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道雷霆（营养液
在店老板极力地安慰之下, 店内众多食客冷静了下来，警察来的速度算是比较快的了，为首的警官几个高中生也认识, 就是送他们过来的川上警官,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你们也在这儿啊，我来之前就觉得这个名字熟悉，来了一看果然, 你们还没走, 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哈哈哈。”
虎杖惠顺平谢谢，并不想要这种缘分。
“川上警官下午好，等下我们可以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可……”
“喂, 你不会是想着包庇他们吧？”那群由伊藤翔太带头的小混混自然是不甘心被人无视了, 其中一个被推出来作为出头的人有些畏缩地和川上警官说话，明明语气已经怂了, 但还要强撑着把挑衅的词说出来。
他明白这是伊藤翔太的意思，但是作为一个富二代, 那个人还是要在公众面前特别是警察面前稍微维持一下形象的, 这种得罪人的话就由他们这些跟班来说了。
“你们是？”这几个一看就是小混混的学生，其实川上警官都懒得搭理他们，这种语气不是来找茬的就是来找揍的。
“……你, 您不是来处理凶杀案的嘛, 我兄弟就是因为碰了下他，”小混混伸手指着站在一旁的吉野顺平，“坐下来没一会儿就倒地死了, 他们现在站起来就想走, 肯定是杀人之后心虚了。”
“不是我, 我……”吉野顺平想要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理由动手杀人, 但反驳的话语说了一半，他发现自己确实有充足的理由杀人，只是没有能力动手而已。
“如果像你说的一样，你为什么还敢站出来替人说话呢？”
“哈？我为什么不敢？”这有什么不敢的，只是出来说几句话而已，最多这个警官确实有点让人发怵。
雷电影不是太理解人类的脑回路，为什么有人上赶着当出头鸟呢，她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补充“是啊，你之前的那个……‘兄弟’？也是这么想的吧。”
“如果事实跟你说的一样，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你了？”雷电影冷淡的语气平静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在几个小混混耳朵里反而更恐怖，仿佛她不是在吓人，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你…我……”小混混被噎得说不出话，恨恨地瞪了雷电影一眼，之后选择闭嘴。
雷电影搞不明白这个人类为什么会气急败坏，自己只是按照他的逻辑把推演出来的结果陈述了一遍而已，他的表情就好像她要杀人一样。
‘人类可真脆弱啊……’
她对凡人奇怪的印象又增加了。
“没用的废物！”后面一个混混把人拍到了后面，看周围混混对他的态度，应该是这个集体的‘二把手’，那个隐形老大当然是后面那个脸色不太好的富二代伊藤翔太了。
“警官，你不会真的因为认识就徇私吧。”
川上警官眉头紧皱，这怎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他是真的有点无语，像那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杀人都是无形的，真用诅咒咒死人了，除了和特殊人士有联系的上面能处理之外，他们这些警察还真处理不了。
“如果有证据证明谁是凶手的话，不管凶手是谁我都会把他捉拿归案的。”
“川上警官……”
“怎么了？”川上看向走过来的年轻警察，示意他有话快说。
“死者死因已经大致确定了，是死于中毒，具体哪种毒需要将样本送去化验。”
得知死者死于中毒之后，雷电影也没有了将精神触角伸出去感受周围诅咒师或者咒灵的想法了，这种毒杀一般多发于普通人之间，诅咒师或者咒灵杀人一般都不是这个程序。
“好了，我知道了，那监控呢？”
年轻警察面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监控坏了，就在刚刚坏掉的，调监控之前是好的，然后突然就黑屏了。”
“不过储存卡已经作为证物带上了，可以回去再仔细看。”
川上警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看起来你们确实得和我走一趟了，这里有理由有机会下手的就是你们几个，也别和我多说什么。”
他制止了那群混混想要说话的动作“你们两伙人都得跟我走一趟，还有这家店的店长，你去喊他过来。”
“好的，川上前辈。”
……
一天之内连坐两次警车是什么感受？
