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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我满身是血的坐起身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所污染,而我看了看周围房间的设置,跟羽白白睡的那个房间差不多,床是单人床,比较小,正对着面前的一个全身镜,不过全身镜已经被砸碎,在地上碎成一片又一片,而在黑暗中,房间的柜子上面摆了一大堆用纸叠成的纸玩偶,现在已经沾满了鲜血。

我觉得古怪,从床上下来,想要去找门的出口时,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具腐烂已久的尸体伸出了半个身子,而我刚才踢到的是它的手臂。

“啧。”我有些不满地咂了嘴角,然后将它断掉的手臂踢到一旁,以免干扰我的行走。

[这是居住恶灵的那个房间吧。]我这么心想着,小心地避开地上的镜子碎片,走到房门前,想要握住门把手把它打开,才发现门是从外面反锁的,根本打不开,于是我沉默了一会,接着用沾满血的脚,直接把门给踹开,发出了“嘭!”的巨大声响,并在房子里面传响。

而走出房门的我,胸口传入了真正可以称得上是空气的东西,于是我大口呼吸着,感觉神经都舒缓了下来,然后扭了扭身上的肌肉和骨头,让自己全身舒展开来。

“呼——舒服多了。”

“吱嘎……”

我正自言自语的时候,旁边的房门也被缓缓打开,迎面对上的是正在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以及看起来头发乱糟、神态萎靡不振的羽白白。

“大早上的怎么这么吵啊……嗯?”

她扭头看见我之后,先是眯着眼睛上下观察了我一会,然后用手伸进衣服里面,对着自己的皮肤进行抓痒,相当不节俭。

“早上好,羽白白。”我像没事人一样朝着羽白白打招呼,并且反向观察她的模样。

而她现在衣冠不整,可以说盖的还没有露的多,眼圈还有些发红,嘴角的口水都没擦干净。

[真是毫无戒心啊,还好我兴趣没有那么广泛。]

“早上确实挺好的,还下着小雨,被子也温暖舒服,”羽白白抓了抓自己乱糟的头发,然后茫然地看着我问道,“不过你是怎么回事,浑身是血,跑到关恶灵的房间玩自虐去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不过我倒是进行了一场梦中的逃亡。”我说着我来到另外一个房间的缘由,然后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说道。

“哈啊……姆姆”羽白白听了以后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抹掉了眼角的眼泪,用眨着水灵的眼睛,若有所悟地说道:“喔噢,怪不得我说你怎么半夜不见了呢,原来是自己去梦里,导致我抱枕都没了,睡觉都睡不好。”

“嗯?你在说什么……”我快速眨了眨眼睛,然后咽下口水,伸出自己左边的裤腿,然后指了指上面的血迹,说道:“我不是去玩的,我是在逃亡。”

“哼哼,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在梦中逃亡,你让我睡觉睡不好,我可是生气了!”

说完以后,羽白白详怒着,皱着眉头咬住手指,露出愤恨的表情,然后扭过脑袋去,表明自己不满的态度。

[……她是在开玩笑吗。]

我挑起一边的眉头,表示不解,不过即刻意识到她是在戏弄我,然后无奈地说道:“好吧,让你睡不好是我的错,但当时我被那个恶灵折磨,甚至都被他杀掉了,所以是真的没有办法顾得上你了。”

“什么!被杀掉?!”羽白白听了我的话以后大吃一惊,然后跑到我的跟前,踮起脚,

把我的衣服拉开,然后从衣领四处看里面的胸口,但其实并没有伤口,我看了一眼她慌张晃着的脑袋,接着把头转向了别处。

“明明什么都没有啊,”羽白白蹙着眉头,重新站直,然后一只手叉腰,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你是不是耍我啊。”

“真没耍你。”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我在梦里的遭遇以及遇到的事情和细节全部告诉了羽白白,看她瞪大眼睛,满脸困惑的样子,我一甩手,手上冒出了红色的炎息。

“不信的话你看这个。”

我动用幻给我的力量,然后把手上残留的肌肉一把扯掉,紧接着掰断骨头变作尖镰刀演示给羽白白看。

“这下相信了吧。”

