。]

九凰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  去了有什么用。”

系统:[就算待在他旁边什么话都不说,也比不理会得好吧,指不定仙尊会脑补出什么东西呢。]

回顾了一下以往的历史,  九凰觉得系统说得对,真要放任不管,他大概就直接给她盖棺定论了,更甚者,  半夜他就跑了,直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才回来,也就是所谓的自个儿虐自个儿。

想着她就不再迟疑,开门去了对面,正要推门而入时,她想到了什么,礼貌性地敲门,“仙尊,我可以进来吗?”

让进去最好,不让进去她就假装跌进去,反正他的回答是没什么用的。

过了好一会儿,里头毫无动静,九凰眉头一皱,又敲了敲门,“仙尊?”

不会吧,已经跑了?

眸光微转,她小心翼翼地分出一丝神识探进去,很快便看到了靠坐在山水屏风旁的雪白身影,他的双眼紧闭,手指按在太阳穴的位置,似乎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一般。

见到这一幕,九凰顿时无心思索其他,直接推门进去,“仙尊,你还好吧?”

她快步走到屏风前,蹲下来轻碰了一下惊鸿仙尊的手臂,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惊鸿仙尊毫无反应,九凰又轻戳了一下他的手臂,“仙尊?”

不是吧,酒心汤圆的作用这般强烈,他已经没意识了?

正如此思索之时,一只滚烫的大手便捏住了她的手腕,惊鸿仙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那双眸子时红时黑,眉眼间全是忍耐,“出去。”

他原本薄凉的音色充满了压抑,听着便不大好的模样,九凰怎么可能出去,她用另一只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也是滚烫的。

上次御蛟醉了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她没什么犹豫地道:“要不我……”给你一点血。

话没说完她就被按在了地上,而惊鸿仙尊的眸子已经完全成了暗红色,他的牙齿咬住她肩头的衣物,在她肩颈的肌肤处摩挲着,却久久没有下口。

感觉到他的胸腔在剧烈起伏,九凰轻呼了一口气,“想咬就咬吧。”

她都已经习惯了被他觊觎的感觉,就被吸点儿血而已,也死不了,无所谓。

她的话入耳,惊鸿仙尊的神智清醒了一瞬,诱人的香气在鼻腔间萦绕,而香气来源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喊,撕碎她,将她给吃了,吃了……

惊鸿仙尊的手猛得紧握成拳,掌心带着点点金光的鲜血流出来,他颤着手将被他压在地上的人抱了起来,将其抱到柔软的床铺上后,他后退了两步。

还未离开此处,他的衣袖就被人拽住了,九凰的眉头皱得死紧,“你去哪儿?”

她刚才还以为他是讲究仪式感,再加上洁癖发作,觉得地上脏,没食欲,所以才将她抱到了干净的床榻上,合着是打算跑路?

惊鸿仙尊的目光紧盯着床帐,不敢看榻上之人一分,几乎是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字眼,“松手。”

九凰不松,还拽得更紧了些。

一柄寒光四射的银白长剑突然出现,正要割断衣袖之时,原本拽着衣袖的手却上移了些许,转而握住了他的手腕。

眼看剑刃就要落到她的手背上时,惊鸿仙尊的手松了,长剑掉到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

下一瞬他就被人拉到了床榻之上,还被人抱了个满怀,嗅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气,他薄薄的唇瓣紧抿,努力克制着不让牙齿露出来丝毫。

这种情况九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大脑飞速运转,她终于想到了什么,轻抚着他的背问道:“你愿意让我进入你的识海吗?”

