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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曹落笙进京为官

“你!”曹华仓被曹落笙堵得无话可说,终是一甩衣袖摇着头,走出了房间,口中还怒骂着,“不孝儿啊!不孝啊!”

魏弘丽没有跟出去,坐在了曹落笙对面,语重心长的说,“落笙啊,你听娘一句劝,去京城当官吧,你只有幸福安康,秦瑗姑娘才能安息啊,否则,她看你这样,心里也是不放心的。”

“娘啊,你不懂,我只想在岛阳城守着她,哪里都不肯去。”曹落笙放下酒杯,抬眼看着魏弘丽,“娘亲也很喜欢秦瑗吧?”

“是,娘亲我也很舍不得那丫头,可人已经死了,你现在只要过好人间的日子就好,何必为了已死之人毁了自己前程。”魏弘丽握住了曹落笙的手,轻柔的摸了摸他的手,说道,“落笙啊,听娘一句劝吧。”

“娘。”曹落笙将魏弘丽的手按开,搀扶着魏弘丽出了房门,“我知道你和爹爹的意思,但是,现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你听娘的话吧。”魏弘丽皱了皱眉,好心的劝说着,却在曹落笙的陪同下送出了宅院,叫了马车将两个老人送回了曹宅。

他自己回了房中,又拿出了酒坛子开始喝酒。

曹落笙的事情被佘信告诉了秦家人,秦家的几位少爷轮番来劝导他。

某日,曹落笙正喝着酒,嘴中念念叨叨这秦瑗,秦轩走了进来,他单手拉过凳子坐在了曹落笙对面,抢过他手中额酒坛子,自己喝了起来,一小罐酒下肚,秦轩借着酒劲开口,“五妹夫啊,你莫要再伤神了,妹妹走了我们谁都不好受,可日子还要正常过啊。”

“哥哥,你莫要再说了,你若是来陪我喝酒,便喝,若是来劝我进京,便出去吧。”曹落笙又从地上拿起了一罐酒,边喝边说着。

“喝酒?哥这便陪你!”秦轩说着,同曹落笙大口灌起了酒来,过了约莫两三个时辰左右,秦轩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曹落笙迷迷糊糊的抬眼看着睡过去的秦轩,笑道,“大哥这酒量也不行啊。”说着,他不顾自己也喝过酒,将秦轩搬到了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自己抱着酒坛子去了书房。

佘信想看看秦轩劝的如何了,便在门口听着,半天都没有声音传出,他担心两人都睡了过去,便急忙打开门,可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房间里就剩了秦轩一人。

他皱着眉头,去拍了拍秦轩,用妖法替他解了酒,将他弄醒,问道,“曹落笙呢?”

“啊?不知道啊。”秦轩一手揉着头,坐了起来,说道,“我好像是陪他喝酒来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佘信瞪了秦轩一眼,跑了出去,终是在书房找到了曹落笙,他也喝多了酒,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秦轩没劝好,秦文便第二日一早又来了,他清清嗓子,将曹落笙的酒罐拿开,等到佘信把他弄清醒,秦文才开口,“妹夫,你这样酗酒也不是办法,听哥哥的话,你安心进京城当官,不要有后顾之忧,一切我都帮你照看着,绝对不会亏待了已逝的妹妹。”

“三哥,我先前觉得你是最明事理的人,怎的如今也这般劝我,我觉得你应该懂我的。”曹落笙定了定神,难的清醒的开口。

“你也知晓我明事理,那你便听哥哥的话吧。”秦文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难过的垂着头,“五妹妹在家,是同我关系最好的,可如今却是在我前面走了,我多少也是难过的,你的心情我都懂,所以,你还是听我的话吧。”

“谢谢三哥,你还是莫要再劝我,就这样吧。”曹落笙站起了身,走了出去,在岛阳城的街头漫步着。

佘信和秦文对视了一眼,没办法,佘信又去寻了秦越,他觉得总有人能制住他。

秦越听了佘信的话,是千万个不愿意,他是最讨厌曹落笙的,后来在佘信的威逼利诱下,终是去寻了曹落笙,他跑了几步,跟上了踉踉跄跄的曹落笙,在一边开口,“多余的话,我不愿意说,只一句,你快些去京城,莫要再这样不人不鬼。”