“噫……疼不疼啊。”羽白白露出恶寒的表情,看我摆了摆手把手上的尖镰变成平常的手臂。

“完全不疼,还能变回去。”

“好吧,我原谅你了,看来你是真的遇到了很多事情,包括找到了幻,可喜可贺。”

羽白白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眼睛转向别处说着,不过接着就跑过来撞进我的怀里,完全没有刚才傲然的态度,“而且你没事就行,听了你刚才说的,还以为你被恶灵杀掉以后再也回不来了呢。”

“清晨的拥抱,活下去的动力。”

[幻说得果然没错,收不回意识倒还真是便宜我了。]

我心想着,摸了她的脑袋,然后无奈地说道:“拜托你先放开我好吧,我身上全是血啊。”

“没事,反正我脸上、身上也都是口水和汗水,待会也肯定要洗澡的。”羽白白在我胸口四处乱蹭,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戏谑地说道。

[你这家伙……]

接着羽白白去房间洗漱完以后,在楼梯上跳着脚步到楼下放水,并且在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哇啊啊……我没事!”

我还没问她怎么样,她倒是自己在楼梯口冲我大喊了起来,然后跑走了。

[小丫头片子……]

我缩紧了眼角的肌肉,瞥了楼下一眼,因为她是另类的意识体,再加上只是平地摔了一跤,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于是我转头看向那扇铁门,一眼看去只是一扇银色的金属材质门,上面还惨留着些暗红色的铁锈,而在金属门的门锁位置,挂着一个黑色的锁。

“这真的打不开吗……那就用暴力试试。”我有些怀疑地运用幻的力量,然后一拳砸向这扇铁门,却发现自己还没砸到铁门,自己的拳头的力量就像是挥在了空气一样,从铁门中间穿了过去。

“嗯?打不中?!”

而我还困惑发生了什么事情,面前的铁门依旧完好无损地在我面前立着。“不是吧,这是什么意思……”

[这扇门是个幌子吗?其实根本不存在?]我这么想着,摸了摸前面铁门,发现就是金属的触感,而刚才没有打到门,估计是它的防御机制来着。

“好吧,看来直接攻击门是行不通了。”

接着我看向那个黑色的门锁,喃喃道:“那接下来的话,试试那个门锁怎么样。”

然后我把自己的手臂变作骨头尖镰,砍向那个黑色的门锁,但诡异的是,这个门锁的中间居然长出一只绿色的眼睛,然后目光一瞪,发出一股奇特的力量,把我手上尖镰的攻击给弹开,警惕地盯着我。

“好吧,我总算是明白羽白白说的话了,这扇门不用钥匙根本打不开。”

我露出古怪的表情,然后收回了手上的尖镰,而钥匙上面的眼睛看我放弃攻击它以后,就先垂下眼睛,接着闭上,再次变成了黑色锁的形状。

[算了,还是老实点去找钥匙吧。]

接着我到了羽白白睡的房间进行洗漱,结束后回头发现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整齐的叠放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床上还有些残留的水泽,如果是汗的话估计早就蒸发完了。

“羽白白那家伙究竟在我睡觉的时候干了什么……”

我眯着眼自言自语着,然后撇了撇嘴角,说道:“难不成是恶作剧,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从厕所里弄水泼到我身上了?”

[不知道,难以理解她的行为。]

“晓曈,我放好水了——”

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羽白白的呼唤声,然后我侧着脑袋,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天花板,接着走到楼下。

“衣服帮你准备好了哦。”

看到羽白白站在浴室前面,手里抱着男性的衣服,人畜无害地笑着,然后递给我,接着把拖鞋放到地上,我套上以后,她自己抱着自己的衣服就走进了浴室。

“唉……”我叹了一口气,瞧了瞧满身是血的自己,也跟着羽白白走了进去。“累死了,洗个热水澡好了。”

而现在外面还依旧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伴随着难以明确的鸟叫,似乎是清晨,但是太过昏暗了些,不太像黎明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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