他现在明显是魂魄不稳,致使整个人的意识也是时而清醒,时而迷失,只要安抚住他的魂魄,应当就没有问题了,但魂魄比身体还要重要,所以她不敢贸然进入他的识海,要是引起他的魂魄抵抗,可能会伤到他的魂根。

她的话早已入耳,但过了许久惊鸿仙尊才压着声道:“不行。”他的声调都是一喘一喘的,呼吸乱极了,“会,伤到你。”

一听是这个理由,九凰瞬间就放心了,继续在他背上轻抚,声音也是轻轻的,“放心,我比你想象的强大多了。”

说着她的额头便贴到了他的眉心,眼睛一闭一睁,她的神魂已经进入了他的识海。

眼前一片漆黑,唯有她身上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脚步凝滞,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阻隔着她。

九凰抬手,探了一下前路,丝丝缕缕的黑气忽然出现,在她的指间亲昵纠缠着,似乎是想钻进她的魂体内,却又找不到缺漏之处。

她的手痒痒的,不由挥了下手,“别闹。”

在她声音响起的瞬间,黑暗就渐渐褪去了,露出了此地本来的样貌,似是即将进入黑暗前的荒漠,天色暗淡,空无一物,只有脚下漆黑的沙子。

她环顾四周,不由纳闷。

他的魂魄呢,怎么不见踪影?

正如此思索之时,空中就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蛟龙虚影,它黑红交织的双翼飞舞,卷起了无数沙尘飞扬。

九凰连忙捂住口鼻,模糊不清地唤道:“阿蛟。”

空中的巨影忽然停止翻滚,转瞬便化为人形落到了九凰跟前,但他的容貌不似惊鸿仙尊,也不似御蛟,倒像是二人的结合体。

冷而魅,眸中似是含了万千情意,又似是极致的无情,但美极了,五官无可挑剔,结合起来更是惊为天人,又妖孽又禁欲,极为矛盾的形容词在他身上却融合得恰到好处。

也不知看了她多久,他忽然扬唇而笑,“阿九,好久不见。”

他的态度有些奇怪的迟疑,九凰瞬间就想到了什么,她现在是神魂形态,也就是她本来的样貌,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而他不是惊鸿仙尊,也不是御蛟。

是拥有所有记忆的他。

为什么突然就有些尴尬呢,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扭捏,他竟忍不住笑出了声,“阿九,你将我当做谁都可以。”

听到这话,九凰内心的不自在突然就好像散了,顿了一下,她唤道:“阿月。”

他突然便怔愣了一瞬,“你唤我什么?”

九凰眨眼,“阿月呀,我记得你某个世界不是名唤晏疏月吗?”

那个世界她好像也没唤过他阿月,一直都是唤月月,但看着他的容貌,不知道为何阿月这个名字就冲了出来,反正就是一个名字而已,也无所谓唤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明白了,浅浅一笑,“好,那你以后便唤我阿月。”

九凰总觉得他好像有些失望的模样,不由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若是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可以再换一个的,比如你原本的名字?”

说来竟然有些怪怪的,都算是老夫老妻了吧,她好像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神魂比身体敏感无数倍,轻轻的触碰就让阿月的身子颤了一下,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阿九,不要勾我。”

九凰怎么会不明白他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不由哼哼了一声,“你自己自制力太差,可别将黑锅扣到我头上。”

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都忘了还没问出他的名字。

阿月已经忍不住将她抱到了怀里,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他笑道:“阿九的自制力一贯很好,我倒是想考验一下,现在的你是否仍如往昔一般。”

脖颈处酥酥痒痒的,九凰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想要将人推开,“我的自制力也不好,你也不要勾我。”

她可不做硬逞强然后打脸的事情,这人跟个小妖精一样,要真使出浑身解数勾搭她,她怎么可能忍得住,所以铺垫得事先埋好。

也不知道她这话戳中了他的什么笑点,阿月伏在她肩头笑了起来,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脖间的气息越发灼热滚烫,九凰终于想起她是来做什么的,忽然扣住了他的手心,神力探入,里头混乱狂暴的情况险些撕碎她的力量,她连忙将力量收了回来。

阿月的笑停止了,但语调仍带着笑意,“阿九,你不必管我,过一夜便会好的。”

魂魄如此混乱,所经受的痛苦可想而知,而他竟然还在强装着正常说笑,九凰的内心忽然就涌上了一股气,忍不住点了下他的眉心,“什么叫过一夜就会好的,你不痛吗?嗯?”

