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潜移默化
“他疯了吗？”
话音刚落，娜塔莎·罗曼洛夫便作出了情绪反应。
女人，通常都是感性生物。
即便是以特工身份而闻名的黑寡妇，同样也有压抑不住天性的时候。
当然，这么说，并不是指在场的男性生物都没有感性。
而是在如此惊人的重大消息面前，男人更应该保持冷静。
在场的几位更是男性生物中的佼佼者，此刻，亦不过是体现出了这一点罢了。
他们眉头深锁，俱都是在分辨真假，分析对策——在理性思维判定出一个结果之前，不会轻易开口。
即便开口，也是为了获悉更多的信息线索，加以辩证。
“疯没疯，罗曼洛夫女士你不是已经亲眼看到了吗？”
寇准心里自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也不介意这些人继续对自己产生怀疑。
从身份到背景，乃至于刚才所说的惊骇内容。
没关系。
层层推进。
在更多的证据面前，容不得他们不信！
并最终献出指挥权，乖乖成为被领导者。
这一结果，在他们选择安静的倾听自己讲述时，就已经注定了。
打破空气中沉闷的气氛，寇准接着对场中唯一的女士道：“这些外星人，只是灭霸手里一支不入流的军事力量。
假设，抛开我刚才说的那些内容，当他们开着战舰，从银河系驶入太阳系范围的时候，你觉得，地球有胜算吗？
或者说，当这件权杖要物归原主的时候，你猜，外星人会不会遵守地球人的秩序？
尊重一个连本土星球都没有走出去的文明？”
“……”
娜塔莎·罗曼洛夫虽然很想反驳，但是，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从托尔扶着的洛基身上掠过时，许多思考仿佛从根本上失去了意义。
是啊，自从去年雷神天降，这个世界转眼间就变得琢磨不透了。
敌人一下子从行走变成了飞行，从地面战争升级成星际战争。
弗瑞指挥官未雨绸缪，利用宇宙魔方开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何尝不是为了准备这一天的来临？
如果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刚才所有听到的内容都是虚假的，无异于否定神盾局在过去的这一年里所做的一切。
包括刚刚结束的这场战争！
不不不！
不能全盘否定。
也许他只是夸夸其谈？
本身就来历可疑，利用一些真真假假的信息来骗取信任，是再正常不过的手段。
可是……为什么？
骗取信任，对他有什么好处？
娜塔莎·罗曼洛夫尽管陷入了剧烈的思想斗争中，目光仍残留着部分警惕。
谁叫寇准刚才问的话，似乎夹杂着俯视和瞧不起的成分。
因此，无论是身为人类的骄傲，还是出于对文明的认同和自豪，略带反感，也是正常。
不过，这样一想，似乎他的真实身份又可以竖立起来……里世界中负责对外征战的强者，态度高高在上似乎可以理解……或者，他也是外星人？太复杂了……
单位时间内接触的信息越多，也就越想越乱。
以执行力著称的娜塔莎·罗曼洛夫罕见的让大脑进入超频状态下工作，此时终于超出负荷，不由感到一阵茫然。
见状，寇准也不准备继续为难这个女人。
毕竟，论耐操的话，还是男人比较坚挺。
他对表面无语实际上却默默关注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其他男人道：
“我知道，刚才说的内容，冲击性可能比较大。
但是，你们一个个好歹也是超级英雄，特工之王，未来的一国之主，经历这么多，眼光不至于还局限在地球上吧？
罗杰斯先生，你跨越了漫长的时光，来到现代的时间尚短，观念跟不上情有可原。
斯塔克先生，托尔和洛基的出现，已经证明牛顿的棺材板按不住了，不管是魔法还是神力，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至于你，弗瑞指挥官，我知道你这种人，只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东西，甚至有时候连亲眼目睹的都不相信。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证据，想看的话，就配合我安排一下，迎接几位远道而来的新客人。”
“新的客人？”
尼克·弗瑞匀速跳动的心脏蓦然加快了几分。
这种即将应验的事情，是不可能做假的，也即是说……
“需要我怎么配合？”
他难得把自己放在一个被指挥的位置上。
其余几人听到这里，也都聚精会神，显露期待。
“让你的人……只要这样安排下去就好。”
“这样就行了吗？”
尼克·弗瑞错愕。
“等着看戏吧”
寇准神秘一笑。
……
斯塔克工业大厦，一楼大厅。
来自神盾局、以及某些嗅觉敏锐，具备多重身份的特工、后勤保障等工作人员已经做好了交接、善后等准备工作，正在待命。
“叮！”提示音中，电梯门打开，一行人走了出来。
而在这栋大厦十四层的另一座电梯出口附近，娜塔莎·罗曼洛夫和史蒂夫·罗杰斯两人奉命在此等候。
“你猜，我们会在这里等到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切皆有可能。”
史蒂夫·罗杰斯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冷酷的答道。
“呵。”
娜塔莎·罗曼洛夫轻轻的笑了笑。
她先冲着电梯高度不停下降的楼层显示数字遥遥望了一眼，这才收回视线，放在自己的同伴身上。
抛开复仇者联盟概念小队的集结、战斗过程，直至现在，紧绷的弦虽然意外的更紧，但诡异的是，整个人的压力不重反轻。
大概是基于“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此类偶然冒出来的潜意识在发挥作用，强压超过了抗压能力上限所致。
总之，处于紧张和放松两种矛盾状态下而不自知的娜塔莎·罗曼洛夫，现在才有时间和心情，可以仔细打量一眼身边这位：
初次合作，却能让自己放心交出后背的战友。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美国队长从一个精神象征、博物馆历史中重新回到现代社会，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外星人入侵这种大场面。
并且，在整个被动过程中都一直在积极的发挥作用。
让人不得不感慨其神经坚毅、意志力强大。
其对于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甚至要比一直生活在这个高速发展、日新月异的社会中的自己，还要迅速！
该说：真不愧是美国队长吗？
这面飘扬在二战时期的精神旗帜，果然不是被政客和政府宣传出来的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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