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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

“把刺杀秦使的罪责一律推给焰灵姬,公子如何确定姬无夜和血衣侯会帮你圆这个谎?”

紫兰轩中衣香鬓影,紫女款款地替韩非添上一杯酒。

“我猜他们不可能不同意吧。”我看着紫女的动作猜测道,“毕竟现在大家面对的是外交问题,如果不先齐心把外交的问题解决,一旦秦韩开战,姬无夜他们反而得不偿失。”

卫庄倚在窗框上,懒洋洋地问道:“你又怎么确定,李斯会答应这个条件?”

的确,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姬无夜这边还算可以控制,可李斯呢?

就见韩非淡淡然然地道:“他必须答应,这是我给他的筹码。”

我和紫女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什么筹码?”

韩非看着我们略微愣了一下,就又笑道:“这是他第一次代表秦国出使,如果没有焰灵姬,他此次出使将会一无所获。强悍如秦,也不敢贸然开战。如果外交最终演变为战争,代表着出使的失败,李斯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原来如此,所以说这是韩非卖给李斯的一个人情咯。

韩非晃动着手中的铜酒杯,继续道:“我为李斯指明了一条出路。作为回礼,他必须接受这个明显不对等的交易。”

紫女挑了挑眉毛:“出路?”

“一条通向仕途顶点的出路。”

仕途顶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把他介绍给了嬴政!”我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

“怎,怎么了?”韩非被我吓得结巴了起来,“就,就算你不喜欢他,也不用这样吧?”

我仍旧处于盛怒之中,语气时分地不客气:“你懂什么!你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亲手把害死自己的两个人连在了一起啊!

韩非看着我,神情颇有几分复杂,片刻后他点了点头,道:“这是一招险棋,但他一定会走,而我——也只能这么走。”

当即我就觉得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我脸上划过,迎着众人讶异的目光我才知道,他妈的不争气,这是又哭上了。

韩非是见不得我哭的,所以此刻他很惊慌,几乎是手足无措地看向卫庄求救。

卫庄:看我干嘛?

韩非:不是你跟我说之前看到她哭的吗?

卫庄:她自己抹完泪就好了。

韩非:……啊这我要你何用?

倒还是紫女将我揽在臂弯里,轻轻拍着我的肩膀,也不问缘由,只无声地安慰我。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何提起这件事我就如此情绪化,依稀记得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不这样啊,我可是高冷女神,现在离变成哭包也不远了。

只不过这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的功夫我就将自己拾掇好,抹掉眼泪又是一条好汉。

韩非有些担心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泪。

“红莲。”韩非认真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当即否认:“没有。”

韩非又问我:“当真没有?”

我笃定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

“韩文玉。”

听这个声音我就知道是卫庄,而且整个紫兰轩中会这么喊我的也就只有他了。

我回过头,他的眉目淡淡,不是那种让人瞧着就心生欢喜的模样。我想起第一次在紫兰轩见到他的情形,彼时我就觉得他冰冷得近乎拒人千里。

这也与我认知中的他是相符的。在我的思维定式中,他就该是谁都看不惯,狂傲无双的流沙大霸王。

可如今相处了一段时日之后我才发现他这个人也可以是至情至性,甚至我能看出他冷漠性子的背后,为数不多的温柔。

我问他:“干什么?”

他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向我走近了两步问我道:“你说过你会相面,不如替我看看。”

这话问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我只知道他能活过天行九歌,能活到秦时明月第五部,那至于再然后他会怎么样,这还得催一催玄机的更新嗷。

所以第六部什么时候安排一下啊!

“你有病啊。”我脱口而出骂了一句,骂完我就后悔了——在这个世界里敢这么骂卫庄的怕不是只有我了吧,你们看你们看,他脸色变了,完了完了我离死不远了吧。

果然,我似乎听到了鲨齿出鞘的声音。

他的眉毛挑起的高度也十分危险:“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我是谁啊,我是韩国最酷的小公主,新郑街上最靓的仔。就算我现在心里慌得一逼,我却还是淡淡然然,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与他道:“你想知道什么?自己的未来?我只不过是略懂面相,像你这样的人中龙凤,我是看不懂的。”

卫庄的眉梢微微一抖。

“你为什么哭?”

