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五道雷霆
雷电影听见五条悟的主意时丝毫不觉得惊讶, 她已经大致知道这个人的性格了，这个方案仔细一想其实是可行的，只是具体的操作要由五条悟自己来。
“我觉得可以。”雷电影点点头, 因为有先例，伏黑惠卖了十亿，即使在这个时代五条悟要是决定把自己给卖了肯定也是不便宜的。
而一个花魁身价也不可能高过十亿，只是见面的话所需花销就更不可能超过这个数字。
五条悟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 大致就是去找他知道的五条家传统固定资产, 看情况选择友好见面还是闹事引起注意。
实在不行就直接去五条本家大院, 五条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搬迁过了, 据他所知大正时期的五条家所在位置和现代五条家所在位置一样, 只是来回有些麻烦, 主动送上门也失去了主动权。
所以他要让五条家的人，主动来见他。
隐部成员樱井枞还有蝴蝶忍和虎杖悠仁都是听的一脸震撼, 虎杖悠仁很清楚他们几个的身份, 所以对于这个骚操作的震惊是比其他两个人要多一点的。
因为他知道按照辈分, 他们现在要去坑的是五条老师家里的长辈。
不过想想这是五条悟提出来的，他又不觉得奇怪了。
蝴蝶忍脸上带着些迷茫“五条先生不是姓五条吗, 您说的, 我没太听懂……”
跪坐在旁边的樱井枞跟着点了点头, 他也不能理解这些话的意思。
“悟说，要把自己当筹码换钱，”雷电影轻声开口解释, 她一说就是直接说了最根本的事实, “这个计划是可行的, 对咒术师来说术式是很重要的, 御三家更是看重术式。”
“而且,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六眼了。”五条悟补充道，他很清楚在自己之前的五条家的状况，在他出生之前，五条家已经很久没出过六眼了，上一个六眼还是几百年前的事。
这个时间段的五条家，对六眼不可能不心动，这个时候只要用‘认祖归宗’作为交换，骗点钱还是轻轻松松的，而且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六眼，连‘验货’都不怕的那种，其实也不算是骗了，他确实回五条家了啊，还当上家主了呢，只不过是在百年之后罢了。
就当他提前花钱好了，家主预支点钱财不过分吧。
蝴蝶忍和樱井枞点了点头，他们听懂了但又没听懂，主要是咒术师用的术语他们不太了解，但是他们听明白了一件事，五条先生的六眼对于五条家来说很重要。
“那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定下来了，”五条悟见众人都没有意见之后，直接拍板定了下来，“等下去吉原花街大街小巷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别的鬼，之后就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带你们一起去五条家的产业看看。”
“看看也好，虽然鬼是不会聚集的，但是为了以防蕨姬不是鬼，看一遍也好，”蝴蝶忍点了点头，她抬眼看向对面有些疑惑的几人，“从鬼杀队出现开始，所记载的恶鬼基本上都没有聚集的情况，所有被记录在案的恶鬼，基本上都是单独一个的时候被鬼杀队的剑士杀掉的。”
“还有这种情况吗？”虎杖悠仁觉得有些奇特，他之前在现代祓除咒灵的时候都还能看见聚集在一起的咒灵呢。
“是的，其实我们也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可能是鬼之间的地盘观念很严重，或许也有别的原因。”
经过一番谈话，她又知道了一个情报，鬼一般都是单打独斗，轻易不会聚集。
她不太理解鬼王的脑回路，这种行动模式明显方便了鬼杀队逐个击破，也让她对鬼王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从各个渠道得知的鬼王的消息，勾勒出的鬼王形象，似乎不像是个王者，更像是个胆小的人。
“那就现在动身吧，看完之后就回去吧。”
……
等一行人分成两队将吉原花街转了一遍之后，会合在一起，互相摇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因为他们基本上只在外面看，不会进去，所以所花时间并不长。
等回到旅馆的时候也才上半夜，还没有到下半夜。
“早点休息吧，计划明天再说。”
……
次日清晨
他们照例在旅馆内吃了早饭，之后就从旅馆出发，有轨电车和昨天看见的时候一样拥挤，在车外看的时候就觉得已经完全挤不下了，但周围的人还在往上走。
从玻璃车窗看进去，众多的人就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车厢里。
在场几人都瞬间打消了乘坐有轨电车的想法，本以为清晨的有轨电车会比之前人少一些，没想到也是这种结果，交通工具拥挤看起来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大正时期都会发生，都快算得上是传统了。
“今天去的那家店离这里不算很远，那里一般只给有钱人服务，不过我们没钱也无所谓了，我值钱就行~”
五条悟说着说着随口开了一个玩笑，咒术师给有钱人帮助也是千百年不变的传统了，从古时候的世家到现代给财阀消灾解难，要赚钱的嘛。
即使御三家也不例外，他们基本上都和普通人中的高层有些联系，不然出任务的时候也不可能想封哪里就封哪里了。