他现在的魂魄过于混乱,额头的力量指不定会出现在何处,阿月雪白的脸颊突然便红了,尤其是耳垂,红得像能滴血,他强撑着道:“我已经习惯了,不用担心。”

他的音调都是不稳的,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东西,九凰暂时也没空问,在他掌心画了个法印,再将自己的神力一点一点送进去,安抚他混乱的魂魄。

掌心毫无阻隔的轻柔力道传至魂魄的某个地方,阿月的脸色更红了,呼吸也越发灼热。

他的魂魄好像更不稳了,九凰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正要询问时,突然响了一阵敲门声。

九凰瞬间就离开了他的识海,在一片漆黑中望向门口,门外小二的声音很轻,“客官,您在吗?”

九凰正要出声时,原本在怀里的人猛然将她按在了床榻上,浓郁的魔气在他清冷的容颜上缠绕,他暗沉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她的脸上,里面是猎人见到猎物时的狠厉无情,半分理智都没有。

都来不及思索什么,九凰迅速捏住了惊鸿仙尊的下巴,“你清醒一点!”

本来是去安抚他的魂魄,好像弄巧成拙了,他现在的情况比那会儿还要严重。

要不直接弄晕他算了吧?

就在她的手蠢蠢欲动时,惊鸿仙尊似乎是清醒了一刻,暗红的竖瞳里满是痛苦,“阿九。”

他现在的模样可可怜怜的,九凰的手松了些,“你乖乖的,嗯?”

她红润的唇一开一合,惊鸿仙尊知道她在说话,但她到底在说什么,他的脑海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只有一个念头。

咬上去,咬上去,咬一口就好了。

但转瞬另一个念头又冒了上来,不能咬,不能咬她。

门外小二的声音再次响起,“客官,您在吗?”

九凰见惊鸿仙尊好像平和了些,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边在他背上轻抚边回道:“在,有什么事吗?”

小二听到是女声,还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道:“今日早晨官老爷嘱咐大家少出门,小的忘了告知您,真是抱歉。”

九凰:“嗯,我晓得了,没事的。”

小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位郎君在吗?姑娘记得将此事告知他。”

看了一眼没再折腾的他,九凰回道:“嗯,好。”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被他压得有些难受,九凰戳了戳他的肩头,“你起来。”

那两个念头还在脑海中争吵,惊鸿仙尊的手已经下意识将人扶了起来。

魂魄的问题暂时无法解决,九凰只能从他的身体着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她直接将其咬破了,然后塞到他的唇中,“来,给你解馋。”

阿月说是一夜过去就会好,但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痛苦着,她的血应该还是有点儿作用的吧。

鲜血入唇的一瞬间,脑海中争吵的念头霎时消匿无踪,惊鸿仙尊迫不及待地吮吸着,那股隐隐约约的香甜气息让他魂魄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但他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中,似乎有另一种渴望从身体内涌了出来,让他想要的更多,越多越好。

九凰早就习惯了这种又痛又痒的感觉,感觉到他嘴上的动作停了,低眸看去,“不喝了吗?”

这个时候她才看到自己的手指已经又青又白,估摸着吸不出多少血了,她立马看向另一只手,“是不够吗?那换一根手指吧。”

将手抬到一半她便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他压着,低下头要将衣袖扯出来时,脖间忽然一热。

九凰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但下一瞬却没有疼痛出现,他在她脖间舔舐着,仿佛那是世间最香甜的糖果似的,动作极为小心。

但他的呼吸很乱,火热的气息让她浑身的汗毛都不由竖起,手无意识地抵住他的肩头,她的声音也有些不稳,“别。”

似乎是觉得被打扰了,惊鸿仙尊滚烫的唇移过她的脸颊,很快便吻在了她的唇角,缓缓将其堵住,直至再听不到声响。

但这里似乎更甜,他已经舍不得离开了,毫无章法地啃咬着,很快他便窥得了契机,唇舌长驱直入,深深地吻着她。

二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惊鸿仙尊的眸子渐渐褪去暗红色,黑色若隐若现。

九凰头昏脑涨的,手已经摸索到了他腰间,刚将腰封解开,眼前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等她再回过神来,她已经被人用被子包了起来,一双手臂从后面抱着她,但中间隔着被子,她完全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温度,只能听到他混乱的呼吸。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唤道:“仙尊?”