“谢谢四哥。”曹落笙没有停下脚步,无意之间,走到了鸿宴楼,他抬头看着那牌匾,愣了会,走了进去。

劝说无果的秦越回了家,秦耀峰看见了,便去问了秦越去做了什么,秦越简单提了几句,只说是曹落笙不愿进京当官,他去当个说客。

秦耀峰问清楚曹落笙所在的地方,寻了去,他坐在曹落笙对面,两人饮酒交谈,不知说了什么,只是在酒楼里待了两三个时辰才出来,曹落笙似是想通了一般,回家开始收拾行囊。

他叫来了花槿惜和佘信,问道,“你们可愿意随我进京?”

“什么!”花槿惜欣喜的看着曹落笙,连忙答应,“这是自然,我便是要照顾公子一辈子的。”

“我跟她,她去哪我去哪。”佘信嘴中叼着草杆,冲花槿惜眨了一下眼睛,他也是高兴的,毕竟没白费功夫,可算是劝动了曹落笙油盐不进的心思。

他去了鸿宴楼请来了处事的公公,曹落笙接了旨,带着两个孩子同行李和盘缠,在花槿惜和佘信的陪伴下随公公进了京城。

在新家安置下来,公公便回宫复命去了,当天就送来了朝服,嘱咐了些事情,他就回宫了。

曹落笙满意十足的看着京城的新家,出门没几步便是长安街最繁华的街道,他分配好两位妖物的房间,将一些琐碎的事物交给了花槿惜,自己则一人在庭院里坐着发起呆来。

他脑子里回想起来了几天前,秦耀峰同他说的那些内容,只觉得鼻头一酸,差点眼泪掉了下来。

那日在酒楼里,秦耀峰坐在曹落笙对面,喝了几杯酒,给曹落笙开始将他和箫兰的故事:

秦耀峰和箫兰是青梅竹马,从小,两家便定了亲,当时两家都不是很华贵,却是关系异常的好,当时秦家是做铁匠的,箫家是做裁缝的,秦耀峰的爹和箫兰的爹当时都为皇帝出力,为了那场战役的胜利,后来秦家发了财,可箫家却是没有,箫兰的爹把皇帝赏的银子按照正常分配给了个户裁缝店。

后来秦耀峰和箫兰出生了,两家财力的不对称并没有使两家人有什么隔阂,依旧是很好的朋友,日渐长大的两人,逐渐产生了情愫,刚好秦耀峰的爹对箫兰很是喜欢,有意收她为儿媳,便举行了全岛阳城最盛大的婚宴,请来了很多名门望族,秦耀峰和箫兰的恩爱是全岛阳城的城民都看得见的。

在秦轩出生没多久,秦家出现了资金问题,箫兰倾之所有嫁妆,变卖了很多她娘亲留给她的珍贵首饰,才使得秦家家势回转。

后来,箫兰生秦越的时候难产,差点没有活过来,从那以后,秦耀峰便许诺箫兰,以后如果再有事关生死的离别,他都不会再让它发生,不论箫兰去哪儿,他都会陪着她。

故事讲完了,秦耀峰对曹落笙说了一句话,“我以为她走后,会在阴曹地府怪我没有去陪她,我才想要自刎,可后来我梦见她了,她说,只有我一辈子安康,才是她的心愿。”秦耀峰叹了口气,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其实,只要心里有牵挂,生或死又有什么区别?”

一语点醒梦中人,使曹落笙清醒了过来,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痛苦了一场之后,便随秦耀峰回了家,带着些东西进了京城。

正回想着,耳边传来了花槿惜的声音,“公子,一切都打点好了。”

“嗯,”曹落笙转头看向花槿惜,“叫上佘信带着两个孩子,我们出去看看着长安城的夜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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