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终局之战（二）
“人到齐了，准备吧。”
寇准打破粉红气氛。
扫向娜塔莎·罗曼洛夫的眼神略带怜悯，稍纵即逝。
秀恩爱，死的快。
古人又诚不欺我！
他站起来。
“哗啦”一阵椅脚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没来得及坐下以及坐着的人，都随之离开座位。
众人乘电梯，上至宽敞的室外——停机坪这一层。
来自2023年的四人组，站在圆形的停机坪内，寇准则在室内外的交界处停留，与他们遥遥相对。
这是他刻意留出来的距离。
“倒计时三秒。”
他叮嘱道：“数到一的时候，你们直接回去，不用管我。”
摩根的爸爸对他惊为天人，也不去考虑会失败等多种可能性。
依言倒数：“三！”
围观众人默默倒数。
“二！”
寇准手心虚握实拿，已经倒执一杆枪尖朝下之长缨。
“一！”
『奔雷枪术——突！』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停机坪上四人已经原地消失！
而箭矢般飞驰而去的寇准，身形在半途中赫然缩小！
光怪陆离的量子域中。
‘成功了。’
‘果然推测无误。’
‘剑三面板所携的规则要大于这方宇宙的规则。’
寇准尾随在同步汇集的一群人后面，星眸不停闪烁。
‘这趟时间之旅，总算没辜负自己一番苦心孤诣。’
‘技能变异后的上限，只怕远不止于此！’
寇准心中十分喜悦。
对剑三面板的探索经年如一日，始终碰壁。
偏偏又是生死攸关之物，不能放弃，也不能有丝毫的气馁。
此次，虽然依旧一无所获，但其上限则证明了只要自己不作死，即便一直穿越下去，始终可以仗之倚靠！
‘关键还是要靠自己！’
寇准迎来一面白光，枪尖捅在一人身上。
霎时混乱。
“别动！”
“住手！”
“没事，自己人！”
四人组中，除托尼·斯塔克外，其他三人慌忙制止同伴们的紧张反应——什么锤子、黑洞洞的枪口、匕首之类的，在狐疑中慢慢放下。
两秒时间一闪而过。
托尼·斯塔克恢复清醒，低头看了一下小腹隐隐渗出的血迹，不由苦笑：“还好，感觉是皮外伤。”
言罢，简单的对众人介绍了一下寇准的身份。
因为这个插曲，一时间，还无人发现克林特·巴顿的异常。
但是，失魂落魄的他，无力跪倒在原地，羞愤欲死。
……
听完克林特·巴顿的解释后，众人黯然伤神，唏嘘不已。
布鲁斯·班纳轻手轻脚走到寇准身边，鼻息声粗：“有没有办法？”
“不敢肯定。”
寇准面露回忆之色：“灵魂宝石一换一，等于罗曼洛夫女士的灵魂留在了那个星球。
等到用完宝石之后再放回去，理论上，她的灵魂是处于监禁或闲置状态。
哪怕出现灵魂消散的极端情况，戴上六颗无限宝石打响指，应该也可以让她复活。”
瞧着意动的布鲁斯·班纳，寇准不得不对其泼冷水道：“然而历史上没有人这么做过，原因我不清楚。”
“是吗？”
布鲁斯·班纳不禁垂头。
两个原因。
其一，克林特的痛苦来源：斗篷下隐藏的骷髅怪物所说，灵魂宝石的置换是永恒、不可逆的过程。
这一说法，近乎摧毁了他的意志，默认娜塔莎的死亡是不容置喙、无法挽回的事实！
其二，寇准不知道原因，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回到过去改变历史这种事情，只存在于科幻小说、电影之中。
当下做的每一个举动、尝试，实际上只是在改变未来！
也就是说，如果不介意娜塔莎不是娜塔莎，再次启动斯科特·朗戏称的时间劫持计划，在娜塔莎主动牺牲自己之前把她带回现在，也不矢为一个成功性很高的方案。
而这个方案所需付出的，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心理作用。
至于平行宇宙、时间线又是否会因此产生混乱，进而对现在造成影响……
布鲁斯·班纳斜眼看了看寇准。
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而后者这时候，则隐蔽的、不露痕迹的，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极力降低自身存在感的星云。
……
缅怀悲伤，该振作还是要振作。
超级英雄们辛辛苦苦取回无限宝石，不正是为了拯救宇宙中消失的一半生命吗？
对于“牺牲”一词的理解，众人均有觉悟。
寇准此时便找了个借口离去。
以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班纳、火箭浣熊为首的科技侧达人要忙碌剥离无限宝石及重组无限手套。
史蒂夫·罗杰斯和斯科特·朗、詹姆斯·罗迪、托尔、克林特·巴顿，则紧张万分的期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除了星云。
目送寇准离去，她不禁下意识松了口气。
再三确认这个人确实远离了基地，她不敢怠慢，疾步来到时间旅行机器平台，开始操作。
时间轴、坐标……
依次输入调拨，眼见一切顺利进行，星云歪着脖子，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问号：
那个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此前，托尼·斯塔克的介绍让她大约明白，这也是一位超级英雄。
但是，这位超级英雄擅长什么？冷兵器？来到这里又起什么作用？观光？
令人费解。
星云自然不知道，由于诸多原因，托尼·斯塔克等人并不清楚寇准跟过来的原因。
即便他们心里会有一些猜测，但在证实以前，没有人会主动或者愿意提出来。
‘这个世界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这个念头，大约是共识。
然而，此星云非彼星云，自然不清楚（地球人的痛楚）这一切。
寇准的目光虽然隐蔽，对于半生物半机械人的星云来说，却并非无迹可寻。
再加上托尼·斯塔克的介绍过于简短，有种被针对，刻意隐瞒、掩饰的感觉。
以为自己伪装不过关被识破的星云，差点没有当场暴起。
‘幸好完成了父亲大人的任务。’
离此地千米远的河岸线上。
寇准昂首，看着一物冲破了复仇者联盟基地的穹顶飞向天际。
它飞速膨胀，尔后遮天蔽日。
脑海中不由闪过一段文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化而为鸟，其名曰鹏。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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