“嗯?”惊鸿仙尊第一时间就回应了她,但声音很哑,还带着点儿闷闷的尾音。

但从这个反应来看,他应该是已经恢复了理智。

九凰清了清嗓子才道:“其实你不用……”

话未完,一只火烫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唇,惊鸿仙尊的声音还是很哑,“别说话,就让我这样抱抱你,好不好?”

九凰:“……,好。”

他撩拨出了她的火气,自个儿又忍起来了,她又不会推开他,真是的。

难不成他嫌弃这个地方不好?

时间缓缓流逝,惊鸿仙尊身体的温度终于下降了些,这个时候他才开口道:“你我尚未举办道侣大会,不可行双修之事。”

九凰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听到这话就惊醒了,忍不住一笑,“你还挺有仪式感的嘛。”

惊鸿仙尊用轻喘的凉凉音调说着最严肃正经的话,“相识,相知,道侣大会,双修,步骤不可乱。”

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九凰有点儿难受,艰难地翻了身面对面看他,然后才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就说这人太老古板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随他吧。

鼻息间属于她的甜香瞬间浓郁,惊鸿仙尊抱着她的力道都紧了些许,声调里满是克制压抑,“阿九,不要乱动。”

隔着被子九凰都感觉到了什么,嘴张了张,她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轻“嗯”了一声。

都说了不用忍嘛,他非要忍,那就只能自己难受了,可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也困了,闭上眸不过片刻就进入了梦乡,等再有意识,便是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下意识埋进了身旁之人的怀中,她想要抗拒清醒的念头继续睡觉,声音确然小了许多,但鼻间淡而冷冽的香气还是让她的睡意渐渐消散,她懒洋洋地睁开了眼。

一只手在她发后轻抚着,耳边响起了惊鸿仙尊的声音,“醒了?”

他的音色凉薄,但语调放缓了,便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柔和,就还怪勾人的。

九凰可不会委屈自己,在他的下颌处轻亲了一下,慵慵懒懒地道:“嗯,被吵醒了。”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再加上她软乎乎的音调,惊鸿仙尊又用被子蒙紧了她,“想睡便再睡一会儿吧,不着急。”

以往睡不了的时候九凰就想睡觉,此刻他让她睡觉,九凰反而是清醒的,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我不睡了,有些饿,我要去点菜。”

惊鸿仙尊雪白的衣袖垂在身侧,见她起身,顺势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嗯,你去吧,我要小憩片刻。”

正在穿鞋的九凰纳闷回头,“你还需要睡觉吗?不都是打坐?”

惊鸿仙尊已经闭上了眸,语调淡淡,“今日忽然有些累,休息片刻也无妨。”

九凰觉得他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到问题在何处,所以没再问什么,整理了一下头发与衣裙后就出去叫小二点菜了。

听着门口的声音,惊鸿仙尊掀开被子盘坐在床榻上,平和的仙力在体内流转,待那股控制不住的灼热散去,他才缓缓收功。

点完菜,九凰突然想起了吵醒她的声音,顺嘴问了一句,“镇里是发生什么喜事了吗?我好像听到了鞭炮声。”

听到这个问题,小二顿时满脸喜色地道:“可不就是喜事嘛,姑娘可知昨日官老爷为何嘱咐大家少出门?”

这个九凰还真知道,“因为最近失踪了几个人,还找不到幕后黑手。”

小二:“是啊,昨夜突然出现了个白衣仙君,他助官老爷找到了凶手,所以大家都放鞭炮庆祝呢。”

九凰立马就想到了昨日向阿婆询问事情的仙君,以他的渡劫期巅峰修为,抓个魔帝的信徒确实轻轻松松,估摸白衣仙君就是他吧。

想着她就进了门,便见那会儿说要休憩片刻的人又打起了坐,瞧着像是已经入定的模样。

他的魂魄本来就不稳,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想着九凰就要退出去,不想下一瞬就听到他出声了,“是灵枢仙君捉到了那几个人?”