他们这一行人除了隐部的樱井枞之外，其他的几个人长相都是很好的，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五条悟和雷电影，走在街上的回头率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而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近现代的审美还是相似的，从街道上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看他们几眼，有的甚至因此赶不上电车，说不定今天上班就要迟到了。
走了一路也引起了一路上行人的注目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在来到之前五条悟随手从街上抓了一个低级的咒灵。
这家店卖的是驱邪的东西，但是能不能起效其实只有店主一个人知道，真正的有钱人会直接联系五条本家或者分家，但因为会有新贵光临的可能，所以这里的店主一般是一个天赋不太好的咒术师。
知道这个还是因为小时候有仆人为了逗他开心，给他讲了一些关于五条家产业发生过的趣事。
没想到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了，因为时代的变迁，网络的发展，这家店在现代已经处于废弃的状态，回去之后他就把这家店重新开起来。
推门走进去，五条悟将自己手上的咒灵往柜台上一扔，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我要见你们家老板。”
正在打扫柜台的店员懵了，他有一天竟然也能碰见这种来找事的客人，这家店开了很久，很少有敢来找事的，他清楚自己背后开这家店的人身份不一般，具体什么情况他不太懂，但是眼前这个客人好像往桌子上扔了什么东西之后就开始找茬的行为，他还是第一次见。
听见前面的声响之后，驻扎在这里的五条家咒术师走了出来，他的咒力稀薄，只比普通人强上一点点，能看见咒灵已经是极限了，或许幸运的话还可以祓除一两个低级的咒灵。
要真说咒术师天赋的话，他是没有的，这也是他被派过来看店的原因，为了一两个不一定有的新贵客人，让他天天守在这里，但是反抗的话，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因为他就是一个废物罢了，咒力总量就决定了他之后的人生，只能在这里看一辈子的店。
五条嵊走了出来，他皱着眉看向来人，一个白毛无比嚣张地站在最前面，似乎就是他来挑事。
“请问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五条嵊将本来的质问咽了下去，因为他看见了柜台上的东西——一只常见的蝇头。
但是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来店里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房间，根本没有咒灵存在，而且这家店内是有咒物在的，普通弱小咒灵根本不会往这边靠近，所以这个咒灵是眼前的人带进来的。
也就是说，对方至少是能看见咒灵的，而且五条悟身上的气势让他怂了。
“你是这里的管事吗？”墨镜从五条悟鼻梁上滑落挂在鼻尖上，他就以这样的姿势低头抬眼从墨镜上方看向对面的人。
但是因为过长时间没出过六眼，这个普通的五条族人没认出六眼。
五条悟撇撇嘴，没等五条嵊回答就直接开口“我要见五条家能管事的，比如说长老什么的。”
因为之前当家主的时候接触的最多的五条家管事的就是长老了，他也没考虑能不能见到直接就说了要求。
五条嵊听见要求之后满头问号，这个人在说什么？
他这才打量起了对面的所有人，一个白毛就是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个，看起来很嚣张又欠揍，还有一位站在一边冷漠无言的小姐，后面似乎还跟了三个未成年。
五条嵊有些为难地开口“抱歉，这个我不能决定，如果您没有什么需要的话还是请回吧。”
“哎？你认不出来吗？”五条悟明知故问，故意戳对面痛处，“是因为是分家的人吧，连六眼都认不出来~”
五条嵊瞳孔紧缩，他虽然没见过六眼，但是关于六眼的知识还是知道的。
不过他还是固执地说“请不要随意开玩笑，戏耍五条家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不知道你哪里得知的……”
“那就算了，再见啦~”五条悟伸出手做出要和他握手的举动。
五条嵊下意识伸手去握住五条悟的手，然后上下晃动准备送他离开这里。
等等！
上下晃动？
不对，他根本就没有碰到对方，上下晃动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
五条嵊抬头看向五条悟，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巨大的震惊充斥着他的心头。
‘这真的是六眼！！’
五条家的家传术式无下限是要和六眼配合使用的，不然六眼也不会这么珍贵，术式无下限的出现就代表了一件事——对方确实是六眼。
五条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看走眼了，这也不能怪他啊，他真的没想到今天会有六眼突然找上门告诉自己，我是六眼。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准备走了，五条嵊急切地走出柜台追上了准备离去的众人“等等，这位先生，刚刚全是误会，不知道您的名字是什么，我现在就上报上去，您想见家主也是可以的。”
“哎？是吗，我叫雷电悟，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想回五条家了，除非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