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扬帆起航
说完，寇准后退一步，回到原位。
他微笑着看着对方，静候佳音。
……
从行为结果上看，寇准显然已经决定，宁愿冒着人设崩塌的风险，也要“帮”他一把。
至于原因？
无非是洛基凸显了自身价值。
以及，匹配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舒适度。
要知道，这方世界的舞台太广，并不局限于小小的地球。
太空浩淼，万族林立，各具特色的文明如恒河沙数，漫无边际。
把一生的时间都用在星际穿梭上的话，无疑是在浪费生命。
一般的穿越者，可能初来乍到，会按部就班的等待各种大事件的发生，进而火中取栗，为自己谋划各种好处。
但是，寇准却无需如此。
且不说这个世界已经被剧透了，光是一年一度或是间隔更久才会发生的大事件，寇准都嫌时间太过漫长。
这时候，倘若有一个人，能够源源不断的从宇宙中给自己带来“怪物”，产出经验，而所需付出的，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推力和尝试。
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说人设会不会崩塌，崩塌之后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做个预案就行了。
按最坏的结果做一份预案。
‘难道就只有灭霸才可怕？’
寇准悠然一笑。
……
听完寇准“面授机宜”之后，洛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不用死了？呵呵。’
他旋即又替自己感到悲哀。
堂堂阿斯加德王子，冰霜巨人之王，竟然要看、不对，这家伙肯定不是地球人。
洛基眼前依次浮现出两位人物形象——劳菲、灭霸，随后又被视线中的寇准取代。
‘无非是换个人效力，嘿嘿，先过了眼前这劫，再……’
面对寇准，洛基自然知道，自己最好是什么小心思都不要暴露出来，以免又遭到不讲理的对待。
索性，现在该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时刻，眼眸中应当流露出各种喜悦得色，刚好能掩饰过去。
‘完美。’
洛基便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像立军令状一般的保证道：“我一定会胜任这份工作。”
“噢，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寇准笑眯眯的看着他。
洛基自然赔以回笑。
只是他笑着、笑着。
后脊有点微麻发凉……
……
“所以，你打算征用洛基？”
叫来尼克·弗瑞的得力手下娜塔莎·罗曼洛夫女士，陪着托尔和洛基两人前往神盾局。
远远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托尼·斯塔克闲聊般问起：“这家伙，可不像是个轻易受摆布的人。”
“当然。”
寇准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洛基有机会一定会出卖自己，或是反叛，或是消极怠工，或是趁着自己倒霉的时候落井下石。
以上种种可能，无不是他的光辉历史。
而既然有前车之鉴，寇准又岂会不防？
他笑了笑，道：“一个能在灭霸手上都偷奸耍滑的人，指望他老老实实的为地球人做贡献？呵，不啻于是天方夜谭。”
“那你准备怎么做？”
见寇准心中有数，托尼·斯塔克自然切过话题，转到下一趴。
“斯塔克先生，我记得我跟你介绍过，我这个人虽然杀性比较重，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容易打交道的人，对吧。”
“嗯。”
“所以，你看。”
寇准道：“只要他乖乖的听话，那么一切都好说。
反之……虽然托尔表面上不是他的弱点，但是，我可知道，阿斯加德，切实存在着让他牵挂的人啊。
他并不是一条撒缰的野狗。
实际上，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向某些人证明，他，洛基，一个被众神之王和女巫养大的冰霜巨人王的后裔，其实不弱于人。”
说到这里，寇准偏头道：“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坏？”
“emmm……咳！咳！”
托尼·斯塔克突然猛咳起来。
寇准笑笑：“其实这样的结果，对地球人来说，才是最有利的吧。
毕竟有看得见的收获。
以他对这座城市所犯下的累累罪行，怎么做都不为过。”
他接着又道：
“有些事情，民众不知道，但我们知道，所以，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而托尔夹在其中，你们也很苦恼吧？
如非必要，你们也不愿意与他产生交恶，凭白葬了战友之情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
托尼·斯塔克呢喃着，但总觉得又有哪里不对。
“让这件事情的风波暂时以这样的形式先渡过去，对你，对复仇者联盟，对神盾局、安理会，对阿斯加德，对所有人都好。”
寇准一脸正色：“未来，洛基会在我指定的地点，例如撒哈拉沙漠这种人迹罕见的位置引来外星人。
一方面给你们练兵，一方面又能提升地球的科技。
两全其美的事情，我都不嫌苦叫累，你们还有什么好置喙的？”
“你说的对。”
托尼·斯塔克尽管觉得有个弯似乎没有绕过去，但在大量的信息灌输之下，还是本能的做出选择——先接受了这个“结果”。
“所以，以你的地位，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有高层对你进行问询，你知道该怎么做咯。”
“当然。”
这一刻，托尼·斯塔克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
昂首挺胸，容光焕发。
以一种当仁不让的语气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忽视我们的意见？”
“那就好。”
寇准唇角噙着一丝笑容，轻轻地道。
‘管你是不是一时头脑发热。’
‘总之，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啊……’
……
残阳似血。
现在，离傍晚其实还很遥远。
但是，城市中渐渐落下帷幕的硝烟尚未散尽。
嚎啕声、爆炸声，仍然此起彼伏。
街道上，救护车被堵的死死的，只能绕道或是步行。
大批军装和警察，正在按各自职能进行着不同的任务。
劫后余生的民众，有的瘫软在地，有的浑浑噩噩，有的……
从高楼俯瞰下去，一幅盛大的浮世绘展现在托尼·斯塔克面前。
单手，渐渐握紧。
指甲刺入血肉之中。
混杂着汽油、血液、香水、各种燃烧物产生的焦臭等味道，随着冷风一道吹来，令人遍体生寒。
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托尼·斯塔克哆嗦了一下子，却忽然想通了之前没有想通的事情。
然而……
他不露痕迹的瞥了身边的人一眼。
‘血债必须血偿！’
托尼·斯塔克暗自咬牙。
‘怎么做都不为过，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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