听到陌生的称呼,九凰还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嗯”了一声。

事情发生得太多,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昨夜一切的由来,不由道:“我与那位仙君真的……”

“我们举办道侣大会吧。”

话没说完的九凰“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惊鸿仙尊的唇缓缓勾着,脸上的冰雪之色早已散尽,重复了一遍,“我们举办道侣大会吧。”

九凰:“这,有些突然吧?”

惊鸿仙尊眸光微动,一个淡蓝色的玉镯就在他手中出现了,他下床走到她跟前,将玉镯戴到了她的手腕上,细腻雪白的肌肤与透蓝的玉镯相得益彰,他唇角的笑意越发柔和了,”此乃冰蓝灵玉镯,既是护身的法器,又可当做储物空间,只要我还活着,它就会永远护着你,里头是我这些年所得的全部灵宝,都给你。”

九凰的注意力瞬间就到了镯子上头,眉微挑着问:“聘礼?还是嫁妆?或者只是想诱惑我答应你的请求?”

惊鸿仙尊摇头,缓缓道:“即便你不答应它们都是你的,至于是聘礼还是嫁妆,你认为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后面这话可以说是极其没有主见了,九凰摸了摸冰凉的灵玉镯,笑道:“我可没有去天界的想法,若是嫁妆,你可得跟着我入赘人界了。”

这句话似乎是让他有些为难,惊鸿仙尊的眉头轻微一蹙,但看着她带笑的眉眼,从前的念头已经消匿无踪,他莞尔而笑,“无事,你想住哪里便住哪里。”

九凰这下是真的有些震惊了,“我不修炼也可以?”

惊鸿仙尊洁白的脸颊突然便漫上了一点红意,但他还是那个答案,“无碍,我自有别的办法助你提升修为。”

九凰立马追问,“什么办法?”

惊鸿仙尊的脸更红了,“到时你自会知晓。”

大概是不想她再问下去,他转而便道:“你的菜端上来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敲门声响了起来,小二在外头道:“姑娘,您的饭食好了。”

系统这个时候忍不住出声了,[仙尊说的这个办法,不会是双修吧?]

他的脸实在太红了,它真的很难不想到这个地方去。

不过这样它就有些想谴责宿主了,[我昨夜在小黑屋里待了一整夜,合着你和仙尊就是亲了亲,竟然没干什么,你们可真浪费时间。]

九凰吃了一口青翠的蔬菜,然后才回系统:[你一个小系统,思想怎么沾满了颜色,单纯一点不好吗?]

系统:[宿主你都可以脚踩两条船,竟然还来说教我,小心哪天船翻了,看你怎么应付仙尊和反派boss两个人。]

听着系统毫无所觉的话,九凰都懒得提醒它,[那我就将两条船踩实了,公平对待。]

系统瞬间震惊,[宿主你的海是更上一层楼了吗?以前你好歹每个世界都只要反派boss一个人,这个世界竟然要两个人?!你们是打算三……]

九凰忍不住打断了它,[去你的,思想健康一点,我一天一个不行吗?]

系统:[那,那就看宿主你的本事了,能不能让仙尊和反派boss和平相处。]

两个人的醋性一个比一个大,它就等着看宿主翻船。

九凰没再搭理它,专心吃自己的饭。

因着信徒已经被抓了,小镇又恢复了热闹,九凰同惊鸿仙尊多游玩了几日后,九凰才带着一大堆零嘴回昆仑派。

惊鸿仙尊的效率很快,回到顶峰未多久就吩咐宗主去准备道侣大会的一切事宜。

宗主都惊呆了,看着上首眉眼微弯的惊鸿仙尊,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不知始祖您的道侣是?”

始祖在人界接触过的女子好像就一个吧,可那个不是他的徒弟吗?

难不成始祖他要师徒乱那啥?!