现在三个高中生都能齐齐回答出来，他们一行人是分开坐的，安室透和不情不愿的国崩坐在另一辆警车上，而剩下的三个高中生坐在川上警官车的后座，雷电影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等一下，川上警官我钱包掉餐厅了，我可以下去拿一下吗？”吉野顺平坐上车之后才发现装在裤子口袋里的钱包不见了，钱不重要，但钱包里面还放了家里的钥匙如果不去拿走的话会狠麻烦。
川上警官从后视镜中看见吉野顺平脸上神色有些焦急，他是相信这孩子说的话的，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可以，我陪你一起去，剩下的几位麻烦在车上等一下。”
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这个高中生是去销毁证据的，他因为一时疏忽放人过去，那他罪过就大了。
临走之前川上警官还不忘锁上了警车的门，反正他就在这也不会因为这个出现什么车失火的意外，他对这些人的基本警惕心还是有的，这些都是每个警察所必须的，也算是流程的一部分了。
雷电影坐在副驾驶看向远去的两个人，很快两人就从餐厅出来了，吉野顺平的钱包就掉在他们吃饭的位置，没有花多少时间找就找到了。
走出来的警官和高中生一高一矮，吉野顺平正在检查钱包里的物品，旁边的川上警官在盯着他翻钱包，然而雷电影注意的不是他们手上的钱包，而是吉野顺平裸露在外的脚踝。
上面青紫的咒力残秽很是明显，虽然只有一圈细小的线，但还是足以引起人的注意了。
‘能控制力量的形态，等级应该不低，放任它留在这里的话……’
影看了眼附近人来人往的街道，答案不言而喻，她伸手试图开门，车门发出碰撞的声音，但却没有打开的迹象，车门依旧是紧闭的状态。
“川上警官应该是锁车门了吧，影姐姐有事要下车吗？”
“你们看顺平的左脚脚踝，能看见那条线吗？”
？！
两个高中生也是能看见咒灵的，对咒灵留下的残秽也再熟悉不过。
“他们要过来了，等下就下车。”
在伏黑惠话音刚落的时候，两人就走到了车旁边，川上警官打开了车门，刚想要上车就被叫住了。
“等等，川上警官，影姐姐发现了和游乐园那个差不多的东西，现在要回一趟烤肉店。”
“顺平，你觉得怎么样，左脚脚踝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
“啊？不疼……呃，刚刚好像确实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但是低头看又什么都没有，因为没受伤，我就觉得应该是什么低级的咒灵，就没管。”
“可以，但我还是得跟着，”川上警官也不知道这些人看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自己需要负责，在没有确定凶手之前不能因为疏忽导致线索溜走，“而且你们得稍微快一点，那边那几个一直在闹，还说要联系电视台，我也有难处……”
“没问题，我们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的话会上报，会有别的咒术师来接手的。”虎杖悠仁爽快地答应了。
伏黑惠和吉野顺平自然是也没有意见，他们又没真的杀人，川上警官想跟就跟着呗。
伏黑惠这时候想起了在附近吃饭的伊地知，他给伊地知打了电话，通知他尽快过来。
……
雷电影重新踏进了这家店，她仔细地观察了店内情况，在他们吃饭的地面发现了蔓延的咒力残秽，从咒力残秽的情况看应该是刚刚留下的，顺着咒力残秽进到后厨。
“从水池的下水道逃了，”她不太想从下水道追，“既然没人出事，就先去警察局配合调查吧。”
“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都告诉伊地知了，之后会有窗的人过来先行调查。”伏黑惠放下了手中的手机，他刚刚已经把现场的情况转告了伊地知，后续跟进问题会由窗来继续。
“会出人命吗？”川上警官已经呗这种看不见的东西搞怕了，这市内已经有些人心惶惶了，要是再出人命，市长说不定都得下台。
“暂时不会，窗会派人过来的。”
伏黑惠的话给川上警官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还停留在厨房内收拾一切可能的证物的警察听地云里雾里，但是这种事也不是他们该管的，只要收集好厨房内的东西就好。
“辛苦了，你们收拾完就快点回去，我先带着人回去了解情况了。”
川上警官嘱咐了一句就带人离开了店内，他们现在得快点了，其他警车估计都快到警局了。
……
“真的吗？我不信。”
负责审问的女警支起下巴，用锐利的目光盯着眼前的混混。
“是真的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姐你想让我说几遍？我根本没理由杀藤本啊。”出言挑衅川上警官的小混混简直要崩溃了，这么长时间，他供词都说了几遍了，他脑子有病杀同伴干嘛。
“你们之间连矛盾都没有的吗？”
“那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因为他欠点钱就杀人啊，我脑子没病！”
“哦，他欠你钱了啊，你刚刚怎么不说？”
“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