我下意识就否认道:“你是说方才?那不过是风太大,吹糊了眼罢了。我没有哭。”

听着我的话,卫庄的眉眼间忽然就多了几分笑意,我还没想明白他是因何而笑,就听他道:“你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

这话带了调侃的意思,一时间将我说得愣住。

不是吧阿sir,卫老大你人设崩了呀。

虽然我不知道红莲小时候到底啥样子,但我必须争辩一下,于是我道:“怎么可能?”

然后就见他挑着眉哼了一声,满脸都在说“你看吧我就说一模一样”。

我一时语塞。

“我们的计划究竟在哪一环露出了破绽?”韩非站起身,思索道,“我们一定忽视了什么,一个转瞬即逝,却被敌人牢牢抓住的破绽。”

嬴政接话道:“寡人……”

盖聂立刻提醒:“尚公子。”

嬴政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柄剑,道:“以我所见,一切都合乎计划,并无破绽。”

说着又把剑放了回去。

就在此时韩非回头:“大……尚公子的握剑姿势,似乎与常人略有差别。”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嬴政的右手上。

盖聂又提醒道:“尚公子似乎忘了,您现在所握着的并不是日常佩戴的长剑,长剑不易把|持,是故您持剑时有用拇指压住剑鞘,维持平衡的习惯。”

这个梗我有点没懂,于是就近原则扯了扯卫庄的衣袖问他:“这是什么不常见的握剑姿势吗?”

卫庄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顿了片刻才道:“的确。”

“微小的细节,在狩猎者眼中会放大千万倍,细微的习惯也足以暴露行踪。”韩非重又踱步回嬴政面前坐下,“敢问尚公子,除了盖先生外,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

嬴政想也没想道:“就我所知,绝无他人。”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韩非想得到的。

于是他的语气严厉了几分:“尚公子既然冒险入韩,还请不要对韩非有所隐瞒。”

嬴政垂眸思忖,忽得吐出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但不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

韩非倒是并未对此感到讶异,只是道:“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合理的原因。”

嬴政不悦道:“我现在很危险,无暇追问原因,我要的是结果。”

“尚公子。”韩非眉头一压,桃花眼中的风流顿时消散无踪,“您此行韩国要的就是原因,因为您的危险不在韩国,甚至不在于八玲珑。您的危险,一直都在秦国。”

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

的确,我一个理科生都知道,小小一个韩国对嬴政是构不成威胁的,真正威胁他的,是他自登基以来大权独揽的吕不韦、淫|乱宫闱的赵姬和把|持后宫的华阳太后。

他要坐稳他的王位,自当先将面前的这三座大山一一铲除,而这三人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这次是吕不韦,还是赵姬,亦或是华阳太后?”

听我这样说,嬴政的脸色微微一变,眯起的眼睛更显锐利:“不想你一个韩国的公主,对我秦国的国事竟也了解颇多。”

似是察觉到了嬴政话中的敌意,我发觉身旁卫庄身上骤然爆发出的凌厉之气。

也别问我是怎么发现的,问就是我瞥见鲨齿差点出鞘。

我就解释道:“秦国如此的局面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讲道理全中原都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等等,等等!言多必失诚不我欺,听听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韩非:完了,我要失去一个妹妹了。

“哦?”嬴政果然很生气,气到都忘记了用“我”来称呼自己,“全天下都等着看寡人的笑话?”

场面一时有点白热化。

韩非疯狂给我递眼神,意味“你自己解决吧这次哥哥真帮不了你了”。

本来也没指望他给我找补,自己的嘴闯下的祸必须自己来解决。

说起来我也很奇怪,原本我的话哪有这么多的,都是见到了秦国这群人之后,由于一眼看透了他们的未来,我他妈膨胀了,什么都敢说了,思想滑坡了呀。

面对嬴政的死亡凝视,我开始给自己找补道:“尚公子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如若尚公子能将秦国内务处理好,那便是让全天下刮目相看,若是处理不好,这才是全天下的笑话。”

嬴政还是不太满意,阴恻恻地问我:“你是觉得寡人处理不好?”

他妈的我还真是自己作死。

“不,我的意思是,尚公子若想处理好秦国内务,必得先从此次危机中抽离,而脱离此次危机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尚公子所知的一切,都悉数告知于我们。”

呼,我都不敢相信,瞎逼逼了一通最后居然还扯回了主题,连我都不由佩服自己瞎扯淡的能力,也难怪韩非正一脸“你可真棒”的表扬神色看着我。

害,谁让我是小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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