此时的宗主已经完全忘了九凰对二人师徒关系的否认,只记得惊鸿仙尊说过九凰是他的徒弟,所以他现在大脑都是晕眩的,不敢相信受人界所有修士敬仰的始祖会干出此等不顾伦理纲常的事情。

对自己的名声如何,惊鸿仙尊并不在意,但顾及她的名声,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本尊曾经确然想收她为徒,但从始至终她都未同意。”说着他的唇角便出现了一抹浅淡的笑,“因为她说只想本尊成为她的道侣,而非师父。”

宗主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是该感叹那个小弟子大胆觊觎始祖的举动,还是该提醒始祖收敛一些,别笑得如此开心。

最后他也只能垂下头,道:“晚辈明白了,这便去准备道侣大会的相关事宜,不知始祖您可想要邀请各门派的人前来?”

这个问题有些难到了惊鸿仙尊,他的眉头不由轻蹙,“女子会更喜欢哪一种?”

宗主也没办过道侣大会,自然不知晓,琢磨了一阵,他猜测道:“道侣大会对修士而言是难得的大事,大家应该都是喜欢热热闹闹的,想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女子应该也是如此吧。”

惊鸿仙尊:“那便邀请吧。”

宗主:“是,若再有其他问题,晚辈再去询问您。”

惊鸿仙尊“嗯”了一声,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广元殿,回到了顶峰。

九凰正坐在山巅晒太阳,手上闲得无聊,她就将花花草草折成小人儿形状,再赋予它们灵气,让它们在宗门各处瞎转悠,再将它们的所见所闻实时折射到灵镜上。

灵镜还是她在冰蓝灵玉镯中看到的,它可以制造幻境,从而将人困在其中,但这个对九凰没什么作用,她就将它当戏台子使,宗门内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挺多,弟子间的纷争、斗法不断,甚至还有比美大赛,戏份十分精彩且丰富,她就是在这里看上个十天半月都不无聊。

灵镜内的两个弟子正在斗法呢,好像响起了钟声,他们立马停止斗法,往一个方向御剑飞去。

不多时他们又回来了,但脸上都是震惊,边走边讨论。

“始祖要与一个外门弟子结成道侣,我刚才应该没有听错吧?”

另一个弟子的脸色也是呆愣的,“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宗主都吩咐下来了,应师兄还吩咐人去制作请帖,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这也太魔幻了吧,始祖哎,那是飞升成仙的始祖哎,他怎么会看上还是个小修士的外门弟子?”

“我也纳闷啊,呜呜呜,被看上的人为什么不是我,也不用是道侣,能得始祖指点几句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一听这话,顿时引起了过路弟子的共鸣,几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就是,为什么看上的不是我呢,我长得也还可以吧,给始祖当个洒扫的弟子都乐意啊。”

“我比你好看,就算始祖缺洒扫弟子,我也排前头。”

“嘿,你们这咋还争起来了,那我也来,我好看,还年轻,干活麻利,我先来。”

“虽然我不那么好看,但我最年轻,才三十来岁呢,干活最麻利,你们都比不过我。”

“哎嘿,让我找到漏洞了吧,我才二十九,还没满三十呢,我最年轻,我排最前头。”

几个人因为年龄争来争去,这让某个弟子想起了什么,打断众人的话,“我听说那个外门弟子好像是去年才入宗门的,年龄堪堪十五岁,不算修炼的无数岁月,始祖光是飞升到现在都已经上万岁了吧,那他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嘶,好像是这样没错。”

“但我远远觑过一眼,始祖真就跟画里的仙人一样,仙气飘飘的,别提有多好看了,应该算是那个外门小师妹占了便宜吧?”

“再好看也改变不了年龄这个事实吧,始祖的年龄和小师妹的年龄,嗯……,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呐。”

“什么海棠?”淡漠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九凰也没动,待背后之人拥上来后才笑着道:“一树梨花压海棠呐。”

这句诗成功戳中了惊鸿仙尊的痛点,他的面色都僵了起来,看着她娇娇嫩嫩的脸庞,他的眉头忍不住越皱越紧。

镜中的弟子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是九凰占便宜了,另一派认为是惊鸿仙尊占便宜了,争论不休。

而听着他们的话,惊鸿仙尊的呼吸轻了又重,重了又轻,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会嫌弃我吗?”

九凰:“啊,嫌弃什么?”

她一时间还有些懵,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惊鸿仙尊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她的衣角,“会不会嫌弃我老?”

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九凰瞪圆了眸子看他,“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说着她还抬手揉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又摸了摸他身上紧实的肌肉,“瞧瞧这张年轻漂亮的脸蛋儿,再瞅瞅这结实的肌肉,哪儿老了,嗯?”

惊鸿仙尊被她给摸脸红了,握住她作乱的小手,他的声调蓦地低沉了下来,“别闹。”

虽然很想继续逗弄他,但到时候指不定是两人一起难受,所以九凰适时住手,没再招惹他,但话还得说,“所以说呀,你为什么要忧虑这种并不存在的问题呢,指不定我活的年头比你久呢。”

他才万岁,嗯,大约得再翻个几倍就是她的年龄吧。

她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呢,他倒琢磨上了。

嗯,大约是因为活多久她都心态年轻,永远认为自己是小仙女,而他活个万把年就心态老成了,觉得自己是老爷爷。

这样可不行,必须得给他纠正过来,不然听个别人的三言两语,他就得自卑死。

缓了好一会儿,惊鸿仙尊才克制住自己混乱的气息,在她耳旁又轻轻问,“你真的不嫌弃吗?”

他一再地追问已经显示出了他对这个问题有多看重,九凰忽然便将他压在了草坪上,似是开玩笑,又似是认真般道:“其他地方都没关系,关键地方不老就行。”

说着她的吻已经落到了他的唇上,再缓缓下移,与此同时,她的手在他腰间摩挲着,似乎是想要解开腰封,又好像只是无意间摸到的。

惊鸿仙尊的呼吸已经轻到了极致,某一刻却从鼻子里轻轻地哼出了一声,被她触摸的腰部紧绷着,而腰腹以下的位置已经完全失控。

某一处的温度烫到惊人,本来亲着人的九凰捏着他洁白无瑕的衣袖笑了,在他耳旁悄悄道:“你看,你还是很行的,不要怀疑自己好吗?”

她这话堪称虎狼之词,惊鸿仙尊忽而揽着她的腰身,将人压在了自己怀里,“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九凰在他怀里抬头,“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是害羞了吗?”

惊鸿仙尊的手摸到她脑后,又将人扣到了自己怀里,“别说了。”

九凰这下很难抬头了,只能在他怀里闷着声问:“那你以后还会怀疑自己吗?”

惊鸿仙尊的语调还带着颤,“不会了。”

正是个好机会,九凰趁势问道:“那还会瞎吃别人的醋吗?”

其实她一直都不太明白,以他的容貌、身段,怎么总是对自己不自信呢,还总觉得她会看上别人嫌弃他,她只要不难看都会膨胀地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好吗?喜欢她的人也都是他们的福气,他倒好,全跟她反着来。

这个问题惊鸿仙尊却没给她准确的答案,薄唇抵在她发间的珠花上,他道:“这个我无法控制。”

九凰:“……,行吧,那你无法控制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呀,让我知道知道你在醋什么,万一你只是误解了呢,那不就太冤枉我了嘛。”

惊鸿仙尊的眸子难耐地闭上了,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嗯”。

九凰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就是关于他到底有没有御蛟记忆的事情,之前他倒是无意间醉了,但这件事她也没搞明白。

此刻他的理智大概是丢失了许多,正是一个好时机。

问还是不问呢?

睫毛一颤一颤的,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问,但走迂回路线,“仙尊,你还记得你幼年时的事情吗?”

惊鸿仙尊的关注点只在一个位置,“以后便唤我的名字吧。”

仙尊二字,无形间便拉远了距离,但她却唤另一个人……

思及此处,他的心口就闷闷的。

九凰眨了眨眼,“那我唤你什么?惊鸿?阿鸿?”

阿惊好像有些怪怪的,阿鸿也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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